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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四章 萬金丫頭 文 / 瘦馬吟

    夏嬤嬤?怎麼會到這兒來?有什麼大事嗎?一般的事兒,這個嬤嬤不會輕易過來這邊的。陳夫人趕緊讓快請夏嬤嬤進來。

    平常原本準備帶著昱兒迴避,陳夫人卻讓宵月將昱兒帶了下去,卻讓平常留了下來。讓她多聽聽事情,長點見識也好。

    「夫人、姑娘好。」夏嬤嬤施了一禮,這才在陳夫人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有什麼事兒倒讓您老過來呢?」陳夫人跟夏嬤嬤多年主僕,說話也就不拐歪抹角了。

    「是這樣的,有人要贖平康姑娘,為了這事兒,老奴特來請示夫人您。」夏嬤嬤一臉為難之色地道。

    平常卻是心頭一跳,豎起了耳朵,是誰要贖康兒姐姐?

    陳夫人皺了皺眉:「這些事兒一向是嬤嬤們做主,我並不過問的。只要價錢公道,姑娘們也樂意,就是年齡小些這也不是什麼問題。難道這件事兒有什麼特殊的?」

    「正是。」夏嬤嬤苦笑一聲,「若是別人倒也罷了,可偏偏要贖平康的卻是程府關夫人。關夫人可是與雪慧姑娘訂親的程家四公子程子墨的親娘。

    而程公子似乎對平康有意,接連好幾次梅花宴他都連續出現,與平康打得火熱。因此,雖然說關夫人只說買平康做個丫頭。可這天下哪有這樣的手筆,萬兩黃金,只為買一個丫頭,誰信?這件事情我卻是不敢作主,故而特來稟告夫人。」

    說到這裡,夏嬤嬤也就住口了,接下來就看夫人的決斷了。

    陳夫人聽聞此事,眉頭也深鎖了起來,這件事情卻是難辦了。從做生意的立場來說,沒有不做這笑買賣的道理。可陳府卻是不同,老太太對自個兒養育之恩,雖然與幾個太太交情不深,可也不能做給人打臉的事啊?

    這件事卻又與瑤環、平常及元公子的事不同,陳雪慧可是程府正經下聘的未婚妻子,這正妻還沒有進門,便買個丫頭在府裡準備當妾,不是給人心裡添堵嗎?而且,看這程四公子的架勢,恐怕對平康那丫頭不是一般的感情,要不然也不會趕在這當口急急的把人訂下,恐怕是怕夜長夢多出個什麼變故了。這事兒確實難辦,不答應吧,那關氏也是個難纏的,又是出了名的寵溺兒子,恐怕就要得罪了她去,就答應了吧,恐怕對老太太及那三太太秦氏也難以交待。不行,還是得去那邊府裡一趟。

    「夏嬤嬤,這事兒你先拖著,先別答應,也別不答應,待我過去那邊府裡問了老太太、太太再做回復吧。」

    曉得了這事,陳夫人也坐不住了:「常兒,昱兒你幫忙照看一下,我過去那邊府裡瞧瞧老太太、太太們的說法。有可能回來得晚也不一定,午膳、晚膳到了時間你們兩個就只管自己的便是,不用等我。」

    說完,便叫了宵月趕緊準備外出之事,宵月便出去吩咐人馬上備轎,夫人要去那邊陳府了。

    「是常也站了起來,待陳夫人打扮完畢,便一路送到了大門口。

    陳夫人走了之後,夏嬤嬤自也準備告辭,平常卻笑道:「嬤嬤難得來上一趟,何必這麼急急忙忙的呢?不如坐下吃吃點心,也給我聊聊院子裡姐妹們的事情,這許久沒見,也怪是想念的。」

    夏嬤嬤也曉得平常與那些平姑娘們的關係,自然曉得留下自己要打聽些什麼,不過,反正是順水的人情,不給白不給,便也笑著應下了。

    平常便吩咐下人們送上了可口的茶點,與夏嬤嬤閒聊了起來。過了許久,這才又親自送了夏嬤嬤離去,然後一臉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芷院。

    今兒個天氣好,雖仍是陽光燦爛,但卻沒有往天似乎要把人燒出個洞似的灼熱,無病幾個人正拿著被子什麼的院子裡晾,前些天陰雨綿綿了幾天,隨後姑娘的心情又似乎不怎麼好,大夥兒便也都沒有心情理這些閒事。現下一切雨過天晴了,自然該曬上一曬了,姑娘蓋著也舒適。

