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話鳳凰膽
巴基斯坦的也夜色確實比起北京要好很多。這兒的天空很透徹，星光也月色很清亮。吃過了這邊的醬油炒飯，我們幾個就上了老劉家的天台頂上，抽著波斯的水煙，聊著天。
胖子誇張著敘述敘述著我們幾個的今天在巴基斯坦的部落地區的見聞，陶歡接過了我手中的那三個瓶子看了看，便自然的遞給了和尚。和尚就著月關細細的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這三個瓶子中的東西，想了想道：「這個是孔雀膽！」。
見到這和尚認出這物件，當時我們幾個就馬上有了些的興趣湊了過來。
和尚從自己隨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和尚的那些貼身的東西是從來不讓我們碰的，又時即便是看也是不行的。月光下，我們也都看的和尚取出的小盒子裡面放著一之如同是香煙一樣的物件，只是光線淒冷，我們一時不好辨認它的顏色。和尚取出了那麼個物件，弓腰在天台頂上，那平整的水泥面上簡單的畫出了幾個古怪的符號，接著就取出了其中的一塊的黑石頭放在了符號的正中間；和尚自己端坐在邊上，手上不斷舞的結著各種的法印，口中更是唸唸有詞……
我看著和尚耍著這種種的手段，也不知道是怎麼地了，我就想起了我爺爺的一番話來。我爺爺曾經說過：在所有的佛家宗派裡面，尤以密宗的流傳下來的蠱術最多；但是為什麼會這樣，他卻從來沒有提及過。佛家本有顯教和密教之分。密教就是密宗，「依真言陀羅尼之法門，修五相、三密等妙行」。它本身又有藏密和東密的之分。藏密指的就是西藏的密宗，而東密大致指的是日本的真言宗。我依稀還就得，中國的密宗開始於唐朝，唐開元年間，一個叫善無畏的印度密教僧人由西域入的中土，之後得到了唐太宗的賞識，之後才開始傳播開來。想到了這，我頓時就醒悟了過來，和尚本是青龍寺的僧人；而青龍寺，就是密宗的道場，日本真言宗也正是源出於這家寺院。
密宗能得到皇家的御用，自.然就離不開它的現實意義。密宗宣傳是口誦真言咒語、手結佛印和心作觀想，三密相應可以「即身成佛」。既然是身以成佛，自然除魔衛道，保家護國不在話下。但是細細的想來，其中的對於蠱術的研習必定是個少不了的話題。如此看來我爺爺和那位「匯源」大師給我送來的不單是一個打手，還是一個精通蠱術的高手。這些的事情有似乎隱隱中與我有一些的聯繫，只是他們的目的怕應該不是保護我那麼簡單的？但是是什麼呢？
我越想想，腦子裡就越是亂的像一團漿糊一般。
和尚幾番的手段耍完之後，手中.結了一個大日如來印，口中頌出一段的真言密咒。眾目睽睽之下，被安放在符咒中的那一塊的黑石頭，慢慢的變得色澤殷紅的如同是燃燒著的木炭一般，散出一陣陣的灼熱熱氣，閃出的光亮也漸漸的映紅的在場所有人的臉頰。
緊接著，那塊石頭光線一收，天.台上頓時便回歸了起初的靜謐，清冷的月關淡淡的冷照著。
正在我們還沒回過神來時，那塊的黑色的石頭突.然間就從中間斷裂開來，一個道如同青煙一般的紅光，淡淡的從那石塊中散逸了出來。在我們眾人的眼前，瞬間便幻化成了一個酒杯般大小的人影，剎那間就如一道箭矢一般的朝著西北面就飛了過去，沒幾秒鐘的時間就沒了身影。
和尚指著那道煙飛去的方向，冷冷的說道：「看起來.在山的那邊有一位道行極高的蠱師。」。
這是陶歡淡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鳳凰膽，其實.是一種追蹤定位的蠱術。被施了這種蠱術的人，死後就會結成一快黑色的鵝卵石。這種鵝卵石就是定位用的蠱蟲卵。和尚剛才做的不過是把這蠱蟲給孵化了出來，讓它指明蠱師的位子而已。但是我覺得……」，陶歡頓了頓，看著我和胖子等眾人的表情說道：「我覺得，這些穆斯林不是來跟蹤你們的，而是來刺殺你們的。」。
陶歡的話，語.平穩；但是這話卻森森讓我們幾個有點毛骨悚然。我到不是怕死，而是我有點不明白。我們幾個前天還在遙遠的北京城裡面，唱著小曲喂鴿子；怎麼才到了這偏遠的巴基斯坦就有人動起了幹掉我們哥倆的心思呢？！這前世無冤，後事無仇的！
