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晃腦繼續下樓,嘴裡一張一合,無聲的配合小白跟唱雙簧似的搭配著他的罵聲。真是心情大好哇!
這個時候,昨天送酒菜的小二聞聲往包房裡面跑去,被我半路截了下來。我一把抓住他:「你幹嘛去啊?」
小二見是我,連忙請安問好,然後才客氣的答話:「我聽見裡面有叫罵聲,所以想去看看!」
我眉頭一皺,心裡不爽極了。昨天晚上我強暴小白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去瞧瞧?否則也不至於鬧出這麼大個爛攤子來啊。
我撇嘴,「哼,昨天晚上你聽見什麼響動怎麼沒看到來看看啊,現在又去看什麼看?」
小二聽了我的話,yd笑了,滿臉的猥瑣:「蘇少爺不是吩咐說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進去嘛?小的當然明白……嘿嘿……」
小二猥瑣的笑聲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嫌惡的望著他,敢情他以為我昨晚上在做上面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好吧,我承認,我第n次無恥了。
我昨天晚上確實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其實我本來不想那麼做的。
煩躁地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塞給了正在無止境的想像以至於面部抽筋的小二,「別笑了,你再笑我昨晚的飯菜都得讓你回收了。那,這個給你,你等下去把帳結了,剩下的算我打賞你的。」
見了銀票,小二原本的猥瑣表情馬上消失,轉而換上一副十分狗腿的嘴臉,「好的,好的,包在小的身上,謝謝蘇少爺!」
「對了。上面包廂裡地聲音……」我意味深長地朝小白所在地包廂瞟了一眼。再朝著小二擠眉弄眼。
小二捏緊了手裡銀票。會意地答我地話。「哦。您說那位官人是吧?上面包廂裡地小官人喝多了。我們怕他出來驚擾了其他食客。所以沒辦法才讓他待在裡面醒酒。等他酒醒了。我們自然會送他出門。」
「嗯。好好好!」我滿意地拍拍小二地肩膀。不住地感歎。真是個聰明地娃娃!
回到家裡。我一直提心吊膽地。生怕爹娘把展一斐地事情算在我地頭上。
不過。讓我意想不到地是。我爹我娘面對著一宿未歸地我。居然一點反映也沒有。
中午吃飯的時候,展一斐也沒有出來,爹娘也沒有問,提都沒有提,這著實讓我迷糊了好一陣。
滿腹心事的吃完這頓飯,待爹娘準備從飯桌上退下去的時候,我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問了起來:「娘……那個……」
我娘見我手指著身邊的位子,似乎猜出來我要問什麼,臉色一變,「你就別多問了。」
「額?」我莫名其妙的望了旁邊正在收拾喝茶的爹,他也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見我望向他,眼神便不自然的開始四處掃射。
「好了,小圖啊,你就照顧好自己的事情。先回去休息吧!」我娘朝我擺擺手,便拖著我爹回房了。
我納悶的把注意力轉向小爹,還沒有開口,小爹就無可奈何的朝我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一斐留了封信,今天一早就再也沒看到他的人了。」
「信?」我嘴裡喃喃念叨著,這個小白又在耍什麼花招?「小爹,信上說了些什麼,你知道嘛?」我又往小爹那邊靠了靠,想從他嘴裡挖點上面有用的東西出來,也好弄清楚這個小白到底想幹什麼。
小爹無奈的搖搖頭,「那信在你娘手裡攥著,我也沒機會找她要來看看。所以信上到底寫了些上面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一斐有些上面重要的事情要離開吧。」
「這樣啊。」我嘟著嘴,向小爹告辭,便拉著蘇墨回房了。
「蘇墨,你見過那封信嘛?」到了房間坐定之後,我便拉著蘇墨問長問短。這個傢伙跟蘇離天天混在一起,估計能知道點什麼。
「什麼信?」蘇墨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一邊幫我倒茶一邊問。
「就是剛才飯桌上,小爹跟我提的,展一斐留在這裡的信啊?」我無聊的把弄著桌子上面的水果,就是想不通那個小白到底要幹嘛。若說他留書離開,豈不是正和我意?只是不曉得小白還會不會回來,這麼突然就走了,他也不怕我娘懷疑嘛?再說了,展一斐離開,我娘第一個就應該要找我的麻煩才對啊?為什麼今天對我客客氣氣的?
