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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聯合國特派員? 文 / 家園守望者

    想知道老外的名字並不是很困難,腦電波聚能偶爾的來這麼幾次後,習慣性的讓這位杜邦先生產生了自問自答,一不小心就把姓名告訴了公孫澤.

    不過這僅限於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再複雜一些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公孫澤見好就收,反正現在效果也出來了。還說什麼,聽不懂英語你總該能聽懂自己名字的音吧?名字這玩意全世界不管什麼語種,音都差不多。

    果然,下意識的,這位杜邦先生就被公孫澤給忽悠了。

    「你、你認識我?」(當然是英語,怕大家批評我的英語差,我就勉為其難的先給翻譯過來了。)

    一言既出,杜邦馬上意識到,露餡了。

    「讓·裡貝勞·杜邦先生,你的名字告訴我,你好像出身於某個歐洲的大家族哦,我就納悶了,幹嘛英語法語不用,偏偏要用什麼世界語?你可真好學。」公孫澤的話讓旁邊幾位能聽懂英語的領導都暗自偷笑不已,這個公孫最近好像牙尖嘴利了許多。而另外幾個不懂英語的領導則急的要命,忙著讓其他人翻譯,同時暗自懊惱,咋就不抽時間學學外語吶,現在抓瞎了吧。

    「我說什麼語言與你無關,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沒有資格私自扣押我!」既然已經被人揭穿了,這個杜邦也很光棍,立即反守為攻,仍然很囂張。

    「資格?我們是中國人,這點相信你肯定早就知道,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你現在腳踩著中國土地,杜邦先生,我承認是扣押,不過我們有這個資格。對了,忘自我介紹了,我叫公孫澤。」

    「你們是中國人我當然知道,我就是不想跟你們中國人打交道所以才不說英語的,我是一個普通的遇難者,你們這麼對待我是在犯罪,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杜邦想站起來,不過被那個木籠子給限制住了,氣的他狠狠的搖晃著欄杆。

    從此人的身體康復度上分析,公孫澤認為這個老外很可能也不是善茬,所以早就給他準備了一套行頭,手銬和腳鐐。這副鐐銬可不是末世前的高科技產品,而是前段時間東北行營的最新明。這還要歸功於一幫想要造紙的技術人員,他們挖了個池子,收集了一些樹枝和樹皮泡在裡面,結果造紙用的紙漿沒研製成功,卻意外現某種樹皮被水浸泡過後格外的有韌性,抗拉強度極大,就連公孫澤想要掙脫都特別困難。

    這也算是無心插柳了,那幾個技術人員為此還得到了委員會的獎勵,當然了,這個明則被廣泛應用,其中犯人的鐐銬就是改進後的產品。公孫澤試過,現有的金屬刀具都很難輕易的切斷這副鐐銬,質量很有保證。

    「杜邦先生,你不想跟我們中國人打交道那你幹嘛來了?旅遊?還是探親?遇難者?飛機失事還是車禍?買保險了嗎?」公孫澤慢條斯理的折磨著這位杜邦,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射燈照在臉上,躲還躲不開,杜邦把那個問話的人恨在心裡,可惜看不清對方的模樣,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男子,這調侃的口氣可太令人鬱悶了,乾脆,梗著脖子緊閉雙目來個沉默是金。

    「杜邦先生,我們國家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這個態度可是消極反抗哦,我得提醒你,這對你最終的判決很不利。」旁邊的向飛不懂英語,又和其他領導不太熟悉,正急的抓耳撓腮呢,公孫澤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剛才的那些對話。

    向飛迅看完,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在及時的把嘴給捂上了。

    杜邦聽到對面有動靜,不過他也沒在意,只是冷冷的說道:「判決?哈,真是可笑,你們想怎麼樣都無所謂,直接說吧,不要繞圈子了,我沒有反抗的能力,不過你們別妄想得到真話。」

    「那太遺憾了,杜邦先生,其實我們審訊你也只是走個程序罷了,忘記告訴你了,你的同伴已經招供了。」公孫澤把同伴兩個字咬的很重,一縷腦電波隨即同時送過去。

    「喬治招供了?這不可能!」杜邦神情恍惚了片刻,下意識的想到。

    嘿嘿,再次得逞,公孫澤利用杜邦不知道同伴的死活又一次試探成功。

    「唉,杜邦先生,你真是個硬漢,我就佩服你這樣的人,你那個同伴喬治我就很看不起他。他歲數比你大,很顯然也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真是個沒有骨氣的人。」

    又是一記重磅炸彈,把杜邦給炸暈了。對啊,要不是喬治招供了,對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嗯?不對!他們是在訛詐!

