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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第一節·【寓言】 文 / 鳳城捕皇考

    湖光映出粼粼的光影,透過稀疏的白樺枝葉間,一縷縷的映在小姑娘的瞳孔中。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歡愉的光芒!

    今天的『坎兒』比往常的哪一天,幾乎都要興奮許多!她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和

    小孩子興沖沖的走在前面,她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爛漫、動聽;吐字是那樣的清准!

    此刻,小姑娘仍彷彿似個得了『話癆』的『小魔怔』一樣!

    她眼波閃爍,小腦袋一晃一晃的仍就在喃喃自語般,反覆的叨念著:「坎兒今天真高興!坎兒從今以後也有自己的名字啦!」

    她一邊走,一邊躍躍的蹦跳著。歡愉的小孩子,還不時的歪一下頭,眼睛眨呀眨的又看了看枝頭一隻隻雀躍鳴叫的小鳥!忽而又再仰起頭,欣喜的看看頭頂的藍天!!

    今天的天空,怎麼比往常都要蔚藍?!!

    「走啦,爺爺!以後坎兒就叫您爺爺了哈!爺爺的眼睛看不見,但是坎兒能!爺爺還沒看見過坎兒的眼睛,我的眼睛可大吶!坎兒就是爺爺的眼睛,以後就這樣!爺爺手把著竹杖的這一端,我吶,手就把著竹杖的另一頭。就一直這樣子!坎兒會一直引著爺爺走向回家的路!坎兒永遠都會和爺爺在一起」

    小姑娘天真純潔的心理,正呼喚出自肺腑的話語

    白老人茫然的眼中,此時彷彿也已瞬間充滿著溫馨的光彩!

    他的神情,此刻竟也是如同其他那些兒女滿堂的老人一樣的,充盈著無限的幸福和滿足

    這小孩子給他帶來的,又何嘗不是一種對生活的希望和對生命的寄托和熱情吶?!

    「好、好!乖坎兒就是爺爺的眼睛!爺爺只要不死,就一定會跟隨著坎兒的牽引,走到湖邊,再走向集市,然後再走向回家的路!呵呵」

    爺倆個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向前走著,二人的心裡都充滿了快慰和愉悅!

    一邊說笑著,不知不覺間,爺孫二人已經穿過林蔭道,很快就要出了驪湖岸邊的小林子,走在城東的大街了。

    那白老者,此時卻忽然微微的,腳步放慢了下來!

    洪坎兒也隨之放慢了腳步,回過身一邊向後倒退著走,一邊看著老者,輕聲問道:「爺爺,怎麼了啊?!」

    白漁者此刻的神情,卻似忽變得有些奇怪,彷彿在想著心事的樣子

    他眉宇間顯出一絲凝重,忽然沉聲問道:「坎兒,今天的時日,已經是初幾了?」

    小姑娘道:「爺爺又在考驗我了!嘿嘿,爺爺掛在西牆的黃歷,坎兒已經學會看了!今天是九月初六!再過四天就是九九重陽節啦!呵呵」

    白老人神情彷彿頃刻間微微一震,挺直的身形也彷彿瞬間顯出一絲僵直

    他的聲音低沉,似在喃喃自語般,輕聲的慢慢叨念道:「九月初九,九九重陽」

    繼而,老者的眼中似又頃刻間,又有了些許光彩!

    老人沉聲又問道:「坎兒啊,你相信嗎,今年的重陽之夜,也許可能會很特別!特別到幾乎會令所有的人,都難以置信!!」……

    好奇心,本就是這個世界的生靈,能夠得以不斷開拓和繁衍展壯大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

    人類的一個很大的特點,也是這個好奇心。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子!

    就比如說,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女生,你要是告訴她在山丘後面的草地,有一個帥哥正在放風箏!

    她可能只是略微想一下,『放風箏嘛,不過如此而已噢!』但是你如果這樣告訴她山丘的後面,貌似有幾個帥哥,不知道正在幹什麼!

    那麼這個小女生一定會挖空心思、想方設法的,或是直接、或是間接的去看個究竟

    尤其是女人,尤其是『人事』還尚未經歷些許的小姑娘,聽xom到一些自己從來未曾聽說過的事情的時侯,這好奇心更是特別特別的重!!

    小姑娘大眼睛眨呀眨的,馬問道:「哦?爺爺怎麼會這樣說吶?!快說呀?告訴坎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老者並未故作矜持,只淺淺的微笑道:「今年的重陽之夜,那一天的月亮,也許會比往年的月亮都要明亮出很多倍!那一天的月亮,也許還會出奇的大,大到幾乎可以佔滿了半個天空」

    洪坎兒正手把著竹杖,背朝著林蔭道,倒退著的走在前面。此刻聽了老人的話,腳步都有些亂了。差點沒腳下一拌,險些拽到!

    她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幾乎都快要流出眼淚來了!

    洪坎兒頑皮的說道:「爺爺噢,您又在哄坎兒開心吶!要說月亮可能會很亮呀,坎兒相信!但是,月亮怎麼可能會變得那麼大?!居然還可以佔滿了半個天空!坎兒長這麼大,還真的從未聽說過吶,哈哈啊哈哈」

    「怎麼?坎兒不相信嗎?呵呵」

    白老人呵呵的笑道。

    「相信」小姑娘特意把那個『信』字的聲音拉的特別長!

