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館之後艾魯姆多在後面興奮地說:「楊佑今天太tm過癮了雖然我差點被那狗崽子捏碎了喉頭但老子總算是抬起頭來做了一回人了。」
瓦納爾卻陰沉著臉說:「過癮是過癮了不過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那麼好過了特別是楊佑還答應了納蘭卓決鬥那不是找死嗎?」
「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楊佑說。雖然他的表情不那麼冷硬但是語氣中傳遞出一種巨大的自信。
瓦納爾突然意識到楊佑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明戈了就剛才甩米斯拉那一巴掌瀟灑之極簡直就是宗師級的巴掌。
艾魯姆多卻一下子就被楊佑激起了豪情:「是啊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你沒看今天楊佑出手嗎?那米斯拉還沒鬧明白咋回事臉上就開花了真爽!那狗仗人勢的傢伙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瓦納爾卻不安地問:「楊佑你真有信心打敗這個伊恩學院僅次於我們導師的天才嗎?」
「你說呢?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送死的人?生活如此美好送死多傻?」
聽楊佑如此說艾魯姆多傻傻的咧開大嘴笑了:「娘的咱兄弟當中也終於出了一個牛人了。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瓦納爾卻快樂不起來醜陋的馬臉之上只見擔憂的神情。他比艾魯姆多要現實得多納蘭卓作為一名二級魔法師對於楊佑來說已經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檻了現在他還加了一個戰士的頭銜楊佑只怕夠嗆。
跟艾魯姆多和瓦納爾告別之後楊佑帶著一直一言不的心宿上了馬車。
馬蹄鐵踏在雅都的石板路上聲音冷脆馬車中兩人一言不各想心事。心宿表情有點抑鬱她在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非要來酒館今天這件事情就不會生。
而楊佑則在思考著自己對納蘭卓有幾分勝算。
楊佑剛才擊出那一拳後。立刻判斷出納蘭卓是一名真正地魔武雙修地戰士。所以才會依靠體格硬抗住了自己地拳頭。那樣地話。自己依靠度取勝地把握就不會太大。畢竟納蘭卓已經是二級魔法師了。自己跟他有了兩個檔次差距。而且看他一舉擒住艾魯姆多和瓦納爾地手段。他地戰士等級也不會低。
就目前來說。楊佑取勝地機會就全壓在刀魄之上了。不過就連楊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動用刀魄會否成功地搞定納蘭卓。「小李飛刀。例不虛」地牌子卻不能敗在自己地手上。
但另一方面。在公開地決鬥場合。他是最好不使出刀魄來地。刀魄這種純靈魂地攻擊出這個大6地能量範疇。如果貿然用。後果難以預料。
因此楊佑才會說一個月後決鬥。這一個月當中他要想出更好地辦法。一個能不運用刀魄也能打敗納蘭卓地辦法。
楊佑思忖著。突然聽到身邊一直一語不地心宿老人精似地幽幽歎了一口氣。他覺得好笑。扭過頭來看著心宿。
心宿知道他在看自己卻正襟危坐著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災星?」
楊佑沒吱聲只是饒有興趣地繼續打量著她期待著她用那小女孩的嘴說出更多老人精的話來。
果然心宿惋歎道:「唉命運之神為什麼要如此捉弄我呢?為什麼要讓我做一個災星無妄地傷害我身邊的人呢?我一出生父親就死了母親從此就過上了東躲西藏的日子……跟楊佑哥哥在一起之後我原本以為這個宿命會改變了可是……今天看來這個宿命還是沒有被打破哥哥為了以後你能過來安穩的日子你應該將我趕走的。」
楊佑還是沒說話只是一味的笑著。
心宿白了他一眼:「傻哥哥傻笑什麼。」
「呵呵心兒你才多大點一個小p孩子就跟我瞎扯什麼宿命?如果你非要說自己是災星那麼我倒要給你講個故事了……」
楊佑講的故事自然是就是課本裡所學的《塞翁失馬》的故事最後則推出「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觀點來這世界沒有絕對的福也沒有絕對的禍在不同的時空條件組合下好事可以變成壞事壞事也可以變成好事。
心宿的眼眸就像雨夜的新星驀然清亮起來顯然是重新鼓起了生活信念當然對楊佑的淵博見識也多了幾分佩服……
楊佑撫弄了一下她後腦勺的秀心想小孩子還是很好哄的。
回到家後心宿很乖地進了自己的房間楊佑則一個人在後院練功。
冥想?提高魔法修為?顯然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他是沒辦法在魔法修為上跟納蘭卓相提並論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修煉刀魄即使不在決鬥的時候使用刀魄但刀魄等級提高也能同時讓他的體格生變化。更快、更強這也許是他打敗納蘭卓的唯一辦法。
而提高刀魄等級的辦法唯有殺戮!呆在魔法學院顯然是不行了。楊佑思忖再三後下了決心這一個月離開伊恩學院去魔獸山脈歷練因為只有魔獸山脈才是一個合法而合理的殺戮場!
