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漸漸入秋,自我剛來的那會,現在的天氣似乎沒有那麼炎熱了。
在這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裡,最愜意的是什麼?當然就是趁著秋高氣爽去游遊湖啊,或者約三五個「狐朋狗友」去秋遊啊!
可是---為什麼我郁情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要被那個妖孽小白弄得非呆在家裡不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就差拿起針線跟小爹去學刺繡了。
一向自由自在的我真的就快要受不了了,我郁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無聊。
難道我要繼流鼻血而死的第一人,成為無聊而死的第一人嘛?這麼多的高帽子,我可擔當不起啊我!
「少爺,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了?」蘇墨喜氣洋洋的從大廳奔了過來。
我百無聊賴的癱在房間的榻子上,斜瞄了一眼蘇墨,這個娃娃還真不懂察言觀色,沒看到我正苦著一張臉嘛。
我起了身,坐正了「小墨,你一個男人家就應該有一個男人家的樣子,整天這麼瘋瘋癲癲,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你再這樣下去,可沒哪個好人家敢要你了!」
我把在二十一世紀我老媽天天念叨的這些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說的還非常順口。
本來蹦蹦跳跳的蘇墨在下一秒,就把笑容僵在了臉上,步子也穩重了起來。
「怎麼了?說吧,你又找到什麼好玩的啦?」我動動嘴皮子,終於可以說話了。要是家裡事情比較多,蘇墨就得去幫忙幹活,所以那一整天,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就這麼憋悶著,我連自己會說話的事情,恐怕都要給忘記了。
不過。向來我都說。知我者。蘇墨是也。這些天。他可是絞盡了腦汁。把他玩過地。或者是現在比較流行地啥斗蛐蛐。斗公雞都讓我玩遍了。
剛開始我還玩地挺樂和地。不過再玩玩就覺得索然無味。這樣一來。我不但把蘇墨。也把自己折騰地悶悶不樂地。現在只要是閒下來。就覺得生活都沒有什麼意義了。枯燥啊。飢渴啊。要命啊!
「少爺。您在想什麼呢?」蘇墨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榻子邊上。臉上表情認真。
看著蘇墨少有地認真表情。我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別裝了。先坐下吧!」
蘇墨唯唯諾諾地看著我。肯定是怕我飆。
「坐啊。我沒那麼恐怖吧?」我這個人說風就是雨。脾氣雖然大。但是來得快。去得更快。多少次。我生氣吼了別人。我自己都快忘記。別人心裡還念著。不爽快呢。就因為這個直腸子。得罪了不少地人呢。
「少爺,你不會再罵我吧?」蘇墨挪了挪身子,作勢要坐下去。
「不會啦,我心情煩悶,吼你兩句你別放在心上。」我念叨著,我剛才聲音很大嘛?怎麼我都沒什麼印象啊?
「嗯,謝謝少爺!」蘇墨馬上展了笑言,笑盈盈地坐在我身邊。
「誒,對了,小墨,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嗎?」沉默了一陣,我突然想起了蘇墨此行的目的,就算不是什麼特別好玩的東西,我也將就一下算了。
玩一些低級趣味的東西,至少也比無聊到死要好吧?
「哎呀,我怎麼都給忘記了呢!」蘇墨猛地一拍腦門,我臉上頓時三根黑線。這個蘇墨有時候機靈的很,有時候又笨得可以,真不知道他腦袋裡面裝了什麼。
「吶,是這個!」蘇墨小心翼翼地在懷裡掏了半天,捧出了幾張黃色的紙條。
「這是什麼?草紙嗎?」我伸手一把把蘇墨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
「啊,少爺,你悠著點,輕點啊!那個是2兩銀子啊!」蘇墨看著我粗魯的動作,心疼的望著被我蹂躪的那一團紙。
一聽到「銀子」兩個字,我馬上放輕了力度,納悶的望著手裡的「草紙」:這明明就是紙啊,這裡什麼時候2兩銀子也做成銀票了?
「少爺,這是我花了2兩銀子買回來的降魔伏妖的驅鬼符啊!」蘇墨小心翼翼地從我手裡接過那幾道傳說中的「靈符」,輕輕的打開,明黃色的紙張上面亂七八糟的用紅筆畫著「亂碼」,黃紙中間還有一個被折成三角形的紙。估計也是靈符之類的東西吧。
我鄙夷的望著蘇墨,再看看他手裡「靈符」,「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這個什麼魔鬼符……怎麼用,用來幹什麼的?」
「少爺,不是魔鬼符,你驅魔符。」蘇墨在一邊好心好意的指出我的口誤。
「管他什麼符,幹嘛用的啊?」我才不相信這幾張鬼畫符能起到什麼驅魔辟邪的作用呢,還不都是那些江湖術士用來騙錢的?虧得蘇墨會上這個當。
「少爺,那個小白不是個妖精嘛,我們拿了這個驅魔符就不用怕他了,也就不用天天躲在家裡了。」蘇墨興高采烈的介紹著,看來這些天把他也給憋壞了吧。
「誒,不對啊,蘇墨!」我轉念一想這個小墨膽子怎麼比我還大呢?我都躲在家裡,他居然還敢跑出去?「你剛才出去買魔鬼符了?你膽子挺打嘛,不怕碰到那個妖怪啊?」
「少爺,是驅鬼符。」蘇墨在一次糾正我的錯誤。
「好啦,我知道了,不用老是強調。」被人第二次抓到話茬,還真有點拉不下臉,我煩躁的吼蘇墨:「問你話呢,別給我拐彎抹角的。」
「哦,這個靈符啊,是我叫蘇離出去買的,我哪有那個膽子出去啊。就因為這個,還讓那個傢伙訛了我2兩銀子呢!」蘇墨說的滿臉委屈,抽抽搭搭。
「你說,這個魔鬼符有用嘛?要是真有用啊,別說2兩,1oo兩銀子我都給你。」我挑眉,望著蘇墨手裡已經有些皺的鬼畫符,完全不信賴它。
「這個魔鬼符啊,不對不對,是驅魔符可是蘇墨上大悲寺裡面求來的,主持大師開過光的。大悲寺裡的主持大師可是得道高僧,不曉得度過多少亡靈。這個驅魔符肯定有效,不然哪會要二兩銀子啊?」蘇墨說地信誓旦旦,不過最後那句酸溜溜的話,明顯就在心疼那二兩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