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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節·心驚膽戰 文 / 鳳城捕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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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間粥鋪門口聚攏過來的幾百個兵卒和衙役官差,都靜靜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門前的空場,此時除了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那簇簇在忘情燃燒的火把,就只能聽到賈仗義手中那兩個翡翠球,『嘩嘩』的轉動聲。

    『李頭兒』被賈仗義問得一時語塞,說話的聲音也似『振翅』飛過的蚊子般大小。

    『李頭兒』蔫聲回道:「這個,是的賈大人!這個粥鋪的門裡面,真的有些古怪。而且我看這老梁頭家裡來的那個什麼親戚,也甚是可疑」

    賈仗義的神情陰冷,他正死死的盯著漆黑的粥鋪門裡,那寧靜幽暗的小院子。

    也不知為什麼,他的眼中竟似瞬間產生了一種飄忽、迷離接近夢境般的感覺

    賈仗義筆直的站在那裡,忽然輕輕左右晃動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彷彿在清理思路。他背負在身後的雙手中,那兩枚翡翠球,也瞬間停止了轉動。

    賈仗義似審視多時,忽然開口朗聲道:「門裡站著的那個老傢伙!你!給我出來!」

    站在粥鋪門裡的梁伯,此時甚至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著了在做著什麼稀奇古怪的夢。

    他剛剛已見到了詠良使用銀針救治獨臂人時的神奇,可對於眼前所生的事情,這個本分的老人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腦子裡,此刻幾乎已是一片空白。

    梁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身後院子裡的小竹樓,又看看腳下的粥鋪門檻。隨即,老人木訥的抬起腳,繞過了斜插在門檻的那把分水刺,走到門前的空場。

    賈仗義的嘴角瞬間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忽然圓睜起雙眼,一聲斷喝道:「來人!把這個裝神弄鬼的老匹夫,給我綁起來!」

    話音剛落,幾個衙役已強身前,不由分說將梁伯五花大綁,綁了個結實。

    老實的梁伯不明所以,仍輕聲嚷嚷著解釋道:「大人、大人明察!小老兒確是良民,從不曾做過違法的事情。我家來的的親戚,也是善人,從今天來到咱這裡,始終和我在一起,不曾去做過什麼壞事!還望大人明察」

    「死老鬼,少他媽廢話!」

    賈仗義此時的目光,已重又死死的盯向粥鋪門裡,小院中那條窄小的甬道。繼而,又下打量著院子裡那間破舊的竹樓。

    他的眼睛裡閃出豺狗一樣狡詐的凶光,截聲斷喝道:「你們幾個,把刀都架在這個老不死的脖子!」

    隨後,他把手中的翡翠球揣到懷裡,探手拔出了腰間的另一條分水刺。

    從牙縫裡,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現在就一個人進去這間院子,如果仍舊生和剛剛你們所碰到的一樣的怪事,就一刀把這老東西,給我砍死!聽明白了嗎?」

    周圍的幾個衙役紛紛點頭,兩把寒光閃閃的衙役佩刀已經明晃晃的架在了老人的脖子。

    老人已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低眼看了下雪亮的刀刃,不敢再做聲,兩腿控制不住的抖,已滿頭冒出了虛漢。

    賈仗義嘴正命令著旁邊的衙役,一隻手輕握著分水刺,還在另一隻手的掌心裡,來回輕輕的顛著分水刺的尖峰。可他的一雙閃爍的蛇眼,仍就死死的盯著幽暗的小院竹樓!

    他把自己說話的聲音故意放的特別大,實則是說給住樓人聽的

    而這一刻,身在竹樓的簫詠良,正凝神直視著躺在水中的獨臂人。

    兩根遊走的精針,已經穿過了其後腦部分,正沿著耳部下方挺進到了這個人的雙眼之下。

    頃刻間,兩根針芒竟從獨臂人的雙眼淚腺出露出。銀光急閃間,兩道精針竟已從他的雙眼之間射出,穿透了方竹樓屋脊,直射出去屋外空!

    躺在水中的獨臂人,此刻面色已漸漸恢復些生氣,只是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水盆裡。詠良看了看滿盆清水摻酒的大木盆,裡面已被從獨臂人身體裡迫出的淤血,染得微微泛著血紅。

    他稍稍放鬆下略顯緊張的神情,卻正在這時,竹樓外傳來賈仗義的斷喝聲。

    這些個無恥之徒,還真想得出!居然用綁了梁伯,來要挾進入院子

    詠良緊了緊眉頭,臉顯出厭惡的神情。

    賈仗義已走到粥鋪門口,『唰』的一聲,探手拔出射插在門檻的分水刺。

    他居然還貌似很瀟灑的甩了一下頭巾,隨後分持著兩把尖利的分水刺,探步走了進去。閃身幾步之間,他便已到了粥鋪通堂後院的甬道。

    賈仗義兩隻眼睛快的向院子裡左右的看了看,隨即把目光盯向主樓的門口。看他的樣子,竟似如履薄冰般的小心謹慎。

    一步步輕輕的試探著邁出步子,感覺穩了,才又邁出另一隻腳。本就很短的院內小徑,竟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在邁出諸多步之後,賈仗義才到了竹樓門前。

    他那張薄如刀刃般的嘴唇,此時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淺笑。回頭又似在顯示自己的膽識和能力一般,看了看門外那些呆呆站立的衙役、兵卒。

    隨即,賈仗義抬手間,『啪』的一聲推開了竹樓的小門。

    此刻的竹樓裡面,已顯得更加黝黑,看不清楚。賈仗義一擺手,示意衙役們把火把帶進來!

