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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節· 絕世神刀 文 / 鳳城捕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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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典仙俠《龍言》系列《鳳城捕皇考》※※※※※※※※

    「人脈之氣亦分兩極!當一個人筋骨的承受、與意念的聯通,可以瞬間協調一致的將體內兩極真氣,剎那間匯聚於一點——便可從此點瞬間出,可擊生火電的光閃!

    而隨著修為層次的不同,所可以掌握這種力量的人,其能夠瞬間激出來的光閃能量,也有著各自力度和影響範圍的天壤之別!

    如此種能量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瞬間爆出極限的度,那麼其與空氣間的阻力摩擦,便可激出瞬間的火光!這種火紅光影如遇適當的易燃介質,便可剎那間燃起熊熊烈火!

    這就是通常人們所傳說裡,似詭異莫測的『驅火』之術!

    而仙界裡那些傳奇的神人,多可以隨手雷!便是以此等心法為根基,借助已修成的金剛不壞之身,運積胸中氣貫長虹之勢,便可激出驚天動地的開山雷鳴!

    以這種修神之法,延伸派生出來的,後世有『傳』可尋的人物中,以『火神』貢宮、布雨移雲的『大雷神』以及背山浮走於熔岩火海的『蟻王力神』最為著名!」

    刀聖貢秋正背負著手,身形筆直的站在後山水潭旁的一塊巨石,對身邊的玉郎侃侃而談道:「這就是關於『火雲掌』入門心法的起開篇!」

    玉郎在聽!靜靜的、全神貫注的在聽!

    貢秋似考慮了很久,忽然沉聲又補充道:「如果在未來的日子裡,有一個可以將這種能夠營造出烈火的力量,通過其手中那把『以靜臥在谷底熔岩下,千年以的金剛石』鑄就而成的利劍,所能夠揮出極致的火焰。那麼他的力量所驅使的劍器,便已成為了古譜寓言中,至今仍未出現過世間的「烈火神劍」!要尋找到、並闖進鬼蜮魔界,就一定要先找到這個人!這個人和他手中的『烈火神劍』,就是可以劈開冥界鬼蜮中,那地獄之門的鑰匙!!」……

    「玉郎,你的『火雲掌』現在的有效『炙熱燃燒範圍』,已經可以達到多遠的距離?!」

    「師傅,弟子驅動出的火焰,可以燃盡山巖的有效距離,目前還不出十丈範圍!」

    「做給師傅看看!」

    「好!」

    玉郎凝神望向後山瀑布下方,深潭岸邊的一處巨石。微微屈伸著一隻手掌,探伸在身體一側。他的掌心瞬間變得赤紅晶亮,似有一團耀眼如陽光般閃耀的火種頃刻間生出!

    掌心的火焰光閃在漸漸擴大,一個火團已逐漸生成,大過了他的手掌。火團象熔爐裡的精煉赤火,在流轉著燃燒。表面火影中,不時的產生出『絲絲』似電流般閃動的火線、光絲!

    隨著他猛然抬手揮去,一道熾烈燃燒的火焰光柱,竟瞬間穿透巨石之間,炙熔出一個如磨盤般大小、圓潤齊整的空洞!

    火焰光閃又繼續透過巨石,投入到對面的深潭水中。火光閃動,映紅了表層的水面。光閃入水之時,由於度極快,並未有其他半點異狀。直至頃刻之後,在幽藍的深水下層中,隨著一聲悶響,光閃熱能遇水爆燃,一股水柱浪波才直直的從水下噴濺而出!……

    青山皆有溪水,涓涓溪流匯成瀑布。各具特色,姿態萬千。

    半山是巴林山脈其中一嶺,頂洞深處亦清泉,於後山精光陡峭的石崖湍湍傾下。

    半山的瀑布不夠湍急,也不夠雄壯。但是其後山崖勢奇險陡直,澗水直掛於山間,之下衝落於深潭。

    白日裡瀑布如一把亮劍直插於山崖,陽光遍灑深潭水面精光粼粼;星光靚麗月色耀明時那瀑水如白龍竄升,直九霄。

    清晨,艷陽天。

    貢秋背負雙手,緩步踏潭邊的青巖。玉郎身形筆直的靜靜站在師傅的身後。

    良辰美景,湖光山色人們多對美好的景致情有獨鍾!