陶歡淡淡的說道：「要只是監視的，根本沒有必要使出那麼陰毒的手段。涅槃蠱，除了蠱蟲難得之外；敢隨身帶則這種蠱毒的人，怕只能是些視死如歸的人物。一般的人，根本就沒這個膽量去承受這些。我看，這個叫『沙耶夫』的穆斯林組織，絕度不是一般的恐怖組織！」。陶歡的話，還沒說完，劉甘麗就接過了話題說道：「穆斯林跟我們國家的佛教一樣有著不同的宗派。其中的一些宗派是很有攻擊性的。」。
甘麗的話，我之前也是有一些的瞭解，但是此刻我更願意聽聽這位高傲的歷史博士的說法。
「穆斯林大概分為遜尼派和什葉派。遜尼派基本是個比較溫和的教派，篤信伊斯蘭教法，重視內心的虔誠信仰，但是對於宗教的行為不是很看重。打個比方的話，遜尼派更像是佛教中的禪宗，重體悟，不重形式。而什葉派卻是伊斯蘭教中很俱攻擊性的派別，它強調的是將虔誠的宗教信仰轉變成一種外在的宗教形式，鼓吹為了宗教、聖戰英勇獻身的行為。咯咯，我想你們招惹的一定是什葉派中的一支。咯咯，什葉派中還有一個恐怖團體叫做：阿薩辛派。這個派別又叫做刺殺派或者暗殺派。」甘麗的話還沒說完陶歡便搶過了話頭。想來也是因為顧及她言語中的那種事不關己的奇怪語調，讓人有點不適。
陶歡道：「不是這個阿薩辛，現在已是還不好下定論。但是今天我在外面轉了一圈，就現在武館的外面，至少有三撥的人馬在監視著我們。怕是不是針對我們中的某一個人吧？！」。
陶歡的話頓時間，就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想來這一次的遠征阿富汗，沒有人覺得會是件像觀光旅遊一樣的輕鬆活計，只是還沒開始下手，此時自己卻已經先被人給盯上了。真是嘖嘖怪事呀！
我想了想陶歡的話，心中有些的疑惑，便開牙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陶歡看了我一眼，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我想除了，你們見識的個『沙耶夫』以外；我今天還聞到一堆老朋友的味道。嘿嘿。」。
陶歡的話一畢，我和胖子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由不得，便都蹙起了眉頭來。
甘麗見我和胖子一時就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心頭頓時就有著一種被人忽視的不快感，刻意大聲的質問陶歡道：「到底你們再外面惹了些什麼人？！」。
陶歡和我都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至少對她那缺乏教養的提問的方式覺得有些不爽。就連以往嘴巴最快的胖子，現在也懶得搭理眼前的這位大小姐。
「說話呀！還說是幾個大老爺們，幹事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劉甘麗氣急敗壞的跺著腳，不由分說的耍起了大小姐的脾氣來。看到這番的景象，那一對的姐妹花，湊到了甘麗的身邊，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要她安靜會兒。
此刻的甘麗見不被待見，頓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氣急敗壞的用手指著陶歡，喝到：「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快點呀！」。甘麗這古怪的脾氣頓時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的不痛快了，眾人一頓的側目。
我也被甘麗的挑釁的舉動，生生就有點被激怒了。正要開牙，教訓教訓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就在這個當口，一種詭異的紅過一閃即逝，接著陶歡的聲音響起：「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下！這沒你什麼事！」。
