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教室的時候。看見李維維抱著課本正從辦公室走出來。我們兩人都是一愣。我看見李維維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我低著頭。假裝沒有看見她徑直就走進了教室。
蜢哥果然沒來上課。想必是和艾薇出去玩了。這樣也好。免得看見余欣影響心情。
坐到位置上。正在做作業的表妹馬上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我說道：「好難得啊。你居然來上課了。」
我衝她微笑了一下。然後拿出書來擺在桌子上。做做樣子。隨口說道：「我是學生。來上課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表妹就就問我今天早上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沒來上課。我想了一下。說道：「去別的學校了。有點事。」
「什麼事啊。」表妹打破沙鍋問到底。「你是不是泡妞去了。」
因為剛才碰見了班主任。我有些心煩。所以不想回答表妹這個問題。我什麼都沒有說。表妹期待的看了我一會。發現我沒心思回答她這個問題之後。忽然眼神黯淡下來。臉上一陣失落。然後拿起筆繼續做作業了。
下課之後。表妹就出教室去了。過了一會。劉小夢來找我收作業。我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交什麼作業啊。」
劉小夢卻說道：「你沒來上課。我管不著。你來了。就得交作業。」
我這個納悶啊。一拍前桌的李宏亮。「喂。把我的作業做好。快點啊。」
劉小夢便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都懶得說我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當了老大就是不一樣啊。」
我回頭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劉小夢說道：「你現在不是猛虎幫的老大了麼。黑社會啊。誰都怕你。所以我不敢讓你交作業啊。」
我莫名其妙。「你什麼意思啊。我現在是猛虎幫的老大不假。但沒有猛虎幫的時候我也沒交過作業啊。」
劉小夢鄙夷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麼不好意思說拉。」
劉小夢忽然看了我兩秒。語氣略帶責備的問我。「你為什麼要去混黑社會。」
「啊。」
看她的樣子。是很認真的在問我。我不明白為什麼她忽然問我這個問題。但是我選擇坦誠相告。
我說道：「你以為我想混嗎。混黑社會就是在刀口上舔血。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但我別無他法。因為如果我不往上爬。我就會被別人踩在腳下。我不是學富五車的才子。也沒有天大的背景。我想要保護對自己重要的人。想要保護自己。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和因為活得狼狽而被人嘲笑比起來。我寧願選擇因為混黑社會而不被人理解。」
聽我說完這些話。劉小夢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我。思緒片刻。然後對我說道：「對不起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你們這些天生條件就好的人。自然不能理解我們。對於身經百戰的我來說。你這幾句冷嘲熱諷又算得了什麼呢。」
「對不起。」劉小夢的聲音忽然帶著哭腔。「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
我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生氣啊。真的。我沒有生氣。」
劉小夢這才恢復平靜。問我：「那為什麼你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活得很累嗎。」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爸媽。他們離開了後。我獨自一人面對整個世界的風風雨雨。面對李青的背叛。面對林軒的羞辱。面對闖哥的去世。很多很多事情。其實從來都是我一個人在承擔。沒有任何人替我分擔過。以前我沒有想那麼多。所以不覺得累。現在忽然想起。倒覺得喘不過氣來。
苦笑了一下。順手拿過劉小夢桌子上的作業本和筆。我寫下了一行字：天下熾熱。此心獨涼。
劉小夢拿過作業本之後看著那行字發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已經轉過身來。
下午下課之後。大多數學生都去食堂吃飯了。表妹叫我一起去。但是我拒絕了。劉小夢問我要吃什麼。她給我帶過來。我也拒絕了。
我坐在位置上抽了一支煙。然後慢條斯理的準備去食堂吃飯。這時候王小柔忽然走了過來。氣沖沖的看著我。我不明所以。問道：「你還不去吃飯麼。」
