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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相見 文 / 佳婿

    江山局傳自戰國時期,傳自興盛弱秦,鼎定秦國霸業根基的兩人手中——秦穆公和商鞅。也他們君臣初相逢時以七國為棋子行一統天下之勢的棋局。

    齊王在江山局上的表現堪稱驚采絕艷,戰國七國中最為弱的韓國在他手中煥發了勃勃的生機,逼得姜老爺子連連後退。

    姜老爺子撩起沉重的眼瞼,齊王俊朗的容貌,風流且銳利內斂的儀態,讓他極為震驚。多年沉浮,姜老爺子心知不是真正曾執掌一方的上位者,絕不會有齊王如今的狀態。

    莫非齊王一直就是假裝癡傻?

    方纔的圍棋對決,姜老爺子對輸贏不甚在意,圍棋上贏了不過是個下棋的高手,江山局贏了那就是亂世梟雄,盛世明君

    「若你不用心,這一句本王贏得就太輕鬆了。」

    齊王端起放到一旁的茶盞,輕輕去落在茶杯上碧綠的竹葉,沉穩中帶了一抹霸道的眼眸合上了,兩道高若遠山的劍眉成竹在胸的鬆緩開來,唇邊勾起勝券在握的笑意。

    隨風飄落的竹葉,給這場對弈增添了難言的意境,勁竹微微擺動,在竹影深處一道倩影似隱似現。

    姜老爺子半天法落子,隨著他控制的趙國精銳騎兵被殲滅,他已經力阻擋韓一統天下之勢。

    齊王道:「本王願與君效仿先人,君意如何?」

    「等到齊王殿下功成,姜家如何?」

    「永世富貴。」

    「王爺何以進位?兵諫?宮變?天下亂,百姓苦。」姜老爺子眸光炯炯有神,盯著齊王的反應,「姜家全力輔佐得人是心懷天下,一統江山的明君。」

    齊王笑言:「明正則言順,刀戈之兵用於震懾。姜老爺子不必為內亂宮變擔心,本王乃先帝最寵愛的皇孫,沒有誰比我適合做在大唐帝國的皇位上!」

    齊王捏著最後一顆棋子,完成兵圍秦國的佈局,「秦強韓若,同我何其相像?然臥薪嘗膽,利箭出鞘,本王未嘗不能鼎定江山。「」王爺。」姜老爺子眼看著齊王起身,明明是齊王來主動求援,為何在齊王面前他彷彿應該就是臣子?齊王這身骨子裡的氣勢到底是誰養出的?彷彿齊王天生就是執掌權柄之人。

    齊王身體欣長。他似欣賞面前的勁竹,又似觀察竹林深處的倩影,「嚴格說起來。你不是下江山局的好對手,本王曾經同人對弈,下了三天三夜。」

    姜老爺子坐不住了,站起身感興趣的問道:「結果?王爺贏了?」

    「七國變兩國,劃江而治。」齊王眼底閃過幾許的奈。」我同她誰也奈何不了誰,誰能最終一統,看得是後代了。曾有人笑顏,以江山為聘」

    齊王轉身面對姜老爺子,深深一躬,「以江山為聘如何?」

    「雪中送炭之言本王不會同你說。」齊王挺起胸膛。眉宇之間滿是傲氣,「本王來江南並非是求援姜家,合則兩利。不合本王也不會就此一蹶不振。」

    自身實力才是齊王最大的底牌,有姜家為助固然是好,沒有得話齊王一樣向著最大的願望前行,只是慢一點而已。

    姜老爺子沉默了好一會,指了前方:「竹林深處有一眼泉水。端是甘甜可口,殿下不妨去品嚐一二。老朽敢保證這眼泉水在江南是獨一份的,天下亦少有。」

    齊王拱了拱手,轉身向竹林深處走去,寧欣以此為了結倒也不錯,齊王唇邊還帶著笑,可氣勢越發的冷冽,被劍刺破的心傷被冰川覆蓋,齊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竹林深處,站著一名含笑的明艷的少女,她肌膚賽雪,五官精巧,風姿迤邐,見到齊王走近,不慌不忙的福身,」見過殿下。」

    她眉眼之間暖意如同暖陽,不熾烈,卻暖人心肺。

    「免禮。」

    齊王腳下微停,隨後慢慢的走到她身邊,扶起同他相伴一生的女人。

    船舶靠岸,寧欣走出船艙,合眼深深的吸氣,前生好像就是在杭州附近因為吃東西太過著急而被噎死的,寧欣絕對想不到自己是這種死法。」人生處處都有意外,沒準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來的磚頭砸到。」

    寧欣帶上了帷帽,沿著跳板下了船。

    飛宇碰了碰李冥銳,「你不跟過去?」

    李冥銳看了飛宇一眼,整了整袍袖,「我不做奴才!」

    他是想做寧欣的夫婿。

    飛宇撇了撇嘴,看到迎面走來的人,笑了,平王世子到了,他們兩個就不會只欺負自己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慢?」

    平王世子

    頭戴金冠,穿了一件暗紅色長袍,身上配飾精美奢華,這一身的行頭並沒辜負他紈褲風流的做派。

    離開京城,沒有平王看著,平王世子行事越發的放浪形骸,總算是過了一把做真正紈褲世子的癮頭,夜宿花坊,醉酒當歌平王世子美啊,這樣的日子才是他人生的夢想!

