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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再普通不過了的五糧粥鋪的小院大門,竟似乎瞬間已變得恐怖詭異起來。
一間破舊的木門粥鋪,夜色下,門外叢叢人群、火把照亮著。門裡便是相對黑漆漆的屋後小院。人們都在無聲、安靜的注視著什麼,誰也不再說話,也不再動作
這幅場景看起來,甚至就連此刻門裡呆呆站立的已顯得有些木訥,被眼前出現的怪異事情也弄得彷彿傻乎乎,正依著粥鋪門裡的梁伯,似也忽然變得詭異神秘起來!
從粥鋪門口,通堂的屋後小院落裡,那條通向後院中小竹樓的,磚沿碼邊修起的簡易甬道,竟忽然生了剛剛那一幕如此奇怪的事情。
彷彿已突然之間,使得這條最最普通老百姓家後院裡,最最普通的小徑甬道,竟似忽然變得產生了極大的魔力!
就在剛才,一群貌似生龍活虎的衙役官差,加十幾個衝進小院子的士兵,竟彷彿正跑在一條可以瞬間轉變方向的小徑甬道。
幾個衙役和兵卒們,明明快的已經奔跑進了院子,可是那條原本只有十幾步遠,幾乎算是短的不能在短的小院甬道,他們卻怎麼也跑不到頭!
甚至彷彿就在他們剛剛跑到院中竹樓門口的瞬間,暈影迷幻的剎那,那條小小的甬道竟已瞬間變換了方位!
原本正衝向院裡的人們,竟眨眼間,反向的跑向院外的粥鋪門口!他們面前的目標竹樓,竟忽然變成了粥鋪的大門
這些人哪裡會知道,這便是詠良在小竹樓瞬間起的挪移功法!
刀聖貢秋,本算是青年時便已得志。歲月剛至而立之年的他,又已機緣得到天下異寶!雖說他苦命的妻子早年病逝,可貢秋的鑄造技法極其刀術等功法,未到中年時,便已經是崛起江湖,成為了一代宗師!
但是多年來,他卻始終無法修煉成仙!
一則,是他一生太癡迷於鑄煉兵器之藝,而且他始終無法忘記青春離去的妻子、始終無法忘情於紅塵!
而致使他的乾坤挪移之術,始終無法越自己多年以前,便可以達到的極限能力。
自從屠菀的背叛,帶走邪刀『月王斬』消失多年,之後又突然出現在幾千里外的巒國,啟事作亂顛覆儒雅舊國,直至殘害忠臣良將,迷亂宣淫、魚肉百姓,作孽一方!
憤懣之下,貢秋當年曾派出沈濟、洪升和曲貞三個屠惋的師兄弟,前去巒國打探消息。結果卻被屠菀派出當年的冷血十三鷹,將曲貞手臂砍斷,一個人獨自逃回半山。而貢秋的另外兩個徒弟,沈濟和洪升,至今不知生死,下落不明!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在人的一生裡,看錯了人也好,陰差陽錯的誤會也罷。悔恨過的事情會使人痛徹心底;可懊惱無奈,並令人已極度無法容忍的事情,便往往會引動人的殺機!
曾經最喜歡的徒弟,不但違背使命,偷走邪刀。霍亂天下,竟然還不念舊情,殘殺同門兄弟!
他還可以再相信誰?!甚至,貢秋無數次的也曾問過自己,我還可以相信自己嗎?!!當年氣躁的貢秋,於是一怒之下,遣散,幾乎算是趕走了所有的半山弟子!
貢秋當時本欲前往巒國,就是現在的屠國去找屠菀!
欲以命與之相搏,清理門戶,殺掉這個作孽天下的徒弟。卻偏巧在鳳凰山腳,遇到了當時,已將死的玉郎,蕭詠良!
直至今日,關於沈濟和洪升兩個人的去向,究竟是死是活,已無人知道!一直以來,刀聖貢秋為此痛心疾、惱怒不已!他覺得自己對不住這幾個徒弟,對不住當年巒國的百姓,甚至,甚至對不住已經死去多年的妻子
要不是自己信錯了這個徒弟,就不會有這麼多原本可以平靜生活的人,遭受這樣的命運
他的這口怨氣始終憋悶在胸口,可是當年的屠菀建立新國,已經成事!
屠菀自立皇帝,一統稱王,已非是尋常情況就可以輕易接近的了。而等到後來,貢秋帶著僅剩下半條命的詠良回到半山,費勁周折,將他的生命真正救活過來的時侯,已是兩年之後的事情了。
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貢秋的腦脈已經受阻。意志堅韌的刀聖,已經錯過、並失去了他這一生裡,可以修成仙體的一切機緣。
經過之後若干年裡,他不懈的努力磨練,貢秋最後還是迫不得已的放棄了!
因為他已現,在這一生裡,自己已經再也無法突破!包括挪移功法的能力範圍,即便怎麼苦練,也始終無法出靜止的小範圍物體!甚至包括他的刀法和驅火之術,已無法再有任何昇華和成就
要想對戰鬼蜮諸魔,必經衝入魔界而斬妖;可想進入魔界,則必先修成仙體,才可以辦到!!
