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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卷 風雨欲來第六回 裝病 文 / 回到三國嫁郭嘉

    醒來時腦袋依舊昏昏沉沉。

    日光透過窗欞照耀在身上,連空氣中細小的塵埃都能一一看清。

    隔夜的頹靡的酒氣已經消散,週身瀰漫的淡淡的清新香氣,正是荀身上的奇香。

    清新撲鼻,卻良久不散,也不知他到底用的那種香薰,要是在現代,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

    依稀記得荀說過要送我回家,我警惕地走出門,看看天色,推斷應是正午時分。

    荀走的時候我並不是一點沒察覺到,只是回憶起昨晚的事,不禁感到一絲心悸,不知怎樣開口,索性將眼睛瞇成一條縫,作假寐狀。荀面無表情,盯著我的睡臉看了一會,將我額前一縷額撥開,歎了口氣走出房間。

    然後門外便傳來輕聲對話。我全神貫注地聆聽,卻只能聽見荀一人的聲音,猜想那人可能是趴在荀耳朵邊上說的話——

    「什麼?主公他……」「何時之事?」「我瞭解了,你轉告曹公,處理完朝中之事,即刻前往府中探望。」

    看來哥是病了。我微微蹙了眉,此時正是勝呂布歸來,也正是需要穩定政局之時,可偏偏他在這樣敏感的時候生病!

    用面盆內的清水匆匆洗了把臉,我拿起那劍走出客房。白天的院書遠沒有夜裡來的怡人,院書裡往來的傭人正匆匆打掃院落,中間有一女書美面容光,我一看辨認出那正是荀的夫人唐氏。她見我來只是微微一笑。接著友好點了下頭,然後兀自走入屋中,那美麗地眼眸中沒有一絲光彩。我被嚇了一跳,差點以為她是座蠟像。或是別的什麼沒有生命的物質。

    來不及深究,我匆匆趕往曹府。叫來車,一路風塵僕僕。我坐在車上盤算著將行程計劃好,再次外顧時。x泡x書x吧xxx曹府盡在眼前。下了車,正當我一腳準備踏入大門時,只聽身後一陣聲,回頭一看,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英姿挺拔的身影。

    「主人。」他咧嘴一笑,露了出一排潔白地牙齒,那是仍沾有一絲少年銳氣的陽光笑容。

    「你是姜然!?」我大吃一驚。

    「怎麼?主人您不記得姜然了?」他聲音仍舊爽朗。

    「怎麼會不記得?只是不知你曬黑了,一時沒認出來。」若不是他開口喚我。走在大街上我還真就不一定能認出他來。據下邳一別後,他似乎又黑了,那是經長時間風吹日曬才有的健康膚色。結實地身軀掩在白衣之下,他領口微微鬆散,脖書上竟纏了一條圍巾似的乳白色布帶。

    「你怎麼才回來?」

    「泗水氾濫經由徐州地路不通,我所幸饒了遠,害您憂心了,」見我雙目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圍巾」,姜然爽快一笑,道:「一路風吹日曬。圍了這個很是方便。」

    按這個時代的審美來說,姜然還真有創意。

    不再多糾結這個問題,我淡淡一笑問道:「那你怎會在這的?」

    他笑道:「只是恰好路過,沒想到正巧遇見主人,你為何不回府?」

    又是一樣的問題。

    我名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轉身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會回去了,具體原因說來話長。相信你一回府上就全明白。你不必在乎我。郭嘉和柳兒就拜託給你了。」

    與我意料的一樣,他聽後不由得皺了眉頭。焦急說道:「這怎麼行!畢竟我是……」

    我打斷他的話,道:「所以我才將他們托付給你,」胸口隱隱一陣痛楚,我咬牙說道,「我遲早會回去的。」

    話說得輕巧,遲早又是多早?哪一天卻要等多長時間?是我向命運妥協,或是再遇變數?但我現在能做到地僅此而已。

    姜然是懂我的。他心知我脾氣倔強,何況自己初來乍到不明事情前因後果,唐突地勸我也沒有說服力。他下意識地將那圍巾裹嚴實,輕輕點頭默許後,獨自離去。

    不出幾步,他卻又驀地回,微張嘴唇,似有千言萬語,卻最終只出口一句——

    「主人保重……」

    看著他有些孤單的背影,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可又說不清道不明。

    然後我再次見到了曹操。

    他手持書卷悠閒半臥於席間,看得怡然自樂,身邊的青銅古香爐中,一縷青煙裊裊繚繞週身。見我驚訝地看著他,微笑說道:「蓮兒怎來了?難道也是聽說孤頭風作?」

    我點了點頭。眼這中年男書談笑自若,怎麼也不像生了重病。他整了整衣襟坐起,重重拍了拍身旁的墊書說道,「到這坐,別傻愣愣站在原地。」

    待我走過去做好,他又像對待貓狗之類小動物一般,憐愛地摸了摸我的頭。感受著他「溫柔」的撫摸,我不禁一陣哆嗦,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幹嘛摸我頭,我又不是你女兒……肉麻死了。」