    心情不佳時,看看綠水,鬱悶的胸懷會得以舒展;興致勃勃時,讀讀遠山,倍感豪情。

    八月十五那天晚,將近半夜的時候,經三年時間,日夜小心看護,謹慎鑄煉的如火般赤紅的長刀已經出爐!

    忙活了三年,只為鑄就一把長刀!

    貢秋此時的神情卻顯得很複雜,眼裡似乎有些憂慮!

    他正凝望著潭水出神。

    清晨的風總是格外的爽,艷陽斜射在水面,潭水更加顯得清澈。

    淺灘處清晰可見,水下的青石已被沖刷的光滑圓潤,譚中水深處深璧幽藍。

    漾漾的水面時而,有小魚騰出水面,咚的一聲,開心的在水面做出一朵水花。

    貢秋忽沉吟道:「火凌斬!我想為這把刀取這個名字,玉郎你看怎樣?!」

    玉郎語聲柔和道:「師傅鑄就此刀取自熱鐵奇石,未入煉之時,又飲澎湖鯉魚之血!再分別入七尊銅鼎,以金剛沙分三年錘煉!莫說此刀的材質本是神鐵,便是這鑄煉的方法已是空前!此刀現世必將震懾八方,必成千古神器!莫說人見到,就是深山的猛獸也將避之數里之外不敢侵入!火凌斬,很好的名字!」

    貢秋微微笑道:「你對兵器的認識又有更深層的理解了,對鑄煉的技法也更見精深!你我努力三年了,這次可切莫再鑄成大錯」

    玉郎抬起手,用無名指輕輕抹了一下嘴唇,探問道:「師傅,有一件事情我不大明白。」

    貢秋望著他溫和的說道:「你是想知道,前些時日,我為何將這把剛出爐的寶刀從崖頂棄落近深潭,對嗎?」

    玉郎抬頭望向師傅,微微點頭。

    貢秋悠悠的說道:「鑄煉此刀,取料於天生的奇石,此鋼石應當是歷經千萬年前火山熔岩浸而未融化的精鋼!如今成器後,其刀性過於烈火!如果就此現世,我擔心它的刀性猛增爆烈,易起血光!所以鍛造成功後,將它投進深潭,就是要用探底深層水汽的森寒,鎮住它出生的暴烈!以促成它即便日後成為飲血的狂刀,也不失為刀中的君子,有其刀性的節烈和正直。」

    貢秋抬頭望了望天空,一處厚厚的面雲一時的擋住了太陽。

    這時,玉郎忽然現,師傅的鬢已經全白了。雖然仍舊紅光滿面,可是眼角深深的皺紋,再也無法消除。

    這三年下來,師傅已經比從前顯得更加憔悴

    玉郎輕聲問道:「師傅!尚需多久,神刀方可出水?!」

    貢秋笑瞇瞇望向玉郎說道:「十日足已!」

    玉郎凝望向碧波潭水,映著粼粼的波光,他的眼睛竟出現了一瞬間的光亮,仍只是一瞬間就又消失了,恢復的那種渾濁。

    他的表情仍然那樣的嚴謹自從離開家鄉,他好像再也沒有笑過。

    此刻聞聽師傅之言,玉郎欣喜的問道:「師傅,今天可是第十天了?!」

    貢秋聲如洪鐘,面朝晴空威嚴朗呵道:「神刀可以現世,玉郎,你去取來,神刀今時便可以出水!」

    「水」字剛落。

    玉郎已身著藍衫長褲,竟似一道艷陽下,一股蔚藍色的疾風,騰身水面急旋轉間!碧波無垠的深深潭水面,已經如龍捲風一般,被他週身急轉的勁風,蕩旋出了一個彷彿狂流龍捲風突然從高空降下的一處巨大的旋窩!

