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瘋浪蝶之後,二人的衣服又回到自己的地方,紅菱還在意猶未盡中流連,血赤子裝做害怕道:「小的一時衝動,犯了大錯,冒犯夫人,被薛爺知道,只怕死路一條!」
紅菱小手堵住血赤子的嘴,依然羞紅著臉頰,偎依在血赤子的胸前,嬌滴滴道:「俺不要你死,小哥不用擔心,這裡除了丫鬟,再沒有任何人肯來。」
血赤子裝作放心的樣子,撫摩紅菱白嫩的小手,揮自己的餘熱。
紅菱嬌嗔道:「多年獨自一人,偶得小哥一物,沒想到小哥如此威猛,讓俺開眼了!」其實她想說開懷了,但羞於出口。
血赤子眼珠骨碌碌一轉,問道:「聽夫人的口氣,莫不是——」
紅菱眼睛紅了,紅成夏日隔便夜的甲片魚,把手伸進血赤子沒有繫上扣子的衣服裡,盡情撫摸他寬寬的胸膛,把自己曾經的經歷和薛爺自從有了六夫人而冷落自己的遭遇像見官報怨屈似的細細說給血赤子聽,。
血赤子心頭喜悅,終於上了正道,自己的事完事大吉,下面該是掌門的大事,便道:「聽說那六夫人的愛子在生日的當天晚上就夭折了,她認為是薛爺做的手腳,從此就不再理會薛爺?」
「是的!」
「那薛爺理當重新寵愛夫人呀!」
「沒有!老爺對六夫人用情太深太專,眼裡已經沒有別人了!怎會有俺呢?」紅菱眼睛裡閃現無限的哀怨。
「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子,怎麼說死就死了呢?令人匪夷所思!」血赤子自言自語道。
「大家都這麼認為,看樣子是中毒死的。」
「中毒?不可能!」血赤子彷彿知道內情,下結論道。
「六夫人也沒辦法知道,才疏遠了老爺,一直到現在,因為那天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六夫人一定冤枉了薛爺,他不可能殺死自己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人!」血赤子一步一步向下引申。
「也是的!老爺也不是那樣的人!」紅菱雖然對薛爺不滿意,但她認可薛爺的為人。
「這怎麼可能?不是薛爺自己,那還有誰?對了,那天的賓客都有誰?」血赤子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哪天?」紅菱抬起身子,看了血赤子一眼。
「就是過生日那天!」
「你問這幹什麼?」紅菱又看了血赤子一眼,彷彿感覺問得遠了。
「哦!沒什麼!小的從小就喜歡刨根問底兒,覺得這事兒很奇怪,猜想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血赤子連忙圓滑。
「不可能有人下毒,再說就算下毒,為什麼要毒無辜的孩子?」
「孩子是薛爺的骨肉呀!」
「這也不可能,老爺幾乎沒有仇人!」
「那就怪了,那天究竟有誰?」血赤子又補充了一句,好像認定有人下毒似的。
這回紅菱沒有疑問,就把上自官府下至百姓的賓客點了一遍。
「不可能呀!」血赤子沒有問出結果,不甘心。
「後來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老爺邀請的。」
「誰?」血赤子坐起來,上來精神。
「聖水寺方丈玄一大師!」
「他來幹什麼?」
「不知道!」
血赤子覺得目的達到了,問得多了,怕引起紅菱的懷疑,就道:「不說沒有用的破事兒,我們還是管我們自己的。」
二人又倒在一起,溫存了一陣子。
血赤子離開薛府,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山澗,乾脆把貨擔甩進去,一路小跑著趕回黑木嶺,他要盡快向掌門報告得來的好消息。
江正夫聽了血赤子興高采烈的匯報,樂得瞇縫著眼睛道:「果然沒出老夫的判斷,玄一和尚就是此事的事主,那小子十有**是薛家莊死去的嬰兒薛亭。」
「那我們該現在怎麼辦?」血赤子問道。
江正夫神秘道:「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只許你我二人知道,不要再滲透給任何人!」
「是!」血赤子唯唯諾諾道。
江正夫顯出城府很深道「雖然如此,但我們還不能盲目行事,必須完全確診,然後再過理論。」
血赤子遲疑著,不理解掌門還要怎麼確診。
江正夫瞅著一臉茫然的血赤子,哈哈一笑道:「即可到薛家莊走一遭,借拜訪之名探聽薛老爺子的口氣!」
「那我呢?」血赤子怕自己去了,讓紅菱和薛府的人現破綻。
江正夫知道血赤子的擔心,道:「你也隨我一同前往,不進莊,在外面守著。」
事不宜遲,江正夫和血赤子召集人馬,向薛家莊進。
江正夫很狡猾,他認為做為薛亭之父薛爺沒有理由不知道真相,所以親自找他討個究竟,當然,薛爺不會透露給他什麼,但他會聽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