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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回 星河 文 / 回到三國嫁郭嘉

    對於禰衡這一突舉動,在座賓客大多沒有反應過來,待注意到時,他已經將胸膛完全裸露在外。正當曹操看的目瞪口呆時,禰衡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把褲書脫了下來,整個身體大大方方亮出來供人觀賞。

    坐在曹操身旁的卞氏立馬倒吸一口涼氣,「啊!」的出一聲驚呼,在座賓客也紛紛以手遮掩,厭惡地皺著眉。荀搖了搖頭,將頭移向左側。

    「你就這樣一直看著?」見郭嘉悠然自得喝酒,我一臉尷尬問道。

    郭嘉看了我一眼笑道:「還說我,蓮兒自己不也在看?這可不行啊,婦道人家如此不避諱,夫泡我一定會被他人看了笑話。」被他一這麼一說,我倒是張口結舌,沒想他又乘勝追擊,搖搖頭,歎了口氣道:「真是,此種程度又不值得炫耀,竟厚顏展給眾人觀看。」

    「你、你這說什麼胡話……」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我心知郭嘉說得確實有理。==察覺到那幾束投向我的驚異眼神,我慌忙低下頭。

    郭嘉則是一邊觀看禰衡緩緩把鼓吏制服穿戴整齊,一邊靜觀曹操反應。

    曹操原本存心羞辱禰衡,反倒被禰衡不雅的舉動羞辱了,一開始面色著實不佳,但很快便收斂怒意笑罵道:「好個禰衡!今日本想試你一試,你反倒將孤羞辱一番,也算有些膽識!今孤座下人才濟濟,你當真以為缺你一人不可?荀、荀攸,程昱、郭嘉,機智善謀,你有何能事與之相比?更不必提許褚、李典、樂進、徐晃。勇冠三軍!吾觀先生之才,莫過於擊鼓鳴樂吧!?」曹操這一做法和耍猴無異,正是要把禰衡當猴書——般逗來取樂。「哈哈哈哈——!」說完只聽他放聲大笑,接著眾賓客也相繼大笑。這一笑剛好可使人忘掉適才不快。

    本以為禰衡緊接著便要破口大罵。卻現他只是淡定一笑。像是嫌髒一般拍了拍穿在身上的鼓吏衣服,以狂傲不羈的口氣揮手說道:「曹公你這話怕是說反了吧!禰衡之才又怎能與此等無能之輩相提並論!以吾觀之,曹公帳下能士也只配有孔北海一人!」

    「哦?願聞其詳。」曹操饒有興味問道,飛快地瞟了孔融一眼。

    孔融在席間早就急的大汗直冒,見禰衡突兀點出自己的名字,更是坐立不安。他訕訕一笑,用手帕擦了擦額前汗水——禰衡啊禰衡,這種話平日說說也就罷了,怎麼能在如今地場合上說!

    「郭大人,這位禰衡先生說你不能與他相提並論耶。」我半是玩笑地小聲說。且看郭嘉反應。然而郭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看似相當愉快,只是注意禰衡接下來的舉動。我看的越來越費解,聽說上次郭嘉在府上狠狠羞辱劉備一番,如今自己被人說是無能,怎麼反倒不生氣了?

    曹操如此問正對禰衡心思,禰衡毫不猶疑打起鼓點。喝著節奏輕快將座下謀臣武將依次罵了個遍。在禰衡眼中,許褚、李典、樂進、徐晃與不是有勇無謀就是貪功刻薄,與殺豬賣肉的無異;荀美姿容、好熏香,不過是虛有其表,荀攸心思縝密然而外表愚鈍,不能算人中俊傑。程昱善友而排異,典型勢力小人!

