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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前往秦嶺(下) 文 / 鬼墓後裔

    時間悄悄帶走了我們的璀璨年華,在我們還在須臾中感慨時,光陰已從我們的身旁流逝,下一個轉角,是否難能遇見你清純的微笑?當你嫣然一笑,回眸著我夢中的煙雨朦朧,炊煙升起,金黃的麥田收割了希望,卻留下一片凋敝,美好就像婉笛,醞釀著江南煙雨下的墨色迷離。

    飛機翱翔在浩瀚的蒼穹裡,那是我們小時候的飛翔夢,一彎淡虹折在遠端的天空裡,靜謐了往來的歲月。

    我閉上眼,躺在舒適的沙發椅,記憶漫卷的碎片劃過指尖,再次回憶起那個季節的片段,我不想傷感,可是那麼深刻的從前,定格不住一張泛黃的照片。美麗的空姐折煞我的幻念,支離破碎的片段讓我很是頭疼,還不如活得簡單些。

    飛機在我的一陣歎息聲中降落在了西安咸陽國際機場上,下了飛機,我沒有任何做任何休息和調整,雖然做了這麼久的飛機我已經感到很疲憊了,但是想到古炎教授的生死未卜的處境,還是由不得我在這兒歇腳。夜色漸漸濃郁了起來,我決定連夜啟程,我打電話包了一輛車,直奔寶雞太白山,根據提供給我的地址,古炎教授所到達的地方就是太白山內部,太白山位於秦嶺山脈中段,寶雞太白、眉縣和西安周至的交界處,海拔在3000米以上,是中國大陸東半壁的最高名山。太白山十分險峻,而且太白山作為秦嶺山脈的主峰,自然條件特別獨特,景觀多變,地勢險峻,有很多無人涉足的地方。

    我此次的裝備很少,其實根本談不上裝備,只是一些簡單的東西,例如探照燈,還有繩子,鏟子等簡單的東西,上一次從羅布泊回來,我一度決定隱退,不再參與這些任務,為了表達我的決心,我將很多重要的越野裝備都扔掉了,那些都是軍用的極品,很多東西在任何地方都買不到,用時方很少,這時我才知道後悔。

    車子顛簸在山路上,由於出發緊急,所以上頭並沒有給我撥經費,也就是說現在我一直花的都是自己的錢,一年沒有上班的我,資金極具緊缺,現在又隻身來到陝西,金庫更是無比的空缺,由於費用限制,我只好租了一輛破爛的麵包車,開起來不僅速度慢,而且吱吱作響,吵得我直皺眉,加上司機的費用攏共才花了我三百元,連嚮導的錢都省了,這才是經濟適用男。

    我撥打了胖子的電話,但是卻一直關機,這時候我的心微微慌了起來,沒有聯繫到胖子我自己是無法進入險峻的太白山的,那可是秦嶺,險象環生的禁地。胖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我一直這樣問自己,額頭上不禁冒出了焦急的汗水。

    不久,車子吱吱悠悠的到了附近的驛站,由於是旅遊旺季,所以人很多,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旅店一樣,但是不是為遊客提供的,而是在旅遊旺季的時候有很多背夫、小商小販、還有當地的建築工人暫居的地方,所以剛一下車我便感受到人聲鼎沸,很多人**著膀子在昏暗的電燈下劃著拳,大口大口的喝酒,好一派熱鬧的樣子,旱煙的味道十分濃烈,加上隱隱漫出來的種種異味,好不噁心,但是這些人卻喝的酣暢淋漓。

    我將錢遞給了司機,我剛想告訴他明天帶我進山,可是錢一到手那傢伙立刻開啟了引擎,一溜煙跑遠了,速度極快,一點不像是壞車,甚至堪比跑車。我們談好的合同是他帶我來太白山,晚上住在驛站,然後第二天令我進山,因為我不能走遊客的路線,我必須走那條被封上的小路,那條路是直通無人區的,也就是古炎教授這次任務所考察的地方。但是司機違背了我們的協約,得到錢後就沒了蹤影,我無奈的望著車輪帶起的滾滾濃煙,心裡祝福他半路出車禍。

    我向裡面探望,這所驛站很偏僻,而且十分破舊,但是生意十分的火爆,看樣子方圓幾里應該只有這一家,所以才會市場廣闊。睡在這個地方我是沒有多大的勇氣的,雖然我沒有潔癖,但我實在無法面對潮濕的木床上爬滿蟑螂的場景,毛骨悚然。

    「來!哥幾個!喝!今天,誰要是不躺著回去,就是不老子面子,喝!」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當中傳了出來。「不會是他吧?」我鄙夷的眼神中透出一絲驚喜。我向正中央望去,一個肥肥的傢伙坦胸露背的蹲在椅子上,手中端著盛滿酒的大碗,肚子上層層的贅肉構成了道道梯田。「喝!我請客!我和你們說,當年胖爺我……」

