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話悉曇體梵文(下)——密井
這些其實都不關鍵,因為真正完整的悉曇體梵文,從唐朝傳至日本以後,這種學問在國內就失傳了。但是到了現在要想學習到完整的悉曇體梵文,就只能在日本高野山才能學習的到,而且即便開明的現代社會,非日本貴族的後裔,高野山也是不會教授的。雖然說這種悉曇體梵文,與之後出現的其他的梵文體例,書寫的方法上只有細節上的差別;但是在一些細微的地方的表意卻有著很大的區別。這種的區別對於一些精研梵文的人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學術問題,對於那些修煉密宗真言和咒語的人而言,一個小小的謬誤就可能意味對佛教的不虔誠。所以,這不是一個可以拿來開玩笑的話題。如此一來,不就是很奇怪,這位陳教授又是哪裡學來的悉曇體梵文。
陳教授聽完了我的話,像是頓時想起了一些什麼事情一樣。趴在井邊喃喃的說道:「讓我看看啊!波……多牟黎伊致訶羅……盧醯帶……不對!應該是牟羅帶牟羅兜娑庵婆……鳩致鳩那致……之鳩鳩那知羅鳩闍那致阿茶……婆多夜那婆魔娑陀賒……魔賜帝伊利……彌利吉利彌利翅……羅羅彌離翅斗牟隸頭頭摩薩頭彌致……他離彌薩斗婆帝……牟薩帝……」。
這老頭念起了經來,整個就沒個完!聽的我滿頭的包,卻又不好打攪這陳老爺子的思緒。這口怪井其中必定是有一些詭異的地方。我心頭暗暗的想:德國人的日記遠在千里以外,如何會跑到了這麼個地方來?而且之前我也細細的檢查過這個這個暗室的四面的牆壁,根本就沒有別的出口!要是說進到這裡面的真是那個德國人的話,就憑那老外的一身的筋骨肌肉,打破那道女牆,幾乎是個易如反掌的事情;除非他是趟著進來的,要不然這個暗室肯定不會這般的完好。另外就是這個暗室的功用也很是奇怪,按照之前的說法這個暗室應該是犍陀羅時期的東西。這個犍陀羅國從公元前三世紀,到公元後五世紀,上下延續了進七、八百年的時間,而且那個犍陀羅的王室的徽章在這七八百多年的時間裡面就一直在延續的使用著。時間跨度那麼大,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斷定它的建成的年代!至於這個暗室的具體的用途就更加的不好斷定了。
我現在就指著這陳老爺子給我一點的提示,也好以後進了洞口以後,我也好有個準備!
陳老頭在那一趴就趴了大半天的時間。這大半天的時間,陳老爺子摸出了一個小筆記本,一會抄抄這個,一會描描那個;老頭不累,一旁掌燈的我卻累的不行,可憐我的老腰了呀!
大概到了早上的六點鐘的.上下,這老陳頭支起了腰子,看著我,打了哈欠就甩給了我一張紙片。
我接過紙片看了看,上面全是梵.文寫出來的物件。頓時我老臉一黑,道:「陳老爺子,你這是誠心的拿我這個小輩開玩笑呀!欺負我是個不識字的泥腿子呀?」。
老爺子一愣,就趕忙的打著哈.哈的笑道:「哪裡哪裡!呵呵。」,他看了看自己寫的東西,就接著說道:「上面的東西,我大概只能看懂其中的一成左右,至於其中的意思可能要等我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能給你一個答覆了!呵呵!」。
這老頭倒是笑的憨厚。可憐了我的這一宿的心思.了。
此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接過了陳教授的手中紙.條,我緊的舉頭一看,居然是和尚!
「你昨天一直在這呀!?」我問道,之前我一門的心思.都在配合著陳教授那了,根本就沒刻意的去留意身邊的一些事情。
「嗯!師傅吩咐過,.讓我不離你半步!」和尚點了點頭,湊在我手上的那盞的防風燈的前面,細細的看了看陳教授寫出來的那些東西。舉頭就朝我憨憨的一笑,說道:「我覺得像是一部經書。」。
和尚的一番話,倒像是點醒陳教授一般。「對!對!對!就是一部**,是哪一部呢?」陳教授咬著嘴唇思考的樣子很像一個對著數學題愣的小學生一般。看的我心頭暗暗的好笑。
「波……多牟黎伊致訶羅……盧醯帶……不對!應該是牟羅帶牟羅兜娑庵婆……鳩致鳩那致……之鳩鳩那知羅鳩闍那致阿茶……婆多夜那婆魔娑……」老陳頭唸唸有詞,想來這一個晚上的功夫,他來來回回就念叨著的是這些的東西,聽的我耳鼓都快生出了繭子!
