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響馬們如潮水一般自貴陽山西酈退去,日軍立即現了動靜,消息迅的傳到了6前野夫這裡,6前野夫眸中閃爍著一絲不甘,這次日軍與這伙響馬共打了兩天,從傷亡上看,日軍自然佔了絕對的優勢,往往一個日軍戰損,就能換七八具響馬的屍體,但是從戰略角度上來說,日軍固守住了大營,而響馬們卻守住了貴陽山,似乎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這是絕不能容忍的,畢竟6前野夫的敵人只不過是一群衣衫襤褸的山賊響馬而已,他們甚至連步槍都沒有一支。
如果這件事傳回漢城或者仁川,那麼這一次演習又有什麼意義,連一夥響馬都不能打垮,讓他們從容而退。這樣的戰績別說去威懾仁川的那個吳辰,恐怕連朝鮮人都會為之不屑。
日軍大營的軍號吹響,所有尚處在睡夢中的日本兵神情緊張的穿戴完畢自營房裡出來,這個過程並不長,黑暗中的6前野夫如狼的眼睛在火把中閃爍,他以最快的度下達了作戰命令——追擊!
一支三百人的中隊留下來作為後援和預備隊,拋棄了所有行軍不易的山炮和後膛炮,剩餘的六百人輕裝出,6前野夫親自帶隊,迅的消失在林莽之中。
六百人確實足夠了,這是一隻逃竄的響馬,戰鬥力並不高,雖然他們能夠借助地形,但是6前野夫相信,拿下這伙逃竄的響馬沒有多大的問題,就算是戰局不利,他也有足夠的把握從容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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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教官的水平也確實高明,這崎嶇的山路兩側每一個火力點都搭配的極為恰當,一條通往山寨的必經之路幾乎佈滿了火力網,正如德國教官所說的那樣,任何敵人踏上這個圈套,那麼就意味著他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吳辰將留下來的四百人分為兩隊,一隊在山寨,一隊埋伏於山路兩側,一旦伏擊成功,山寨中的預備隊就可以直接搗出,形成三面合圍之勢。
當然,吳大少帥屬於編制外的人員,自從那個夜晚經歷了戰鬥之後,眼看著無數的子彈穿梭,那種撕心裂肺的悲鳴和那腥臭的血氣漫開,他便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上戰場了。開玩笑,吳大少帥可是一直認為自己的小命很值錢的,若是被流彈擊中,那當真是死不瞑目。
馬建忠則在尋思,這姓吳的到底想幹什麼?埋伏那伙山賊嗎?似乎有些可能,響馬們總是要回巢的,半路上給他們來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這吳辰不是讓一個親兵去勸降了?難道還要打?而且馬建忠見吳辰一臉興奮的模樣,似乎沒必要對一夥山賊響馬如此激動吧。
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馬建忠恨不得把吳辰的腦袋撬開來看看,他故意去打探了吳辰兩句口風,可是吳辰打死也不透露一個字,凡是和他說一兩句話,所談及的內容總是會拐到天氣,女人,甚至詩歌上面去。當吳辰故意作出一副陶醉的模樣吟出那新派詩歌『再別康橋』時,馬建忠的雞皮疙瘩都差點兒掉落了一地,慌不擇路的逃開。
這個傢伙很有意思,馬建忠一改從前對吳辰的敬而遠之,他總是覺得這個傢伙似乎肚子裡藏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怎麼說呢?似乎什麼都懂一些,可是偏偏什麼都不精通,甚至是洋務似乎也懂一些,雖然見解荒謬,但比起大多數人卻知道的多,這也沒什麼,甚至興起時還會說出一兩句『哈羅』『奈出米秋』『古德摸你』之類的洋語來,雖然只會這一兩句,可是在馬建忠眼裡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吳辰的履歷他是知道一二的,這個傢伙從光著**到現在,除了聘請了幾個洋人教官之外,似乎沒有跟洋人打過什麼交道吧?嗯,是要好好研究,套套話!
山寨中的生活很美好,到了正午之間,那炊房裡飄渺著一陣陣的炊煙,那些分在山寨留守的團勇一個個懶洋洋的在前寨的空地上曬著太陽,山風輕拂、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這些傢伙雖然都是粗人,但是多少也懂得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只是那些埋伏在山路兩側的團勇們就顯得悲慘了,他們自然是不能埋鍋造飯的,只能吃那米糠似的乾糧,更不可能從埋伏的地點中鑽出來吹山風曬太陽,就連伸個懶腰也是不允許的。
王秋的火氣很大,他趴在林叢裡一動不動,差點兒就睡醒了,若不是那爬到了臉上的一條蟲子把他蟄醒,或許他至少能暫時忘記這種痛苦,可是不成啊,連蟲子也和他過不去,王秋狠狠的扇了自個兒一巴掌,將那蟲子拍成了肉泥,只恨不得將它凌遲萬剮,總之他現在全身都不舒坦,更令他不舒坦的是,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肉香。
沒錯,是肉香,從遠處的山寨中傳過來的,那淡淡的餘香味似乎蕩漾在王秋的鼻尖若有若無,立即將王秋肚子裡的蛔蟲引了出來。
邊上的一個兵油子見王秋醒了匍匐著爬過來,低聲道:「營長,聞到了嗎?」
王秋嚥了口口水,那兵油子道:「山寨裡有十幾頭大肥豬,是少帥特意留下的,聽說今天那山寨裡就宰了四頭,他娘的,寨子裡的狗娘養的吃肉,咱們連湯都撈不著……」
那兵油子不滿的咕噥,王秋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板著臉低聲道:「瞎嚷嚷什麼,老實呆著。」他口裡呵斥這兵油子,其實這心坎裡卻對兵油子的話很是認同。
那兵油子突然閉了嘴,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一會,低聲道:「營長,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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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給點收藏和推薦吧,造孽,清朝的書確實冷啊,同樣是三江推薦,人家一天是兩萬,最差的也是一萬,兄弟只有五千,這區別也太大了吧,難道清末的寫爛了,天哪!生不逢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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