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妖怪怕和尚,道士。
若那小白真是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恐怕這個開了光的驅魔符還真能鎮得住他。
為了保險起見,我仍舊不死心的問了一句:「蘇墨,你說那個主持大師真能替人度亡靈?他真有那麼厲害嘛,要是僅僅是個蹩腳和尚,拿出這幾張破紙來糊弄百姓,那你我可就性命不保啊!」
在二十一世紀,多少頂著少林武當名號的和尚,道士啊,最後的目的還不是一個---騙錢?真正的和尚,道士都在廟裡,道觀裡修行呢,哪還有時間出來行騙啊!
再說了,小白會點什麼妖法,估計不是什麼善類。若這個靈符真的有用倒也罷了,若是一點用都沒有,那豈不是會害了自己的性命?
我猶豫不絕,接觸過二十一世紀尖端科技,對鬼神之說還是半信半疑。
蘇墨則疑惑不解地望著我:「少爺,你放心,這個驅魔符絕對有用。帶著這個,走到哪裡也不用怕那個小白。」
「唔……」我心一橫,走就走,在家裡憋了這麼多天,說不定小白找不到我就直接走了呢?我何必為了他而把自己悶死在家裡,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啊。
「走,蘇墨!呆在家裡這麼多天,你肯定也悶壞了吧?我就出去轉轉,看看那個小白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慷慨激昂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娘我天不怕地不怕,這麼多天的無聊日子都熬過來了,未必還會怕你那裝神弄鬼的小白?
蘇墨見我大義凜然,也跟著拉開了架勢。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門口,做出了請的姿勢。
我心底頓時湧上了一股英雄豪氣,下巴朝天地往大門而去。
大門慢慢地被門房打開。新鮮地空氣頓時湧了進來!陣陣秋風微涼。夾雜著桂花地清香。我和蘇墨深吸了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感覺渾身地毛孔都張開了。正貪婪地享受著秋風送爽地愜意。
「好舒服啊---啊?」我伸了個懶腰。本來吟出口地感歎「啊」被眼前地一個白色物體給驚到變了調子。
下一秒。我和蘇墨默契地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盜鈴之勢。縱身閃進了大門。再使出吃奶地力氣。把大門給關上了。
我撫了撫自己地胸口。感覺到跳動頻率有些過快地心臟。緩緩地開口了:「蘇墨。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麼不乾淨地東西?」
驚嚇過度地蘇墨吞了口口水。艱難地道:「嗯。好……好像是看到了。」
「那……那個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白色的?」我空出手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繼續追問。
「恩……好像是的。」蘇墨兩眼直直地望著前方,僵硬地點頭。
「那……你那你有沒有現那個白色的物體,長的很像一個人?」我眼神開始失焦,猶如吞了仙丹一般的虛無飄渺。
「那個人好像叫小白!」
說完這句話,我和蘇墨再次默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
「啊--」
「啊--」
兩聲淒厲的尖叫聲劃過了蘇府大宅院的天空!
「跑啊!!!」
一聲怒吼,我和蘇墨撒丫子往房間裡面跑。
約莫跑出了五、六米,蘇墨突然回過神,一把拉住了我:「少爺,我這裡有驅魔符呢!」
「誒?」我立馬定住了腳步,「也對啊,我們有魔鬼符,幹嘛還怕小白啊?」
蘇墨狠狠的汗了一把,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了用他的二兩銀子換來的「驅魔符」,把裡面的三角形遞給了我,他自己則拿著那張有些皺的黃色紙片。
「少爺,我們出去吧,不用怕他。」蘇墨雖然還是有點抖,但是臉色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慘白了。
我默默地跟在蘇墨的身後,心裡納悶,這個小白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他,我的家庭住址啊。我頂多就是說了「我叫蘇小圖,年芳19,尚未婚配之類的啊?」
這個小白怎麼就找上門來了?看來我真是自找苦吃,沒事惹別人幹什麼?這回可好,弄回了一個大禍害,剛才還打算著他已經離開了鳳仙鎮,不會再找我麻煩了。看來我真是太天真了。
既然這個包袱都已經纏上我了,不打走以後肯定過不上好日子。今天就去會會他,弄清楚這個小白到底是何方神聖也好!
蘇墨神情緊張地把大門拉開了一條縫,他悄悄地探出了個頭,正準備往外面偷瞄。我一個虎步衝上去把大門給推開了,這一舉動,也讓全神貫注的蘇墨一個趔趄往前衝了幾步。
「輸了什麼不能輸了氣勢!」這個是我一向遵循的真理,仗還沒打,怎麼能少了氣勢?「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我這個高中畢業生還是明白的。
蘇墨在我的「善意」幫助下,往前衝刺了一米。不過當他抬頭看到滿臉怒火的小白之後,立馬嚇得退後了幾步,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緊了緊手裡的「驅魔符」,沉下了臉:「我……說小白,你怎麼找到我家來的?」
小白橫著臉,俊俏的小臉漲得微紅:「哼,你不是知府的女兒嘛,知府大宅在鳳仙鎮誰不知道啊?滿大街隨便找一個人就能問出你家在哪裡。」
嘿,沒想到這個小白還挺聰明的。本來還以為他就是一個紈褲子弟,沒想到他還會想點事情。
「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纏著我?」我不解,我雖然救過他一命,不過即使那天我不救他,他肯定也不會被那個彪悍的女人怎麼樣,他不是會妖法的嘛?隨便動根手指頭就能把人脖子給擰下來,多牛掰啊!
「我喜歡跟你玩,我看上你了!」小白臉不紅心不跳,說得理所當然。
站在門口的我和蘇墨當即下巴脫臼,這個小白也太tm直接了吧?這裡可是女尊國,這個男人怎麼一點矜持都沒有?也不怕嫁不出去啊!
「你……你說什麼?」我空出一隻手來撐回已經脫臼的下巴,艱難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