他把這個畢生的希望和正義的理想,傳承給了背負無盡屈苦和刻骨冤仇的蕭詠良!詠良雖具慧根,可畢竟年齡以及見博有限。所以直至目前,詠良的功法也只能局限於此
這就是簫詠良在小竹樓,所瞬間可以出魔幻般挪移功法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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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就在五糧粥鋪門前。
那酒意早已醒了的『李頭兒』等人,經過前幾番胡闖亂衝,竟無法衝進這間平日裡,再普通不過的粥鋪裡的小院子。
而此時,正在當街其他百姓家房舍周圍巡視,挨戶搜查的官兵和衙役們,忽然見到這邊十幾個人,像傻子一樣的突然呆立在粥鋪門前,便已知道這裡有事了。
不多時,竟已有數百人,漸漸的紛紛向這邊圍攏來。
『李頭兒』見人群已快聚攏過來,人多勢眾之下,他的心裡又『有底』了!
他將嘴一撇,高舉著胳膊,狂揮小爪子一般的手臂於半空,大喝一聲:「這粥鋪裡有古怪,把這間院子給我圍起來!」
頃刻間,本已狹小低矮的五糧粥鋪,竟被幾百名衙役兵卒,瞬間圍了個水洩不通。簇簇火把,把個小粥鋪四周,照的通亮。
不多時,持槍的兵卒們紛紛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很均勻的包圍了整間院子。
可是隨後,卻是比剛才更加的安靜!
竟然已經沒有一個人,再敢進入這間小院子了!數百支火把在燃燒,數百個心臟在慌亂的跳動著,可就是沒有人再敢往裡面衝!
經過瞬間的竊竊溝通之後,這些衙役和兵卒。幾乎全都知道了剛剛生在這裡的怪異事件。
『李頭兒』等三名衙役身後,除了兵士,已又聚攏來數十個衙役打扮的人。他們的手,都緊緊把按著自己腰間的佩刀。做出躍躍欲試狀,可就是再沒有人往裡面衝!
而此時的小竹樓,詠良鬢角的汗水,已經開始在滴滴的順著他的梢落下。他仍筆直的站立在獨臂人所躺著的水盆前,眉頭緊鎖,幾乎一眼不眨的注視著仍舊昏迷不醒的獨臂人。
那兩根遊走在其體內的精針,此時已推進到了獨臂人的後腦和耳朵之間的經脈。精針似兩條蠕游的小蟲一般,顯現在獨臂人頭皮層下,一點一點的前行
而此刻正躺在水中的獨臂人,從他的鼻孔和耳孔裡,均有黑淤的血液緩緩流出。獨臂人此時的面色,已變得如死一般的青冷慘白。
通其脈絡的銀針,已經到了他身體中最關鍵的地方!!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悾』的一聲!
不知從何什麼地方,飛射過一把近兩尺長的,寒光閃閃的『分水刺』!已瞬間斜斜的射插在小竹樓外,五糧粥鋪的門檻!
分水刺飛射的力量似乎不小,插門檻木楞後仍猶自急顫晃動著。
站在門口的梁伯,嚇得連連後退身形。在場的其他衙役官兵,也都紛紛回頭望去。
「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
一個尖利的聲音,忽然從包圍在粥鋪外面的人叢外傳了進來。
外圍的人叢驟然分開避讓,一個中等身材,身著翠綠短袍,腰後的軟皮帶,別著一把和剛剛射插在粥鋪門檻一摸一樣的分水刺!他的手裡,還玩轉著一對翠綠的翡翠球,『嘩嘩』的不時的不斷變換方向的在其手中隨意轉動著。
頭梳理的油光瓚亮,髻還紮著一條白條絲巾。週身下瘦的似皮包著骨頭,面皮膚色白的似透明燒雞般的人,突然背負著雙手,出現在人叢前列!
這人的一雙眼睛,可能是由於臉部太瘦的原因,而顯得特別的大。甚至叫人很難相信,這確實是一雙人的眼睛。白淨剔透的臉,細長飛薄的嘴唇,嘴角微微的向下撇著,他彷彿對自己的出現充滿信心!
他眼睛快的左右看了看,隨即便不再理會任何人。這個人把目光落在粥鋪門裡,倚著門旁站立的早已不知所措的梁伯。
『李頭兒』忙強身前,躬身低聲道:「賈大人!小人李明和見過賈將軍!」
這個突然出現的賈大人,就是鳳城南城分區的守城副將,賈仗義!
而那個『李頭兒』的原名叫做『李明和』。
賈仗義用眼角的餘光白了『李頭兒』一眼,冷冷道:「行了行了,少那麼多廢話!這裡到底怎麼了?」
這賈仗義大人,看起來要比『李頭兒』的年齡小出去不止十歲,可此時他竟是如同教訓兒子一般,對平日裡在街頭鋪面耀武揚威的『李頭兒』,正眼都沒看一下。
他一雙眼睛似蛇眼般冒出死一樣的陰寒之色,仍舊直直的盯著,諾諾站在粥鋪門口的梁伯。
『李頭兒』卻也顯得很似乖巧謹慎,拱手低聲道:「賈大人,小人帶隊剛剛搜查到這間粥鋪,突然想起,前時不久,這光棍老梁頭家裡忽然來了個什麼遠房親戚。大人您知道的,小人一項盡忠職守,對所管轄的城區街巷裡,那怕飛過一隻陌生的蚊子,小人也是會細緻的排查一番!於是準備帶人進院子搜捕,看看此人究竟是否聶隱的同黨!可是」
說到這,『李頭兒』抬眼望了望賈仗義,似欲言又止。
賈仗義不屑的用餘光又白了『李頭兒』一眼,截然道:「可是這個破院子,你們這幫廢物竟然進不去,對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