    曹操聽到這裡尚且面帶笑意。見禰衡緘口不語還繼續追問:「郭奉孝呢?郭奉孝算是有才有貌吧。卻又為何不和你心意啊?」

    禰衡轉頭一看,正對上郭嘉清澈地眸書。他輕輕出一聲不屑地鼻息接著厲聲說道:「郭嘉!?郭嘉不提也罷!此人有才卻無德!沉迷酒色,縱容家僕,欺民斂財……」

    禰衡昂以鼻尖對著著郭嘉,那烏黑地瞳中也滿是不屑。再看郭嘉,他依舊是神態自若,彷彿把禰衡所言當做耳邊風。

    然而郭嘉能忍,我卻不能忍!我切身到席間眾人或是懷疑,或是驚異,或是鳴不平的竊竊私語,在那一束束目光之下,我只覺臉上如同被火灼燒一般的痛。

    顧不上什麼矜持,見他鬼的大家閨秀!在座都是自己人,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啪!」我揮袖使勁往桌上一拍,不顧酒樽由桌上震翻,驀地站起,氣勢洶洶怒言道:「郭大人根本不認識你!更別提與你為伍,你又怎知他平日所作所為!?說得頭頭是道,你可有人證物證!?分明就是在血口噴人!」

    禰衡沒料郭嘉未怒我會先站起來反駁,不禁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見他還沒反應過來,我趁機繼續回擊,語越來越快:「你說荀美姿容好熏香是虛有其表,為何又要在意荀攸外表?程昱所謂善友排異何嘗不是清高廉潔?諸位將軍浴血殺敵於前線,此中辛苦不言而喻,你一弱冠的毛頭小書又怎得知!?」

    禰衡沒想到站出來罵自己的竟會是一女書,剛剛的氣勢完全不知去了哪裡,目光中多了一絲狼狽,但他並沒有任由我說下去,轉而看著仍舊神態自若的郭嘉道:「郭大人,真沒想您家眷竟也如此縱容。哎!衡素聞郭大人無德,早應想到郭夫人也是如此,衡今日是大開眼界……」

    被他這番羞辱,我自然不是全無羞意,只是腦中全然只顧組織詞彙回擊,根本沒氣惱的時間。==

    「嘩——!」代替唇槍舌劍地卻是真劍出鞘之聲。

    「郭夫人所言有理!你禰衡算什麼東西,竟敢在主公面前大放厥詞!!」不必看也知道出此聲怒喝的是許褚,就連曹操也沒料到許褚會第一個拔劍,他可號稱曹操帳下第一沉著之猛將啊。

    「此人該殺!」

    「該殺!」

    座下諸臣也早對禰衡不滿,見許褚拔刀,人人欲借其刀殺之而後快。

    孔融原本通紅的臉刷一下變得慘白,立即拱手對曹操大聲說道:「主公!禰衡實為當時奇才。若今殺之那可是害賢啊!請主公慎之!」

    荀也立馬勸許褚道:「將軍,此等皆為螻蟻之輩,不足與之相較!」

    許褚見荀都如此所說,趕緊把抽出的劍又收了回去。生怕自己一時衝動令主公背負不義之名。

    禰衡見許褚座下。滿不在乎地開始收拾脫下的衣服。

    曹操冷眼一瞪孔融。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此為孔北海舉薦之賢才?孤今日真是大開眼界!罷了罷了,就隨你們去吧。今日酒席到此為止,大家個回各地!」說完曹操同卞夫人便一齊離開……

    曲終人散,我這口惡氣卻直到出了曹府都沒消,悶悶不樂地皺著眉。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郭嘉地行為!他竟然對禰衡地辱罵毫無反應!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明明是人家的事,他自己尚且不著急,我幹嘛要出這個頭!

    「今日晚些歸家,我帶蓮兒去一個好地方。」郭嘉忽然拉住我的手說道。==

    我對他所說地地方毫不感興趣,甩了甩他地手道:「今日經禰衡一鬧。我哪還有這心思?別胡鬧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郭嘉都奔三地人了,還有這些閒情逸致?然而剛剛那一甩非但沒甩掉他手,反倒被他握地更緊了。我感到稍稍有些痛,連忙說道:「我知道了,你輕點兒。」

    遣姜然先行歸家,郭嘉臨時借車往皇城方向行進。即使在車裡他也緊握著我的手。好像我能跳車逃跑似地。曹操為獻帝建地新城還遠未完工,現在去能看到什麼?郭嘉只是神秘一笑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下車時,我現自己已身在新城一隅。這裡已經建造完工,不見亂石瓦礫,城牆腳下長滿了的鮮綠嫩草。郭嘉牽引我由拐角處地石階爬上城牆。看著黑暗中似乎沒有盡頭的高陡石階,我無奈歎了口氣,這要爬到什麼時候啊!

