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麼多人的混戰,你可以激動、可以緊張、可以害怕、甚至可以暈厥過去,但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以絕對冷靜的姿態掌握著一個人的生死,實在讓人不能接受。
孟晚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不是電視電影中冷血的殺手,變態的殺人狂,他此時的表現徹底震住了一干混子,連手中的毛兵都逐漸停止了掙扎,死亡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近得幾乎觸手可及。
毛兵不敢動,他怕自己一個微小的動作引起孟晚的警覺,然後攥緊手臂,帶走自己的生命。這是法治社會沒錯,但是孟晚的表現讓毛兵感覺到了,孟晚毫不在意下手捏死自己,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來自於孟晚冰冷如水般冷靜下的蠻不在乎。是的,蠻不在乎!毛兵敢肯定,如果自己再激怒孟晚,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捏死自己。
孟晚此時表現的雖然不像人,但是毛兵是人,而且是正常的人。會激動、會嫉妒、會生氣、會害怕!自己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歲月等著自己去揮霍,還有美好的人生等著自己去享受,為了意氣用事而命喪此處,簡直太不值得了。
就在毛兵將要開口求饒的時候,旁邊的易誠說話了。剛才孟晚的表現也嚇到了劉柱兩人,因為孟晚太冷靜了,這種冷靜幾乎離兩人印象中笑嘻嘻的傢伙,相差太遠。看著孟晚緊緊卡住毛兵脖子的手指,兩人幾乎有種孟晚即將收緊手臂的錯覺。
「老孟,你冷靜點,先鬆開他吧!」易誠緊張的看著孟晚,艱難的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
「我還不冷靜嗎!」孟晚反問一句,接著道:「現在不能放,他們還有這麼多人呢,萬一再衝上來怎麼辦!」
在孟晚想像中,此時肯定不能放開毛兵,不然對方再衝過來,自己三人就全都撂在這裡了。自己右手斷了,全身幾乎要脫力,對方再衝上來,根本沒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但是孟晚卻沒有現,自己這一番舉動帶給眾人的震驚,這種冷靜的讓人心驚的表現和強大的武力,讓眾人哪兒還有繼續上前打鬥的想法。
不說孟晚易於常人的冷靜,就是他一人幾乎放倒一二十人的戰績,就讓眾人頭皮麻。眼前這個身體瘦弱,幾乎一陣風都能吹到的傢伙力量不大,抗擊打能力不強,看其架勢平時只怕連架都很少打。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扔進學生堆裡毫不起眼,彷彿能任人欺負的傢伙,度奇快無比,動起來時,幾乎看不到身影,宛如一陣風吹過,身後就倒下一地的人。
沒有人能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是如此的恐怖,這些經常在社會上打架鬥狠的混子,從心眼裡怕了!不但對孟晚怕了,眼前這三人都是狠茬子,沒一個孬種!
見過狠的,沒見過易誠這樣把人往死裡揍的狠的!見過楞的,沒見過劉柱這樣一棍還一棍的楞的!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如此冷靜、冷血的不要命的!
這些彷彿被上帝拿去了鬥志的混子們,在心眼裡祈禱今後不要再遇到這三人,有不少人在心中暗暗誓,以後絕不踏進縣城高中方圓三里之內,因為這裡有孟晚三個煞神。
「沖個毛啊,你看他們的模樣,誰還敢衝上來啊!」易誠呲牙咧嘴的笑著,沖對面說道。
「嗯!」孟晚滾燙的大腦,略略恢復正常,看著對面地上不斷翻滾嚎叫的人,下意識的鬆了鬆死死卡著毛兵的手指。
「你們沒事吧!」孟晚看看劉柱兩人,開口問道。
「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劉柱扭扭脖子,抬手抹了一把額角的血漬。
看到眾人沒有再衝上來,孟晚雙目一轉,看向毛兵,開口道:「冤有頭債有主,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不要連累我的朋友!」頓了頓,孟晚接著道:「今天就到這兒吧!」說完,鬆開了手臂。
「哼!」毛兵陰沉著面孔冷哼一聲,強忍著軟的四肢,站在孟晚面前。
「怎麼,還要打?」劉柱看到毛兵的模樣,皺著眉頭,大聲道。
「打個毛,走吧!」孟晚懶得搭理他們,看到自己鬆開毛兵後,沒有敢上前,沒好氣的說道。
三人隨意的交談著,淡定的姿態讓對方的一干人再次震驚,連最後一絲上前的勇氣都被嚇沒了。
孟晚動了動身子,右手處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忍不住冷哼一聲,轉頭看著毛兵,舉著斷臂,冷冷說道:「這一棍我會記住的!」
看著孟晚彷彿渾不在意的舉起斷臂,毛兵瞳孔收縮,一股冷意順著尾骨直衝腦海。
「你們!我也會記住的!」孟晚指指對面一群人,淡淡說道。
眾人彷彿被抽走了勇氣,看著孟晚淡淡又囂張的言語,沒有一人敢上前理論。
「走吧!」孟晚淡淡說了一句,轉身走了。身後,劉柱兩人一瘸一拐的跟著,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混子。
毛兵看著孟晚三人的身影,渾身顫,垂下的雙手,握了鬆開,鬆開再握,還是沒有出言追上幾人。
「上哪兒去啊!」劉柱幾人走遠,轉頭看了看呆立原地的一干人,傻乎乎的問道。
「我靠!當然是去醫院了,沒看到手都斷了!」孟晚此時滿頭大汗,一手托著右臂,痛得面目猙獰。
「我日,你手沒事吧!」劉柱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趕緊走近問道。
「你說有事不,要不我打斷你胳膊試試!」孟晚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那你剛才還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看到孟晚恢復了正常,劉柱不甘的低聲嘟噥著。
「你大爺的!我剛才不裝像點,咱們能走掉啊!」孟晚忍著痛,白了劉柱一眼,罵道。
「你牛!」劉柱豎起大拇指,無語了!
「mlgbd!疼死我了!」孟晚喚出透視異能,看到右臂的斷處,忍不住再罵一句,咬緊牙關,左手斜著一推,『卡』一聲輕響,兩處斷端嚴絲合縫的貼在一塊。孟晚『嗷』一聲慘叫,牙齒死死咬著嘴唇,額頭汗水順著臉頰流下,緊緊攥著右手,以防斷端再錯位。
「我靠!你沒事吧!」劉柱冷不丁的被孟晚一聲慘叫嚇了一跳,急忙開口問道。
「好多了!」孟晚長舒一口氣,用透視眼再次查看了一番,確認手臂對的十分整齊,這才放下心來。
前世的孟晚曾在醫院工作,老弟在家開的就是骨科診所,所以,這些平常的骨折,很容易收拾。四肢骨折,除了粉碎性的需要手術外,大部分只需要對好斷端,打上石膏,等它自己復原就好了。
孟晚怕一路走到醫院,再折騰一番耽誤了救治,這才用異能自己給接上了。即使孟晚去醫院接骨,也是需要拍片後,讓醫生找到斷端接上,一般不會在透視機下直接接骨。
那樣的話,全憑醫生的經驗,還不如孟晚自己來,畢竟自己手法也不錯,而且眼中的異能堪比透視機,讓別人動手,孟晚還不放心呢,萬一沒接好以後手臂出現意外,孟晚哭都來不及了。
「毛兵!」孟晚從牙縫中叫道。這個仇算是結定了,這些痛苦,我會讓你加倍嘗還!孟晚轉過頭看向身後模糊的人群,雙眸中閃過深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