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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節·世事如棋 文 / 鳳城捕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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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微襲,子夜裡的秋風,吹起一荱落葉。小小的葉子隨風飄蕩,似一個孤獨的、無所寄托的行者,由花園外的樹間飄飄蕩過。

    那片落葉隨風拂過圍牆,悠悠飄落在修建整齊、寸草茸茸的花園青草綠地。

    秋風,總是那麼的清涼。

    常會讓人們不由得,喜歡把各自心中所守候的希望,寄托在第二年的春天……

    秋風是否無恙?!

    為什麼總會使寂寞的人,喚起埋藏在心底的潺漣……

    皓月已正起當空,四周圍牆頂的瓦片,相當嚴整的探出牆頭,牆頭沒有一星半點的雜草。探出牆外的瓦片面,隨其瓦形,每個攢頭瓦頂,都是以古蒥大篆字體,隨形精燒製著,象徵喜慶祥和的吉語。遠遠看去,片片牆垣規整的瓦當,如排排精燒細紋的花邊圖案,紋畫在嚴整的牆圍。

    這裡是一處花園,鳳城中的大戶人家,修繕精良、奢華美麗的花園。

    正所謂「秦磚漢瓦」!

    就是指秦時之磚刻,漢的瓦當那都曾是最具歷史世代特色的產物。

    它們可以很直觀的反映出,當年秦、漢時期的人文環境。更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當時、以及在後來的諸多歲月裡,華夏大漢民族的文字展和建築以及人人文環境、時尚方面的取向……

    古時候的人,一項對自家房屋修建,有著諸多的講究與傳承。

    自然就更不必提及類如殿堂、震山亭、臨水的高塔、廟宇之類的諸多建築了……更是各自都具有極多的已近形成模式的規則。

    所有這些建築,便從有史可考的一個方面,突出和代表著那個時代,其建築的風格、人文環境和其居住者主人的實力,以及其的品味的高低……

    整座花園修建得嚴整精美,暫不說其他,單是這牆頭瓦片的燒製之精細、壘砌之嚴整,此間花園豪宅主人的地位和財富,便已是可見一般!

    條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如極有條理、而又極具韻律的水道,穿插著整座花園。山間潭水下,被經年沖刷的混潤的、顆顆潤澤的小圓石,鋪滿了條條小徑的地面。

    這樣的小徑,莫說穿著鞋子走在面,即便是柔若無骨的艷女、精赤著纖纖玉足的美人,輕踩在這些潤潤的圓石之,也都會感覺十分的舒服、自然而愜意……

    就在整所花園的正中間,一處靜碧、無波的池塘駐立其間。

    夜裡的魚兒,似多已靜眠。只偶爾的,有條小魚被寂寞驚起,擺出一彎紅尾,輕擺一下水面,便又重新沉寂下來。

    一座接近巍峨的假山,聳立在水塘和牆垣之間。

    以山中黃巖壘砌的假山,竟高出深院中所有屋脊、房簷。一條崎嶇盤環的石板小路,通到假山頂。

    假山是一座風亭!

    四周的幾株參天大樹,繁茂的枝葉,幾乎擋住了外界,所可以望見的,假山的一切!即便在此間院落外,登高遠遠望去,外界的人,也至多只能在夜裡,才能隱約的看見亭子四角,所懸掛的四盞燈籠,卻也只是依稀的微微燈火……

    風亭不是很大,卻修繕精美。亭脊、梁緣以及黃石亭柱竟表層鏤空紋刻著舞鳳、翔雲。

    陣陣微風拂過,亭中有裊裊的風鈴聲,柔爽、清鳴的遠揚。

    就在風亭中頂的梁架,靜懸著一串由海中一些極其稀有的貝殼,和串串彩金鑄造的鈴鐺,串接在一起的風鈴。

    夜風裡,玄美的蕩蕩鈴聲,如同山中空穴口清風漸湧,相伴著彩金鈴鐺的鳴響聲,使人耳畔所聽到的,竟似如同正親身於山間溪流,麗水潺潺……好不神清氣爽!

