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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6、206、207 文 / 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西安的小街裡,各類小吃和各種日用品,琳琅滿目,擺的到處都是。左邊路邊上有炸餅的,右邊路邊上有炸臭豆腐的,靠邊的有烤魷魚的和烤羊肉的,什麼煎餅果子,山東大餅,一輛三輪車,一個汽油桶,隨便的擱在兩旁,在它們之間,鑰匙鏈,手電筒,大頭針,襪子,褲頭之類的商品,佔據了其餘的位子,開張大吉。西安的小街裡,有的時候,可以說是,一個級的廉價百貨市,什麼都有的賣,什麼都有的擺,天南地北,價廉物美,應有盡有。

    記得兩年前,莫佳佳和我剛從學校搬出來在一起住的時候,有一段時期,她突然心血來潮,非要學刺繡,四下裡找頂針這種刺繡工具。當時,所有的大市都被我們翻遍了,竟然一點音信都沒有打聽到,咨詢台的小姐看我們的表情,好像是見到了異性生物。最後終於在楊家村的小街裡的地攤上,一個白蒼蒼的大嬸手上找到了這個東西,那一瞬間,我們驚喜的就像兩個過家家的孩子。

    那天晚上,我只是按摩了半個小時,卻等了李文龍、李敏程這兩條淫棍一個小時。等到這兩位大爺,終於走下樓梯的時候,我彷彿看到兩隻瘸了腿的蛤蟆,趴都趴不穩的被兩個小姐扶了下來。出門的時候,我搭著他們倆,心想,這兩個淫棍,也就差精盡了,不然我該替他們兩個給火葬場打電話了。

    出了門我才現,滿大街打著飽嗝,精力過剩的成年男性,才剛剛開始聚集到這裡,準備洩自己多餘的勃起力。緩了一會,兩條淫棍體力恢復了,剛才神志不清的意識也恢復了,覺得肚子又有些餓了,就吵著要找個地方再吃點燒烤。我沒辦法,只好繼續作陪,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半了。

    隨意找了個小攤,坐下來之後,李文龍和李敏程,開始互相吹噓自己的「武功」,是如何,如何的「勃大精深」。「勇灌三點」時不時的還問我,對今晚安排是否滿意。我心裡怕王總說我,著急回去,隨意的應對他們幾句。烤肉上齊了,我突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我們,坐在我們的對面,有說有笑。

    我捏了串肉串,一邊吃,一邊看,仔細一看,原來是剛才為李文龍和李敏程服務的那兩個小姐。聊得內容,我含糊的聽了下,原來兩位「小姐」正在對一天的工作進行總結。今天,接了多少人啊,有什麼特別的人啊,哪個人那裡大,哪個人那裡小,最後感慨了一下當前的「雞」市,錢是越來越難賺,男人是越來越難伺候。其中一個小姐附和著說:「就是,就是,今天那個長得像猴一樣的常客,先是毒龍,然後是乳交,最後還非要弄個口爆,額都崩潰了快。

    我再回頭看了下李文龍那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半了,當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之後,我看見王總蓋著腿,坐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雜誌。見我進來了,笑著對我說:「回來啦?」我應了一聲。王總接著說:「那就趕快洗洗睡覺,下回回來晚了,記得要打個電話說一聲!」我看著王總,笑的滿臉對不起。

    就要關燈的時候,王總說,趁著明天是週六,回趟你家,你也好久沒回家了吧,一起見見你父母,東西我都買好了,票我也買好了。我從心底輸了口氣喊了聲:「大哥!」王總就笑著關了燈。「睡吧、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我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如此平凡的在人群中與許多人匆匆而過,喜歡看來往的車輛,喜歡遠走,喜歡獨自一人,我是世界如此簡單,但總是和許多東西糾結,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常常和許多人談訴著許多,有時候一言不,看到過幸福,快樂,但是我或許只適合偶爾寒暄問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一棵老梧桐或是一棵老槐樹,都能讓我的回憶劇烈的顫抖。

    爸爸、媽媽,同學、好友,情書裡稚嫩的筆跡,操場上彈跳的足球,一棵自己親手栽下的小樹,花季裡那些記憶都落滿了塵埃:沒有畫完的油畫,沒有彈熟的吉他,沒有牽牢的你的手念舊不是因為那時候有多美好,而是因為我們都還年輕~~~~~~~~~~~~~~

    我坐在車上一覺醒來的時候,夢裡面的一切,清晰的就像鏡子裡的我,分不清那一個是真?那一個是假?猶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一陣陣的迷霧無法看破。青春是如此的美好,向著家鄉的方向越走越近的時候,彷彿離我青春也越來越近,一些軼事隨著車窗飄過來的風,迫不及待的迎面而來。歲月就像一條河,左岸是無法忘卻的回憶,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華,中間飛快流淌的,是年輕隱隱的傷感。

    昨天晚上,困的不行,都沒有聽到那兩條淫棍的問候短信,今早坐上車了,打開手機才現。看到之後,我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要給我安排一次激情的娛樂節目。原來兩個人都想求個進步,當副店長的想店長,當主任的相當副店長,讓我在王總面前多美言幾句。

    這兩個「瓜皮」現在有話都不和我直說了,還拐彎抹角的。我給他們回了條:賊,現在還學會間接溝通了。這兩個人,也給我回了條:這不是和領導說話,要注意分寸嗎?這兩個淫棍,我心裡暗罵,想肯定是李文龍跟李敏程學的,成了現在這幅猴精猴精的樣子。人生就是這樣的奇妙,有的時候經歷一次挫折未必就是壞事。

    沒有狗吠,沒有柴門,雖然和詩裡面,故人回鄉的情景不同,但是我依然的感到了詩情和畫意。當我拎著王總買的禮物,大包小包的敲開家門的那一刻,老兩口激動的把我抱進屋裡,六目相視,熱淚迎面。我也抱著他們卻詞窮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但是心裡面默想著:我終於回家了。

    許多年以前,我因為一次考試沒有過6o分,而被我媽趕得躲進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裡,那個時候,我過誓,再也不回這個既沒有溫暖,也沒有關懷的家。生動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只是轉瞬間幻化成為了眼前這前所未有的溫暖。世間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但真正屬於自己的卻並不多,親情就是能夠屬於自己而為數不多的美好之一。

    哭了好一會的老媽,才遲的鈍覺我後面還站著一個大活人。我趕忙介紹說,這就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王總,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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