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滿以為第二天他會等到魔醫帶他去看那個什麼同步機,然後把他改造一下,可結果不但魔醫沒有出現,就連華北基地的人都沒人來找他,除了中午來了個送飯的之外,一直到下午,一個人影都沒出現過.想要帶大頭出去溜躂溜躂找個人問問,一推房門,推不開,再扭門把手,鎖著的,華北基地居然把他給關了禁閉!
大力的敲著門,沒人理睬他,高聲喊了幾嗓子,同樣如此。憤怒,這是公孫澤現在的心情,不過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昨天和魔醫之間的談話對他影響太大了,無形中他的思想已經生了不小的變化。華北基地對待他的這種態度雖然有些過分,但和魔醫口中的那些內幕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華北基地想幹什麼?自己也沒強硬的表示一定要離開這裡啊?怎麼會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給關起來呢?公孫澤坐在桌子旁分析現在的形勢。自己昨天和魔醫之間的對話他們都聽去了?難道他們當中有懂德語的?這不太可能,不然的話魔醫不會這麼放心。那是為什麼呢?從昨天他們幾個領導接見自己的態度上來看,他們即使在演戲,但是對自己的重視也是很明顯的,他們基地確實很需要醫生。
看了看桌子上他一口沒動的午飯,公孫澤想起魔醫說過的話,華北基地的水源好像有問題,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他是不太敢吃。可他也確實有些餓了,再說大頭還得吃東西呢,好在背包裡還有些肉塊和一壺水,簡單的跟大頭吃了些。他吃一點基本上就不太餓了,但是大頭可不行,眼巴巴的瞅著他,巴掌大的肉塊幾口就吞進它肚子裡,明顯不夠吃。
自己受點委屈也就算了,可連累大頭也餓肚子,公孫澤有些忍不住了,走到門前,這次他不打算喊叫了,直接動手。
龍鱗匕蹭的一下抽了出來,也該讓這個寶貝露露臉了,噗的一聲,匕毫不費力的穿透了門把手上方,然後輕輕一劃,一切,再一挑,一個窟窿就出來了。
門開了,出乎意料外面並沒有警衛,華北基地有點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吧?公孫澤正瞎想著,警衛出現了。那傢伙可能是去廁所了,一邊走一邊還在提褲子呢,冷不丁抬頭看見公孫澤站在他面前,剛一愣神,公孫澤已經衝了上去,照準他的鼻子就是一拳。許如清他們都告訴過公孫澤,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是嚴格遵照執行,就連揍人家鼻子這招也是大寶教他的。
人的鼻子是個脆弱的部位,被猛力打擊後,又酸又痛,那警衛眼淚都出來了,當場捂著臉就栽倒在地,可是公孫澤還不放過他,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是神手王記錄的心得,而且反覆多次提及,印象很深,公孫澤活學活用,一律照搬。抓住警衛的頭,沖地面狠狠的一撞,那可憐的警衛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公孫澤也傻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而且自己居然能夠狠下心來,完全按照某些老師的教導,按部就班的一一演練,這還是自己嗎?他慌忙順著走廊向外面走去,走了幾步之後才想起來,還沒處理乾淨,轉身回來,把警衛給拖進房間裡。
拍了拍警衛,公孫澤小聲嘀咕著:「兄弟,對不起了哈,哥哥我第一次幹這個,手上沒啥數,你多擔待。」
再次悄悄的走出房門,順著長廊向外摸去。公孫澤沒有想逃出基地的打算,就憑他這個路盲,不等找到出口就會被別人現,再說還得找魔醫辦事呢。孤身一人,哦還有大頭,就他們倆想擺平整個基地那純屬喝多了,但是神手王和許如清他們都提到過一點,那就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所以,公孫澤要找個有份量的目標,最好是那幾個副主席級別的,抓住他們當人質,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辦法了,至於能不能成功,直接忽略。
華北基地既然已經把自己給關起來了,那還講什麼?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成功了最好,不成功,那無非是回到起點,區別不大,頂多讓自己多受點苦。至於華北基地會不會下狠心乾脆把自己解決掉,公孫澤沒想,或者是不敢想,不過剛才那警衛沒有帶槍,這是不是說明華北基地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
記得那個警衛員說過,這裡是科研部門的居住區,一路上公孫澤幾乎沒現任何人,說幾乎是路過幾間房子時,裡面傳出來一些聲音,不過裡面人太多他不敢下手。越走越緊張,公孫澤有點後悔了,他也不是干特工的料啊,這麼下去遲早得被人現。