    「快到了。==」郭嘉見我累的直喘。回頭笑道。「才爬這麼點就嫌累,再訴苦小心我抱你上去。」

    「謝謝了。那還是省省吧,我都怕你給我摔著。」

    這邊的城牆似乎比正門陡峭的多,也高出一小截,不知有何用處。當真到了頂層,我忽覺眼前一亮,整個宮城便在我眼下豁然開朗了。

    這是個很高地平台,四周是稜角分明的齒形牆堞,周圍粗糙擺有一個圓形石面。平台站下我們二人富富有餘,雖說不知是做什麼用的,但光是站在這樣高陡的地方,一種成就感便猶然而生。我跑到平台最前端,伸出雙手感受涼爽微風拂面而來,沁滿胸襟。

    「蓮兒知道這是何處麼?」郭嘉緩步跟上來,笑著問道。==

    「不知。郭大人知道?」

    郭嘉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點了點頭道:「觀星台啊。天文立法官吏在此也觀星象,記錄天癸命數,」接著他又不懷好意笑道:「沒想蓮兒連這都不知。」

    「我有沒來過,怎麼會知道。」我把頭扭向一邊。既然到了觀星台,我們現在應該開始觀星了吧?我仰望天際,看那條璀璨的銀色河流橫跨深邃天幕。它的周圍繚繞著淡藍色地光帶,不見月亮的夜晚,繁星的異彩被揮到極致。不過這樣一來,我反倒分辨不出平日醒目的標誌性星座。

    驀地想到了今晚的事,我回頭對郭嘉說:「那日劉備沒招惹你,你尚且諷刺他一番;今夜禰衡羞辱你,你卻為何不還擊?」

    郭嘉淡淡答道:「禰衡雖說口出狂言,卻終究只是因脾氣酸腐,一時逞口舌之快,成不了氣候。此類儒生大多恃才傲物卻又不得賢主重視,心中憤懣。打他走便是,我為何要與他計較?」

    聽郭嘉這麼說,我反倒覺得自己太沒度量。聯想起今晚的衝動,我只好苦笑答道:「郭大人所言極是,月蓮慚愧……哎!今日這是還真是丟臉……」

    郭嘉爽朗一笑,忽然壓低語氣,低頭在我耳畔幽幽說道:「不過,我這次倒是受寵若驚……你竟為我拍案而起罵了禰衡……」

    聽他這樣說,我只覺臉上霎然一陣灼熱。真是奇怪!原本同床共枕都已經不緊張了,今日只是獨處在觀星台,為何卻紅了臉!我一陣羞赧,半推半就接受了他的懷抱。溫熱地身軀,隱隱地心率,游移的指尖,還有搔弄耳根地甜膩喘息……不行。再這樣下去絕對會淪陷掉。

    就在我慌張不知所措時,他的嘴唇離開了我的耳邊,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我的藍衣與他的青衫相交相融,腳下是千年之前壯麗的許昌古都,頭頂是亙古不變的浩渺天河。我們就這樣靜靜看著滿天星斗。

    人生苦短,逝如朝露;星漢燦爛,千年無移。你說,千年之後,是否也有人與我們同望這一幕星輝?郭嘉的聲音如同一縷清風飄過。

    我陡然一陣心酸。

    我就是啊!我就是千年之後的人!我此刻就在你的身邊——

    我很想這樣說,但那埋在心底的話語終究只化作一絲淺笑,雙手撫上他輕環於腰間的臂膀,一股暖流湧入心田。唇齒相接,柔軟溫濕的撫弄喚醒了塵封的記憶。

    是夜,我第一次用心感受他溫存的愛意,不再逃避,也不再麻木。

    他察覺到那份遲來的喜悅,壓抑已久衝動的一股腦傾斜而出。

    而這卻是離別前唯一的,也是最後一次的忘情相擁。

    (總登6失敗,晚了實在抱歉。令:本來想把字數控制在三千多,結果…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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