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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六章 掐架 文 / 佳婿

    寧欣跪在後面自然看不清跪在最前面的楚氏和大舅舅的面色,威武伯奪爵了?齊王妃厲害啊,養女兒和養兒子一樣的重要。

    宣旨的太監將聖旨交到怔怔出神隨時都有可能暈厥的威武伯手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一會記得將府門的匾額摘下來,被御史彈劾了,可不是說笑的,至於府中逾制的東西,該收就要收。」

    「是」

    威武伯,現在應該叫王老爺,他擦了擦眼角,站了三次才勉強站穩腳跟,目光呆滯發傻,宣旨的太監見他這樣,主動提醒:「丹書鐵卷。」

    薛珍突然說道:「丹書鐵卷還是別毀了吧。」

    「昭容縣主。」太監對薛珍還是蠻客氣的,況且在宮裡他又算是賢妃的人,因此太監尷尬的解釋:「這聖旨上寫著的。」

    「你將丹書鐵卷帶回宮裡去。」

    薛珍雖然臉頰還腫著,可畢竟是兩世為人,抗打擊能力比楚氏等人強很多。

    她這些年她給賢妃出謀劃策,沒少打擊賢妃的敵人,奪他人爵位的事情,她也沒少參與,因此薛珍是知道流程的。

    奪爵若是丹書鐵卷不毀的話,還有機會恢復爵位。

    「我總是皇帝舅舅的外甥女,你帶著丹書鐵捲回宮,也算是給我留了個面子,上交皇帝舅舅後,丹書鐵卷毀也好,不毀也罷,都同你沒關係。」

    薛珍將幾張銀票塞進太監的手中,壓低聲音道:「不是我說,京城有幾家勳貴的丹書鐵卷是當著祖宗靈牌的面毀的?除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之外,大多都被皇帝舅舅給收回去了,陛下以孝道治國,念著勳貴們祖上的功勞。你這次給我留臉面。將來我還能忘記你?你也應該清楚皇帝舅舅最疼我,賢妃娘娘最相信我。」

    白臉的太監捏了一下銀票,小眼睛提溜轉動了兩圈,道;「咱家就給昭容縣主留一份體面。」

    「多謝公公。」

    薛珍暗自鬆了一口氣,保留丹書鐵卷,就是保留住了希望,薛珍又摸出兩張銀票塞給傳旨的太監,客客氣氣的說道:「留給公公喝茶吧。」

    花花轎子,人人抬。太監道:「如此多謝昭容縣主體恤奴婢了。」

    寧欣在王老爺接旨後就起身了,眼看著薛珍如何威逼利誘傳旨的太監,寧欣挑了挑眉梢,若是她也會賄賂太監,但絕不會將丹書鐵卷交還或是讓人毀掉。她寧欣低頭看著鞋尖,會直接捧著丹書鐵捲去皇宮。

    人不同,處理事情的方法也不一樣。

    不過,薛珍比起王家的人已經強太多了。

    寧欣目光掃過發呆的王老爺,掃過面色凝重的王二老爺,掃過身子癱軟默默流淚的楚氏,掃過面色悲涼卻有一分竊喜的二房太太孟氏。掃過喃喃自語不知說著什麼的王季玉,還有那幾位捂著眼睛慌張哭泣的王家小姐,對比他們,薛珍已經算是清醒的了。

    至於大太太汪氏還昏迷著。寧欣心想,汪氏昏迷得真是時候。

    在祠堂供奉的丹書鐵卷被請出來,王老爺步伐緩慢且顫抖,他像是要上斷頭台一般將丹書鐵卷交給傳旨太監。

    等到丹書鐵卷離手。王老爺雙膝一軟,跪地哭天喊地:「列祖列宗啊。不肖子孫沒臉見你。」

    他這一哭,所有王家人像是找到了發洩渠道,齊聲的哀嚎痛哭,再加上有些兔死狐悲的下人湊熱鬧,寧欣按了按耳朵,哭聲太吵了。

    薛珍一把拽起王季玉,提著他的領口向祠堂走去,哭泣的眾人停頓了一會,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祠堂位於府邸的東邊,據風水先生說,祠堂所在地是府裡風水最好的地方。

    王老爺等人在後面跟著,寧欣能猜到一些薛珍想要做什麼,想要恢復爵位,指望著王老爺是不行的。

    薛珍從沒放棄過督促王季玉頓悟且上進,為了這個原因,薛珍不惜殘害王季玉的身體。

    只是薛珍這樣的霸道,這樣像牽著狗一樣拽王季玉去祠堂,有多少雙演眼睛會看著他們,即便是王季玉也不會想要這樣不給他留臉面的妻子。

    上輩子寧欣婚姻生活不幸,可卻不能說她不瞭解男人。

    薛珍是百無禁忌還是她不懂呢?河東獅可不是在這個時候教夫,剛柔並濟才是上策。

    男人嘛寧欣想到了上輩子唯一近了她身的男人——韃子大汗,公認的草原梟雄,有時候在她面前還像個小孩子,開始的時候,寧欣幾次碰壁,後來有時寧欣會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他。

    國仇家恨,容不得他們真正的琴瑟和鳴。

    他們走在一起開始得時候就是各取所需,寧欣忘不了國仇,他忘不了入主中原,開始就是錯誤的,又怎麼會結出纍纍碩果?