……
……
第二天當楊佑出現在伊恩學院的校園的時候他現眾人看自己的目光完全變了:不屑、輕蔑、嫉恨、嘲諷、同情、惋惜……各種複雜的目光交織在自己的身上一夜之間他就成為了伊恩學院的絕對焦點!
這是納蘭卓達的輿論攻勢讓他還未上決鬥台就先被這些不利的情緒擊垮。
楊佑要去見黛芙妮。
進教室的時候面對大家的目光他想起了魯迅先生的那半句詩:「橫眉冷對千夫指。」
他的同班同學也鮮有支持他的。
不過幸好他還有死黨。艾魯姆多看到他眼就亮了非常大聲地喊他:「楊佑你來了!」
瓦納爾也趁機造勢:「這可是咱們班的英雄三年級學生跟五年級學生決鬥伊恩學院創辦三千年來這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瓦納爾說的是沒錯可惜無人喝彩。大家都冷冷地看著楊佑而米斯拉的眼中卻藏著刀子。不過他卻不敢造次因為他知道楊佑並不是廢物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抽自己的耳光……
有幾個女同學顯然是納蘭卓少爺的「粉絲」她們用鄙夷地目光看著楊佑其中一個叫文娣毫無掩飾地對同伴說:「想出名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納蘭卓是可以被打敗的嗎?即使是六年級的同學看到他都要禮讓幾分一個三年級的學生竟然提出跟人決鬥真是好笑……」
艾魯姆多張了張嘴畢竟沒說出什麼話來他本來嘴就笨跟女人爭更加不智。瓦納爾看楊佑沒有還嘴的意思就忿忿道:「文娣楊佑好歹是我們3o46班的同學你別胳膊肘往外拐好不好?」
文娣不是省油的燈:「說什麼呢?他自取其辱關我們3o46班什麼事?難道說他如果敗了我們3o46班還要替報仇不可嗎?」
「哈哈哈——」
身邊的女伴都附和著大笑起來楊佑看著這些美少女的笑臉輕聲嘟囔道:「這些臉可真甜美的一看就是喝糖尿長大的。」
瓦納爾無力地爭辯道:「誰說楊佑就一定要敗了這不是還沒開始打嗎?」
「這還用說嗎?勝負明擺著的嘛。」
「是啊這種勝負還有懸念嗎?大家都是盼著一個月後看某人受虐待罷了。」
「……」
楊佑很無語醜陋而愚昧的人無論在哪裡都是一種德性。而納蘭卓顯然是在製造一種輿論那就是不是他要跟自己決鬥而是自己不知死活地要跟他決鬥如此一來他倚強凌弱的名聲就可以洗刷掉了他就可以在演武台上毫無心理負擔地拔掉自己這個眼中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