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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較量 文 / 亂臣

    沒有尋常衙役敲著棍子喊威武」稀稀拉拉幾十個犯官拱相存了進來,這些人戴著枷鎖,披頭散。哪還有從前的模樣,身上雖然還是補服,頂戴花翎卻給除了個乾淨。

    趙志吉一看,立即便唬住了,愣頭青果然是愣頭青,別人是一個個,的審,他厲害,一次幾十個」他是個官油子,眼睛一掃,就知道這裡頭的都是些附從奕的官員大臣,這些人頂多也只是個從犯,趙志吉與一邊的都察院御史交換了個。眼色,二人都搖搖頭,意思是這事兒雖然不合規矩,可是和他們卻不相干,於是馬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

    另一邊那個新任的刑部尚書卻皺起眉頭不太滿意了,他原本收集了不少材料,也羅織了不少的罪名,打算一個個問案的,可是看這位主審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囫圇吞棗了。他心裡頭有些不快又不便在這公堂出來,倒不出他怵吳辰,只是怕不好看,因此只能忍著。

    吳辰悠悠然的向下頭掃了一眼:「謀大逆罪沒什麼好說的。抄家流放是少不了的,誰有異議?。

    趙志吉想不到吳辰竟未審先判。一時間到是拿不定主意,那個維新黨的刑部尚:「王爺,如此草率,似乎有些不妥吧。」

    吳辰笑嘻嘻的道:「有什麼不妥,難道他們犯得不是謀逆罪,亦或者是你同情他們?是不是該將他們全部釋放?」

    對於維新黨來說,「奕。的亂黨集團是急需打倒的,這一點和吳辰不謀而合,問題是,他們所希望的是逐條的審判,明知結果是要一棍子將他們擼掉,卻希望走走形式,一個個認真審判,吳辰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套虛功夫,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毫無意義的事兒。刑部尚書愣了一下,到是被吳辰問倒了。只好氣呼呼地將頭扭回去,不願意和吳辰

    跡。

    「帶下去羈押吧。」吳辰大手一揮:「將下一批案犯帶上來。」

    吳辰是快刀斬亂麻,沒這玩玄虛的功夫,這一趟審判下來,一撥撥人被帶進來,連問話都沒有,直接宣判,最後一個帶進來的是恭親王奕、肅親王隆勤、鄭親王松德、慶親王奕頤、瑞親王載漪,這些是宗室。在牢裡頭沒有受到少苦,雖然一個個神情沮喪,可比起前面那幾波王公大臣要好的多,也沒有人給他們上枷鎖

    奕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來,真綜、松德幾個面容微微有些慘白,但神色看上去還算平靜。恭親王此時很淡定,到了這個份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哭鬧是沒有用的,他自持著鳳子龍孫的身份,不願意示弱。

    奕掃了一眼堂上地情形,朝著公案上的吳辰不屑的冷笑一聲,若無其事地負手站在堂中央,這股子氣勢,令幾個協辦會審的官員有點兒心虛,這位恭王爺可不是一般人。真正的鳳子龍孫,又曾顯赫一時,辦事滴水不漏。在宗室裡是一等一的,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敢去逼宮,這種人是不好得罪的,龍游淺水,也絕不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所能兒戲的,趙志吉縮著脖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其實心裡頭跟明鏡似的,現在這當口,還是少說話的好,不要引人注意,少讓人惦記。

    「來,給幾個王爺搬個,座。」那都察院御史到是想著左右逢源,至少表面的功夫做好,按道理,這些王爺絕沒有朝他們下跪的道理,就這樣站著也不是這麼回事,他心裡頭是同情奕黨的,雖然沒有摻和到他們之中去,難免會有點兒惻隱之心。

    奕冷聲道:「且慢,本王可沒有功夫在這裡陪諸位大人坐著。有什麼話,直說了吧說完朝著吳辰一笑:「吳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吳辰冷笑著回應他,本想呵斥一句,下頭那個維新黨的刑部尚書已經拍起驚堂木搶先難了:「大膽。你看看清楚,現在是三司會審,這裡是會審衙門,不是令你來陪坐的,你不願意坐,就站著聽審吧