這個聲音非常的低沉，像是野獸的怒吼一般的讓人段段不敢起的哪怕是絲毫的放抗之意。這種聲音一過，頓時就像是魔音穿而一般；甘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在了陶歡的身邊；像是個被馴服的野獸，臉上就在沒有了哪怕一絲的焦躁的模樣兒了。
陶歡的這般的作為頓時就讓我們幾個一愣。想起適才我眼前晃過的那記紅光，在看了看和尚眼角間的嘿嘿的怪笑，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了。只是，我也不願意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煩心，不願去點破了。胖子滴流著小眼睛掃視了我和陶歡一眼，明顯像是也看出了一些的端倪；也不知是不是跟我一般的想法，滴流了兩圈後就不在言語些什麼了。
只有陳教授、唐殤還有那一對的姐妹花，被甘麗這一時間的反常的舉動，搞的一頭的雲山霧罩的弄不明白個之所以然來。
耳根子一時的清淨，我的腦子也瞬時間也就轉的很快。看著陶歡把玩著放在桌子上的那剩下的兩塊鳳凰膽，當下我也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我細細的想了想接下的事情，心頭卻又有些的沒把握。我舉頭看了一眼，此刻正愣頭愣腦的和尚，開口問道：「鳳凰膽是用來跟蹤的。是不是時說，無論這鳳凰膽在那，對付的蠱師就都能察覺出其中的氣息？」。
和尚想了想道：「應該是的！百里內，蠱師就能嗅出著鳳凰膽的味道。」。
我搖了搖腦袋，又問了老劉一句：「老劉，你這邊是不是也時常的有些文件會往外送出去？在巴基斯坦這邊，有沒有像國內的那種遞公司什麼的？」。
話到了這，老劉頓時也明白我的想法，想了想道：「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可以派出幾輛車子，帶著那兩顆鳳凰膽四處轉悠，為我們幾個脫身贏得時間的。」。
既然是這樣，這事情當然就要好辦的多；只是即便是這樣的話，也最多只能解決一個尾巴的問題。其他的呢？除了真言宗以外，剩下的那一家跟蹤我們的到底是些什麼人？想到了這，我心頭未免還是有些的不踏實。
陶歡取出了那一對的鳳凰膽，放在手上像是玩鋼球一般在，握在手裡轉悠著。
胖子呱噪道：「沒什麼好想，不如今晚我跟和尚去抓個舌頭回來，不就搞明白了嗎？」。胖子的話頓時就贏得了和尚的贊同，和尚對這種舒展筋骨的事情卻也從來都沒什麼意見。
我心頭也是暗暗的贊同這個意見，與其貓在這揣測對付的意思，還不如主動出擊的搞清楚對付的來頭。要是非等到了緊要的關頭在去處理這些的事情，就難免有些晚了。我用一種咨詢似的眼神看了陶歡一眼。
陶歡笑了笑，月光下露出了一口閃亮的白牙，道：「真言宗那邊的事情，我去搞定。其他的事情，你們看這辦吧。但是，武館裡面一定要有人把守，我就怕有人在掏了老窩。」。
有了陶歡的肯。我心頭也拿下了主意。
就在我們幾個要各自開始離開的辦事的時候，陳教授突然插了一句問道：「這事，要不要知會一身使館那邊。要是那些監視我們的人中有巴基斯坦軍方的人，那不就麻煩了嗎？」。
陳教授的話，不無道理的。怎麼說這裡也不是國內，難免做起事來會有些顧忌。
陶歡看了一眼陳教授，臉上卻一點的表情也沒有，淡淡的說道：「要不，你去跟使館那邊先打個電話吧。」。我猛的覺得陶歡的這話似乎有些的不對，因為跟使館方面聯繫的事情都是甘麗在處理，而現在小李又不在這。沒有小李的安排，即便我們是中國人，想要見到駐巴的孫大使想來也不是很容易。
正在我一頭霧水想要開牙問明白的時候，陶歡卻巧妙的給我打了眼色。頓時間，我一身的冷汗就下來了，想必這個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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