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鄭泰體內燃起了一絲不甘的鬥志,望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敵人,朝親衛大吼:「隨我督戰,任何人不許離開城牆半步,就算是死,也必須死在這裡……小。說。網」
這時城牆道仍是一片混亂,被火炮嚇怕的敗兵如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閔鄭泰帶著一隊親衛連續殺了十幾個人,這才勉強阻止住了頹勢,他明白,在9這裡的所有人都可以降,最多是搖身一變成為吳辰的爪牙而已,可是對於他,對於閔氏來說,卻絕不能敗,他沒有退路。此時的他捂著腰間被碎石嵌入的傷口,指縫間流淌出的血浸染了他的手心,好在並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流了些血倒是沒有大礙。
「弓箭……弓箭手……」閔鄭泰在炮火中高聲大吼。
而此時,由於一部分敵人的步兵已經衝到了城下,火炮亦停止了轟鳴,一窩峰的步兵開始順著城池的缺口展開了攻擊,城門因為火炮的轟炸已塌下了一半,隨著一陣步槍聲,先抵達的士兵並沒有急於入城,仍在等候後隊的6續到達。
這個時候,城牆零星的弓箭也射了下來,閔鄭泰眼看城池的缺口過多,尤其是城門處,立即組織一批人持著長矛大刀下了城牆堵住城門。
「砰砰……」一隊隊的仁川兵順著門洞處開始射擊,另一邊好不容易集結起來的朝鮮兵瞬時又亂了起來,只是城內的情況還沒有摸透,門洞外的仁川兵倒是不敢長驅直入,而是小心翼翼的射擊門洞後的朝鮮兵。
「衝!」一名營長高揚著左輪槍,終於忍不住大聲下達了命令,隨後帶著數百人順著門洞衝了進去,門洞對面的朝鮮兵已被打散,可是兩側卻冒出不少散兵游勇,距離入城的仁川兵極近,持著長矛、大刀從側翼攻了過去。
「殺!」這營長顯然殺紅了眼,高呼一聲,抬起手中的左輪槍打死一個衝勁的朝鮮兵。
「殺!」數百仁川兵挺著刺刀朝著朝鮮兵的方向起衝鋒。
事實,這一次攻城根本就沒有戰術可言,仁川兵的隊形散亂,甚至指揮都顯得紊亂不堪,幸好有炮兵掩護,再加這些士兵平時的訓練不少,原本的素質比起朝鮮兵來說實在高出不少,至今為止還是佔著風。
這名義州新軍團的營長顯然仍憑的還是野路子指揮,沒頭沒腦的帶兵衝進城,倒是為後續的部隊清理出了一處地方,只是這種打面對朝鮮人來說或許還有點效用,真要碰到近代化的軍隊,恐怕立馬歇菜。
此時閔鄭泰的守備兵被打的連連後退,此時原本就是一陣混亂,能指揮的動的朝鮮兵原本就不多,閔鄭泰見敵人銳氣,乾脆下令撤到後方的街巷去,收攏殘兵,試圖反撲。
源源不斷的仁川軍順著西門湧進城來,站穩了腳跟,還未得到後方大營的命令,便擅自起了總攻,朝著敗退入街巷的朝鮮兵展開了追擊。
「保衛漢城,退後者斬!」閔鄭泰見事態嚴重,只能帶著收攏的千來朝鮮兵迎面反擊,隨著一陣陣步槍的開火聲,硝煙瀰漫中,雙方在城門附近展開了白刃戰。
兩方人終於膠在了一起,混戰成了一團,白刃戰最考驗的便是士兵的刺殺技術和心理素質,而膠在隊伍中的義州新軍團士兵顯然佔了極大的便宜,這些響馬出身的傢伙可都是真刀實槍的打出來的,雖然現在編入了新軍,而且也用了步槍,訓練方面也是以射擊為主,但是如今原形畢露,從前的手藝可一點都沒有拉下,只聽到那義州新軍團的營長大吼一聲,將手中的左輪槍往地一拋,抄起腰間的指揮刀撞見朝鮮兵便是一陣猛砍猛殺。
而朝鮮官兵雖然拿著的是大刀長矛,可是相比起來卻並不佔優勢,這些人一百個裡面都沒有一個見過血的,地地道道的老爺兵,讓他們欺負欺負百姓拿手的很,遇到了狠人只有挨宰的份。
這種白刃肉博戰中,一秒鐘都會有幾分鐘一樣長,體力消耗也出奇的大。絞殺了一陣,雙方都有些脫力了,不過仁川軍方面仍有不少的士兵自西門湧進來加入戰團,很快便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閔鄭泰在後方看的心如刀絞,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守備兵就這樣完了,再看看周圍,身側的預備隊見狀不好,早跑了個七七八八,只能咬咬牙對身側的親衛道:「殺賊!」
「大人……」幾個親衛攔住閔鄭泰,勝負已分,前方肉搏的朝鮮兵已經越來越零星,衝去就是送死:「大人不可冒險……西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城內必定會派出援軍,大人稍帶片刻……」
閔鄭泰咬牙切齒的跺跺腳:「退到甕城去。」
甕城是為了加強城堡或關隘的防守,而在城門外或者城門內側修建的半圓形或方形的護門小城,屬於市城牆的一部分。甕城兩側與城牆連在一起建立,設有箭樓、門閘、雉堞等防禦設施。甕城城門通常與所保護的城門不在同一直線,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進攻。
這漢城數百年來沒有經歷過什麼大戰,雖建了甕城,但是由於城市的擴張,人口的增多,許多民宅便建到了甕城外,到了後來,又為了加強防護,朝鮮乾脆在甕城之外又建立了一座城牆,這樣,整個漢城就等於有了兩道城牆屏障,一道是外城牆,之後是與甕城連接的正式城牆。
閔鄭泰想不到短短的一個時辰便失去了外城牆的防衛,命令一下,此時已是氣急交加,一下子癱了下去,邊的親衛連忙扶著這位守衛穿過街巷往內城牆的甕城逃竄。
「追擊!」那名作戰勇敢的義州新軍團營長眼尖,一看到敗兵往城內跑了,便立即舍下即將覆滅的朝鮮殘兵,帶著一夥人追擊過去。
……
額,最近思路貌似有點亂,今天晚好好想想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