    瑞親王載漪在奕後頭大笑:「怎麼著,感情您現在是爺了?我呸,什麼東西。要審爺,叫家人府來說話,憑你們也配?」

    按照規矩,審判旗人必須由八旗都統衙門出面,而對宗室,則得讓家人府出馬,三司會審去審旗人原本就不合規矩。

    刑部尚書拍著驚堂木:「放肆。你算是什麼爺,你是朝廷欽犯。」

    奕負手冷笑:「朝廷欽犯?哪個朝廷的欽犯?總不成是咱們大清朝吧?」

    「放肆,奕,你注意自己的身份那維新黨對奕自然沒有什麼好態度,高聲呵斥。

    奕綜笑了笑,故意放大聲音對邊上的奕勵道:「老十三,你瞧見了嗎?他們要咱們急著自個兒的身份呢。咱們什麼身份自個兒不清楚。也要他們提醒?。

    奕助膽子臉色早就綠了,抹著汗點頭說是,他是抹不開面子求饒。外頭圍著這麼多人呢。

    吳辰冷笑一聲:「有你們嘴硬的時候。這事兒證據確鑿的很,也沒什麼問的,圈禁抄家吧,他們這是自尋

    奕冷眼望著吳辰,從天堂掉入地獄,這些都是吳辰一手造成的,如今見面,眼紅自然是有,可是奕不會像潑婦罵街一樣,他冷冷看著吳辰,終於還是忍不住道:「吳大人」他正好說下去。吳辰卻笑了起來,打斷他的話:「奕,今後可不准再叫什麼吳大人了,該叫王爺才是,嘿嘿,,廢話少說,你可知罪嗎?」

    奕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奕對的起祖宗社稷,對的起大清朝。何罪之有?」

    吳辰打了個哈欠:「吳家人沒這麼多精神和你扯皮,全部帶下去吧。」

    「大人,罪名是什麼?」趙志吉壓低聲音問。

    「自然是圈禁抄家,這些不是咱們商量好的嗎?」吳辰的聲音沒有玄意的壓低,明擺著不怕別人聽見。

    外頭圍觀的人一陣嘩然,有人哄笑起來。趙志吉臉色訕訕,否不敢接茬了。一一,

    京城裡一陣雞飛狗跳,一隊隊整裝待的憲兵開始衝入某些王公大臣的府邸開始進行抄沒,京城裡頭人心惶惶,整整持續了七八天功夫,這些人的家當總算搜羅了個遍,幾十個文書在吳辰的行館裡撥著算盤統計,直到第四日清早,才統計出數字。

    三千七百萬兩白銀以及無數珍寶,這個數字在吳辰的預計範疇之內。令吳辰頭疼的是,這個消息攔是攔不住的,紫禁城裡頭,光緒恐怕已經跳腳了。

    事實上光諸正如吳辰所想的那樣。在軍機房裡,他既震驚於平日裡那些道貌岸然的叔伯兄弟還有大臣們既貪婪到這個份上,又覺得心有不甘,近四千萬兩銀子,可以做多少大事?就是再組建一支禁衛軍也綽綽有餘,吳辰到是吃飽了,可他這個皇上卻連碗湯都喝不上,這,

    「皇上,要不要下一道旨。讓吳辰吐出點來,現在新政哪裡都缺銀子。能摳一點回來是一點兒,總不能都便宜了那個吳辰。」康有為也有點兒急火攻心,這些日子他和光緒商議,總覺得這個吳辰早晚是個吳三桂,朝廷也早晚要削藩,將來說不准就是兵戎相見,現在給吳辰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哪裡甘心。