    司馬舉,此時正一個人坐在這間亭子裡。

    亭中的石桌擺放著一面精雕的,香檀木棋盤。棋盤黃、紅兩色的軟玉棋子,已經佈滿盤局。

    司馬舉身形筆直的坐在石桌旁,他神情凝重,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眼前棋盤裡,那密如蜂巢的簇簇棋陣。

    他從長長的袍袖裡探出一隻手,用兩根手指輕捻起一支紅色的棋子。手臂懸起半空,卻欲放又止。他的神色變得很是凝重,眉頭緊鎖的注視著棋盤。

    司馬舉的手,竟如同寺院裡所供奉的如來、觀世音造像的手一樣,似接近透明的那種圓潤和精白。指甲略長,被修剪輕磨得如玉片一般圓潤。據說他的手,可以在他緊閉著雙眼的情形下,很快的觸摸感覺出一塊古物的年代,甚至能感知一隻動物的心聲

    他終於放下了手中似有些躊躇的紅色棋子,堵住了黃方片片棋子的一處『氣眼』!

    司馬舉正獨自的,在一個人下棋。

    他正全力的在考慮著,下一步黃方棋局的動向與攻勢

    其實此時的司馬,有些煩悶。

    古語有云「人算不如天算」!原本的計劃是由點到面,先由聶隱方面由洛城的馬瑩加以配合,先滅掉東城潘鎮在民間的一夥地痞惡勢力;然後又唐寧親自出頭,加以許鈴和王陷,在驪湖宮當中殺掉守城副將呂獨葵,大力削弱主將潘鎮的軍方人員。從而以王陷手下的衝鋒隊主打前陣,控制住鳳城個城區的主要兵力;私下裡再由秦文和許鈴午夜趕至西城,去刺殺城西的鄧艾。以便防止在整個兵變過程中,這條屠王的走狗從中作梗,破壞整體行動的實施。等這所有的一切前期安排,都全部實施後,再遂然動,一舉拿下東城。斬殺潘鎮,獨立鳳城!隨之,其他早有準備的城池人馬,便會相繼起兵,直至攻金頂皇宮。

    可就在這一切的第一步計劃正要實施之際,那幾個多年閉關鷹堡,修煉莫測邪術的鷹王居然馬要到了鳳城。而且等知道消息後,聶隱方面,以及馬瑩已被排除,已經開始了動作,根本來不及通知其停止了!更來不及重新修訂新的方案。

    瞬息的變化,又使得唐寧產生了要應選進入皇宮,以便能夠近距離刺殺潳宛的想法!

    可司馬的想法是鄧艾必須除掉!

    鄧家的財力太大了,不及早除掉,兵變過程中,其必成禍患、阻撓展進程……

    但是多年以來,不知道為什麼,對當年全力支持屠王修建金頂皇宮和鷹堡而勞民傷財的、人人切之痛恨的鄧家,尤其關於鄧艾,唐寧卻似乎始終並無餘悸,無有殺之之心。司馬考慮的是『鄧艾與唐寧是兒時的玩伴,唐寧畢竟是婦道人家,也許是出於婦人之仁……』!

    於是司馬舉並沒有事先通知唐寧,便私下裡派出了秦文和許鈴深夜前往西城鄧府,刺殺鄧艾!

    可偏遇突的變故,此刻的司馬,躊躇滿志。正緊鎖著眉頭,凝神注視著眼前的盤局。他的心其實很亂,亂的使一項持重嚴整的司馬,心底裡產生出陣陣、隱隱的焦灼。

    說起來容易,可是談何容易?!!

    一場所謂叛國的戰爭即將打響,關乎到多少人的生命,多少這個民族展方向的前途和未來。這一次如果失敗,若等到下一批的變革者攢夠足夠的實力和能力,估計至少要再等幾十年。那將會導致屠國的百姓,要再繼續承受至少未來幾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苦難和壓搾欺凌。

    戰爭就是極度的消耗,不論是人丁的消耗還是物質財力的損耗。

    如果失敗,局勢甚至會進一步惡化,導致本已入魔的屠王極其下屬,更變本加厲的胡作非為,導致整個屠國展的歷史都將會倒退數年……

    司馬舉正凝神苦想間,深夜的半空裡,兩道輕閃的旋影,從遠處月下的高低起伏的院落屋脊急掠而來。

    已瞬間,從兩丈多高的唐府院牆外飛掠、閃進花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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