    進了祠堂,薛珍霸氣的將王季玉按跪在王家祖宗的靈牌前,「你就沒有想對祖宗說的話?」

    王季玉嗚咽道:「列祖列宗在上,孫兒不孝,不孝啊,孫兒沒有看好姐姐,讓她做下那樣的醜事,孫兒孫兒很難過。」

    好嘛,王季玉一推二六五,他根本就沒想到若是他爭氣點,得皇上看重的話,丹書鐵卷就不會被奪走。

    薛珍眼裡滿是失落沮喪,嗚咽道:「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王季玉,你的膽識呢,你的謀略呢,你的志向呢,你你這樣怎能配得起」

    怎配做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王季玉的腦袋到底想些什麼?就算是他沒有開天智好了,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窩囊啊。

    薛珍被齊王妃罵為賤人,被親生母親心疼低嫁,她百口莫辯。

    她相信將來他們都會明白的,可再看王季玉沒有擔當的樣子,薛珍不由得想,是不是她看錯了?

    這個念頭在她心裡發芽後。薛珍異常痛苦,為了報仇,為了將來的富貴,陪伴這樣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薛珍哭得比王季玉還傷心,還要悲切,指著王季玉道:「你怎能這樣?」

    王季玉被妻子當著眾人面指責沒用,怎能不怒?

    「我怎樣了?難道被奪爵是我的錯?不是大姐姐不守婦道,怎麼會有此惡報?你你光顧著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若不是你撞破此事。這等醜事憑齊王妃還能隱瞞不下去?可你的叫聲不僅召來了齊王妃,還召來了外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薛珍指著王季玉,「是我的錯?難道別人對我無禮輕薄,我不該叫?不該護著名節?」

    「那是你舅舅,他怎會對你無禮?」王季玉冷笑一聲。「誰知道當時的狀況是怎樣?若不是你行事太過分,大姐姐也不會齊王妃更不會將怒火發洩到伯爵府頭上,你才是罪魁禍首。」

    王季玉從地上站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該反思過錯得是你!從咱們定親後,我和府裡就不太平,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我總是被你打破頭。明明我能行,可同你洞房之後,我就不成了。」

    薛珍身體晃了晃,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敢說我的錯?

    薛珍對王季玉的臉一頓亂撓。王季玉白玉般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甲抓痕,兩人廝打在一起

    寧欣搖了搖頭,真是熱鬧啊,在祠堂打架。他們兩個還有沒有點腦子?沒有有點名叫智商的東西?

    一個不知為什麼自作聰明,一個紈褲子弟。憑他們還想振興王家?

    寧欣不願意再看眼前的鬧劇,悄悄的離開了,走出十幾步了,還能聽到那兩人的怒罵聲「賤人,災星。」「無能,廢物。」

    背後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住手。」

    寧欣聽清出是楚氏的聲音,她恢復得也算是挺快的,不過孫媳和孫子打架,她會向著王季玉?

    不會的,楚氏此時一定會站在薛珍這邊,昭容縣主能同宮裡說上話,薛珍比寶貝金孫重要。

    夜幕下的府邸很幽靜,因為今日奪爵的事兒,原本喧囂富貴的府邸顯得有幾分淒涼。往日是常見的下人僕從,此時也難覓蹤影,掛在迴廊上的燈籠此時也沒人記得點亮它們。

    寧欣勉強藉著月光看路,天上的明月好像也感受到了王家的災難而時隱時現,寧欣腳步輕盈靈活,倒也不會被絆倒。

    只是她獨自一人,心底難免有幾分孤寂的感覺。

    天上的弦月隱去,群星無亮,在寧欣眼前飄蕩著一個燈籠,燈籠游移,寧欣難免心中一驚,「誰?誰在那?」

    燈籠舉高,照應出李冥銳憨厚的臉龐,「是我。」

    寧欣鬆了一口氣,嗔怪道:「你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還拿個燈籠嚇唬人。

    她臉色正常,可她那雙水潤的眼睛方才露出一抹的孤獨,李冥銳即便在全黑的地方,眼睛也能看到眼前的東西。

    「給你照明。」

    李冥銳舉了舉燈籠,迎上了寧欣。

    他胸口這麼起伏做什麼?他的臉怎麼又紅了?咦,腦門怎麼也紅了?像是什麼撞的寧欣問道:「你腦袋上怎麼了?撞到牆了?」

    李冥銳剛剛運足底氣打算開口說話,聽寧欣這句話,下意識的揉了揉腦門,想說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回答寧欣道:「我自己撞的。」

    「腦袋長在你身上,不是你自己撞的,還是別人撞的?」

    寧欣走了幾步,見李冥銳沒有跟上,看他正拿著燈籠發呆,寧欣搖頭道:「回去記得上藥。」

    「嗯。」

    「還不走,你不是來給我照明的?」

    「好。」

    李冥銳提著燈籠走在寧欣身側,悄悄的打量著寧欣,也許不說話,也挺好的,這段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走不到盡頭才好。

    ps休息兩天,再加更,夜這本會勤勞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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