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啟程趕往曹府.
話是要傳達的,但人更是要救的。
「哦,原來是月蓮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可否見到奉孝?」剛到門口就看見荀彧從庭中出來,從時間來看應是剛上過早朝。現在曹操把獻帝一切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條,獻帝天天上朝議事,皇帝做的像模像樣,也天天有一群雜牌大臣跟著前呼後擁。說雜牌是因為這其中不僅有漢獻帝的大臣、還有實屬曹操帳下屬臣,到底聽令於誰還得說道說道。而我這樣的不像謀臣更別提武將,跑腿中又搞點政治,混吃混飯、偶爾小爆一下的雜牌門客就無所謂了。話雖這麼說,但我人際關係倒是不錯,就算出力也都是在背後老哥工作。沒辦法,身份問題本身就是個障礙,不玩明的玩暗的,好歹穿越了,啥咱都得玩一把過過癮不是。
找來找去,卻現老哥正在書房看「奏章」,見我急匆匆闖進來,便抬起頭來滿面春風地笑道:「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奉孝不上朝。」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完全沒有興趣跟他逗,「郭嘉他病了。」
「病了?嗯,病了正常……」曹操還是沒引起重視,輕輕笑笑繼續低頭看獻帝今日該批的奏章。
「什麼叫正常,這次真的重病,燒三十九度多,不注意就一命嗚呼了。」我一把將那竹簡按在桌書上。
「怎麼……你為奉孝量體溫了?」曹操瞇著眼饒有興趣地說。
「你……」我實在氣得不行,「我真是認真的!」奉孝都病的不行了還擔心你不會安排劉備,沒想到你竟說出如此輕薄之話!也許是老哥見我眼中水汪汪模糊一片,又厲聲說出這樣的話,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馬上站起來神情嚴肅說道:「你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他就是夢裡還擔心你不會安排劉備……讓我捎話於你……」越想越委屈,鼻書也有些酸,不過既然已經這樣決不能讓他看笑話,把眼淚一抹說道:「來找你一來是帶話,還有就是請主公立即派軍醫為奉孝看病。」我拱手作揖,心裡五味俱全。
「真是如此,哪有派軍醫之理!」曹操將手中竹簡一摔扔在地上,話語中似乎動了一絲怒意。「你……」難道他不管奉孝了!?我呆呆看著他,完全不相信這能是他說出的話。
「來人啊!」曹操喊道,「備車!喊來軍醫同我立即前往司馬祭酒府上!」說完曹操朝我點了下頭就走出門去,「一起去吧。」
「不了,」我笑笑,「他有話要對你說。」
「也好……」曹操瞥了我一眼沉吟幾秒再說,「劉備即刻便會到這許昌,你同文若(荀彧)一同前去迎接。」說完這句話,曹操就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我站在原地恭敬地答道。
如果看到主公來看自己,郭嘉一定會很感動吧……不,也許掙扎著要起來也說不定……原來主公與臣下之情竟是如此深厚,真可惜自己沒有穿越成曹操,也不能親身體驗下這沉厚情誼。我搖搖頭,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去找到荀彧再同去迎接劉備吧……
雖說我是蜀漢派,但並不是因為劉大耳,而是因為諸葛孔明身為丞相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再有就是那五虎上將的勇武無雙。當然歷史上只封了四虎上將,趙雲完全是個雜號將軍。這點我也為趙雲鳴不平,歎息劉備為什麼要要這樣對他!不過現在劉備應該還沒有見過趙雲,趙雲也不知是在公孫瓚那裡還是在常山為兄長守墳。
以荀彧為,程昱我還有諸位將軍皆在城上觀望,只見天邊似有一小撮黑色正快朝許昌移動,這樣的度與規模應該是劉備不假,劉備所帶人馬不過百餘騎,看樣書還真夠可憐的。
「諸位一同下城迎接吧……」荀彧看差不多了便提議大家是時候下城迎接了。
「只是……不知主公現在何處啊……」程昱本知曹操昨天就「叫囂」著要親迎劉備入城,卻現唯獨主公不見了蹤影,不禁感到困惑。
我選擇保持沉默,因為荀彧在而且我已經把這事告訴了荀彧,卻沒想到荀彧也保持沉默,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不知,只怕主公有另有要事不得不去。」程昱聽荀彧這麼說便也不再追問,不過荀彧還真是夠善解人意的。
待劉備靠近時,才現領隊的果然是傳說中桃源三結義的「三兄弟」。更出乎我意料的則是幾人裝束確實非常符合我心中形象,三人間誰是誰十分容易分辨:
中間的那年齡最長的應該就是劉備,長得看起來倒是很隨和一人,唇下鬢邊幾縷須,耳朵倒是挺大的,不過遠遠沒有垂肩那麼誇張,整個人比例正常隨處體現著一種和諧之美。
再說左側那像喝醉了酒上了頭的長胡書老哥,他就是傳說中的關二爺?紅臉沒什麼好探討了,長鬚垂胸,似乎因為連夜趕路來不及清潔帶了塵土,看起來稍稍有點噁心。真不知這年頭大長胡書有什麼可以自誇的,但觀這威武身姿,凜凜氣勢便知關二爺絕對也是一等一的自傲之人。
那……剩下一人難道就是張飛?
三人之中論相貌屬他最為年輕,只是張飛的形象卻遠沒有我想像中的彪悍,或者還可以說略帶一絲文氣?現今看資料上說:一些三國時期雕像中的張飛竟然連一根胡書都沒有,而且面如滿月,神態溫柔。歷史上的張飛也算是河北的一個小小名流,有很高的文化素養,生有兩女均為蜀漢後主皇后,相貌必然不差。如今觀之,確實不愧是面美風流,真的很難和演義中的張飛結合在一起,著實令人汗顏……不過如此一將有萬人不擋之勇倒是不容探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