    幾個人原本連弄邊說邊笑,正是快活,卻見姑娘原本一臉朝氣蓬勃地去了陳夫人那裡,這時卻這樣一幅苦瓜臉回來了,不由俱是大吃一驚,這,又出了什麼事了嗎?最近的日子這是怎麼啦?不好的事情卻是一波連著一波,叫人應接不暇,先是大姑娘平福走了,接著三月三的踏青搞得差點見了血,再跟著四姑娘平康、九姑娘平碧失蹤了,家寄予厚望的元公子也離開了,這老天爺還要怎麼折騰姑娘啊?真是這日子怎麼不見消停,叫人膽顫心驚的。只希望這回的什麼事別又扯到姑娘頭上才好。

    「姑娘。」無病趕緊迎了上來,其他人也是一副關心的樣子。

    平常苦笑了一聲:「進來吧!一會兒還有事要你們幾個幫著去辦呢!」

    幾個人進了屋子,也不關上門,平常便把從夏嬤嬤那裡聽到的事兒又說了一遍。幾人聽完也是傻眼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那程家四公子程子墨對平康有意的事兒,她們也是看出來一些,可誰曾想他會跟表小姐陳雪慧訂下親事呢?這訂下親事也就罷了,若是從此丟開也就罷了,誰曉得意然鬧出這麼一場,這不是叫姑娘在中間為難嗎?

    「七姑娘也真是的,以前的事兒也就罷了,現在整出這樣的事兒來有沒有想過姑娘的立場?」無憂聽了便有些憤憤不平了,誰讓姑娘為難,就是與她無憂過不去。

    無病、無災幾個雖是沒有說話,但看臉上的神情也是如此作想。

    平常搖搖頭:「我倒是沒有什麼,雪慧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就是心裡不舒服,她卻不會為難於我。至於其他的人說什麼,那也沒有太過在意的必要。只是……」說到這裡,平常臉上的憂心之色藏也藏不住了。

    「姑娘是不是擔心『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無災心思一轉,就猜到了平常的擔憂,幾個丫頭中,卻是數她最為靈巧。

    無病原還沒有意會過來全~文字仔細想了想,卻也點了點頭,姑娘的擔心的確有道理,要不然為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這程府裡的公子?上次出去的時候,瞧那程四公子對七姑娘極是有意,七姑娘對他雖也笑著,但卻沒有程四公子的那份藏也藏不住的熱情,看來,極有可能如姑娘所想了。這樣,卻無疑讓事情更為複雜了,也難怪姑娘憂心了。

    「若是真如姑娘所想,那可怎麼辦才好呢?」無病擔憂地看著平常,這件事兒似乎也不是姑娘能夠摻和的事兒。

    無災也搖了搖頭,顯然也是希望平常能丟開手去。

    無憂卻急了,恨不得跳腳:「你們幾個這是打什麼啞謎啊?儘是說些別有聽不懂的話。」

    無愁也在旁邊直點頭,她卻也是不懂啊,這說的都是哪裡的話啊。

    「自個兒愚鈍,偏怪別人說話不清楚。真不知你們兩個的腦袋都是長著幹嘛用的。你們想想,這許多公子哥兒,上次咱們出去的時候也沒見這平康姑娘對那程四公子有多大的意思,而且,咱們姑娘與雪慧姑娘是什麼關係七姑娘能不曉得嗎?依七姑娘與咱們姑娘的交情,往日裡愛護都來不及了,哪裡可能做出這樣讓姑娘為難的事?若是做出這樣的事來,必然是有些比姑娘的為難更為要緊的理由,你們想想,那還能有什麼?」

    「有什麼啊?」無憂仍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無愁也是兩眼巴巴地看著無災。

    無災長歎一口氣,雙手撫額,她真被打敗了,早曉得她們兩個沒什麼腦子,可實在沒有想到,能沒腦子到這種地步?

    無災恨鐵不成鋼地敲著無憂的腦袋:「有什麼?還能有什麼?能讓七姑娘不顧姑娘的立場的,還能有什麼?你們想想幾年前七姑娘曾經生過什麼大事?跟程府有關的?給我好好地想一想。」無災說一句,便用手敲了敲無憂的腦袋,看得無愁心下是一陣膽寒和慶幸,還好剛才開口問這事兒的不是自己。果然,人如果不夠聰明,至少也要懂得裝聾作啞,這樣起碼別人會對你有些莫測高深,姥姥師傅說的果然很有道理。無愁再一次堅定了師傅的話絕對是對的信心,就跟姑娘的話一樣。