    在寧欣面前極有風度的收了扇子,「我還以為你趕不上總督府花會呢。」

    寧欣隔著擋著面容的薄紗,問道:「去畫舫了?」

    「去了。」

    「召歌姬了?」

    「那是當然。」平王世子興奮又有些得意的說道,「我跟你說,江南名妓之一蘇菀兒嘿嘿,我見到了。」

    寧欣笑道;「她一定長得很漂亮,氣質很好,文采很好。」

    平王世子連連點頭,讚道:「並非浪得虛名!」

    先帝曾經在青樓楚館碰到如今的賢妃,並將艷滿江南的名伶納進後宮做貴人。當皇帝的尚且如此,因此在大唐,官員們也可以便裝逛逛青樓,尋尋風流韻事。

    寧欣撩起了薄紗,含笑看著自吹自雷怎麼征服蘇菀兒的平王世子,時不時得會嗯一聲,平王世子慢慢的停住了口,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是蘇菀兒的入幕之賓!我可沒暴露世子的身份,我我」

    寧欣上了馬車,寵溺的拍了拍平王世子的肩頭,「我知道你領略了蘇菀兒妙處,你征服了她。」

    平王世子身體僵硬了,眼看著車簾放下,再也看不見寧欣了,他跺了跺腳,「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我不就是沒破身嘛,可你怎麼知道的?」

    他只記得宮裡有經驗的老媽媽能看出是不是處子,難道還有人能看出他是童子?

    平王世子惱羞成怒,「我可是夜宿畫舫香閨的,寧欣,我跟你說」

    李冥銳安撫的攬住平王世子肩頭,道:「好了,好了。「

    「她不相信我!」平王世子那個委屈啊,抓著李冥銳大吐苦水,「堂哥自從到杭州後就不理我了,整日不知忙什麼,我路上的時候堂哥像是一坨冰塊,也不同我說話,早知道我就跟你們一起來杭州了。」

    李冥銳翻身上馬,「我理會你。」

    平王世子看著遠去的馬車和李冥銳,跳腳道:「那是我騎來的馬!大個子,你也欺負我!」

    爬上了就近的馬匹,平王世子追了上去,李冥銳慢悠悠的說道:」你想讓她相信你什麼?」

    平王世子目光呆滯,他去不去畫舫同寧欣有關係?為什麼非要在她面前顯擺?平王世子苦笑了一下,撫平心底淡淡的遺憾,湊近李冥銳道:「我告訴你,杭州可熱鬧了。薛珍也來了杭州,她最近沒少對寧欣『歌功頌德』,我是真不明白,她對寧欣哪來的那麼大的『好感』。」

    李冥銳看了馬車一眼,「即便沒有薛珍,杭州也會熱鬧的。」

    「怎麼?」平王世子正式了許多,「江南還有人算計寧欣?」

    李冥銳將在寧家祖墳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給平王世子聽,「據說寧歡是總督府玉樹公子的未婚妻。」

    平王世子炸了,扇骨打著腦袋,「我也聽過寧家小姐的好名聲,我以為是哪家的名媛並沒細問她這不是欺負死人不會說話?她還敢囂張的來杭州?怎麼?寧欣沒在蘇州解決她?我還以為你們把她收拾了。」

    「你相信寧三元?」

    「我爹可是忠貞不二的平王爺,我娘連生了我三個姐姐,你看我爹納側妃了?」平王世子用擅自敲了敲李冥銳的肩頭,「我爹和寧三元是同道中人,我爹都能堅持如一,寧三元怎會真愛小妾?父王讓我跟著你們到江南,就是相信你們不會帶歪我!」

    是沒帶歪他,可他們經常欺負他!

    平王世子勒住了韁繩,冷然道:「你看前面那位就是總督府唯一的公子,有玉樹之稱的齊霖。」

    寧欣聽見平王世子的話,撩開了馬車簾子,向外看去。

    玉樹臨風,高冠博帶的俊秀公子騎馬走來,白衣勝雪,衣爵飄然,俊秀深邃的容顏為寧欣罕見,比如今的王還要俊美上一分,單以容貌來說,他真可稱為潘安再世,宋玉重生。

    周圍的百姓,行人紛紛給齊霖讓路,有大膽的女子將荷包等物扔向齊霖。

    李冥銳皺緊了眉頭,齊霖不像是虛有其表之人,他同寧歡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霖顯然看到了平王世子,催馬向他們走來,李冥銳繃緊了身體,以前是他有婚約,如今換做寧欣了?

    ps夜盡量加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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