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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8、29、30 文 / 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面對自己心中的疑問,我打算問問鍾婷,也就是準備向她真情大告白。鑒於先前,李燕子的失敗教訓,這回在我準備向鍾婷真情大告白之前,先摸底調查一番,免得到時候,又丟人顯眼,打擊自信。考慮了王磊和鍾婷是前後桌的關係,又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應該先找王磊,和他先商量商量,看看他的建議,再讓他幫我先探探虛實,給我參考參考,好開展下一步的行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找來王磊,和他詳細而又急切的描述了一下,我目前的內心活動和思想狀況,以及下一步計劃。我就看著王磊,等著他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我,但是,王磊似乎聽得很心不在焉。這讓我感到了一絲的失望。

    在像是嘟囔了兩句之後,王磊說我幫你問問鍾婷吧。於是,我開始在甜蜜中慢慢的等待,享受著等待的快樂。等著等著,就感覺,時間似乎等的有些太長了,一等就等了1個月,甜蜜的等候都成為了急躁的煩惱。

    書都沒有辦法好好念了,自己實在憋持不住了,也不等王磊給我答覆了,我就親自去找了鍾婷,並把她帶進了宿舍,關上門,開始半清半渾的說著暗昧的情話。我拉著鍾婷的手,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情願。拉扯了半天,也沒有進入正題,預期的結果還是依然的沒有一絲的希望。

    過了一會,鍾婷找了個借口出去了,又過了一會,王磊推門而入,把我叫了出去,去了一間沒有人的教室。到了教室,關上門,王磊先是笑,然後又有一些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展露出來,看得我渾身十分的不舒服。

    我說:「大哥!有事您說話,好不好?到底什麼事啊?我正戀愛呢!」

    王磊看著我,嚥了好幾口的吐沫,才對我說:「陳曦,其實,我一直都和鍾婷很好。」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什麼?你說什麼?」

    「不好意思,對不起。」王磊繼續小聲的說。

    我大叫了一聲:「王磊!」然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繼而咬著牙,扭著臉,然後摔門而出,看見此時鐘婷就站在教室的門口。身後,王磊無奈著,身前,鍾婷害怕著,而跑出去的我,傷心著。

    為好朋友,也為心上人,更為了自己。張學友和鄭中基《左右為難》裡那句——愛她,去吧……,我始終沒有做到。一個月的等候,卻換來友情的背叛和愛情的破滅。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對王磊和鍾婷的態度是:沒時間,沒必要,沒心情。我想王磊你既然橫刀奪愛,不能成全我,那我就橫眉冷對,成全你好了。

    這件事情,直到過了很久以後的某一天,當我在電視裡看到朱軍,馮鞏,還有牛莉一起合演的小品,我才恍然大悟。因為,小品裡的馮鞏是這樣說的——「幹這種事的,有哪一個不是兄弟啊?」

    之後的高考,我們三人都沒有考上本科線,我一咬牙上了個專科,王磊和鍾婷決定留下來復讀,並準備來年雙宿雙飛。到了現在,我和王磊已經有一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看著王磊親筆寫給我的信,這些往事就潸然而至。信裡王磊寫了很多,寫了我們真摯的友誼,寫了他和鍾婷的苦惱,也寫了當年他做的不對的地方。最後王磊寫了,他姥姥的去世。他說:「姥姥的去世,讓他感覺到了生命可貴,體會到了感情的珍貴。人活一世,說是吃穿,其實全都為了一個情字。過去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可以原諒我嗎?」——友:磊。

    讀完這封信,我心裡波濤洶湧,多年的郁氣終於釋懷,王磊都能放下了,我要是還拿著就是我不對了。收好信,我播下熟悉的電話,聽筒裡馬上傳出了熟悉的聲音:「老弟,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說完,電話裡一陣的哭泣聲。

    其實,我原諒王磊,已經很久了。

    如果你的女朋友長得一般般,那你就可以安心了;如果你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那你就要處處操心了。就像鍾婷,這樣的美女,連最好的朋友有的時候都不能放心,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我的生活裡揭過去了。用我媽的話說,我是狼心狗肺,沒情沒意;用我爸的話說,我是心胸寬廣,不拘小節。其實,我也就是記性不好罷了,傷心難過的事情記得太多也沒有意思。事後想想,也沒什麼,我又沒和鍾婷結婚或是訂親,她有她選擇的權利。

    這一年的高考,王磊還是沒有考上,而鍾婷考上了一所漢中的財經學校。兩人沒有完成既定的奮鬥目標,繼而就分手了。王磊聽了家裡人的安排,在西安上了一個著名大學的專科。

    莫佳佳的長相普普通通,還略帶一絲嬌小和可愛,雖然,不像鍾婷那樣接近我的夢中情人,但我也是很滿足的,因為我可以感覺到她非常的愛我,她愛我肯定過我愛她。再想想人老了不都一個德行嗎?滿臉皺紋,有時候還會流著哈喇子在臉上。臉面身材都是天生的,沒有,我也不強求,日子可是要實實在在的過,臉蛋是不能當飯吃的。

    就這樣吧!我的愛情開始了平淡和幸福。但是很快不幸福的事情就來了,這個世界上的客觀事實總是與個人的臆斷,是那麼的不相符合——我和莫佳佳又開始吵架了。

    吵架事件的起因,不是因為我們兩個中的任何一方有問題,而是我那個都打算要叫岳母的人——莫佳佳的媽,這條理由可以說是老生常談了。

    我家和莫佳佳家也就隔了條街道,前後樓。

    平時沒事的時候,你不出來,願意在家當乖孩子,我也不反對。這會同學聚會,我給莫佳佳打了個電話,看看她能否出來。結果吃了一臉的閉門羹。

    「我在家,但是我媽,不讓我出來。」我一聽這話,就感覺好像回到了萬惡的舊社會,那個沒有戀愛自由的舊社會。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家長制,出個門還要打報告申請?這是開始,隨後,只要是放個假,我們就好像不在一個城市裡一樣,只能偶爾打打電話,相互傾訴相思之苦。聞其聲,不見其人。

    我說:「親愛的,你是要和你媽過一輩子?還是要和我過一輩子?我們都2o多歲的人了,戀個愛就這麼困難嗎?」電話那邊,莫佳佳不吱聲。罷了,我自己去吧,不為難你這個大孝女了。

    後來一次在乘涼的時候,我聽見,岳母大人,和一群人在侃大山,侃的口液四濺,好不樂乎,用地道的陝西臨潼話和街坊四鄰說:「我家女子,最懂事,最聽話了,一放假,就一直都好好地待在家裡,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然後是一頭的自豪,那架勢簡直就像大媽版的墨索里尼,硬直著脖子,牛氣十足。

    為了岳母大人所謂的懂事和聽話,只要是放假,莫佳佳就讓我就苦熬了,放多長時間假,就熬多少天。熬完了,開學了,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全部的熱情,都早已經冷卻了下來。

    我把和莫佳佳的這件事情說給我爸聽,我爸對這件事的評論是——「莫佳佳是學法律的吧?如果連自己的自由都爭取不了,那以後做了法官,又怎麼能為別人去爭取權力和自由?」我認真的點點頭,十分敬佩的在心裡牢記下來這句話。從那以後我們每次吵架,我都會把這個事件搬出來過堂,並引用著我爸的經典語句。說得莫佳佳無言以對。直到我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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