公孫澤膽戰心驚的出了走廊,前面出現了3個岔道,他又懵了,也沒個路標提示啥的,這都哪是哪啊?正在這時,從一個岔口裡傳出一陣聲音,好像是懸浮車出來的,公孫澤心裡一動,急忙跑到路中央,順手把原子槍給掏了出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定是電擊射後插回槍套裡,他可不想為了借車搞出人命來。
沒過多久,果然是一輛懸浮車開了出來,度並不快,不過上面的人數有點多了,加開車的司機一共有5個人,公孫澤招手示意停車的時候才現,不過已經晚了,那車慢慢的靠了過來,緩緩的停在他面前。
公孫澤剛要上前找機會動手,就聽見車裡的人說話了。「你是誰?基地新來的?誰引見的你?」一個頗為低沉的聲音問到。
公孫澤抬頭一看,一個滿頭銀的老人坐在司機旁邊,正低頭看著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配著兩道濃眉,白黑眉不怒自威。後排座位上分別坐著3個人,居然都帶著射槍,公孫澤看清楚後心裡是又驚又喜。看來這肯定是個當官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多警衛跟著,目標很合適。不過對方人數多了些,就算忽略司機和這個老人,還有3個警衛,真要動起手來他可沒多大把握。
一咬牙,公孫澤打算先忽悠幾句再說,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好,我叫公孫澤,我是東北基地的醫生,被金順昌金隊長給邀請到這裡的,不過你們這個金隊長好像有些不太禮貌啊,居然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正要找他評理呢,老人家你是誰?能帶我去找金副主席他們麼?你們華北基地這種做法也太過分了吧?昨天還跟我客客氣氣的,今天就翻臉?」
本來想忽悠人的,結果一生氣外加緊張,公孫澤竟然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你說你叫什麼?公孫澤?哪個澤?你跟公孫老頭什麼關係?」老人眉頭一挑,很意外的沒有問別的,反而對公孫澤的姓名相當的感興趣,把公孫澤氣的直翻白眼,不過他隨即明白過來,這個人肯定認識魔醫,聽口氣甚至還很熟悉,這是個機會。
「沒錯,我和你們基地的公孫醫生同名同姓,昨天晚上我們倆個還在一起聊了很久,而且約好了今天見面的,不過他人不知道哪去了,我卻被你們的人給鎖在房間裡。」說到這裡公孫澤沒敢再講下去,接下來就是他把警衛打昏的情節了,雖然沒出人命,不過現在這事兒最好還是別提。
「你上車,我正好順路,帶你去找公孫老頭。」老人一擺手示意公孫澤上車,然後他對身後其中一人說道:「去,通知基地執委會代表開會,他們有些亂來了。」語氣很是不善,氣勢也很足,公孫澤一楞?這位口氣不小啊,難道是什麼大領導?
「老人家,請問你是?」公孫澤暫時把劫持人質的念頭壓了下去,如果眼前這個老人有力度能幫他解決,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姓羅,羅大6,我是華北基地的執委會主席,對於他們的行為我深表遺憾,實在是對不起。」老人從車座上站起身來,表情凝重的對公孫澤說道。
呃,公孫澤沒想到他碰到的這個人居然是華北基地的**oss,而且好像是個頗有正義感的領導。運氣不錯嘛,有他在可以省卻許多麻煩,也不用扮演孤膽英雄了,公孫澤興奮的招呼著大頭上車,能不用武力解決那是再好不過了。
懸浮車又啟動了,順著一個岔道開了進去,而羅大6已經和公孫澤親切的聊了起來。
「公孫醫生,你和公孫老頭是什麼關係啊?我怎麼覺得你和他年輕時長的很像呢?沒聽說過公孫老頭有什麼親屬啊?」羅大6的話題始終圍著公孫澤和魔醫的關係轉,顯得格外好奇。公孫澤含含糊糊的回答到:「哦,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們倆好像有點血緣關係,忘告訴你了,我曾經在冷凍倉裡待了7o多年,羅主席,我恐怕和你是一個時代的人呢。」公孫澤的這個身份不少人都知道,沒必要隱瞞。
「咦?你進過冷凍倉?那冷凍倉在什麼地方?」羅大6聽了公孫澤的話格外吃驚,脫口就問起冷凍倉的位置來,公孫澤楞了一下,剛想說在瀋陽市,話到嘴邊就嚥了回去。不能這麼說,那裡是監獄,如果有人知道地方去一看,他們的身份就全露餡了。
「哦,我們一起還有好幾個人,原先都屬於葫蘆島基地的,因為參與一個科研項目所以才被冷凍起來,葫蘆島基地是個小島,我們出來後被許多變異的螃蟹攻擊了,所以才逃到內6的,後來又碰上了東北基地人,就在那兒落腳了。」公孫澤的話裡有不少漏洞,他也不會撒個謊,說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難得了。
