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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53、254、255 文 / 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我就要遊走在崩潰和暴走的邊緣,這只隱形的恐龍,還唱不停,似乎進入到了一種自我陶醉的狀態。一邊唱著,她還不嫌累,還手舞足蹈的,時不時的,聊騷我的大腿內側。

    歌唱到了一半,我被恐龍連嚇帶摸的,興趣全無。我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強忍著痛苦,面帶微笑的,對著絕代恐龍說:「小姐,拜託你,騷的有點時尚,有點專業,有點職業道德行嗎?」絕種恐龍聽我這麼一說,表情霎時間從蛇頸龍變成了霸王龍,面目猙獰,大嘴定格。不過比她反應更大的,是司馬躍然。

    司馬躍然,突然的,哈哈哈的大笑、特笑起來。開始笑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後來笑的我有些,心花怒放。這讓我想起,高中的時候,從《青年文摘》裡,抄下來寫給鍾婷的那段話:第一次看見你笑,我就偷著開心了好幾天。第一次看見你哭,我就一直難過了好幾年。

    司馬躍然,笑完之後,完全沒有把絕種恐龍放在眼裡,很深很深帶著火一般的柔情,看著我。恐龍本想作,但都被司馬躍然的氣勢壓了下去,灰溜溜地出門抹淚了。

    我沒有敢正視,司馬躍然的目光,但是卻深深的感到了來自她內心的愛意。我知道,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表達不完美;有一種愛,明知道要放棄,卻不甘心就此離開;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躲不掉;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ktv裡的音樂還在響著,司馬躍然迅的,點了一歌,是張韶涵的《歐若拉》,歌唱的有模有樣,有**,有激情,有節奏,唱的我和狗總一愣一愣的,狗總身旁的兩位美女,都情不自己的鼓起掌來。剛抹完淚回來的絕種恐龍,一聽到這麼震撼的嗓音,屁股還沒坐上沙,又抹淚出去了,估計這一去肯定是,恐龍一去兮,不復返了。

    白紀總算是過去了,人類文明的開端石器時代終於來到了。我和狗總,被司馬躍然的歌聲震撼的集體石化,直到司馬躍然唱完了,我們還沒有從她美妙的聲音裡沉浸出來。

    唱完歌的司馬躍然,自己倒了兩杯酒,先和狗總喝了一杯,狗總笑的,露著大牙,嘴一張,沒喘氣就干了。第二杯酒,司馬躍然,雙手敬上的,和我碰杯,還說了一句不按套路的話:「親愛的,陳經理,和我喝一杯吧!」

    當司馬躍然,大大方方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深情的望著她,周圍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沒有改變,但是滄海桑田的感慨,在我心中,百轉千回,原來我還有那多麼值得期待的事情。

    看藍藍的天空下綿綿的白雪停在你臉上,

    愛在巴黎的塞納河畔上面眺望趕不上的玻璃船,

    在日記裡圈上每一頁都有你好幸福的時光,

    對照第一次見面到此刻的溫柔是不是都一樣,

    卻不覺得遺憾早已沉醉在你暖暖的手掌,

    緊握住我不放偷偷的聞著你帶孩子氣的男人香,

    哦我喜歡就這樣靠在你胸膛,

    哦我喜歡沒有時間沒有方向,

    哦我喜歡像這樣愛的好自然,

    不用管別人投什麼眼光隨你帶著我四處的遊蕩,

    哦我喜歡一醒來有你在身旁,

    哦我喜歡賴在床上看你喝湯,

    哦我喜歡你的手放在我肩膀,

    像是擔心我會消失一樣為我每一寸消瘦而感傷,

    好想就這樣,有你在身旁,一直到天長。

    喝完了這杯酒,司馬躍然,又點了這一梁靜茹的《我喜歡》,很深情的唱著,彷彿,要把她自己所有的衷腸對我訴說。天和地一陣眩暈,時間在那一刻眩暈,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夜深了,靜謐的夜空,只有我和你,但我卻不知道能不能說愛你。

    狗總一個勁的在對我擠眉弄眼,像是恭喜我,又像是慫恿我,這一刻,我徹底的明白了,司馬躍然一直不搭理我的原因:愛一個人,是不能接受,愛人的不完美和背叛,因為愛情是完美的,是自私的。

    《行運一條龍》裡飾演fanny的楊恭如,是一個很花瓶的角色,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樣的一段戲,是她與周星馳、葛民輝三人在武館的那場戲,她從蛋撻王子的眼神裡讀出:「真情得又是社會敗類,純情得又是情場騙子,真是複雜。」

    我就是一個這樣複雜的人。

    我純情過,卻被拒絕,說我裝正經;我混亂過,卻也沒人關懷,說我不對自己負責。

    白天像豬狗一樣的工作,夜晚又把自己折騰到筋疲力盡,才能夠沉沉的睡去。在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在我那小小而空洞的房間裡,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我不斷的從心裡吶喊著自己要堅強。

    很多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就在我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我狠狠的遺忘了。一晃神,一轉眼,我們就這樣垂垂老去。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記錄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歡回自己來時的路,我不斷的回,佇足,然而時光卻仍下我,轟轟烈烈的向前奔去。

    想的太多了,似乎什麼用都沒有,無非是庸人自擾,眼下我要解決的事情是,又爛醉如泥了的司馬躍然。這姑娘一喝酒,就多喝,一喝多,就酒風不正,這都是老把戲了。

    狗總,摟著兩個美女,我扶著一個酒鬼,但是狗總對我卻是一副羨慕不已的樣子,給我遞著淫蕩的眼神。我心裡苦笑,今晚肯定是西雅圖之延安不眠之夜了。沒準這姑娘,能給你吐一被窩,那今晚就甭睡了。

    很費勁的把司馬躍然扶到賓館電梯的時候,這姑娘就有一種嗷嗷待吐的架勢。我心裡馬上默念佛祖的密碼:瑪尼瑪尼轟,只求她老人家別現在就吐了。這大晚上的,想找個保潔員都找不到。

    進了電梯,我把司馬躍然安放在電梯的一角,然後自己大口的喘氣,這姑娘一醉酒,體重就翻兩番。合上電梯門之後,司馬躍然就直勾勾的看著我,從迷離到深情,從純清到曖昧。就在我琢磨這古怪變化的原因的時候,司馬躍然身體向前一傾,忘情的吻上了我的嘴唇。最深沉的感情,往往是以最冷漠的方式表現出來的,這句話,我信了。

    不知不覺,我們常常突然陷在憂愁情緒中,不知所措,其實有時候讓心情隨波逐流,反而可以讓自己的心走到新的出口。我相信此刻的司馬躍然肯定是這個想法,才這麼衝動的,她已經壓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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