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爆炸聲和升騰而起的煙霧讓塗蒙大吃一驚一個耳括子甩出厲聲怒罵並下令:「你這該殺的牛娃知道這枚雷火箭會害死我們所有人麼。若是那位細作探子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軍法嚴懲吧。六什、七什所有人聽令受傷行動不便的留下守在這裡其他人跟我去救援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出我們的細作探子。快、快、快。」
那位疑是「特務」、「邏卒」的人身手相當不錯左翻右滾的讓過三匹想要踩踏他的奔馬還連兩槍擊斃了兩個韃子兵。
塗蒙「咦」了一聲暗道:「能用得上雙管手銃的在特務營或暗察院地位已經相當高了還沒聽說過根據地內有誰能夠配戴兩把以上雙管手銃啊。那麼此人最少也必須是特務營副營官或者是暗察院副主事的高位主官了。」
三個韃子被鋼弩幹掉了兩個還有一個騎術上佳且又機靈見機早早策馬以左彎右曲的手段逃開。可這韃子卻沒像塗蒙他們預料般的離開戰場而是拍馬朝正忙於應付正面之敵的那位「特務邏卒」側背衝去。
近了塗蒙帶著護衛隊的人衝近到距那「特務邏卒」不足三十丈眼尖的那位護衛隊員驚「啊」靠近塗蒙身邊小聲道:「哨長在那裡與韃子拚鬥的好像是局主噯。我們怎麼辦就這樣衝過去會不會壞了局主的大事?」
「你看清楚了真是局主麼?」塗蒙眼力稍差邊跑邊想了想道:「一個人要對付六七騎呢不管是不是局主不管他有沒有大事要辦我們都必須過去護衛在他身邊。哎喲看樣子他的情況很不妙啊……快、快大家快點衝過去那位可能是局主。」
「局主他老人家怎麼會在這裡?!」聽到哨長這樣說牛娃——以前他叫六娃牛娃則是他們一家到了山東家裡有了一頭牛之後才改的名字——現時不但剛才被哨長打耳光的委屈煙消雲散換成了恨不能把自己給殺了的後悔:若是局主真的因為自己失誤受到什麼傷害那可是萬死莫贖了。想想去年局主率軍攻克中都把自己快沒命的一家——母親、哥哥、妹妹還有自己——四口用海舶運到山東不但四個人沒被餓死好好地活了下來而且官府衙門分給了六十畝地並以極低的利息借給銀錢、糧食、還有一頭牛這都是因為局主才有的好日子吶。
了瘋般的牛娃「蹭蹭蹭」幾步就越到最前面只有七八丈和韃子騎兵與局主的距離差不多。好得很最前面那個韃子的馬頭爆出一朵血花撞下地多了幾分希望只盼自己趕到的時候局主不會有事他就可以為救了全家人性命的大恩人獻上一條命了。牛娃曾在中都的施粥棚外遠遠地見到過局主一次當時還是施粥的護衛隊員向局主問好行禮他才知道是個大官但那時候不明白「局主」是做什麼的。這時凝神注意之下牛娃看到那人依稀就是在中都時見到的面龐脫口大叫出聲:「各位大哥前面的真個是局主……天吶……我牛娃該死啊……***韃子直娘賊敢傷我們的局主……殺光你們……呀!」
就這一句話沒說完局主已經被韃子兵砍了一刀牛娃淚流滿面的亡命前衝射出弩槽內的箭矢把鋼弩丟下抽出腰刀雙手緊握縱身猛撲迎面衝來的糾軍騎卒不要命地刀前人後似箭般直射而前。
「瘋了這些個漢兒南人蠻子全都瘋了。」已經圍繞著轎車轉了一圈回到這裡的糾軍百夫長阿不丹勒馬高舉右手止住還剩下的六十來個想要衝上去廝殺部下的動作。盯著六七十丈外那個一躍便將糾軍勇士刺殺下馬的戰士看著他在馬鞍上一點足縱前又斬殺一人再前撲又是一人飛頭死於其刀下。
再看看更遠處那三個百人隊他們從三個方向不停的衝擊照樣到現在還是圍攻結成防守陣勢的車隊不下人馬卻少了一半還不止。經過兩三天的戰鬥阿不丹知道帶來的箭矢已經用完這回是不可能劫掠車隊完成打草谷的行動了。用了三四倍的人馬出敵不意的突襲野戰而且還以騎兵攻擊步軍最後的結果卻是敗局。