    隨即,她很快的一下轉回身,正面朝向前方的林蔭路。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又嗤嗤的笑道:「爺爺說的每一句話,坎兒都相信!」

    小孩子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回頭又頑皮的看了眼老人,隨即又馬補充道:「可是唯獨這句不信!哈哈哈哈」

    白漁者似也被俏皮的小孩子的話語,逗得瞬間想笑。此時的老者,卻故作不悅狀的板起臉,沉聲道:「哦?坎兒不相信?!那要是被爺爺說對了,可又將如何?!」

    洪坎兒似很認真的想了想,少頃,她神情鄭重的回道:「坎兒知道,爺爺曾和我說起過,您精通周易的『八卦』和神秘的『麻衣神相』!不過嘛,要說月亮會變得和半個天空一樣的大吶,嘿嘿!坎兒還是不相信、堅決不信!」

    「哼!」

    白老人正在假裝不悅,也不再做聲。

    洪坎兒見老人貌似不悅,眨了眨大眼睛道:「爺爺這麼說,一定有自己的道理。那爺爺可不可以告訴坎兒,為什麼那天的月亮會變得那麼明亮、又會是那麼的大吶?!」

    白漁者的眉宇間,竟又顯出一絲憂慮、一絲凝沉,半響,才沉聲說道:「天地間的事情,自由循環。八卦出自天地更替之道,冥冥循理之環。卦相中永無明斷,卻有起始終到之途。正如大劫、巨變之處,必有怪異之先兆!洪水、地震到來之前,往往會蛙、蟲撲街、雞犬不寧

    至於為什麼今年重陽之夜,月亮會變成那個樣子,爺爺只是個苦研其道的凡人,自然還看不透那一層,怎麼會知曉?!」

    小孩子又想了半天,彷彿這回才決定了的樣子,『狡猾』的望了望老人,於是又慢聲說道:「爺爺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坎兒現在還聽不明白,不過好像真的蠻有道理噢!這樣!要真是被爺爺說中了的話呀今年重陽那天啊,坎兒就給爺爺做青菜卷肉絲,恩還有紅燒肉!還有、還有蛋炒飯!行不行哈?!呵呵」

    白老人此刻,這才實在『繃』不住的笑了起來。慢聲道:「好、好!就按坎兒說的辦!到時候,爺爺也嘗嘗坎兒的手藝,那就這麼說定嘍!」

    可憐的小孩子,她已經快十一歲了!

    但是,就連那些達官貴人們,日常所吃食的參湯、鮑魚,河豚之類的東西,別說吃了,連聽,幾乎都還沒有聽說過吶!

    現在她純潔幼小的腦海裡,所能夠想得到的,最好吃的東西,也只不過就只是這肉絲青菜、紅燒肉還有蛋炒飯

    差距、差距!

    都說壓力和不平,在某種程度是鞭策人奮進的原動力!可平民百姓的生活環境和所能看到、聽到,又有機會見到的途徑又在哪裡?!

    當然,人天生就有『高矮胖瘦』之分,樣貌自由『美醜平庸』之別,永遠不可能完全一樣!

    全部都一樣了,那世界也就失去了色彩,生活也就沒有了意義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左中右』!

    自從有了『氏族』,人類就有了階級!幻想絕對的所謂相對的人權和絕對的平等,幾乎永遠是不可能的。能夠盡力做到的,只是相對的和諧和平等

    可有時候,有些環境下,有些差距卻是令人著實的無奈何和懊惱!有些距離的懸殊,幾乎可以叫最能夠吃苦奮鬥的人,使出全身的力氣、勇敢的跳起來,甚至也都無法望及其一角的灰塵

    記得,現代都市派作者『王朔』,當時曾寫過多篇膾炙人口、廣為流傳的故事。其中的多部,也曾被著名的導演拍攝成了影視劇,紅極一時!

    具體的故事情節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貌似有一篇故事的名字,好像就叫做「誰比誰傻多少」!

    太過懸殊的差異,是不是會使生活在現實裡的人們,尤其是那些尚在成長,還未成年的小孩子們,漫無目的攀比、不切實際的幻想,而致使他們的心裡嚴重的失衡?!!

    他們還無法承載『按部就班』的生活步伐,去忍耐生活的乾澀和艱辛!往往為了攀比和所謂無需忍耐的『快意』,以及更深層次的茫然和無措,而導致任意胡為,變本加厲的無為和頹廢的與絕望般的消沉?!!

    即便成年人,在那樣懸殊的差距,每日裡,在抬眼可見的無數無形的壓抑之下,又何嘗不是面對這樣的問題?!!

    如果已經達到了:為求『改變』,為求『突破』等等事宜,而處心積慮,甚至已達到不知『榮辱』、『廉恥』『是非顛倒』的地步,去所謂『出人頭地』的『奮鬥』和『拚搏』『勝利』的境地!!

    所謂「世事不在人心,是非只憑實力」!

    如果人們的心志和情感取向,達到了這樣的地步,那麼是不是已經太過於『得不償失』而急需要好好轉變一下了吶??!!

    或得?或失?!!可這究竟是『進步』還是在『返古』??!!究竟又是『得』到的多一些,還是『失』去的要更多一些吶?!!

    但願這種懸殊過大的差異,會日漸的小起來!那麼世間的混亂與紛爭,人心的無奈與不平,也就會隨之而逐漸減少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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