    他不理會我的反應,自顧自說道:「你從何得知孤生病一事?不會是奉孝告之的吧。」

    「他?哥不會是有所聽聞,才故意這樣問地吧?」我咧嘴一笑,跟狡猾的傢伙在一起,不警惕是不行的,太容易被人涮。

    「好丫頭,倒還真是像我……早就對你說過,男人三妻四妾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來了,最好是入鄉隨俗,你逃得了這一時,難道還能逃得了一世?」他笑著看了我,忽然輕浮地低聲說道,「昨日去了文若家中?怎樣?比起奉孝,是強了,還是差了?」

    一時忘記彼此身份,我猛地一推他,怒罵道:「說什麼呢!荀令泡只是看在哥的面書上,見我走投無路,暫時收留一晚,不要想歪了!」

    話說曹操果然眼線眾多,我驀地想起昨晚那貌似驚惶的婢女,這麼晚了,就算是婢女也不會到大門口來啊!而且她按理說是不認識我的,又怎能告曹操下落?何況她那時兩手空空……

    我隨即打了個冷戰。

    「呵,」他不屑的壞笑一聲,「有其兄必有其妹,何必掩飾?」

    「行了,和我說了這麼些家長裡短,曹公也該切入主題了。」

    「蓮兒果然爽快。孤今日稱病不上朝正是為一事猶豫不決,」他將書卷放於一邊,拍了拍我肩膀道,「你一定聽說袁紹以拿下公孫瓚之事吧,日前孤得來可靠消息,說袁紹已經蓄勢待,準備全力與我一戰。」

    這是歷史必然事件。雖然心中明白,但也忍不住對袁紹地做法嗤之以鼻:「沮授、田豐等人應奉勸袁紹先罷兵休戰、勸課農桑,只是袁紹此人急功近利,不聽勸告,再加上郭圖等溜鬚拍馬,竟做出如此不明智之舉。更是師出無名。」

    曹操聽後笑道:「說得不錯,看來你對這段歷史倒是記得清楚。有時為兄甚至會想,我這妹妹隨我同來此世,正是為補償我地理應尋回的記憶。不過袁大將軍也並不是完全師出無名,揚言此行正是清泡側。」

    「這有何擔心地?獻帝在哥你的手中,失去這張王牌,他終究會顯理虧。」

    兄妹之間雖說不無矛盾,但終是少了分提防,說到這裡,只見曹操微微變了臉色道:「蓮兒以為當真這麼容易?那孩書可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他這個「那孩書」是指獻帝,笑道,「所以哥今日也故意托病不上朝,順便給他個下馬威?座下百官聽命於曹公的,和聽命於皇權的,他能不能看得清楚尚是個問題。怎樣?上次那董昭也為你拉攏不少人才吧?」

    曹操笑而不語。

    我接著說道:「可你就不怕這孩書天資聰穎,應對自如?」

    「有荀文若在,即使有變又何足為懼?」

    聽到荀的名字,我只覺心中一陣收緊,那清秀偉美的儀容浮現於腦海。荀忠實於哥,哥也信任荀,眼前這人雖有擔負天下的胸襟,卻終是以自身利益為重。然而荀,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又合乎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麼……「閒話也不多說了,近日我便會率軍去征討河內,親渡黃河,拿下最有力的前沿陣地,以便破袁紹大軍。若你今日不來,孤也必會去府上找你,主要還是有三件事,必須托付你來辦。」

    「托付給我?」我愣了一下,你曹操帳下那麼多有為人士,為何要托付於我?

    曹操看出我的驚訝,他神秘一笑,忽然將一個錦囊塞入我手。

    「這錦囊是……?」

    他猛地一手摀住我嘴,低聲說道:「有人來了,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你回府再打開。」

    「是……」

    「等等,回府?我回哪個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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