「契丹糾軍到底是怎麼了契丹的勇士們難道在這兩天都突然間變做了羔羊不成?」阿不丹驚詫地喃喃地自語道:「只有六七個人就敢與十多騎人馬騎軍對沖而且還看不出有絲毫落於下風之兆。長生天啊這難道就是女真人和我們一直看不起的漢人奴戶?!這就是大家都蔑稱之為漢兒、南人的蠻子!?長生天!今後若是再用這種眼光態度去看待他們不但是我們契丹、女真就是無敵於天下的蒙古人將來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樣小小的一個戰場形勢相當不樂觀阿不丹考量了一會伸手朝轎車處一指斷然下令:「我們不轉圈了最後再衝一次直接去奪那三駕車子成則殺光漢兒南人如果不成就脫出糾纏另行設法。眾軍隨某衝陣殺!」
留在轎車處的護衛隊也只有七個傷員另外三個屬車隊的冀氏家將他們都沒想到韃子會在這時全力攻擊措手不及之下被阿不丹他們衝到轎車前。
好在留下的傷員早有準備早把四支可以快射的火銃集中到一起射擊在韃子兵衝到之前就把密集隊形中的韃子兵射殺了不下十二三個。
只可惜三支雷火箭射得早了些在騎兵隊的前面六七丈遠爆炸除了聲響令韃子的幾匹戰馬驚走之外愣是沒傷到一個韃子。
已經拉開弦裝上了針、箭的六具鋼弩對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最有殺傷力只一下齊射就令韃子兵四死三傷被幹掉七個。另外還有五匹馬也是一側的胸腹、頸脖中招血如噴泉眼見得只要時間稍長便不得活再不能為韃子所用了。
還有最後一個作為甩手雷的大頭箭鏃扔出去後傷了兩個韃子和四匹馬起的作用相當之大。
「韃子凶殘連細民百姓的老弱婦孺都下得了手屠殺不肯坐以待斃的跟我來。」右臂左腿中箭的什長揚起沒傷的手中刀大吼當先用一條腿蹦跳朝獰笑俯身揮砍殺重傷員的韃子衝去:「和他們拼了殺!啊……」
閃避不便的護衛隊什長被馬撞飛卻因這一撞的耽擱救下無法行動的重傷員那衝到車旁的韃子兵也被擲來的一把刀插入小腹掉下馬三兩下被趕來的其他人砍死。
還能提刀拚殺的護衛隊輕傷員僅有三個一個冀氏家將被箭射中腹部去死不遠轎車這裡包括冀玉芙總共才只六個人可以掄刀動劍。幾個護衛隊的傷員想要拚命卻是有心無力幾下就和兩個家將一起戰死了。
三十餘騎馬和幾個一蹶一拐的韃子傷兵圍上了轎車旁的冀玉芙慢慢向前迫近阿不丹一臉**模樣跨下馬背走前幾步陰陰一笑向四周的契丹兵大聲問:「嘿嘿嘿好一個又嬌女嫩的水靈靈漢家小娘子怕是只能當得起本老爺一番的撻伐你們說是不是啊?!」
契丹兵紛紛跳下馬隨後跟上聽得阿不丹這話一下子「哄」然大笑一個兩個色瞇瞇的在冀玉芙身上來回掃視有人叫道:「阿不丹官長好福氣這漢兒小妞看著年幼可那小腰肢細細屁股大大特別是一對**像個婦人般大得緊啊弄將起來必定有味得緊吶。」
阿不丹點頭大笑:「哈哈哈這是某家的運氣來了想不到在這裡還能得到個恁般貌美嬌嫩的小女奴。漢妞你叫什麼名字啊?」
冀玉芙一手握劍一手持了個黑色的棍棒臉上看去似喜似嗔笑意盈盈地說:「名字麼師傅說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不過知道的人都叫小女子『烈焰胭脂』。怎麼樣這綽號好聽麼?」
阿不丹被這美女一笑渾身都酥了腹下慾火騰升像有無數的虱子在咬恨不能立時將這美人兒摟了來就地成其好事賤笑道:「烈焰胭脂好聽真真好聽極了。漢兒小妞丟下你手中殺雞的小匕乖乖隨爺爺去可免你一死。但凡服侍得老爺歡喜時可免你做粗活的賤事老爺我高興起來時說不定會讓你穿好吃好的享些福……」
冀玉芙似是有說不出的苦衷:「是麼。那能夠不死的話小女子倒是想跟這位老爺去享福。可是有人不肯讓我去啊。」
「誰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不肯讓你隨老爺我去說出來某家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