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余浩這一招夠狠,貌似直奔陳大火而去,但是卻故意放走陳大火,並沒有對陳大火下手,而是讓陳大火的四個小弟死於非命。
作為老大的陳大火,如果不給手下小弟討個說法,這個老大就不夠格了,完全就是逼陳大火不得不就範的節奏。
當然,出現這樣的事情,陳大火本人也是真的動怒了,要不然也不會失去理智,當場就要去沙河幫找余浩報仇了。
只是,明知道是陷阱,還要跳進去,可就不太明智了。
在蒲逸飛說出這是一個陷阱之後,陳大火冷靜了下來,他的小弟同樣也冷靜了下來。
第二天是個細雨濛濛的日子,陳大火的四個小弟,在幫派的操作下入土為安了,陳大火和蒲逸飛帶人出現在了葬禮上,肖逸雲和田小虎得知了這個小弟,也來到了陳大火這四個小弟的葬禮上。
不管怎麼說,他們幾個現在都有一點合作的關係,這點面子還是要給陳大火的。
墓園原本是個冷清的場所,再加上今天細雨濛濛,應該更顯得蕭條才對,不過,今天的墓園卻並沒有這種蕭條的感覺,因為有太多的人參加陳大火這四個小弟的葬禮了。
陳大火,蒲逸飛,肖逸雲和田小虎這四個老大出現,連帶四個人帶著的小弟,總人數五十多人,可想而知,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在一個葬禮上,驅散了這種蕭條的感覺。
這種小弟的葬禮,並不怎麼複雜,相對來說簡單很多,只是幫派的兄弟們來墓園哀悼一下,親眼看著他們的歸回入土為安而已。
不到中午,葬禮就結束了。
陳大火安排著今天來參加葬禮的眾人去吃飯,至於肖逸雲他們三個,陳大火則是挑了自己地盤內一家環境不錯的酒店,在酒店的包間裡招待他們。
「感謝三位給面子。」酒菜上桌,陳大火端起酒杯,說道:「先乾三杯,表示感謝。」說完這話,陳大火連乾三杯白酒表示自己的謝意。
不管怎麼說,肖逸雲他們三個作為三個幫派的老大,能過來參加陳大火小弟的葬禮,著實是相當給面子的事情。
肖逸雲他們自然也不會讓陳大火自己喝,三個人同時端起酒杯,陪陳大火乾了一杯。
「這件事情,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都不能這麼忍氣吞聲。」陳大火喝完三杯酒,坐下之後說道:「我必須要給我死去的小弟一個說法。」
「這是必須的。」肖逸雲點了點頭,說道:「這四個小弟家裡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陳大火說道:「人已經沒了,總不能讓家也沒了,以後他們家裡有什麼事,我都得負責到底。」
蒲逸飛在這個時候說道:「余浩好算計啊,動用的是鏟車,只有程飛的沙河幫才有鏟車,這件事情表面上,不管怎麼看,都是沙河幫所為。」
肖逸雲接口說道:「虧得昨晚陳哥聽了勸,沒有直接過去,如果陳哥昨晚直接過去,等待陳哥的是陷阱的可能性比較大,現在則不同了,事情發生了,大家也都知道了,陳哥在這種情況下再找上門去,即使表面上還是沙河幫的行為,他們也不敢對陳哥做什麼的。」
聽到肖逸雲這話,陳大火皺眉問道:「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支持我帶人上門去報仇。」
「仇是必須要報的。」肖逸雲說道:「只是,凡事要講究方式方法,陳哥直接帶小弟上門報仇,多少有一點不合適,我覺得現在陳哥應該做的,是少帶幾個人,大張旗鼓的登門,看看余浩接下來怎麼應對。」
「余浩所想要的,恐怕就是這個結果吧。」蒲逸飛沉聲問道。
「將計就計。」肖逸雲點了點頭,說道:「照昨晚陳哥出的事來看,余浩已經開始挑起爭端了,也就是說,程飛之前傳遞給你們的消息被證實了,余浩想要先對陳哥的火鐮幫下手,而他昨晚那麼做,故意放走了陳哥,意圖其實很明顯,就是製造爭端,讓沙河幫在表面上先佔住道義這一面。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如將計就計,讓陳哥找上門去,看看余浩怎麼應對,我們接下來也好有個打算,見招拆招就是了。」
聽到肖逸雲這話,陳大火和蒲逸飛對望一眼,怎麼聽著肖逸雲這話,或者說肖逸雲這個計策那麼熟悉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陳大火和蒲逸飛都回過味來了,肖逸雲所說的將計就計,豈不是他們針對田小虎所做的那一切之後,他和田小虎找上門來用的招數嗎。
再看到田小虎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完全證實了陳大火和蒲逸飛想的沒錯啊。
不過,看到田小虎那神色,陳大火和蒲逸飛多多少少有點尷尬的神色,好在在座的四人都在規避這個曾經的不愉快,倒也不至於讓氣氛太過尷尬。
