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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九章 、小乘佛緣 文 / 鬼劍仙緣

    數日之後,杜秋陵與木姑娘終於遠遠地望見了楚州大地上的那座優曇大華山。山上的古剎放出若隱若現的佛光,幾隻丹鳳火鳥拖著一團火雲在空中翱翔,那紅光甚是鮮艷美麗。

    銀老者與木姑娘這時忽然停下了遁光,不再隨杜秋陵往前飛去。杜秋陵只好停了下來,回頭望去。那銀老者對他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老朽受人所托,也只能將杜小友送到這裡了。」

    那木姑娘看他一眼,目中露出幾分留戀之色。

    杜秋陵急忙出言挽留,邀請二人到小乘院之中一坐。但那銀老者去意已決,含笑婉拒了杜秋陵的請求。杜秋陵又委婉地試探了一番,想套出那暗中幫助自己的人的情況,但銀老者的回答滴水不漏,卻是一句有用的話也套不出來。

    杜秋陵無奈,只好目送二人離去。

    那木姑娘臨別時回頭望他一眼,清風渺渺,倩影剎那便去得遠了,空中只留下一縷暗香,令人悵然若失。

    杜秋陵回到小乘院的門樓之外,早有僧人飛快地進去通報了。不一會兒,菩田大師便親自率領幾名長老出門迎接。

    一見杜秋陵好端端地站在寺門外,菩田大師便鬆了一口氣,合掌唱佛道:「阿彌陀佛,當真是我佛保佑,杜施主終於平安回來了。」

    杜秋陵上前行禮,笑道:「教大師擔心了。」

    菩田大師的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老衲雖然擔心,但梵天寺的梵喻師弟更是憂心如焚。梵喻師弟將杜施主與慕容女施主交給老衲,老衲照顧不周,卻令杜施主在本寺中被那鬼修擄走,實在是慚愧,慚愧」

    杜秋陵笑道:「大師何必自責。鬼道中人詭計多端,又勾結了千銅門之人裡應外合,確實防不勝防。如今在下全身而退,也算是托了小乘院的福。」

    說著,便與菩田大師等人一起向寺中走去。到了內院禪房,菩田大師便問起了杜秋陵被擄走後的遭遇。杜秋陵便避重就輕地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自然,他假扮鬼陵子與衛詩詩深入蒼鏡台的事被他有意略去了。

    菩田大師說道:「優曇雪波羅聖花開花的那一刻,你我同時被聖花放出的寒光擊中。這優曇雪波羅擁有至寒佛性,不知會否在杜施主體內留下隱患。為免他日出現什麼不測,杜施主還是讓老衲把一把脈吧。」

    杜秋陵受傷後,已借助灌玉清肌術將體內的香曇鬼氣排出體外,與此同時,還將凝結在體外的一層般若冷金煉化在皮膚表層內。只是源於優曇雪波羅聖花的那一道寒氣,因為內含佛靈精華,始終無法被他所煉化,令他頗為苦惱。

    既然菩田大師主動開口要替他療傷,杜秋陵便將手伸到了大師面前。替杜秋陵把了一會兒脈後,菩田大師面上也露出了一分驚奇之色。

    「杜施主體內果然潛伏著聖花的優曇雪靈氣。不過最令老衲奇怪的不是這個,而是施主的肌膚,為何精固如金,內蘊白色寒光?」

    杜秋陵心知自己煉化了般若冷金的事情再無法隱瞞,便乾脆將經過如實道了出來。菩田大師皺眉思忖了一會兒,最後才感慨地說道:「杜施主先是煉化了小梵寺的朱雀靈火,如今體內又煉化了本寺的般若冷金,看來確實是與我佛有緣。雖然老衲也無法說清個中玄妙,但施主之所以能將般若冷金煉化成功,必定與體內潛伏著的優曇雪靈氣有關。」

    杜秋陵也隱約猜到了這重關係,於是點頭道:「弟子此舉也是出於無奈,應該不會觸犯了貴寺的禁忌吧?」

    菩田大師慈祥笑道:「杜施主為本寺出力,老衲又怎會怪罪施主。所謂機緣,乃是我等凡夫俗子所無法猜測掌控的。杜施主既然有此福分,便坦然處之好了。至於施主體內的優曇雪靈氣,便由老衲出手,助施主將之煉化罷。」

    杜秋陵大喜,拜謝道:「既然是這樣,在下便先行謝過大師了。」這優曇雪靈氣乃是聖花內蘊的冰寒佛氣,雖說聖潔純正,但體內平白多了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終究是不那麼舒服。倘若能夠得到菩田大師的幫助將之煉化,便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此後,菩田大師便屏退了其餘弟子,在禪房中運起涅槃宗的上乘佛法來。

    第二日清早,大門打開,菩田大師與杜秋陵兩人先後走出禪房,菩田大師的臉色有些蒼白,而杜秋陵卻氣色甚佳,眉目間也多了幾分清俊冷銳的風範。

    那優曇雪靈氣屬於佛門正宗的冰雪靈氣一脈,若非涅槃宗的關門子弟,本來是難以煉化的。但有菩田大師出手相助,杜秋陵卻是可以將那冰雪靈氣與自己體內的冰靈氣煉合為一的。

    突破凝脈期後,他所修煉的靈氣都在脊椎天柱內形成了一條主靈脈。除去兼修火靈氣的先天魂系靈脈與後天雷靈脈,如今他的體內也生出了一條細細的冰靈脈與火靈脈。這兩條新煉出的靈脈雖然遠不如原有的魂靈脈及雷靈脈粗壯有力,但亦算是聚散體內靈氣的主靈脈,擁有不斷生長、擴展的能力。