    隨即,頃刻間玉郎的整個身體,已經在那『風暴』的中心,如龍吟瀑水一般,急撲進深潭!

    貢秋間玉郎已經入水,他的神情竟然顯得更加憂慮。

    良久!深深水心處,那泛著暗藍色昏黑的水淵深處的地方。深璧幽藍的潭水中,忽然有淡淡的虹光閃現出來,漸漸的越來越強烈,幾乎把整個潭水都映的通紅!

    玉郎雙手托舉著一把,驚鴻火焰一般閃亮的長刀。整個人,站立著浮出水面!

    他的功法多年以來跟隨著師傅,已練入俗世所稱謂的「化境」。

    雙手高高的舉起長刀,整個身體已經全部在立在水面。

    此時,玉郎竟然微微的笑了!那笑容似綠樹朝陽般的燦爛,欣喜。

    自從當年把徒弟救回半山,多年醫治,教他練功,傳授他鑄造兵器。這麼多年以來,貢秋好像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的徒弟在笑!

    「快過來!玉郎快過來!讓師傅好好瞧瞧。」貢秋欣喜的像個孩子。

    「好!」

    玉郎一隻腳,在水面輕點了一下,整個身體,保持這出水時候的姿勢,雙手依舊高高托舉起長刀,十指緊扣住刀背,猛然一踏水波。

    他整個身體,竟如飛旋轉的陀螺一般,迅急飛的貼著水面,向岸邊青石掠去!

    碧波潭水微微蕩漾著,玉郎的雙腳擯籠輕沾在水面,所過之處只是淡淡的濺起些許水霧。

    那身法竟然快如白駒過隙,如雨燕潮水一般的輕盈利落,瞬間已到了貢秋眼前。衣服所浸透的水,也隨著那飛的旋轉而乾爽的沒有了濕痕。

    玉郎旋擺身形掠至貢秋所站立的青石下,輕甩了一下衣衫,樣子特別利落瀟灑。

    托舉著火紅的長刀乘與師傅,朗聲道:「恭喜師傅!歷練三年的火凌斬終於出世,此後的世間,又增添一件神兵利器!」

    火紅的刀光,把二人的影響和四周的潭水都映照的通紅。

    老人神情莊嚴謹慎的接過長刀,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一手握住刀柄,另一隻手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刀身。

    全刀,身長四尺一寸,刀柄略長,刀身略窄僅有兩寸,刀壁厚重;通體精紅通透,從刀柄吞口處至刀鋒尖端,其刀身內竟隱約時有火焰在其中流轉,盈盈的閃動。

    刀鋒凌厲卻不纖瘦,厚重卻不失其靈秀,霸氣而不招搖。

    整把長刀給人以一種蘊藏著無限潛能隨時可以爆的感覺!

    老人緊張的表情終於鬆弛下來,彷彿放下了一件由來已久的心事。

    他的樣子既欣慰又興奮,悠悠說道:「接天雷火凌渴飲,下食地熔金剛不化。火凌斬,是是我這一生裡鑄造的第三把神器,可謂刀中至尊剛!」

    貢秋將火凌斬交給徒弟,寬慰道:「玉郎!去試試它的威力!」

    玉郎雙手接過長刀,又下下仔細的看了看,隨即道:「弟子遵命!」

    靚麗的藍色身影,此刻已縱身撲向高高的山崖,剎那間已到了崖壁瀑布飛落處的石壁!岸的貢秋遠望崖頂,玉郎的身形已如遠空的飛鳥般大小。

    他揮刀向山壁砍去,刀法連綿快捷,身形迅猛而不暴虐。在山崖至高處,他身形就如同一個舞者,在半空輕舞飛揚。

    刀鋒劃破山體,火影頓生,石火串串爆閃,石破天驚。遠遠望去,彷彿大雨中,天頂雲間那爆炸的環雷閃動!