「《大金色孔雀王咒經》!」和尚的聲音響起。
「對對對!就是《大金色孔雀王咒經》。」陳教授猛的一拍腦門道。看在我的眼裡,我頓時就有點的惱!這陳教授固然就是一個級的馬後炮,和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段**是被這姓陳的唸唸叨叨的一個晚上了,想來這個和尚早就懷疑是《大金色孔雀王咒經》,卻竟然鐵齒鋼牙的死不開口,還真是個能憋的人物!
我回頭冷冷的看了和尚一眼道:「你既然早知道,怎麼不早說呀!」。
和尚一愣道:「之前我睡著了!」。
聽到這,我頓時心頭一陣無明業火三千丈,燒的我是外焦裡嫩的兩眼直冒金星!
「好小子!你師傅教你來做我的保鏢!你小子居然敢偷懶打盹!小心老子扣下你的飯錢,讓你這個月喝西北風去!」我正忙著,教訓教訓這死不開牙的和尚。老陳頭,突然插了一句道:「嗯,我懷疑這口井,是一個用來傳遞消息用的——密井——。」。
我一愣,回頭木然的看了陳教授一眼。
「密井,一般是個『l』狀的井。就是說它的井下有段一條平臥的水道連接在一些地下暗河上。一般的話這樣的密井是成雙的,在一個密井的井口往裡面丟一些比如寫好字的木塊一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就會隨著地下水道和暗河一直把它帶到下一個密井處,或許是因為水壓或者氣壓一類的物理的原理,這些被特意放到水裡的東西最後都會出現在另外的密井裡面!我們國家以前也有一些這樣的特殊密井!因為它傳遞方式的很隱秘,所以尤其是在一些王宮貴族的庭院裡面有一些這樣的裝置。」陳教授接著聳了聳臉上的眼鏡架接著說道:「十幾年前我在杭州一帶,考察的時候有幸遇到過這麼一回,當時的那個密井相隔有大概六十多公里!呵呵,很不可思議!」。
聽完了陳教授的話,我愣了半響;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的意思是說這個井的另一頭是不是就在,在阿富汗的?!」。
陳教授看了我一眼,沒吭聲。
我接著說道:「那個可是在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呀!何況中間還隔著一個興都庫山脈呀。」。我雖然覺得有點的不可思議,當時內心的深處卻也覺得這個陳教授的這個假設故無道理。
陳教授看了我一眼,語調異常的冷靜的說道:「我覺得這可能是最合理的一個解釋了。你看看這個暗室,除了作為一個秘密的聯絡用的密井以外。又什麼理由把一個水井當做一個密室的中心。而且,我細細的檢查過這個井口上的痕跡,上面完全沒有任何的井繩一類的東西摩擦的痕跡。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杭州的那些老井口。如果是真的用來汲水的井口,長年累月以後,上面至少會有一些獨特的痕跡的……」。陳教授見到有人在質疑他,說話間的表情幾番的變化著臉色。其實,在陳教授的那些的話語間,我也隱隱的想起了我哪湖南老家小鎮的那口的四眼井。那井沿上的青苔和井口的上被繩索勒出來的印跡,此刻也是歷歷在目。
我真正驚訝的其實是:一千幾百年前的古代,興都庫山脈對於古印度人而言那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想必這樣的密井必定是一個非常安全快而且非常有效途徑。但是這一千多年前的那些婆羅門的祭司或者是那些佛教的信徒們用這密井,到底傳送的是些什麼樣的信息!?
無論如何理解這密井的內部結構,它都不可能像現在的電話一樣可以左右互聯,或者說是接、打自由。它必定是一個單向式的聯繫,就是說一個接收信息的地方不可能藉著同樣的方式給出信號的地方傳遞消息。
這麼看來,我們眼前的這個密井應該就只是一個接收命令的地方!
這何其的詭異——千年以前在千里以外的阿富汗的某個山谷裡的一個隱秘的所在,通過這樣的一個密井往外不斷的送著命令和指示!什麼樣的組織,什麼樣的權威才可以做到這一點?
越是往深的地方想,我的心頭就越是覺得一個寒意逼上心頭。
正在這個時候,一股子的***的香味又一次的瀰漫開來。我們幾個緊的回頭看去,只見在那滿溢的進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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