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員工大會的日子,也就剩下一星期的時間了,被徹底授權的胡蔡二傻和徹底放權的王總,有了很明顯的對比。此時的胡蔡二傻,跟吃了興奮劑一般,像是用短跑的方式在衝刺一段馬拉松,王總帶著我們只是,站在旁邊,有需要的話,就動動,沒有需要的話,就看看。到點吃飯,按點下班。
王總,都這個樣子了,我們就更無所謂了,李亮更是私下裡定了一條,上班的時候,別跟我談工作的,不銘文規定。
大家都這樣了,我就更無所謂了,這些工作現在對於我來說,一毛錢關係沒有,不會讓我煩,也不會讓我,徹夜難眠。我現在所有的煩惱都是因為兩個人:邊靜和司馬躍然。
邊靜還好,雖然我們還有一些的感情,但是,經過那晚的一夜情之後,一切似乎就像沒有生一樣。那個混亂的夜裡,有牽心動情的話,也有痛徹心扉的思念。這都是因為什麼?又有什麼不同?一個個問號穿透夜的黑,又漸漸的沉了下去。
對於司馬躍然,來北京,是我要求的,要分手,是我提出的。現在天天排練,司馬躍然在演員裡有說有笑的,也跟沒事似的。我在旁邊只是靜靜的看著。盛開的總會凋謝,飛揚的總會落下,最後終於平淡無奇,成為上帝的條遊戲的笑料,和他下午茶後的談資。
還有王燁。這丫頭沒有等到我跟她一起過節,我也沒有時間送她,輕易許下的承諾都變成了欠下的債!身邊的人都成為了我的債主。
司馬躍然的歌,從梁靜茹的《暖暖》,換成了蔡依林的《日不落》。這是今年的流行,我認為這是胡蔡二傻,改編的最好的節目,這些歌都適合司馬躍然唱出來。歌詞裡的詩情畫意的很美妙,但是被我聽了之後,就成了阿炳《二泉映月》。
有一回,李亮在排練室外面的洗手間抽煙,拉上我聊天,司馬躍然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過來,李亮很熱情的和司馬躍然打招呼,還妹妹長,妹妹短的扯淡,我站在邊上,不知所措,借口去了衛生間,趴在水頭那裡沖眼睛,眼睛很疼,因為裡面有眼淚,忽然,我想起房間裡,那束司馬躍然買的康乃馨,或許忘卻,或許牢記,這個春天,風的記憶。
外面,司馬躍然一定是等了我好長時間,她就在那裡,和李亮不停的說著,我就在裡面不出聲的聽著,我們都像個孩子一樣,不願妥協,不願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