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鑽木取火
就在張轉身那一剎,一絲涼意從脊椎慢慢升起,忍不住渾身一顫。這程校長似乎怪怪的,好像非要我住這裡不可似的。不過想到自己大話已經說出口,若回頭那也太沒面子了。就硬著頭皮走到那扇畫著圈圈標識的門,做了一個深呼吸,緩緩地推開了那扇門。
「我不是在拍電視吧!」張看清了屋內的佈置,竟忍不住讚歎道。
房內的設施一應俱全,從極小樣的木梳、木盆、椅子到大樣的桌子、衣櫃及相當誇張的一張古式花床,連尿桶都配備了。
張一個哆嗦,剛才那絲涼意再次升起,因為這些東西竟然纖塵不染,就像是有人住一般。可能是老程事先準備讓我住打掃好的吧!張心裡嘀咕,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自己安心一些了。算他還有點良心!張又想到。
房間並不是很大,所有的物品一目瞭然。張也不作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把被子和毯子等東西往床上一扔,又把其他一古腦擱桌上。也許是對校長室的那張椅子還心有餘悸吧!張用力拍拍其中一把椅子,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現自己來學校大半天了幾乎都是站著的。一想到這裡,猛的現自己的兩腿有點酸了。但還是學著老程的樣子,慢吞吞地坐下去,直到椅子承受了大部分重量而沒有任何絲毫鬆動的跡象後,才大大舒了一口氣,全身一陣放鬆,不由感歎道:「坐著的感覺真好啊!」
百般無聊之際張掏出包包裡的牛奶,餅乾等東西胡亂地吃起來。天色終於全部暗了下來。而這時,張突然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這房子裡沒有電燈。即使有電燈也沒有電!這……這……讓我怎麼活啊!那我帶來的隨身聽,豈不成了一塊廢鐵了。
張「霍」一下跳起來,想去找老程,可是又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老程家住在哪裡。好像學校那裡也沒有看到電器甚至電線之類的東西,呀!……明白了……
這銅鈸山上壓根就沒有通電!
如今在這深山老林裡,想找誰借支蠟燭也不知道找哪去借。張仔細地搜索腦子裡裡可能找到火的辦法,可是十幾年寒窗苦讀,居然除了鑽木取火的辦法之處,再也找不到其它法子可以用,因為這裡除了木頭其它什麼也沒。但更可惜的是張不會鑽木取火。
「啊……天哪!」
張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鬱悶了。
天!終於全黑了。周圍靜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了,人類天生對黑暗的恐懼似乎戰勝了飢餓,或許又是因為剛才吃了少東西的緣故,張沒吃晚飯,倒也不覺得餓。
張無可奈何地摸黑鋪好毯子,決定睡覺。也許閉上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可能會好一些吧。張自我安慰地想道。
四周靜得有點可怕,連一聲蟲子叫聲都沒有。張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己睡覺企圖消除恐懼。可是事與願違,越是想睡覺是自己的腦子越是清醒。才想起以前在家裡或者學校裡沒有十點基本上是不睡覺的,今天突然要這麼早睡又怎麼可能睡得著。想到學校,又不由地想起自己和同學一起玩鬧,一起翹課出去上網的事情。想起自己一直暗戀的女同學王麗,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和自己有一樣的遭遇。還有自己的死黨立東,現在在做什麼呢?他們不可能有我這麼慘吧!要是能和立東一樣會抽煙就好了,那身上肯定會帶打火機。也不至於現在這樣了,看來吸煙雖然有害健康,但是關鍵時候用處也是有的……
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張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只剩下他均勻的呼吸聲和外面偶爾的一聲蟲鳴……
張夢見自己一身光鮮的鎧甲,泛著耀眼的藍光。隻身飛出了地球,飛出了太陽系,飛向宇宙深處,威風凜凜,傲視群星。
突然,一顆巨大的隕石以快的度向他飛來。可是張卻絲毫不緊張,右手一捏劍訣,一把閃耀著藍光的劍出現在手中。一式「力劈華山」,再簡單不過的一招,在張用來卻隱含著風雷滾滾、石破驚天之勢。緊隨而出的一道純藍的劍茫瞬間劃過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隕石。隕石被一分為二,從張身旁兩側疾飛過。爆裂所產生的碎石在拒張一米時,被鎧甲的藍茫擋住,再也無法靠近半點。
恍惚中,球形的藍光上停著無數的疾運動的飛石。裡面的張猶如天神降臨一般,威嚴之勢瞬間佈滿宇宙裡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飛石尚未褪盡,眼前又是一黑,一塊數倍於剛才大小的隕石緊隨其後。氣勢、度也數倍於先前,衝擊中還裹著暗紅的猶如岩漿一般的不明高溫物質。此時收劍再出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張本能地交手護胸,棄劍化掌,雙掌平平推出。
「轟!」一聲巨響。
張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由手臂快傳遍全身,衝擊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巨大的轟鳴幾乎要震破他的耳膜,又感覺像是大腦內部被有形的聲音擊中。再加上五臟六腑的撕痛,血氣上湧,頓時喉頭一甜……
「啊!……」一聲尖叫。
張「霍」的一下坐起來,原來是一場夢,擦擦額上的冷汗。也不知道自己是嚇醒的,還是被自己的尖叫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