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在聽了事情是始末之後沉默良久覺得再逼著諾曼托卡為自己打造兵器實在有些不近人情。雖然他覺得諾曼托卡的故事裡有許多漏洞應該還有隱情的但是諾曼托卡不說他也不好追問了於是起身告辭道:「如此說來我們就不勉強了。打擾了再會。」
諾曼托卡卻突然說:「慢。」
「諾曼托卡先生你還有事嗎?」
「如果你們能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可以為你鍛造兵器。」
「什麼事?」
「這位心宿姑娘雖然跟我沒有任何血緣但是跟我的女兒克裡斯蒂娜實在太相像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認她做乾孫子不知道能不能達成我的願望?」
楊佑大感意外這可不是他能做主的。
他望向心宿心宿卻站了起來盈盈施禮:「爺爺在上請受心兒一拜。」
心宿沒有任何猶豫更沒有任何委曲求全的表情。
諾曼托卡驀然老淚縱橫:「乖孫女乖孫女爺爺也沒什麼可以送給你的爺爺手上全是男人使的兵器啊。嗯這柄劍是我手頭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你拿著……」
那柄劍名叫天使之翼闊背大劍通體雪白劍鋒成羽翼一般的齒狀因此才得名天使之翼。
能讓諾曼托卡說是拿得出地東西。而且是唯一拿得出手地東西。那自然是萬中挑一地兵刃。
心宿還在猶豫。諾曼托卡卻笑了:「拿著吧。以後等你長大了。你可以將它轉贈給你地夫君啊。」
說著諾曼托卡還有意無意地瞟了楊佑一眼。讓楊佑沒由來感覺到一股巨大地壓力……
心宿粉面通紅。卻也不再推辭。接過劍來。然後走到楊佑地身邊。將劍遞給他說:「嗯。拿著!」
楊佑大窘。這小姑娘真是不看時機啊。就是要對自己表白愛慕之情。也不能在這個場景啊。還不到15歲。你大爺地。那可是有誘拐幼女之嫌疑地。
見楊佑在愣。少女地顏面可是很薄地。心宿跺腳啐道:「接著啊。幫我保管。這麼大地劍。我可沒處擱。」
「哦。」楊佑這才接了過來那劍雖然看上去尺寸不小但是在手中卻猶如羽毛一般的輕盈楊佑暗歎:「果然是天使之翼名副其實啊。」
「楊佑你不是要找我鍛造兵器的嗎?說吧你要造什麼?」
楊佑拿出裁之刃來:「其實我只是要改造一件兵器而已。」
「改造?」諾曼托卡看著那黑沉沉的裁之刃眼中突然精光暴漲露出了十分訝異的表情來他反覆察看那看上去好不起眼的裁之刃半天才說「這真是一件奇怪的兵刃也許是神才能使用的兵器。」
「什麼啦這就是一把沒用的廢材而已……」
「這把刀雖然不受鬥氣和魔法的加持但是它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我能感覺到其中蘊藏的巨大能量如果掘出來必定會有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你真的要把它改造嗎?大巧若拙這刀在我看來已經是非常完美了……」
「如果改造一下會不會影響你所說的能量呢?」楊佑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猶豫了。
「不會如果是神器無論你改造成什麼樣子它當中的能量都不會消失。」
「那就好改成飛刀吧。」
「飛刀?」
「是的。兩指寬一掌長刀脊厚度盡可能加強。」
「好的沒問題一個月後你來拿吧。」諾曼托卡說。
像這種神奇的兵刃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熔爐所能鍛造的諾曼托卡除了需要去收集星塵、炭精……等等這些珍稀的原材料還要戒酒平息將體力恢復到最佳狀態。
事實上諾曼托卡不僅是e級匠師同時還是一名七階戰士。反過來說如果他不是七階戰士那麼他也許永遠達不到e級匠師的境界。
正因為這樣一直不太肯服人的瑞格才會在他的面前表現得如此恭謹。
……
……
十日後的一個下午原本應該在家的楊佑卻繼續留在學院。
在瓦納爾和艾魯姆多的協助下通過幾天的觀察楊佑基本摸清了黛芙妮的「生活習性」:她一般很少出門除了上午偶爾去教室上課就很少外出但是偶爾她都會去圖書館看書時間都會在選擇在下午。
於是楊佑也成了圖書館的常客於是也有了今天下午的這個「偶遇」。
然而這個下午一直在淅淅瀝瀝的下雨天色有點黯淡空氣幾許涼薄。
楊佑坐在圖書館像是突然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個以為在圖書館裡埋頭苦讀就能得到某位大師加持的大學時代當然也回憶起了親人和幾段自以為是浪漫的風花雪月。
這種天氣很適合懷舊麼?
但黛芙妮應該是不會來了吧?雨水如此紛淫不絕……
楊佑夾了一本書決定回去。那本名是《水的故事》看名字就像是某大師寫的地理雜誌。但事實上那是一本從元素之主翡翠凌波娜開始寫起的水系魔法書而且滿篇都是專有名詞和夢囈一般的咒語跟那書名給人的平易感覺相去甚遠……
出門左轉一抹光潔的額頭抵住了他的目光——
黛芙妮竟然出門了渾身散著白光以風系能量將雨水擋在她身體的一公分之外。就像暗夜裡一顆耀眼而明亮的星子俏立著散著迷人而朦朧的光輝。
「哦真巧啊。」這是楊佑早就設計好的台詞。在那個時代的中國這是個爛到極致、挫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台詞但在這裡還比較新鮮楊佑可以厚顏無恥而又得意洋洋地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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