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話波斯暗道
想來這個陳教授定是有些的古怪的地方，我們從北京到現在就沒少過，有人一路跟蹤。換句話說我們**的隊伍裡肯定是混有內鬼。如果不然的話，不可能從國內一直跟蹤到了巴基斯坦。我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陳教授。陳教授此刻的眼光中有些許的閃爍，隨即就定了下拉後，就接著說道：「我還是不合適，至少我對使館那邊不是熟悉，還是請劉教授去比較的合適。她年輕，之前又與使館方面有過接觸，她合適。」，說罷陳教授，隨即身影就慢慢的走到一邊，靜靜的看著我。
我知道這老陳是耍了太極，把球又給我打了回來。我看了看他，便接著說道：「這樣一個來回的話怕是要耽誤些人手和時間，武館的電話又恐怕被人監聽了。怎麼辦？還是必須要有人走一趟才行呀。」。我一面低頭的看著地面上，一面故作沉思的說道。
陳教授聽到了我的話，像是心頭一陣，卻也沒什麼的反應了。我見這陳老教授沒動靜，就接著說道：「要不然請陳教授和劉教授一起去吧！這樣的話，也好有個照應。你看？」。我刻意的看了一眼甘麗，甘麗反射性的看了陶歡一眼，也不置可否。我又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陳教授。老教授爽朗的笑了笑道：「這樣也好，那我這個糟老頭就勉為其難的做一回的護花使者吧。呵呵！」。聽見了陳教授笑聲，頓時我心頭一寬，暗道這老頭還真是有點人老成精味道。隨即我給陶歡打了眼色，就帶著胖子和老劉、和尚，四個人就滴流的下了樓去。
一邊走，我一面開口問了老劉一聲道：「從這去使館的路上是不是都是居民區？還是說怎麼樣的？」。
老劉一拍腦門道：「真是的！一直就只記得帶著你們出去溜躂，都忘了帶你去使館那看看去。呵呵，放心吧，這一路都是伊斯蘭堡的高級住宅區。過了這個街區是伊斯蘭堡政府官員的住宅，之後就是使館一條街。這一個區域全是巴基斯坦的國家安全機構在負責保衛的，安全上應該是是沒什麼問題的。至於中國大使館那邊，更是巴基斯坦安全機構的重中之重。你就安心吧！」。
看著老劉憨憨的笑，我也沒.多說些什麼，想了想便岔開話題道：「你這有沒有什麼後門，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道外面去的？！」。老劉聽完了我的話，一愣便不好意思的說道：「有到是有那麼一條的暗道，嘿嘿！那可是我一家老小緊急逃生的後門。不到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不好意思哈。」。
我嘿嘿的笑了笑道：「你這條通道.難道是巴基斯坦的國家安全部門不知道的東西？」。
我想來也是不可能的，現在的.科技技術，一般的重點的區域怕是早就被人細細的排查過的，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允許在這樣重要的街區有地下通道的存在。除非是……
老劉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卻也不再回應我們。我心.頭暗自覺得這事兒，有點的蹊蹺。我也明白年紀大一點的中國人都深受老毛的影響，有著一種時時刻刻的危機感。辦事做人，一貫都很謹慎，多有一些自己的後路。只是要是老劉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可能強迫他開口。
老劉的這個做法，讓我身邊的胖子有些的不是很.痛快。胖子呱噪的說道：「都是**的同志，你怎麼還那麼見外呢？這種暗道一類的地方，你要時常找人去看看，要是長時間的不去照看，保不齊道了要用的時候早成了老鼠窩了。嘿嘿，我說老劉，我們就去轉轉吧。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門，到時候殺他個措手不及，那才叫痛快呀！嘿嘿！」。
胖子的話也故無道理，我湊了過來說道：」老劉，你.上一次看那個通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老劉想了想道：「大概是三個月前了。」。
胖子嘿嘿的笑.道：「那就是說在我們來以前的事情咯！嘿嘿，保不齊現在早就是一地的老鼠屎了。」
胖子的話像是點了老劉的穴，他想了想，便趕忙的就帶著我們幾個進了他的在一樓辦公室。
老劉的辦公室，滿屋的佈置都是傳統的波斯味道，在辦公室的正中間掛著一柄阿拉伯彎刀，樣式古樸，非常的顯目。和尚四顧了一下，用鼻子有嗅了嗅。此刻的老劉正和胖子兩人心思擺弄著架在書房上的暗格，想來機關的暗門就在那裡。我見和尚有些的奇怪，便小聲的湊了過來問了一句道：「怎麼了？」。
和尚看了看我，想了想便搖頭的說道：「嗯，應該沒什麼事情。一會回來，我再過來看看吧！」。
