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眼睛霎時紅了,紅成夏日隔夜的甲片魚,把嬌柔的小手伸進血赤子沒有繫上扣子的衣服裡,盡情撫摸他寬寬的胸膛,把曾經的經歷和薛爺自從有了六夫人而冷落自己的遭遇像見官報怨屈似的細細說給血赤子聽。
血赤子一面接受紅菱溫柔的撫摸,一面接受她哀怨漣漣的傾訴,心頭大悅,這出牆紅杏終於上了賊道,自己要做的事完事大吉,下面該是掌門的大事,便試探道:「聽說六夫人的愛子是在生日的當天晚上夭折了!」
「是生日當天晚上!」
「世事難測,本來歡樂開懷的一天,到了晚上就成了喪事。」血赤子裝木作樣地慨歎著。
「這世上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昨昔風花雪月好個浪漫,今時流落荒野無人過問!」紅菱為自己的悲慘處境歎口氣。
血赤子循循善誘,急忙道:找「聽說六夫人因為愛子的死,不再搭理薛老爺?」
「她總認為是老爺做的手腳!」
「那是好事呀!薛爺理當重新寵愛夫人的!」
「沒有!老爺對六夫人用情太深太專,眼裡已經沒有別人!怎會有俺呢?」紅菱眼睛閃現著無限哀怨。
「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子,怎麼說死就死了呢?確實令人懷疑!」血赤子自言自語道。
「大家都這麼認為,看樣子是中毒。」
「中毒?不可能!」血赤子彷彿知道內情,結論道。
「六夫人也沒辦法知道,才疏遠老爺的,因為那天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六夫人一定是冤枉了薛老爺,他不可能殺死自己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人!」血赤子一步一步向下引申。
「也是!老爺不是那樣的人!」紅菱雖然對薛爺不滿意,但她認可薛爺的為人。
「這怎麼可能?不是薛爺自己,那還有誰?對了,那天的賓客都有誰?」血赤子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哪天?」紅菱抬起身子,看了血赤子一眼。
「就是過生日那天!」
「你問這幹什麼?」紅菱又看了血赤子一眼,彷彿感覺問得遠了。
「哦!沒什麼!小的從小就喜歡刨根問底兒,覺得這事兒很蹊蹺,猜想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血赤子連忙圓滑。
「不可能有人下毒,再說就算下毒,為什麼要毒無辜的孩子?」
「孩子是薛爺的骨肉呀!」
「這也不可能,老爺幾乎沒有仇人!」
「那就怪了,那天究竟有誰?」血赤子又補充了一句,好像認定有人下毒。
這回紅菱沒有疑問,就把上自官府下至百姓的賓客點了一遍。
「不可能呀!」血赤子沒有問出結果,不甘心。
紅菱尋思一下道:「後來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老爺邀請的。」
「誰?」血赤子坐起來,上來精神。
「聖水寺方丈玄一大師!」
「他來幹什麼?難道是他?」
「不可能!出家人怎麼能做這種卑鄙之事?」
目的達到了,問得多了,怕引起紅菱的懷疑,血赤子樂呵呵道:「夫人,不說沒有用的破事兒,我們還是管我們自己的。」
二人又倒在一起,溫存了一陣子,這一陣子,血赤子很投入,他要報答紅菱的寶貴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