    聽見這樣一句話,我大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快步走向胖子,走近了他,我伸出手拍拍他滿是汗水的肩膀:「胖子。」我說。胖子一下子轉回頭,胖子的臉上已經滿是紅暈,看樣子喝了不少酒,他呆呆的望著我,突然站來拍了我一下,拍得我差一點就坐到了地上。

    「一楠!林一楠!你怎麼也來了?來來來……我向大家介紹一下,」胖子打了一個響嗝,酒氣頓時蔓延開來:「我就不介紹了,你們認識也沒用,」胖子醉醺醺的說:「那什麼……哥幾個,我和哥們兒敘敘舊,你們先喝著,我,我,我就不陪了,你們喝好……」說完,胖子勾著我的肩膀,他沉重的身體架在我的身上,我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胖子晃晃悠悠的帶著我走進了一間破舊的屋子,然後他向後面望了一眼,隨後將房門關緊了。

    「東西帶了嗎?」胖子突然認真的說,醉酒的模樣頓時沒有了,原來胖子一直在裝醉。我搖搖頭:「沒有,我也是剛接到通知,沒來得及買裝備,就直接到這裡來了,你怎麼?你不是喝多了嗎……」我疑惑的問。胖子笑著搖搖頭:「看見外面那些傢伙了嗎?他們是土楔子,而且各個是好手,他們聽說這裡地震震出了一座陵墓,便組團連夜趕到這裡,我是在套他們的口風,但是他們警覺性太高了,我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也是被臨時通知的,說教授被困在了這裡,我的裝備無法過安檢,所以帶不來,這可怎麼辦?沒有裝備我們怎麼進山?」胖子急得團團轉。

    「對了,」我突然想到:「老宋呢?」我問胖子,胖子看了看我,說:「我得到通知,老宋在我們之前已經進山了,但是我一直聯繫不上他。」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經歷的事情越多反而讓我越加冷靜。「我們必須馬上進山,」我看著胖子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等到裝備進山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或許我們該找一個嚮導。」胖子點著頭說:「是啊,這點我已經想到了,放心吧,我在這兒有一個朋友,他叫楞個,十里八村沒有他不認識的人,來的時候我已經打電話給他了,他說可以做我們的嚮導。」我默默的點著頭,心裡盤算著,取這麼個名字的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況且還和胖子混在一起。

    簡單的在驛站休整了一晚上,還好沒有遇見爬滿蟑螂的場景,但是潮濕的感覺依然在,所以睡得很不舒服,雖說如此,但是旅途的勞累還是讓我一覺睡到了中午,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天氣很不好,陰沉沉的,我本以為胖子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但是我一轉身,旁邊的床上竟然沒有胖子肥碩的身影,難不成胖子變得如此勤勞了?會起得如此的早,看樣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我在心中不斷的誇讚著胖子,卻突然變得很無奈,原來胖子掉到了地上,竟然依舊仰面朝天的酣睡著,口水流了一地……

    「喂,起床了胖子……」我走下床推著胖子,只感覺他身上的一堆肉在顫動。胖子點點頭,從喉嚨裡發出了一個「嗯。」字,然後翻過身繼續睡著。「已經中午了,」我伏在胖子耳邊大聲的說,胖子緩緩的睜開眼,看看了我,說:「我知道……我昨晚出去了,對周邊作了一個簡單的考察,楞個還有幾天才能到,最近下了大暴雨,通道這裡的很多條山路都發生了泥石流,所以他暫時過不來,我讓他順便帶了裝備過來,我昨晚看了,基本上知道從哪裡出發了,我折騰了一晚上,讓我睡會吧,再說那些土楔子出發不久,他們或許和我們走的是同一條道路,讓他們發現我們就遭了,我們會被滅口的……」胖子閉著眼睛說,然後瞬間打起了呼嚕,我無奈的望著他,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心裡知道胖子看似大意,實則心還是蠻細的,至少比我的懵懂要強的不知有多少倍。

    等到胖子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自己解決了午飯,隨便給胖子帶了一些吃的,胖子不住的感謝我:「一楠,你太體貼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聽見胖子這樣說,我瞬時間身上起了寒顫:「胖子,你這話說得,讓人浮想聯翩啊,你不會有『同志』傾向吧?」我開玩笑的問,胖子白了我一眼:「你小子,我找基友也不會找你的。」說完,胖子喝了一口酒,然後埋頭繼續享用著。

    窗外依舊一片陰沉,烏黑的雲朵遍佈在天空裡,外面靜的一絲風都沒有,悶悶的熱,看樣子一場大雨是在所難免了,這裡到了雨季,走進山中是很危險的,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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