    「哈哈哈。」杜邦突然狂笑起來,把所有人都給鬧楞了,這老外不是被戳穿後神經崩潰了吧?

    公孫澤卻從對方的笑聲中覺察出一絲反常,那是一種非常有底氣的笑聲,難道自己說錯什麼話了?還是哪裡露出馬腳被他現了?

    以不變應萬變,公孫澤任憑杜邦肆意的笑著,直到他笑夠了才開口說道:「看來杜邦先生對我的好意產生了誤解,那我們只好找個朋友來幫忙了。」

    回過頭,公孫澤忽然改用漢語說道:「各位法官,杜邦先生執意不肯跟我們合作,我請求出動殘暴的大頭來對他進行懲罰,請予以通過。」背對著光,其他領導很容易看到公孫澤臉上的表情,一臉的微笑,還有意眨了眨眼睛。

    心領神會,眾人連忙表示同意,大寶最誇張,悶聲悶氣的說道:「大頭早就餓壞了,上次的犯人只夠它吃兩頓的,也應該補補了。」

    公孫澤不信這個杜邦不會漢語,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大老遠的跑到中國來,哪怕是來收破爛,多少也得會幾句中國話吧?

    杜邦的兩個耳朵豎了起來,他當然懂漢語,雖然水平很一般,不過日常對話還是能聽明白。剛才他抓住了公孫澤的漏洞,但心裡還是不能十分肯定,現在一聽要出動什麼殘暴的大頭?他有點慌了。中國人明顯不按規矩出牌,這讓他很是被動。

    咬咬牙,我倒要看看這個殘暴的大頭是個什麼東西。

    門開了,杜邦沒回頭,但是他覺察出來,身後有一種無形的氣勢在向他迫近,不知為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緊張,手心直冒冷汗,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好像也沒什麼異常的聲音出,呃?呼哧帶喘的是自己嗎?不是!那是誰?

    猛的一回頭,杜邦駭然現,一頭碩大的變異猛獸正好奇的瞅著他。

    喔!我的上帝啊!它的頭好大!怪不得叫它大頭呢。啊!它的嘴也不小!呃,它的嘴上還有血跡!還有碎肉!這是狼還是狗?

    「杜邦先生,我們是文明人,不會對你用刑的,請你放心。」公孫澤的聲音適時響起。

    杜邦沒心思理會公孫澤毫無價值的保證,他正驚恐的看著這個叫大頭的變異猛獸圍著自己轉圈,時不時的還要嗅上一嗅,最後溜躂到他身後不動了,也不知道啥意思。他強忍著自己不回頭去看,努力鼓足自己的勇氣,但是後脖子處總有一絲涼風隱隱的吹過,小腿肚子終於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放心杜邦先生,大頭很友好,一般不會攻擊人,我向你保證。」

    公孫澤越是安慰杜邦,杜邦就越覺得自己的處境堪憂。末世,大老遠的來到中國,杜邦如果是個膽小無能的人也不可能活到今天,針對一些可能生的情況他也早有心理準備,這些日子雖然沒人嚴刑拷打他,但他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偏偏今天極為反常,往日的鎮靜和急智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頭變異動物就把自己嚇倒了?不能,絕不能!自己是杜邦家族傑出的成員,如果這次任務可以成功,那等待自己的將是輝煌的榮譽和掌聲!

    拚命給自己打氣,但是效果卻不明顯,杜邦的冷汗都下來了。太被動了,必須要做點什麼,否則的話自己就徹底沒希望了。

    「都說中國是個有著千年文明傳承的國家,現在看來全是假的,只有最野蠻的民族才會如此對待一個遇難者。你說對嗎?公孫先生。」

    「杜邦先生,中國是不是文明國家好像還輪不到你這個不明身份、不知國籍的人來下定論,而且我對你遇難者的身份表示懷疑,據我所知,幾百年來,幾乎每個來到中國的外國人都打著各種各樣的旗號,用心卻十分險惡,你會是個例外嗎?」

    不等杜邦回答,公孫澤繼續說道:「一個無法提供有價值消息的人或組織,我們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杜邦先生,你的機會不多了,請好好珍惜吧。」

    「你們無權這麼對我!」

    「我們有權利在自己的國土上做我們認為該做的事情。」

    沉默,良久之後,杜邦開口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承認,我不是普通的遇難者,我要求見你們的最高領導。」

    「你現在面對的就是我們的最高領導。」公孫澤有點後悔了,他後悔的是杜邦飲食中的特殊調料放少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許如清說什麼也不肯把剩下的藥粉都給他,說她還有大用。現在看來,對方明顯受過訓練,對類似迷幻藥這種東西有了一定的抗藥性。從表面上看,杜邦好像服軟了,實際上公孫澤更擔心他編造謊言糊弄自己。

