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如疾風,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兩根銀針就這樣射了出去,胖子連忙去看古炎教授的情況,那個競寶人眼見著自己的詭計沒有得逞,他迅速的從懷中拿出手槍,準備朝我們射擊,老宋是不能給他這個機會的,老宋快速的拿起茶碗下的托盤,猛地朝那個人飛去,一下子打飛了他手中的槍,然後胖子得了機會,他快速的跑到那邊拾起了地上的手槍,那個傢伙頓時覺得局勢不對,轉身就想跑,胖子手指一扣扳機,「啪,」驚天動地的一聲響,那個競寶人栽歪的倒在了地上,頓時殷紅了一片,
「殺人了,」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全場都慌亂起來,每方的保鏢都瞪大了眼睛,但是無奈手中沒有傢伙,所以各個不知所措,慌成一片,大家跑的跑,逃的逃,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一時間人們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拚命地向出口擠去,這群有錢人再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一個個的為了逃命珵亮的皮鞋都掉了一地,
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一遭,佈局精美古典的戲院就這樣被破壞的殘疲不堪,地上滿是玻璃碎片,這些名貴的茶碗碎了一地,秦爺踉蹌的站在原地,雙手高高舉起,嘴裡振振有詞,帶著哭腔喊道:「不要走啊,不要走啊,我的家業啊,就這麼敗禍了,不要走啊……」儘管秦爺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但是沒有一個人應答他,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跑得不見了蹤影,這裡只剩下一片狼藉,胖子、東方甫白、老宋、我和古炎教授,還有秦爺和花愛奇,通過顫抖著的桌子可以發現,那個藏在桌子下瑟瑟發抖的店小二,
這個競寶人的屍體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離檯子不遠的地方,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誰都沒有說話,好半天,胖子才站了起來,用槍指著秦爺的面頰,嚇得他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叫你一聲秦爺是給你面子,我們好心好意來參加你溢香樓的鑒寶,沒有想到你弄一個假的金頭骨騙我們不成就要殺人去財,」胖子憤憤的說到,然後隨手拿起了骨碌到我們身邊的那只剛剛在台上拍賣的金色頭骨,胖子掂了掂,然後猛地扔在了地上:「奶奶的,銅的,你騙誰呢,」胖子再次將槍口對準了秦爺,秦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直視胖子,他伸出手來不停地作揖,帶著十分委屈的表情不停地解釋著:「胖爺,胖爺,你聽我解釋,你也知道我秦某人的為人,雖然有的時候賣些假東西、假古董混口飯吃,但是萬萬不敢做殺人的勾當啊,今天的事實屬意外……」
「閉嘴,」胖子一下子打斷了秦爺的解釋,然後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這個競寶人不是你找來的嗎,」胖子質問道,秦爺猶猶豫豫的說:「是……是我找來的……但……但是……」
「但是什麼,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胖子不耐煩的握緊了手槍,秦爺仔細的看著那具競寶人的屍體,好一會兒才說:「這個人找來的時候我見過,沒有這麼瘦啊……」秦爺小說的說著,但還是給我們沉重一擊,我們都皺緊了眉頭,「什麼,」大家不約而同地說,
我們走近了那具屍體,競寶人的嘴角還在流淌著鮮血,一副慘狀,老宋蹲下身子,突然在屍體的臉上摸索起來,胖子哼笑了一聲,問:「老宋,人家都死了,你就不要佔人家便宜了……」老宋沒有理胖子,只見他指甲用力的向下使勁,然後食指一帶,一張假人皮就這樣被生生的揭了下來,
「又是易容術,」我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著,此刻的這個人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臉頰凹陷著,嘴邊長滿了連毛鬍子,厚厚的嘴唇上長著一顆痦子,單單的眼皮向下耷拉著,這個人我們並不認識,他深黑的眉毛之間有一股黑氣,額頭向下塌著,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
「你看……」秦爺就像獲得了新生,連忙說:「你看看,我就說不是我幹的吧,這傢伙潛入了進來,與我無關啊,古教授,您一定要為我評理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的生意還怎麼做,好歹我們也是幾十年的交情,您不能視我於不顧啊……」秦爺說著,古炎教授卻不為所動,然後他不是在後怕那次刺殺,而是思索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究竟是誰要刺殺古炎教授,古炎教授又得罪了誰,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我們需要注意的就是以後要更加防範了,這一趟又是驚魂之旅,還好有驚無險,我們告別了仍然苦苦哀求的秦爺,坐上了回去的車子,
到自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風吹樹梢,颯颯的響著,深秋的夜裡未免有一絲寒冷,我呼吸著,能夠看見自己呵出的暖氣,「天已經涼了,冬天就要到了,」我嘀咕著,從包裡找出鑰匙,走上樓去,還沒有走到門口,我一抬頭,猛然看見一個人,這個人消瘦的身體靜靜的蜷縮在我門邊的角落裡,一副落寞與蕭條,
我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地走上前去,這是個女孩,且穿著校服,在那一瞬間我便知道了,那是若曦,
我輕輕的拍了一下若曦的肩膀,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若曦醒了,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望著她白皙的臉頰淡帶著掩不去的憔悴,
「你怎麼來了,」我問,
「我想你……」若曦輕聲的回答,那一瞬間,我似乎回到了曾經的青春與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