    轉瞬之間,玉郎已持刀背後,身形平直,蕩蕩如文士負琴一般,由崖頂掠回老人身旁。

    百丈之高的崖頂山石之,被刀鋒劃裂處,碎石激起滾滾的塵煙,彷彿地震剛過,整潔的山峰竟幾乎為之動搖

    塵埃落淨,崖壁赫然出現了兩行流水般的行文!

    「接天雷紅綾渴飲,下食地熔長斬不化。」竟是貢秋剛剛說過的話。

    師徒倆現在已經回到了山腰的石屋前,

    天氣格外的爽朗美好的清晨往往預示著一個新的開始!山下途徑的江水都顯得分外的暢流。

    師徒二人正在石屋子門前空場處,樹墩製成的大桌前吃早飯。

    玉郎嘴裡嚼著飯菜他喜歡吃肉,他吃東西時的樣子忽然顯得有些頑皮。

    貢秋一口一口的嚼著豆腐和青菜,吃飯的度不緊不慢,很有節奏。近些年,老人似乎對清淡的事物更感興趣一些。

    玉郎看著貢秋道:「師傅,你平日裡用三個時辰所鑄煉的兵器,就早已被當今各地的名將重臣那些喜愛兵器的人視為神兵,江湖中的明俠刀客更是對師傅所鑄煉的刀劍夢寐以求!師傅現如今這名頭,已快過古時冶煉兵器的巨匠干將莫邪!」

    貢秋此時的表情卻多少顯得有些平淡,又心事重重的樣子。

    神情凝重道:「每個世代,但凡又名劍神刀出世,必占天時地利人和!神器必出於自然界中珍奇之物。但凡珍惜,莫不是遠埋深山黃土,便是沉默於淵源水澤,極度難求!且多數珍饈之物,其原貌多不甚光彩,外表少露出其珍惜的內在!無慧眼者,即便絕世的神物已在眼前,恐怕也段難識得。即便錘煉,如被工藝拙劣的匠人鑄造,亦會毀了其天生資質,成為凡俗之物何況有時即便名匠人得之,在鑄煉的過程中如有紕漏,也難免功虧一簣!甚至冶煉出凶殘的邪器!此等兵器,往往威力強大,若再不甚落入心智不堅甚至淫邪之徒的手中,必將危害一方,作孽於天下!」

    貢秋說道這裡,竟然放下了筷子,彷彿想起一些很不開懷的事情。

    站起身,背負著雙手漫步踱向石崖旁。玉郎忙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跟著走了過去。

    老人微微歎息道:「每一代的神器出世,都難能可貴!即便古時鑄劍巨匠干將莫邪,除了那雌雄雙劍,一生裡,也再難有傳世的兵器冶煉出來」

    貢秋此時的眼神顯得很奇怪,彷彿竟然有些痛苦之色。

    玉郎輕聲道:「師傅鑄煉此刀以告成功,本該很開心才是,可」

    貢秋放鬆了神情,淡定道:「玉郎,你現在告訴我,究竟什麼是刀?」

    這在旁人看來,似乎是一句很多餘的問題!啥是刀?砍東西的傢伙唄。

    老人道:「你告訴師傅,什麼又稱得神器?!」

    玉郎沉思良久,輕聲沉吟道:「質地非凡,精工鍛造。砌金段玉者,可稱神器。」

    貢秋聽了似乎很不滿意,他反問道:「哦?怎麼你認為但凡可以砌金段玉的兵器,就稱得神器嗎?!」

    貢秋意味深長的悠悠道:「砌金段玉,只能又資格成為利刃,卻還稱不神器。人寰自有靈犀,兵器也有靈性!人道又美善醜惡之分,刀劍是否成器也有此別。利器者,有中正貞烈之相,自帶吉祥。心地善良中正不鄂者馭之,則器具有其善用!即便被迫採取殺戮,也多為了救人。鋤強扶弱,禁惡懲奸。則此種利器,不方主人,不禍患心智,不引領邪途!

    同為利器,有淫邪殘暴者,於生既帶有不詳,誘惑使用其主人心智,導其淫邪凶殘之**暴漲。更有甚者,兵器可導其主人心魄,走入萬劫不復的邪途!」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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