一直沉默的田小虎開口了,說道:「一些事,不過就是造勢而已,陳哥去沙河幫,我們會幫陳哥造勢,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先禮後兵的做法,誰也沒法直接針對陳哥的禮數說什麼。
余浩自然也就更不敢對陳哥找上門去做什麼了,咱們看看余浩的後手是什麼,早點做準備,不能再讓昨晚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好。」陳大火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白酒,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余浩,我陳大火跟你卯上了。」
陳大火也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吃過飯以後,陳大火帶了幾個小弟,直奔沙河幫的場子而去。
陳大火還在路上,他去沙河幫要說法的消息已經滿天飛了,道上無人不知了,這當然是肖逸雲,田小虎和蒲逸飛所做的了。
陳大火還沒到沙河幫的地盤,就接到了程飛的電話,程飛約陳大火在沙河幫地盤內的一家茶樓裡見面。
這家茶樓並不是沙河幫的場子,陳大火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照程飛說的地址,趕到了這家茶樓。
茶樓外面有等候的小弟,看到陳大火之後,直接領著陳大火上了茶樓三樓的一個包間。
包間裡面,一個軟妹子服務員正在泡茶,程飛坐在這個軟妹子的對面,而他的身後則是站著幾個小弟。
陳大火進來之後,直接在程飛對面坐下,把原本在程飛對面的軟妹子服務員給趕了出去。
「老哥,剛才收到消息,鬧的風風火火的,說是你要來找我要個說法,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程飛開口說道:「發生的事我也聽說了,但是,這事真不是我幹的。」說著話,程飛偷偷給陳大火使了一個眼色。
陳大火立刻明白了程飛的暗示,那意思是在暗示,他身後的小弟不是他的人。
不過,陳大火過來就是討要說法的,不管怎麼樣,都得繼續下去,當下沉聲說道:「程飛,別跟我裝,昨晚我出的事,是兩輛鏟車製造的車禍,除了你有沙場,用的著鏟車之外,還有誰有鏟車。」
「老哥,這證明不了什麼吧。」程飛說道:「如果有人雇鏟車對你下手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對吧,不能因為我有鏟車,你就把這事算到我的頭上吧,你那麼多仇家,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要針對你報仇啊。」
「***,你什麼意思。」陳大火立刻怒了,不管什麼情況,程飛這話都是相當難聽的。
「cāo,尊敬你,喊你一聲老哥。」程飛一拍桌子,怒道:「不尊敬你,你就是個老雜碎,跑我地盤撒什麼野,招子放亮點,我的手下什麼情況你明白,想要跟我火拚我奉陪。」
「程飛,既然我今天找上門來,你***就得給我一個說法。」陳大火怒道:「我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你既然有鏟車,又說出這樣的話,就得證明不是你的鏟車製造的昨晚的事情。」
「跟我來。」程飛倒也痛快,當下站起身來,領著陳大火朝外走去。
出了茶樓,程飛對陳大火說道:「我帶你去我的沙場,看看我的鏟車,你看仔細了,如果不是昨晚的鏟車,到時候別怪我跟你要個說法。」
「好。」陳大火答應了一聲,說道:「上車。」說著話,陳大火一把把程飛給推上了自己的車。
看到這一幕,程飛的幾個小弟立刻走了上來,陳大火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怎麼,這是要去你們的沙場,你們難道還害怕我把你們的老大帶走不成,我既然正大光明的上門討要個說法,就不做那些下作的事。」
程飛從車子裡面探出頭來,對幾個小弟示意了一下,這幾個小弟才上了自己幫派的車。
陳大火的車子一馬當先,直奔程飛的沙場而去,這輛車裡面,沒了程飛的小弟,陳大火立刻問道:「程飛,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這事明擺著是余浩干的啊。」程飛立刻說道:「昨晚你沒頭腦發熱找上門來報仇,余浩就叮囑我了,今天你來討要說法,要把事情鬧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