和尚的話說了半截，聽的我有點不痛快，正在這個當口，耳畔只聽見一聲機械推拉的聲響，眼前的那個書櫃就嘩啦的一聲打開了。露出了那個黑壓壓的暗道來。我們幾個往裡面打看了一眼，暗道中一片的漆黑，而且還有著一股淡淡腥臭的氣味傳來。和尚是個修行之人，對於這些的腥臭的味道自然是反應比較的敏感，暗室的們一打開的瞬間，和尚便掩起了鼻子。至於我和胖子，胖子是個金瞳九命貓，而我自從是吃了那些屍曇陀的漿果兒以後對這外界的感應也是異常的敏銳，這股子的臭味當時就讓我有點窒息感。
老劉回頭看了我們幾個一眼，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這麼臭，難道你都沒聞到嗎？」胖子臉上古怪的問了老劉一句。
老劉被問的一頭的霧水，抽了抽鼻子道：「沒有呀！嗯，是有點味道，但是這只是咖喱的味道吧！」，說罷便摸了摸這暗道壁面上的開關去了。胖子回過頭來看了我和和尚一眼，說道：「我在潘家園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個巴基斯坦到北京留學的學生。那傢伙一身的味兒呀，像是幾百年沒洗過澡一樣。還喜歡沒事往人身上蹭……咦！」。胖子的話，我也是有一些的印象；但是比起那個味道來說，我們現在聞到的氣味絕對不是那個味兒；但是是什麼，現在我一時也說不明白。老劉摸到了電燈的開關，辟辟啪啪的打了一通。但是這暗道中的燈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我跟和尚和胖子心頭頓時就起了點的警惕的心思。
老劉此刻像是也覺察到這個暗道中似乎有些的詭異，在書房的抽屜裡便拿出了一把手槍；，和一盞老式的防風燈。防風燈這東西在巴基斯坦是非常的常見，主要是這邊的電力供應不是很穩定，電氣化的普及程度遠沒有國內那麼高。即便是像巴基斯坦的都這樣的地區，斷電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老劉小心的點燃了那盞防風燈，往裡面探了一眼。我們也隨著他的燈光所及的位子，細細的看了看。在這燈管所及的大概四、五米的位子，卻只看見了幾條死老鼠的身影。老劉嘿嘿的笑了笑，大步就快了進去踢了開了那幾隻，躺在這暗道中的死老鼠的屍體，嘿嘿的看著我們笑了笑道：「就是幾隻的死老鼠的味道，沒什麼別的東西。嘿嘿，安心吧！」。我們幾個看著這暗道下面的幾條死鼠那腐爛的屍體，緩緩的舒了口氣；我接著問道：「老劉，你這暗道是通向哪的？有多長？」。
老劉舉著防風燈，回過身來看著我們；燈光是從臉下往上照，老劉的一開口，滿嘴的白牙就露的分明。老劉道：「嘿嘿，也就是大概四十多米，正好穿過了後面的額馬路就到了一個小院，那就是出口了！」。
「哦！」我一面木愣的點了點頭，一面把眼光看了一眼這暗道四壁上那裸露的磚石。這些的磚石上長滿了一層細細的青苔，青苔下的磚石顏色青灰，根本就不像是現代的水泥建築，反倒讓人感覺這暗道像是有些的年頭了。
看到這，我提起了別在腰間的那柄烏金短刃；給和尚打了眼色，帶著胖子，我們倆小心的鑽進了這個寬大概在一米半，高約兩米左右的暗道裡面。老劉見我鑽了進來，而且眼神有些的古怪，就開牙問道：「怎麼了？不是說這裡面就是幾隻死耗子給惹出來的臭味嘛。」。我也沒答應他，只是自顧自的用刀小心的刮下了牆面上的一塊青苔，露出了它後面的磚石。磚石上，凹凸不平的像是有刻有一些花紋。我有緊的用刀刮了刮，磚石的壁面上。
接著拿過了老劉的手中的防風燈，細細的看了一眼這些磚石上面的紋路，頓時間我就被眼前的這些花紋給震懾住了。這些的花紋，就像是中世紀歐洲的那些貴族們的家徽一樣。一個圓盾一樣的紋飾中間，雕刻有一柄長劍；一條雙頭蛇詭異的纏繞在一把長劍的手柄上。圓盾紋飾的四周更佈滿各色的花草蔓葉，看上去異常的精美。
頭一次見到這種的物件，我冷抽的一口氣問道：「老劉！這暗道是你建的嗎？我瞅著怎麼像是有些的年頭了。」。
老劉也像是頭一回見到這些磚石的廬山真面目一樣，被我這麼一問反倒話語中帶著些的驚奇的說道：「不是！這原本是一個老宅子我也才住了三年不到。據說以前是老清真寺，後來被炮彈個炸毀了。再後來，我就在巴基斯坦的政府手裡買下它的。這事兒還是我們上一屆的李大使給拉的線。我看這這宅子價錢便宜，又是大使牽的線，就買了下來。後來裝修的時候，才現的這個暗道，我怕被人知道，就自己走了兩回，看見正好通向了對面的那個小院，就一隨手吧那個小院也買了下來。」。老劉一面說，一面用手擦去了那塊給我用刀撥開的磚石表面，細細的看了一眼道：「以前我這麼就沒留意過這些呢？你看看這些花紋，我看著怎麼就覺得像是醫院的標誌一樣。」。
