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樂剛掛掉電話,那電話又不屈不撓地響了起來,胡樂以為又是那女人打來,接通了電話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你先去做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談。」說著就要掛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女人那樣嗲,胡樂聽著很耳熟:「你誰呀?囉囉嗦嗦的,剛才是你打我的電話嗎?」
胡樂想起來了,這是許涵的聲音,想起許涵就想起了那盤青椒炒煤球,嘴裡不禁有點乾澀,趕緊對著電話給許涵道歉:「錯了錯了,我還以為是剛才那個敗家娘們兒呢,我是胡樂呀,剛從蒲香苑老闆娘那要來你的電話。」
「胡樂呀,好多天沒見你了,混的不錯嘛,聽你剛才那話裡的意思,是不是鬧出人命啦?」許涵向來不來虛的,說話從來都是一針見血。
「什麼人命?」胡樂不解地問。
「你剛才說的啊,什麼先去做了,回家再談,肯定是你把哪個女孩子肚子弄大了,又不肯負責任。這樣可不好啊,不是我說你,你要是這樣的人,以後別跟人家說你認識我,我最恨這種沒事找抽型的陳世美。」許涵直接給胡樂貼上了一個「負心漢」的標籤。
「不是你想的那樣……」胡樂趕緊把剛才接到的電話內容跟許涵解釋了一下,又無辜加無恥地說:「這是我『撿到』的手機,我又不認識她,所以……」
許涵聽了胡樂的解釋,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又向胡樂問起了最近的情況:「你找到工作沒有?」
「還沒呢,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胡樂不知道該怎麼跟許涵說起自己的事情。
「那這樣吧,我等會就下班了,正想找個人聊聊天呢,不如一會兒見面再說?就夢緣咖啡屋吧,你應該知道的,待會見。」許涵說完了這些,也不等胡樂回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胡樂也沒地方可去,心想就去見一下許涵吧,他心裡攢積了一大堆的謎團,也想找個認識的人好好傾訴一番。
夢緣咖啡屋胡樂是知道的,離胡樂現在的位置並不遠,胡樂用的1o分鐘就走到了咖啡屋門口,站在外面等著許涵。
等了1o分鐘,許涵還沒有來,胡樂有點無聊。這時候從裡面跑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邊跑一邊哭,跑到馬路邊上停住了,還在抽泣。
胡樂走過去問他:「小朋友,你怎麼了?」
小男孩哭著說:「媽媽不公平,老是向著我哥哥,還批評我。」
「到底怎麼回事呀,說給我聽好嗎?」胡樂問。
小男孩說:「我媽媽在裡面和一個叔叔喝咖啡,我和哥哥在裡面玩,哥哥想了個壞點子,趁叔叔上廁所的時候往他椅子上放了顆圖釘,我怕紮著那個叔叔,就在叔叔回來的時候把哥哥做的壞事給破壞掉了。」
「這很好啊,敢於和壞人壞事作鬥爭,應該受到表揚才對嘛。對了,你是怎麼做的?」胡樂好奇地問。
「我……我,叔叔回來要坐下的時候,我把椅子從他後面拉走了。」小男孩用驕傲的語氣說著。
胡樂暴汗,轉頭隔著玻璃似乎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給一個禿頂的男人揉**、拍塵土,於是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別傷心,大不了下次換你放圖釘就是了……」
小男孩點點頭走開了,胡樂一抬頭,現許涵已經騎著一輛紅色的電動車到了咖啡屋的門外,停好了車朝胡樂走過來。
許涵今天穿著一身ol常穿的那種職業裝,素雅大方,曲線動人,氣質出眾,如果不是知情的人,根本不會看出她是剛剛畢業的學生,社會鍛煉人,環境改變人,果然沒錯。
許涵來到胡樂身邊,上下打量胡樂,半天才給了句評價:「你是不是找不著工作做流氓混混去啦,嘖嘖,這衣服,好像無間道裡面梁朝偉臥底時穿的那身。」
胡樂苦笑,想要跟許涵解釋這衣服的來歷,許涵卻拽著他的胳膊往咖啡屋裡面走,讓他進去之後再說。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位置坐了下來,每人叫了一杯奶茶,還弄了點蛋糕等甜點。
服務生端上奶茶和點心之後就走開了,許涵用吸管攪動著奶茶,對胡樂說了一句:「咱們班上的同學,畢業後留在蒲州市的不多啊,我自從上班之後,和我聯繫的就只有你了。你最近怎麼樣?說說看。」
胡樂深吸了一口氣,說起了自己的經歷,只隱去了自己做黑客的細節問題,從四處應聘、到陳風公司上班、陳風失蹤,一直說到到納蘭公司去尋找師傅的消息,最後說起自己竟然有兩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怎麼過的,自己醒過來之後就躺在一條漆黑的街道上,胡樂顯得很迷茫,用詢問的語氣問許涵:「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下子『丟失』了兩個月,賈貴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這經歷倒是蠻特別的,你是不是這裡出問題了?出現了幻覺。」許涵指了指胡樂的腦袋,她懷疑胡樂是不是患了妄想症之類的病。
胡樂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思維很清晰,而且以前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到了納蘭集團之後,記憶就是一片空白……還有,我醒過來以後,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會了武功似的,還把一群小混混打得屁滾尿流的,你說怪不怪?」
「難道是被外星人抓去做研究了?」許涵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推理過程,「然後給你植入了某種基因,所以你就變厲害了。嗯,肯定是這樣。不過,你的身手真的變得很厲害嗎?」許涵有點懷疑地問。
胡樂覺得這個不太好證明,總不能抓著許大小姐揍上一頓吧?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現服務生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就不動聲色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隻陶瓷杯子,左手端著,右手暗暗使勁,指頭在陶瓷杯上稍微一摁,杯子上立即掉了不少粉末,隨著出現了一個指印的痕跡,彷彿這杯子本來是用豆腐做的。
許涵用心地看著胡樂的表演,看完後終於相信胡樂真的是莫名其妙地身懷絕技了,就對胡樂說:「高手,高高手,你最近不是沒工作嗎?來給我當幾天臨時保鏢如何?」
「保鏢?保什麼鏢?」胡樂對這個職業很陌生,帶著滿臉的疑問看著許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