    『李頭兒』等幾個衙役,見賈仗義竟然已經進去了院子,而且並沒有生像剛才那樣詭異的事情,於是幾個人也仗著膽子,手裡高高舉起火把,試探著紛紛走進粥鋪的門,緩緩向竹樓門口聚攏過來!

    此時的詠良,見已經控制住了獨臂人心脈的逆流,這個人的生命已無大礙,算是暫時保住了。

    他微微側頭聽辨了一下,似感覺一下已經到達竹樓門前的賈仗義的確切位置。

    此刻,簫詠良的眼睛是那麼的精神,眼神顯得那樣的沉穩,只是微微的泛著淡淡絲絲血霧般的渾濁。

    猛然間,他極其快的抬起單臂,憑空擺壓了一下手掌!

    瞬間,一道無聲無息的氣浪排出,從他掌中出的一道將近一丈寬的無影通透的氣牆,隔著小竹樓二層的竹木地板,瞬間向下,貫通到樓下竹樓門裡的小客廳中!

    無影的氣牆,竟如同一堵看不見的牆,瞬間隔在小客廳中央。

    只要探身進來的賈仗義等人,哪怕一隻腳瞬間沾碰到這堵氣牆,都會被瞬間的內力障氣崩飛出去!

    詠良輕輕起手間,淡抹了一下自己感覺似有些干的嘴唇。隨即,他又快的探出手,從針囊裡一併抽出五根半尺多長的雪亮的銀針。

    詠良的『暴雨針法』,雖當初在半山時,石四為玉郎行針走脈,在醫治他已混亂的經脈期間,詠良僅得到了劍神石四的簡單點撥,並不及石門山『暴雨神針』的實質威力和殺傷力。但是對付這群普通的官差衙役,他的心裡還是有足夠底數的。

    他正準備,如果在樓下的差人,將要觸碰到氣牆的瞬間,他便將便隔著窗門,把排排銀針揮出樓外!

    如果那幾個捆綁著梁伯的人,舉刀要砍死梁伯,那麼,他就會瞬間射殺外面包圍著的那些衙役、兵卒。

    此時,已推開竹門的賈仗義,已手握著尖利的分水刺,抬腳邁進竹樓!

    賈仗義探出一隻腳,在門檻裡的地面輕輕點了點,見無有異狀,於是很快的閃身進了竹樓。他身後的幾名衙役,也都弓著身子,探舉著火把為其照亮,小心的,大氣不喘的緊跟在他的後面。

    已領先進入竹樓的賈仗義,此時額頭鬢角也冒出冷汗。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分水刺,忽然向漆黑的小樓裡斷喝一聲道:「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人,出來!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早些出來受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話間,他並沒有停下腳步,眼睛左右飛快的轉動,查看著周圍一絲一毫的變化。

    可竹樓裡,仍舊靜靜地沒有一絲聲響。

    賈仗義剛剛厲吼的聲音,竟似對著空空的屋子在說話。他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獰笑,隨即又陰沉下臉,冷冷的看向裡面。

    此時住樓的詠良,竟顯得似乎有些無奈,他正抬眼望了望竹樓窗外的月亮。

    他的眼中已現出淡淡的血霧!隨即,又微微低下頭,看了看手中那五根閃亮的,已被捻成扇形排列在指尖的銀針。

    他不想殺人,至少,這些看似平日裡欺壓百姓的衙役差人,也都有自己的家庭,各自的生活。他們的命,也都是爹娘生養的,好不容易才長大的。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孩子,那些小孩子,仍需要父親的養育……

    可是,在目前屠國的統治環境下,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人,所做出的一些事情,也確實是真的很該死的……

    賈仗義一步一步的正走向竹樓裡,通向二樓的小樓梯。簫詠良剛剛隔著竹樓地板,所瞬間出的無影障氣,就隔在賈仗義身前已經不遠的樓梯口處!

    這道氣牆已幾乎就在他的眼前!

    以賈仗義這個人的身手,一旦碰到氣牆,恐怕難免要被震飛出去。至於後果,可想而知。

    此時的竹樓裡,靜靜地,只有賈仗義幾人不均勻的呼吸聲。

    賈仗義其實並沒有聽到其他的一絲聲響,也沒有看到一絲光亮。他的鼻尖,此時卻也滲出了冷汗。

    他雖然看不見詠良所出的功波氣障,但似乎也下意識裡,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可他說不出來,也想不出來。所以仍舊向狹小的樓梯口,一步步的邁去。

    賈仗義微微側著身子,謹慎的左右顧盼間,已抬起的一隻腳幾乎馬就要觸碰到那道無影的氣障了!

    竹樓的簫詠良,眼中寒光一閃,已瞬間抬起了捻著數把銀針的手臂!

    可就在這時,忽然從竹樓門外的小院子裡,傳來一個小丫頭調皮的聲音。

    聽她的語氣,竟好像正看著幾個耍猴的人,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演節目一樣可笑。

    她嚶嚶嗤嗤的笑道:「呵呵,我說賈大人,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到人家粥鋪裡,蔫手蔫腳的,這究竟是幹什麼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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