    隨著修煉的深化,這些主靈脈會不斷在體內產生分支,從而將體內本有的奇經八脈統統煉化為吸靈、融靈之力倍增的靈脈。待到體內的所有經脈,乃至最細微的脈絡都疏通煉為靈脈,體內的靈氣便可元聚丹田,合先天後天之氣為一,孕生內丹。

    待到內丹大成,修士便可水到渠成地突破到金丹境界。

    借助菩田大師的佛門秘法,杜秋陵將那優曇雪靈氣的精粹全部煉化入了體內的冰靈脈之內。得了這佛門聖花的靈氣滋潤,那冰靈脈自然又成長了不少,在體內延展開去。早年種在體內的內真小周天法陣,本來由九粒冰血及一塊雪靈玉組成,各自布在丹田及身體的九大竅穴內。

    經過凝脈及煉化優曇雪靈氣兩步的強化後,那內真小周天法陣已被數條細細的冰靈脈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靈脈網絡。

    待立身於佛寺的庭院之中,杜秋陵只覺天青日朗,眼前的古樓佛殿、菩提蒼松,全都如洗過一般纖塵不染,那心境更是愈的清淨虛空,似是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中一樣。

    略一運功,便感到靈脈中運行著的冰靈氣似是一夜之間增強了二三成,說不出的充沛澎湃。杜秋陵酣暢地長舒一口氣,對菩田大師行禮道:「秋陵謝過大師出手相助。」

    菩田大師單掌合十,輕笑道:「施主替本寺受難,老衲出手,也是應該。再說了,這聖花靈氣乃是不生不滅之物,不會自行消散,也不可排出體內。老衲幫助施主煉化這聖花佛氣,除了做個順水人情外,也算是結了一段佛緣。」

    杜秋陵聞言而笑,與菩田大師一同往外院走去。

    據菩田大師說,這優曇雪靈氣最大的神通並不在於增強體內的冰靈氣,而在於澡雪靈台,清靜心境。若是遭遇陰邪敵手的幻象迷惑,這優曇雪靈氣卻是可以清心定神,助人辨清真偽,頗具神效。

    不但如此,這優曇雪靈氣再搭配灌玉清肌術,還可以幫助杜秋陵煉化般若冷金。如此煉體之術,卻是修真界中從未有過的法門,也算是杜秋陵的獨創了。杜秋陵身上還有兩塊般若冷金,一旦有空,他便是要將之繼續煉化的。

    一路向外走時,菩田大師說道:「施主失蹤後,慕容小凝女施主十分焦急,一連在外追尋了三天三夜。老衲好不容易勸她回寺,她卻是連續幾日不眠不喝,便是老衲這種化外之人,也是替她擔心。」

    聽到慕容小凝對自己如此關心,杜秋陵不由得心中輕輕一痛,急聲問道:「大師,敢問慕容師妹如今在哪裡?」

    菩田大師臉上露出些尷尬的神色:「慕容女施主數日前偷偷離開了敝寺,留下的書信說是尋找你去了。這一連數日也不見回來,咳咳,不過杜師侄不必擔心,老衲已經廣派人手前去搜尋,怕是不日便會有消息的。」

    杜秋陵聽罷,不由得有些黯然。菩田大師見他如此,便又說道:「杜施主不必擔憂,老衲還有一事忘了告訴你。兩日前,施主的師兄刑無墨施主也趕到了敝寺。這幾日,他也與敝寺的長老一同在外探尋施主的下落。老衲已派人廣佈消息,相信收到杜施主平安歸來的消息後,慕容女施主及刑施主都會立刻趕回來的。」

    杜秋陵聽說刑無墨也趕到了小乘院,精神不由得一振。想到自己的失蹤竟令刑無墨與慕容小凝如此焦急,他心中頗有些百感交集。所謂患難見真情,世上還有人對自己擁有這樣一份真摯情意,他若是不能好好珍惜好好報答,便枉來這世上一遭了。

    兩人緩步走出內院,一名僧人卻匆匆走到菩田大師面前,小聲說了幾句話。菩田大師有些驚異地望著杜秋陵,說道:「寺門外有一個自稱為『石不再』的大漢說是杜施主的朋友,要進寺與施主見面。施主可曾聽說過這個人?」

    「石不再?」杜秋陵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名字如此陌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自他出道以來,似乎從未與這樣一個人打過交道吧。

    菩田大師見他這個樣子,便乾脆與他一起出寺去看個究竟。到了寺門外,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如塑像般站在石階下,背上背著一條長長的黑布條,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們兩人。一名小乘院的知客僧站在他身旁,卻只得他肩膀高,更顯那人高大有若神人。

    杜秋陵見這人容貌陌生,正在奇怪時,那大漢卻迎頭就拜,口裡說道:「小僕參見恩公」

    這句話更是令杜秋陵聽得一頭霧水。他快步走下台階將這大漢扶起,口裡說道:「這位大哥,在下與你素昧平生,如此大禮,在下實在不敢當」

    大漢愣了一愣,這才一拍腦袋,憨笑道:「都怪我沒將話說清楚,難怪恩公一頭霧水了」說著,他卻是一手將身後的黑布條扯開,露出了裡頭的一把虎頭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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