    光緒長吸了口氣:「聯已開了口。再收回成命恐怕會讓人詬病吧。」

    康有為歎了口氣:「難道真讓他把銀子帶走?」

    光緒搖搖頭,不再說話了。翁同酥繼續保持沉默,他心裡頭是一點兒也不急,急有什麼用,這個康有為。還指望著吳辰吐出銀子來,這可能嗎?真是個書生。

    康有為道:「要不,臣去找吳辰試試,便宜總不能讓他都佔了。」

    光緒抬眼望了望翁同酥;「翁師傅什麼意思?」

    翁同酥笑了笑:「皇上,吳辰早就設了個套子讓皇上鑽進去,先前說抄家最積極的就是他,微臣預計他是早有預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依著吳辰的性子,他是絕不會退還的。」

    康有為怒道:「要上的話他敢不聽?這大清朝是皇上還是他吳辰的?」

    翁同鍬原本不想摻和這事兒的。可是康有為的話倒是激怒了他,冷聲道:「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可是康大人似乎忽略了一些事兒吧,他吳辰在京城,有三千朝鮮新軍,你要讓皇上和他翻臉?鬧大了最吃虧的是皇上,絕不是他吳辰。」

    康有為道:「咱們有五六萬禁軍。裝備的武器一點兒也不比他們差。」

    翁同酥譏詣道:「五六萬又如何。就算能制住吳辰又如何?莫忘了。關外還有二十萬朝鮮新軍,鬧將起來,哼」你以為咱們能保全嗎?康大人有銀子開戰?」

    康有為反駁道:「朝鮮新軍雖受吳辰轄制,卻也不一定都不忠手皇上,翁大人太漲他人士氣了吧。」

    翁同棘搖搖頭:「朝鮮新軍是吳辰一手創辦,你沒看到他帶來的兵。哪一個將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他們只看吳辰,吳辰說東,他們往東,吳辰若是死在京城,他們立即就可以自山海關入關,從關隘到北京城沒有任何屏障,一旦如此。就是彌天大禍,皇上剛剛親政還沒有完全掌控住大局,康大人這樣做,只會將大清朝置於險地。」

    康有為不屑的看著翁同酥:「我也沒有說一定要殺死吳辰,只是說勒令他交出一部分銀子來而已。」

    翁同酥冷笑道:「康大人現在還不明白那個吳辰的性子,要他的銀子。他寧願和他拚個魚死網破,莫忘了法國人。

    「不要爭了!」光緒長歎口氣。最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吃了什麼槍藥。凡事都要爭辯一番,光緒心裡頭本就不痛快,被他們這一吵,這心底兒更加惡劣了,他重重的扶住火坑上的茶几:「這事兒就此作罷吧。翁師傅說的也沒錯,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不要鬧的這麼僵,吳辰不是說後日就回朝鮮嗎?翁師傅,你代表聯去送送他,盡量將他穩住。就說聯很欣賞他,關外的事兒就交給他了,讓他不要辜負聯。」,汰前,米緒聽康有為的話尖撕破臉皮也不是沒有可能小」萬吐歷這一次大劫,表面集似乎他成了勝利者。一切都已經過去,可是光緒的心底卻穩住的多了,也有了點兒城府心計:「還有,吳辰不是提出遼東的鐵路和關內打算籌建的鐵路接軌嗎?這是好事兒,讓哪國人來修的事兒你們敲定了嗎?」

    關內、遼東鐵路接軌的事兒吳辰確實提過不止幾次,光緒亦是認可的。他想借助朝鮮、遼東來繼續推行新政,如果能夠吸引一些商人通過鐵路的影響到關內來做生意那更是再好不過,而吳辰則希望通過這條鐵路將朝鮮、遼東的貨物源源不斷的輸入關內去,迅的搶佔市場。雙方各自打著小算盤。

    對於鐵路的事兒,翁同酥是反對的。不過康有為和維新黨支持,他孤立無援,這也是翁同酥不滿康有為的原因,原本翁同酥代表的是清流黨,為了投光緒的所好,翁同酥轉而支持維新,結果奕垮台之後,整個朝廷插滿了維新黨的官員,他翁同酥成了孤家寡人,他和康有為交惡。更是雪上加霜,作為帝師,許多事他反而在光緒說不上話兒了。