羅大6沒說什麼,低頭想了一會又問到:「東北基地的老趙你認識吧?你來我們這兒他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吧?呵呵,那傢伙有點倔,怎麼樣,他身體還好吧?」他主動轉移了話題,這讓公孫澤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羅主席和老趙認識?那老頭確實有點怪脾氣,不過身體到結實的很。」
正說話間,懸浮車開到一個狹小的岔道口前停了下來,羅大6沖身後的人說道:「小劉,你去看看公孫老頭在不在他房間,如果不在就問問別人他去哪了。」
那個小劉答應著跳下了車,跑進岔道裡,隔了不長時間就又跑了出來,來到車旁對羅大6說道:「羅主席,醫療所的人說,公孫醫生一早就被金副主席派人給帶走了,說他蓄意勾結基地外的勢力,損害咱們基地的利益,給抓了起來。」小劉說著話還瞅了公孫澤一眼,很明顯,那個基地外的勢力指的就是他。
「胡鬧!公孫老頭那是咱們華北基地的元老之一,他會做出損害基地的事情?他們腦袋裡都在想什麼?無法無天了都!知道被關在哪嗎?」羅大6當即起火來,不過他也知道輕重緩急,現在最主要的找到人,去晚了天知道會生什麼。
「不知道,是金順昌帶了一幫人把他押走的,醫療所的人說金順昌的人跟公孫醫生好像還動手了,不少人都吃了虧,在他們那兒療傷呢,不過這事得主席你去問才可以,我說話他們根本不理。」小劉這句話不但更讓羅大6生氣,就連公孫澤都有些惱火,魔醫跟他的關係太複雜,聽到他被人欺負,公孫澤心裡不由自主的有些不舒服,這和正義感無關。
「都下車,我到要看看,他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席!」羅大6沒有猶豫,直接跳下了車,領先向岔道裡走去,也沒招呼公孫澤。公孫澤想了想,也跟了過去,他也很擔心。
醫療所裡果然躺了幾個傷員,傷勢到不算太嚴重,有幾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不過看到羅大6一行人走進來後,臉色都變了,一個個都閉口不言,神情慌張。
「徐風,你們是基地的警衛人員還是金本浩的私人武裝?竟敢私下抓人了?誰給你們的權利?」羅大6進來後也沒廢話,直接衝著一個他認識的人就訓斥起來。「說,公孫老頭被你們抓到哪去了?」
「羅主席,我,我也是聽金副主席的命令行事啊,再說了,公孫瘋子勾結外人難道不應該抓嗎?」這個徐風估計也是金本浩的親信,雖然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但還是壯著膽子跟羅大6爭辯著。
「那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說,你們把人抓哪去了?」羅大6毫不客氣,繼續追問到。
「我也不知道,羅主席,公孫瘋子還動手傷人呢,你看看他把我們打的,你可不能幫外人來對付咱自己人啊!」這個徐風心智和口才居然還很不錯,知道混淆是非,他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少不知情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羅大6。
「徐風,收起你那套小把戲,我沒時間跟你磨蹭,你不說是吧?那好,等回頭再研究你們的問題,我們走。」羅大6冷冷的瞅了徐風一眼,轉身就走,非但不做任何解釋,反而雷厲風行,手段十分強硬。
羅大6這一威,徐風等人都有些吃不住勁,徐風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把話給嚥了回去。
出了醫療所,公孫澤心裡越的著急了,魔醫雖然身手了得,據他說還是什麼地球上最後一個魔戰士,不過那也是一個百歲的老魔戰士啊,還能經得起折騰嗎?剛想問問羅主席還有什麼辦法,身後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人。
「羅主席,我聽金順昌那小子說要把公孫老師帶到小會議室去審問,你快帶人去那兒找找吧,晚了我怕公孫老師的身體受不了啊,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啊?!」這個中年人竟然喊魔醫為老師,看來是受過魔醫的教導吧,聽他口氣對金順昌很是沒有好感。
「唉,公孫老頭沒白教你這麼個學生,大李,我替他謝謝你了。咱們走。」事不宜遲,羅大6來不及多說什麼,帶人上車,直奔小會議室而去。
果然,魔醫被人關在小會議室裡,金順昌正帶著人繼續審問呢,一看到羅大6帶著人衝了進來,當時就有些慌了,有幾個人更是下意識的把射槍對準了他們。
公孫澤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魔醫,鼻青臉腫的樣子,胸前還有一塊黑紅的污漬,好像是被打吐血了。關自己禁閉,然後對百歲老人下這種狠手,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公孫澤蹭的一下就把龍鱗匕給拔了出來,上前就要割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