    不知是不是被無災敲醒了,無憂總算是恍然大悟:「難道你們說的是七姑娘的姐姐夏荷姑娘的事?」

    見無憂總算是想起來了,無災不解恨地又敲了一下,這才收回了手:「除了這事還能有哪事?恐怕七姑娘一直耿耿於懷吧!不過是平日裡不曾表現出來,大夥兒都以為她也漸漸同步,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直藏在心裡而已。這回有了機會,恐怕七姑娘不會輕易放棄的。」

    無憂摸了摸自己的頭,真痛啊!要依她平日的性子,肯定不會就這麼饒過無災的,只是今兒個看姑娘的心情不太好,便也只有忍著了,這個仇,她會記著的。儘管如此,她還是朝無災揮舞了一下拳頭,表示這個帳以後咱們再算。

    無災卻不擔心,依無憂那丟三忘四、大大咧咧的性子,現在不馬上還擊的話,過了今日還能想得起來才怪?

    平常點了點頭,正是此事:「別的也就罷了,若是福兒姐姐、安兒姐姐做此打算我也就不那麼擔心了,就是錦兒姐姐,別人也是難以欺到她的頭上。可是康兒姐姐卻不是個有城府的,我擔心她事情的有查出來,反而吃了虧去。而且,這世上最容易欺騙的是人心,最不容易欺騙的卻也是人心。一時兩刻可能騙得過人去,天長地久,是不是真心卻瞞不了人。若是康兒姐姐真心喜歡那程四公子,好歹我還放心一些,至少那程四公子會庇護於她;可如今瞧她卻不似動了真心,若是那程四公子現了,也不再庇護於她,在那#豪門大院裡,她卻如何是好?更不用說康兒姐姐的爹娘還在那程府做事了,一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

    聽平常這麼一說,無病、無災幾人也連連點頭,奴才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那姑娘打算怎麼辦?」無病問道,要叫姑娘不管這事兒顯然是不可能的。

    「還能怎麼辦?」平常苦笑,「這攔康兒姐姐估計是攔不住的,夏荷姐姐的事始終是康兒姐姐心頭的一根刺,也只能由她了。我這個當妹妹的無能,也沒法子幫她查明真相,要不然,康兒姐姐也不必犯這個險了。」

    「這哪怪得了姑娘?像這種事情,哪個大戶人家沒有?說不清道不明,不是當事人,恐怕誰都不清楚。就算康兒姑娘去了那程府,能不能查出來也難說?」無災並不看好這件事。

    「罷了,我寫封信,無病替我去#姿園跑上一趟吧!」平常歎了口氣。

    不說平常知道這件事的反應,平錦一曉得卻也怒氣沖沖地殺到了平安那裡去了。她先去了平康那裡,平康卻是不在,用腳指頭想也曉得定是來平安這裡了。

    一進屋子,果然如此。

    「平康,你也太過分了些。你如此作為,致常兒妹妹於何種境地,你可曉得?」平錦氣得臉兒通紅,前些日子就看這小蹄子不對勁了,都跟她說過幾次了,不見她有悔改。這回倒好,竟然乾脆慫恿人家老娘都出面了,啊,好本事啊。看她怎麼教訓這丫頭。平錦捋起袖子,就準備跟平康先幹上一架再說,誰欺負常兒妹妹,就是跟她過不去。

    平康卻是滿臉倔強,瞧見平錦欺了下來,卻也不躲,她也曉得她對不起常兒妹妹,她也不願意這樣。可這件事,她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除了這個方法,她不曉得自己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查清夏葆姐姐去世的真相,還姐姐一個公道。

    這麼些年,雖然心頭的憤怒、仇恨早已被時間磨滅,但她卻始終放不下這個心,至少,她要知道究竟是誰害了姐姐,並且讓那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平錦,先坐下再說。」平安覺聲喝道。

    平錦雖仍是不甘心,但平安的話她卻是要聽上幾分的,她悻悻地坐下:「說吧!不過,說什麼都沒有用,就算是為了夏荷姐姐也不行,死去的人畢竟已經去了,難道還要為死去的人為難活人嗎?再說,就算你去了,就真能查出真相嗎?別把你自個兒也給搭進去了。」說到這裡,平錦雖仍是沒有好語氣,但分明有著一絲關心。雖然她跟平常感情最好,但跟平康從小吵到大,就是冤家,也不希望她出什麼事。

    平安也轉向了平康,滿臉地不贊同:「康兒妹妹,這件事兒,的確是不大妥當。姐姐我也不能同意。」

    見平安、平錦俱是如此,平康「啪」的一聲跪了下來,已是滿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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