    出人意料的杜邦冷笑起來,表情也十分不屑。

    「你們就是領導?你們能代表現存的全部中國人嗎?你們的內鬥結束了嗎?我真佩服你們,世界已經變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搞內戰,難怪有人說一個中國人是條龍,一群中國人則是蟲呢,果然很有道理。」

    「放你娘的臭屁!」大寶第一個忍不住叫了出來,另外幾個能聽懂英語的領導臉色都很難看,不過人家好像說的事實。

    老馬把大寶摁回到椅子上,沉著個臉看公孫澤如何回答。

    「內戰?呵呵,你還知道內戰?杜邦先生,你很不簡單啊,連我們的小學課程都懂,我該佩服你才對。」公孫澤靜默了一會後,拍了兩下巴掌悠悠的回答道。

    「不對麼?你們不考慮團結起來應對這場浩劫,反而自己人打打殺殺,這不是內戰是什麼?」杜邦當然能聽出公孫澤話裡的諷刺,他也不客氣。

    「讓·裡貝勞·杜邦先生,你的姓氏告訴我,你應該是法國的一個大家族的成員,而且讓這個名字也是法國人經常採用的,對吧?所以,我假設你是法國人,當然了,裡貝勞又帶有一些西班牙或葡萄牙的味道,嗯也有可能是南美。差不多就這些國家吧,杜邦先生,你是否能告訴我一下,剛才這些國家在歷史上哪個沒生過內戰?」

    杜邦楞了,不過公孫澤話還沒說完。

    「浩劫,嗯這個詞用的不錯。浩劫之前法國政府的全名我記得很清楚,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杜邦先生,你應該瞭解從第一共和國一直到第五共和國那些個破事兒吧?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

    「西班牙,我學問少,只記得一個叫佛朗哥的動過內戰。哦對了,你是歐洲人,你告訴我,浩劫之前加泰羅尼亞行政大區到底獨立沒有?如果獨立了話,那太可惜了,巴塞羅那和皇家馬德里之間的足球賽就不是國家德比了。」

    「葡萄牙,一個美麗的國家,我有幸去過兩次,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幾乎每個葡萄牙的城鎮都有一條叫做4月25日的街道,據說好像為了紀念什麼康乃馨革命?我查了資料才明白,原來1974年那時候他們居然還在搞政變。在這之前還有君主派和立憲派之間的兄弟之爭好像打的也很熱鬧哦。」

    「其實不用說單個國家,就說說你們歐洲。還記得所謂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嗎?維多利亞女王,歐洲的祖母,嘖嘖,多響亮的名字,可惜哦,第一次世界大戰就是在這位祖母的孫子、孫女輩兒的親戚之間打起來的。大家都知道,動戰爭的是德國皇帝威廉二世,他的主要對手中,一個是英國,一個是俄國。英國當時的國王喬治五世是他的表弟,而威廉二世母親維多利亞皇后又是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妻子的姑媽,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算法,這都屬於沒出五服的親戚,杜邦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打了四年多,雙方光死亡人數就達到一千六百多萬人,到底是為了啥?就憑這些亂七八糟的歷史,你們有啥資格說我們中國人?」

    房間裡靜到極點,公孫澤的語不快,但是沒有絲毫停頓,同時手上的筆還在不停的翻譯著,話音剛落就把紙條遞給了向飛。

    再看杜邦,已經傻眼了。

    「我知道剛才你說的那個龍和蟲的觀點確實在一定時期存在過,好像你們外國人就喜歡無限放大中國的缺點,而且樂此不疲,但是我想提醒你,到最後,龍還是龍,而且蟲也會變成龍!」

    打嘴仗?還要翻一些陳芝麻爛谷子出來?百科全書公孫澤怕過誰?

    不用照鏡子杜邦都知道,自己的臉色很難看。他其實也不是想故意挑起辯論,只是想借助自己的某些優勢羞辱一下這些中國倖存者後代們,可結果卻適得其反。

    大寶和老馬在後面樂的手舞足蹈,勉強能聽懂一些的羅大6也是滿臉笑意,許如清眉飛色舞的在低聲給小周妹妹做翻譯,其他領導則焦急的催促著向飛把翻譯稿送過來,而向飛則正沖公孫澤伸大拇指呢。

    「杜邦先生,歷史就是歷史,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先說說你的情況吧,我們還有其它工作要做,不能總陪你緬懷過去。」公孫澤淡淡的說道。

    「你的口才很好,公孫先生。沒錯,我是法國人,但是我的另一個身份是聯合國安全理事會駐中國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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