    康有為道:「請的是法國設計師。在歐洲修建過不少鐵路的,此人還有法國政府的背景,微臣覺得,讓他來擔當這個責任倒是不錯

    「法國人?會不會引起吳辰的不快?」光緒有些個擔心。

    吳辰與法國人的齷齪事這些界稍微看報紙的人都知道,鐵路要接軌。難免要和遼東方面的官員磋商,讓法國人去似乎有點兒不合適。

    康有為卻笑了起來:「皇上沒有現,最近法國人和俄國人和咱們接觸的很頻繁嗎?」

    光緒頜點頭:「是有點兒,總理事務大臣那邊現在都是你來主持。你怎麼看?」

    康有為道:「吳辰與法俄是徹底的交惡了,法國人、俄再人急於一雪前恥,從前他們對咱們大清朝惡語相向是因為老佛爺還在,他們以為老佛爺是吳辰的靠山,前些日子臣親自向兩國公使解釋,他們才願意和咱們冰釋前嫌江並且願意和咱們合作,英國人支持吳辰,法國人、俄國人則願意給咱們最大的支持,要遏制住吳辰,單靠咱們是不成的,的多些朋友不是。」

    「鐵路接軌這事兒,是吳辰提出來的,他是最熱心不過,這事兒請法國人來也不會黃,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和法國人加深友誼,將來若能與吳辰和英國人一樣,和法俄兩國飾結盟約豈不是好?」

    光緒若有所思:「這事兒聯覺得有點兒玄,法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康有為道:「法國公使有句話微臣覺得很有道理,他說吳辰與法國是不可化解的仇恨,可是大清朝與法國卻能因利益的關係走到一起,法國人胃口是大,可是在除掉吳辰之前。他們甚至願意給咱們提供些幫助。譬如」幫助咱們刮練軍隊。並且加深與大清朝的貿易。」

    光緒笑了笑:「這事兒你去辦吧。聯信得過康先生。還有,聯不是下旨東南沿海開禁嗎?那些督撫們沒有留難吧?」

    康有為道:「他們巴不得如此呢。只是開禁之後,有電報說許多洋人湧進來,惹起了不少的麻煩,一些鄉仲們不滿,還有人圍了衙門

    光緒歎口氣:「為什麼這新政的推行總是這樣的難,鼓勵士仲辦廠的事兒恐怕也不易吧,聯這幾日睡不著,想得就是這個

    康有為道:「這事兒倒是沒有阻力,皇上允許私人辦廠的事兒傳到各地,一些士伸都活動起來了,雖有些人牴觸的,卻也不甚激烈,倒走出乎了臣的預料。」

    「有這樣的事兒?。光緒總算開朗了一些:「聯還以為他們和旗人一樣食古不化呢,有這局面就好。不過這事兒還得督導,不能讓他們胡亂一氣,得讓一些欽差到沿海各省去。」

    康有為見光緒的心情好,道:「這事兒說起來還是那個吳辰的功勞。前些年不是有許多鄉仲跑到朝鮮、遼東、南析去嗎?都是聽說能賺銀子蜂擁去試一試的,想不到幾年以後。不少人了大財,東南沿海那邊民風要開闊些,這事兒許多人都在傳,說是什麼一千兩銀子的本金,在鄉下也就是買十來畝地,一輩子都不準能賺回本來,可是去開廠,三年就能收回利潤,許多人都心動了呢,皇上這道旨意下去,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這倒是光緒飲了口**,綻放出笑容:「得讓他們賺了錢。才會真心的擁護維新,旗人靠不住了,聯就爭取這些鄉伸的支持。」

    光緒和康有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眉飛色舞,翁同酥在邊上就顯得像個木樁子了,也不知他是喜是怒,闔著眼,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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