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老劉一眼，老劉的話幾乎就是漏洞百出，他說清真寺被炸毀了，他才買下了這塊地。但是就我所知，穆斯林對清真寺是的尊重程度就遠勝於我們國家對寺廟的尊重。清真寺一毀，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在原址上重建，又怎麼會輕易的賣掉呢？而且既然是清真寺的地皮被賣掉了，難道他是建房打基的時候就沒現，非要等到裝修的時候才會現這個地道？！只是這樣的謊話即便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也看的出其中的端倪，這個老劉卻要拿那這些來欺騙我們，這也實在是有點兒戲了。我心頭是如此這般的想，但是臉上卻不願意露出半點的不安。這個老劉想必也是個老**，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混跡了十幾年，直到現在跟大使館哪方面的關係依舊非常的不錯。如果說不是個可靠的人物，想必大使館也不會派他來安頓我們；想必他在巴基斯坦、阿富汗的一帶必定還是有些的手段的，沒有這個能力，大使館那邊在人事的安排上也不會如此這般。
想來想去，我還是不願去點破這些；畢竟這些事情涉及到各個方面，毫無根據的揣測和貿然的舉動都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好辦法。但是，對這個老劉起點戒心還是有必要的。
我這正想著，老劉衝我憨憨的笑了笑，說道：「我客廳的那把波斯彎刀就是在這裡面得來的。嘿嘿，我找人看過了，據說是把古董。我老劉也算是撿了大漏。嘿嘿。」。
彎刀，我回頭看了一眼和尚。和尚回了身子就把那把彎刀個拿在了手裡面。我隔著遠，看不出這彎刀的刀鞘上的紋章花式。話說回來即便是我看的清楚，也是個睜眼的瞎子。對於波斯的那些的骨董舊貨，我根本就是個兩眼一摸黑的瞎子而已。
和尚把那柄的彎刀給抽了出來，我見其上光線暗滅。就出言問道：「和尚，有什麼現嗎？」。
和尚聞了聞那刀面上的味道，說道：「出了醋味以外，這個把刀身上還有著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道。像是以前殺過不少的人，上面的煞氣很重。」。想來。和尚一進門就跟我一樣都瞄上了這柄波斯彎刀，跟它身上的那股子的血腥味道是離不開的。
聽見了和尚的話，老劉也便嘿嘿的笑了笑道：「就是！那上面的醋味是我洗它的時候用的。還有那股子的血腥味道，剛拿到它的時候，那把刀山的味道更沖。我呀，也就是看上了它上身的煞氣。中國人不是喜歡買些刀劍什麼的放在書房客廳擋煞氣嘛。嘿嘿，這叫以煞擋煞！我就是要接著這把刀的煞氣，鎮鎮宅子！」。
我看著老劉，不經意的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老劉看著我笑，有點驚訝，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在廣州那邊進貨的時候，就看見很多的廣州老闆都是這麼幹的。」，老劉的表情很認真。這弄得胖子也不由的跟著我打笑了起來。
胖子道：「哈哈，我說，老劉呀老劉。你把地道戰的那一套搬到了巴基斯坦，我不怨你，但是你也別把封建迷信的那一套給帶到了這呀！關二哥不是管不到波斯的地面上的。嘿嘿，他要是管了，他就那叫撈過界了。」。胖的語調很古怪，當時就惹得我們一眾都笑了起來。
適才的那一段的話，胖子覺得自己說的很有些水準，不免得瑟的不行。手掌往這暗道的壁面上一撐，就要擺出一副關二哥，背刀撓須的扮相來顯擺。只是沒想到的是，胖子的那寬大的手掌，一觸的壁面上頓時間就把壁面的某個物件個按了下去。胖子一時間失了力道，踉踉蹌蹌的才穩住了身形來。
緊接著我們的耳畔就傳來了幾聲，土木機械的卡卡的運轉的聲響。見狀，我心頭暗叫一聲的不妙；就給了胖子一顆爆栗子怒喝道：「就你愛顯擺！這回就真是地道戰了，不過我們不是敵後武工隊！我們就是他**的日為漢奸！挨千刀的那號！」。胖子的得瑟勁兒被我這一顆的爆栗子，給敗了大半，耳畔聽見這土木機關運轉的聲響，頓時嚇的臉上就有點青。要是按照一般，這胖子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惡主。只是打從去年去在那湘西的妖窟地下走了那麼一個的來回。胖子的膽兒也少的不少，做事情的態度也工整了不少。但是這會，我見了胖子的驚悚的表情，卻還是有些的好笑。
我看著胖子，嘿嘿的笑道：「你是吃了蒼蠅了，還是怎麼了？這不是還沒出東西嗎？你就嚇成了這個樣子！**軍人，共和國衛士；你曾經的那個滾刀肉的脾氣呢？到哪去了？怎麼現就就像個鵪鶉一樣？」。
胖子一臉的青灰，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的微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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