「啪。」
王小柔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耳光。我十分惱火。問她：「你打我幹嘛。」
王小柔氣沖沖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我怒道：「我不知道。」
王小柔說道：「小飯館是被你砸的吧。我老闆是被你揍的吧。」
我心想原來是為了這個。於是說道：「我那是為了保護你。你是闖哥的親妹妹。所以就是我的親妹妹。你就因為這個扇我耳光。」
王小柔卻不領情。「我早就說過了。不要你管。你害死了我哥。不要再來害我了好嗎。」
說完我看見王小柔的眼淚就快掉了下來。也許是不想讓我看見她哭的樣子。說完這句話她趕緊就轉身跑出了教室。哎。我歎了一口氣。
再次點燃一支煙。抽著就走出了教室。剛走到教室門口。一個人忽然堵住了我。
這人留著精神的板寸髮型。胳膊上有一圈紋身。他比我高。所以用俯視的眼光看著我。
「閃開。」
不管對方是誰。這裡是城南高中。所以我壓根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喲。這麼囂張啊。不愧是猛虎幫的老大嘛。」
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看樣子來者不善。他找我應該有什麼事情。
我說道：「好狗不擋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如果你即沒事要說。也沒屁要放。那麼你還攔著我的話。我就讓你進醫院。」
這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是閉格幫的成員。我們老大想見見你。」
「閉格幫。」
我在腦海裡仔細想了一會。好像c市是有這麼一個幫派。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怎麼瞭解。於是我問道：「你們老大想見我。我就是一學生。他見我幹嘛。」
這人說道：「見面了就知道了。晚上八點。紅星飯店。我老大在那等你。來不來隨你便。」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他走後我立即給蜢哥打去了電話。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閉格幫。」
「閉格幫。」蜢哥說道：「我聽說過。怎麼啦。」
我說道：「閉格幫的老大約我晚上在紅星飯店見面。我想瞭解一下。這個幫派是一個什麼性質的幫派。」
蜢哥說道：「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我知道。閉格幫一開始是由幾個殺馬特組成的。後來合併了一個殺馬特家族。佔領了幾條街。開始收保護費。開小型賭場。開髮廊。什麼都干。總之是什麼賺錢就幹什麼。不過勢力也不是特別大。至於有沒有什麼背景。我不清楚。要不要我派人查一下。」
我想了想。現在都下午五六點了。離晚上八點只有兩三個小時。還查個屁啊。於是說道：「算了。既然你這麼說。想必也不是多可怕的幫派。」
蜢哥說道：「你吃飯沒有。等會我就回來。我們一起去。」
我說道：「好啊。我等你。我現在去食堂吃飯。」
掛了電話。來到食堂。隨便吃了東西。等我再回到教室的時候。蜢哥已經回來了。
見面之後。蜢哥說道：「要不要多帶點人去。」
我說道：「我想了一下。乾脆這樣。我一個人去赴約。你帶著人在飯店外面等著。有事的話。你們就衝進來。」
蜢哥卻說道：「那不行。還是我和你一起進去吧。兩個人一起有個照應。至於帶過去的兄弟。我們交給其他人。」
我想了想。便給武小龍打了一個電話。武小龍很快就跑到了我的教室來。我對他說道：「晚上我和蜢哥要去和閉格幫談點事情。你帶二十個兄弟在紅星飯店外面守著。我們一有事。你就馬上帶人衝進來。明白了嗎。」
武小龍點點頭。說道：「嗯。明白了。」
我揮手道：「好了。你去準備一下吧。記著。只帶打架厲害的兄弟。窩囊廢就不要去湊數了。」
「是。松哥。」
衝我恭敬的點了點頭。武小龍便走出了教室。
一節晚自習之後。眼看就要到八點。我拿出防身匕首。用衣服擦了擦。然後問蜢哥。「你帶了嗎。」
蜢哥說道：「我已經很久不用這個了。」
「哈哈。」我笑道：「還是帶著比較好吧。諾。我的給你用。」
蜢哥卻不要。「算了吧。我真的用不著這個。以我的身手。七八個人根本無法接近我。除非偷襲。」
「不要就不要。」我把匕首收好。然後就和蜢哥一起走出了教室。來到學校門口。武小龍已經帶著人在外面等著了。我和蜢哥走了出去。來到武小龍面前。我對武小龍說道：「等會我們進了飯店。你隨後就跟上來。隨時監視裡面的情況。一有異常。立馬帶人衝進來。明白了嗎。」
「嗯。我明白了。」吳小龍點點頭。
（確實是身體不好。所以才更新這麼慢。白天頭痛了一整天。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我現在都在盡量鍛煉身體。希望可以盡快恢復。只要我狀態一好起來。更新自然會快。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