「那個啊,今天倒是聽蘇離說過一些。」蘇墨已經倒好了茶,正往我這邊送。
聽到這個,我連忙抓住蘇墨的手,「你聽說了什麼,快點說說。」
「昨天晚上是蘇離準備伺候老爺
時候現的,他當時也沒敢看信裡面的內容,就直接t+了。」蘇墨做到了我身邊,繼續回想著,「那個時候,老爺一看完信臉都綠了,還叫人去『天上人間』找您和展官人,不過後來好像沒找到。」
「派人去找我們?」我納悶,怎麼我沒聽見什麼動靜呢?難道那個時候我已經暈過去了?還是那個時候我正在施暴,根本就無暇顧及那些?
「嗯,不過那個時候好像已經晚了,幾個家丁去『天上人間』找你們的時候,裡面的小二還有掌櫃都說沒來。所以,他們也就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我聽了這些忍不住感歎起來,原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還真是對極了。昨天用二十兩銀子封了小二的嘴,居然用蘇家家丁的大扳手都沒能撬開,真是不可思議!
「然後呢?」我忍不住追問,蘇墨說到這裡,好像也沒清楚展一斐,也就是小白為什麼會離開啊!
「沒了!」
「沒了?!!」我登時瞳孔放大,「什麼沒了?」
「後續啊,」蘇墨望著我,「家丁們回來之後,老爺就只是說了兩遍,『也罷,也罷。』就吩咐他們下去了。」
「『也罷,也罷,』是不是說找不到我們,留不住展一斐就算了?」我想到這裡,忍不住眉開眼笑,難道這樣就擺脫了小白那個難纏的傢伙?
好吧,我承認,在我心底,有一種預感。就是——小白那丫的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的。他絕對還會再回來找我麻煩的,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小白離開了蘇家,我自然也樂得清閒舒爽。
我娘也沒有再跟我提起展一斐的事情,這讓我更加好奇小白到底是留了一封怎樣的信。可以讓我娘對我徹夜不歸的事情隻字不提,還有也不追問是不是我把展一斐逼走的。
不過,現在,這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這種安逸的日子,才是我最想要的。沒事在家裡晃悠,實在無聊就跑到「蘇家別苑」去乘涼。
只是讓我納悶的事情是,凌沐澤怎麼還沒回來?掐指一算,從他留書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至少十日有餘。即使他有啥親戚去世了,出殯入土,不是只需七日嘛?難道還需要他在分頭守孝三個月?
帶著這些疑問,我專門跑了趟鳳仙鎮的衙門。
因為衙門裡面事情比較多,所以作為師爺的凌沐澤的母親便直接住在了衙門後院。這樣有上面事情,也不必遠遠的趕過來。這就是我為什麼每次去「蘇家別苑」都沒能見到自己婆婆的原因了。
衙門的衙差得了消息,便去通報了。
我一個人坐在後院的大廳喝起茶來。
說起來,我在鳳仙鎮也待了大半年了,即使不是刻意去打聽,也多多少少聽說了鳳仙鎮的一些事情。鳳仙鎮離京城雖然不是很近,但是卻是各個地方城市通往京城的必經之路。它就像一個樞紐一樣,北邊靠著整個風儀國主運河,南邊又有官道。整體來說,這運河和官道促進了鳳仙鎮經濟展,說白了,就是油水很多。
我娘在這個位置上有十幾年了,估計也拿了不少的油水。雖說不是受萬民愛戴,但是至少還不至於遺臭萬年。現在我所在的衙門,聽說這幾年就番新了好幾回,我喝著上好的碧螺春,再望著大廳四周擺著的名貴的陶瓷藝術品,和牆上掛著的字畫,不禁感歎到:「看來我娘也算是個會做官的人啊,挺會享受的呢。」
我一邊端著茶,一邊屁顛屁顛地跑到那些瓷器和字畫前面,細細的觀察了起來。雖然說我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看不出什麼文筆來。但是,有一點,我至少可以保證:根據我多年對值錢物品的仰望精神,我敢打保票,這些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若是我順手牽羊,拿回去一件兩件,肯定能換不少銀子。說到這裡大家可能要問了,我既然是蘇知府的女兒,又何必愁錢呢?
我潸然淚下,捏著自己乾癟的錢包,抽抽搭搭,
以前還能從我娘那裡騙點私房錢,現在因為展一斐的事情跟我娘鬧僵了,我哪裡還有臉去要零花錢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