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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卷 一統北方第三十四回 歸鄉(上) 文 / 回到三國嫁郭嘉

    官渡戰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軍軍糧不足,荀攸設計勸曹操用徐晃,使袁紹又損一得力將領,並成功劫了袁紹糧草輜重。而到了十月初,許攸又趁亂脫離袁紹,如期而至前來投奔曹操。曹操大喜,率左右出營迎敵。

    不過令我大吃一驚的是許攸並沒有如上次般滿口方言,而是正兒八經與從曹操打起了官腔。至於曹操麼,當然也不是與我和郭嘉私下交談時那般隨意,滿口「孤」啊,「願聞其詳」之類的。不過許攸那華麗的錦衣玉飾,倒是明顯壓了衣著簡樸的曹操一頭。

    二人入營之時,曹操狐疑地瞥了我一眼。

    那一瞥還真是讓人心驚。

    我只得無奈地尷尬一笑,天知道許攸那句親切的「阿瞞」跑到哪裡去了。這不能怪我,要怪也得怪那只比你還狡猾的老狐狸!

    建安年間的中原一帶氣候並不溫和。

    十月的官渡一片肅殺,鵝毛大雪由空中緩緩飄落,軍營之上紛紛披了銀霜,清早起來,竟現那帳角凝上了兵。我把那冰掛小心翼翼掰下來,看那冒著水汽的寒冰一點點在手心融化,我便想到了同昏睡不醒的某人初遇的冬天。

    自從九月末起,郭嘉的病情就急劇惡化,軍醫診斷了半天,卻說只是染了風寒,並沒有姓名之危。但是沒有性命之危的人會昏睡不醒?

    兩天未見那清澈明眸,我卻似丟了魂一般,只是終日守在他的病榻邊。

    「你看,外面下雪了。」

    他越見削瘦的身軀在那厚厚的鋪蓋下顯得格外孱弱。

    「雪下了厚厚一層。都快沒過腳了。」隔著被子。我皺眉推了推他。「你聽。帳外士兵都在掃雪呢。」

    他依然一動不動。

    帳內氣溫逐漸冰冷下來。而放在他枕邊地那碗湯藥還徐徐冒著熱氣。郭嘉一動不動。他只是靜靜睡在那裡。彷彿一座依然僵硬地豐碑。

    耳邊是穿帳而過地呼嘯北風。

    我有點著急了。把手伸進他被子裡。握緊他骨節分明地手。那手卻似僵硬了一般。無論我怎麼用力都無法將自己地手指插進他地指縫。

    「郭嘉!」

    「郭嘉!你醒醒……」我使勁搖他那隻手。

    躺在鋪蓋之中的人皺了皺眉,將我手甩到一旁。自己抱了被子翻過身去。

    我努力克制住把這骨頭架子從被窩中拎出來痛打一頓的念頭。

    釋然舒了一口氣,我重新坐了回去。看著被窩中的傢伙露出一絲陰謀得逞後的奸笑,真想知道他做的什麼夢……

    正在此時,帳簾外卻又熟悉地腳步聲自遠極近想起。我轉頭張望,只見一臉倦容的曹操垂頭喪氣走了進來,「剛剛做什麼呢?那麼大聲。」

    「沒什麼。」我幫郭嘉把被子蓋好。

    曹操看著昏睡不醒的郭嘉,眉間微蹙道:「蓮兒,依我看你還是快些回許昌吧。」

    這話還真令人吃驚。於是我追問道:「回許昌?哥你別開玩笑了,這邊戰事正急。我們又怎能放下不管?郭嘉抱病來此,不久是為了多少能為你出謀劃策,以報官渡萬全……」

    操不屑一笑,繼而皺眉道「他現在病成這樣,還談什麼出謀劃策?」

    因此言而震驚,我睜大眼睛看著曹操——

    你明知郭嘉的一片忠心,你明知郭嘉抱病前來官渡,貌似勸諫你南下荊州!你現在竟說出這種話!

    握緊雙拳,我怒視曹操:「你太過分了!這麼說倒像是郭嘉有意生病一樣!你知不知道,他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病。」

    曹操沉默了,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繼而轉向郭嘉。

    但我並沒有就此放下這話題:「這就是所謂的過河拆橋?你這橋還沒過呢……若是郭嘉醒著,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傷心死的……」

    陡然一陣心酸。

    郭嘉啊郭嘉,你那所謂的「死而後已」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雙溫厚的大手撫上我地雙肩,當拿手輕輕將我肩頭握緊時,我才現自己這些日子來竟也瘦了這麼些。

    「月蓮……冷靜一下,你為什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曹操苦笑,「勸不了郭嘉自然是要勸你啊,我這暗示沒用、明勸更沒用!就連激將法你也不吃!你可當真是想氣死你老哥我啊!」

    看著那熟悉的笑臉我這才反應過來……

    也許我還沉浸在剛剛地驚恐之中沒有拔出來?可是剛剛那一刻,在看到郭嘉靜靜躺在那裡的時候。我真的好怕——怕當終於重新擁有,當一切終於可以重來的時候,我卻失去了他。

    「哥……也許你說得對……」我看著面前的曹操,他兩鬢的青絲之中,竟然突兀夾雜了幾絲銀。那銀微微翹起,彷彿生怕別人注意不到自己主人正在走向衰老。

    再看曹操疲憊的笑意,我知道,他是真的開始衰老了。

    「哥,你老了……」

    曹操聽後皺了皺眉:「老?不、不不。月蓮可聽說過人老心不老?」

    我茫然看著曹操的嘴角地笑意。點了點頭。

    「那你又可曾聽得相由心生?」

    「呃……」

    這笑話真冷。

    但是曹操說完還是豪爽地哈哈一笑:「你哥這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可我這妹妹雖年輕。但不過是一隻迷途小馬,現在還弄不清楚當下什麼最重要。」

    「你就別貧了。」我撇撇嘴,「我倒是肯,但依郭嘉的脾氣,只怕……」

    曹操立即擺斷了我的話,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奉孝一片忠心,不過你放心,奉孝忠卻不是愚忠,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嗯……反正還有那對二攸為你坐陣,半死不活的郭奉孝是沒用了。」我淡淡道。

    曹操我這麼說卻有些急了,忙說:「你這死丫頭!還反過來激你老哥。月蓮,你也聽說過這個道理吧。刀子磨得越急、越鋒利,用得越順手,卻也壞得越快……」說到這裡,曹操卻像憶起一些令人不快的回憶,那目光很沉,很暗淡,與剛才那個引領文壇風騷的大詩人比,卻像是換了個人。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你的切身體會……」

    「是啊。」他悵然若失地看了郭嘉一眼,幫他掖了一下被角,「在奉孝到來之前,我曾失去一位重要的謀士……不,或許該說是知己……」

    「戲志才?」

    曹操點點頭,又自嘲一笑,道:「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只是我不想再失去奉孝了。對了,到時候他醒來,你就對他說我說的這段話,他是不會再執意要來地……」

    (這幾天被結局憋的夠嗆算是柳暗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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