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晚,我與胖子,陶歡等助霸王蠑螈惡戰三屍蠱蟲!一夜鏖戰,殺的三人筋疲力竭;就靠在霸王蠑螈的老大身上酣睡到天明!等到清晨醒來時,卻現自己已經深陷霸王蠑螈的重重包圍之中……
山中霧濃,對面的山色樹影化作迷霧中深濃的幻影,影影綽綽;似夢似幻,飄飄渺渺……
霸王蠑螈的老大見我們醒了,擺弄著肥大的身子圍著我們仨轉了一圈;接著就「哇哇」的叫了兩聲,我們身後的霸王蠑螈就像是聽見了歸隊的號角一樣,「吱呀」的一聲翻起了身子,爬到了它們老大的身後。
這架勢像是兩軍對壘,先要排兵佈陣一般;我心中暗暗叫苦,我們和著一群的霸王蠑螈距離不過五米,按照霸王蠑螈的爆力,在這個距離我們三人一個都逃不掉!我雙手握緊了兩把苗刀,頂在前面,眼睛死死看著霸王蠑螈的老大;深怕它來個突如其來的偷襲。
這霸王蠑螈的老大根本就沒看我們,反倒耷拉著腦袋是趴在地上「哇哇——哇哇」又叫了幾聲。我以為這是衝鋒的號角,手上拽著的兩把苗刀捏的手心、後背都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沒想到,這霸王蠑螈的身後,井然有序的緩緩的爬出一支小隊;我們個高,看的清楚,這支小隊的蠑螈每爬過它們老大的面前就會吐出一顆或者是兩顆的暗紅色的小珠子;一支小隊走完後,霸王蠑螈的老大的面前已經就堆上了七、八十顆這樣的暗紅的小珠子!
霸王蠑螈的老大也不含糊,張開嘴來;一條肥厚寬大的舌頭,在這堆珠子前一劃;珠子被分成了兩堆!
這個動作,我和胖子等三人都看的明白;這敢情就是分贓,二一添作五;大家平分!我們這才手上一鬆,癱在了地上……
我這一輩到現在為止,還沒做過什麼大買賣;更沒幹過像梁山伯的好漢那般,大秤稱金的快事!
這頭一回,居然是和一群霸王蠑螈幹起了這等的勾當!搞得我心頭一時是五味雜陳的不是個滋味!
胖子倒是急了問道:「陶少!那是個啥玩樣呀!?值錢嗎?!」
「這些珠子應該就是三屍蟲的精魄!但凡這物件久了,就會吸收天地的靈氣;尤其是本來就有靈性的動物,吸收了靈氣就會自然而然的在體內結出這麼一顆內膽、精魄來;這東西對這些妖靈精怪來說是最好的補品,就像是我們吃的人參燕窩一樣。但是人不但不能吃它,哪怕是帶在身邊也容易招惹些妖精鬼怪一類的髒東西!現在知道這個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了;即便有這個見識,我怕他也沒這個膽色敢去收藏些這樣的妖邪的物件!呵呵,概括起來說,這東西對妖精就是個寶;對於我們來講就是個垃圾!還會帶來一些禍害!」陶歡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幫我們轉送給這只霸王蠑螈吧!」我尋思了一下,我們這廟小,供不得這麼大的菩薩!反正這次,我們志在救人;對這些鬼怪的東西還是少沾染的為好!
胖子有點悻悻不服,但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陶歡走向前去,半蹲在霸王蠑螈的面前;先是把其中的一堆珠子推到了它的面前;接著又把另外的一半珠子也推到了它的面前!然後,又伸出手來,撓了撓那只霸王蠑螈的下巴,那只霸王蠑螈瞇起小眼睛「嗚嗚」的叫了兩聲,看起來是非常的享受。弄完了這些,陶歡不辱使命的小心退了回來!
我問陶歡為什麼要摸摸這蠑螈的下巴!
陶歡嘿嘿一笑,小聲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感情這摸摸霸王蠑螈的下巴,就跟給狗撓癢癢似地。
胖子豎起了大拇指,意味深長的說道:「高!是在是高!」
這個霸王蠑螈見我們不收這些東西,它到也不客氣;大舌頭一卷,就把原本屬於我們的那堆東西一股腦的全捲進了自己的大嘴巴裡頭;剩餘的那些三屍蟲的元丹,霸王蠑螈猛的轉身一大尾巴,天女散花一樣的撒進了蠑螈群裡面,群裡面一陣的騷亂,好些時間才安定下來!
蠑螈老大緩步的走到前來,當著我們的面「哇哇——哇——哇」的叫了幾聲,接著就乾嘔了幾聲,吐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小匣子來!它用嘴巴拱了拱,感情是這是贈給我們的回禮!
胖子瞅的眼急,一個箭步就把那小匣子拿了過來!說實話我有時真的很佩服眼前的這個死胖子,但凡是跟錢、冥器有點關係的東西;無論多噁心,這胖子都會視若無睹。這不,小匣子上佈滿了霸王蠑螈的體液,粘糊糊的別提多噁心了;死胖子拿在手裡,就跟拽著個親爹似是,就差一點沒親上去了!
要說這霸王蠑螈還真是靈物,見我們收了東西;它並沒有馬上離開!我和陶歡、胖子三人走向前去,行了個抱拳禮,我道:「能與霸王兄並肩作戰,共滅三屍蠱蟲;實在是我等三生有幸!咱們青山不改,綠水常流!請——!」
為的這只霸王蠑螈盡然人立而起,露出一水的白花花的肚皮;頷抱拳行了個禮之後,就帶著自己的一幫弟兄呼啦啦的撤走了!
如此通人性;且知書達理,古風猶存的霸王蠑螈!讓我們仨瞠目結舌!
到了此刻,山霧散盡,日上桿頭。
我們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車上,芭芭拉和櫻子早就非常著急在那等候著。我和陶歡一屁股坐在了靠椅上就昏昏欲睡,胖子擺弄著從霸王蠑螈那的來的寶貝,可勁的擦拭起來。我接過了寶匣仔細的看了看,這寶匣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製成,異常的堅硬沉重;在霸王蠑螈的腹中也不知道呆了幾多悠長的歲月,外表卻沒有一絲腐化的跡象,被胖子這麼一擦拭,倒像是出鞘的寶劍一般的熠熠生輝!匣面上鏤刻一尊佛像,端坐在蓮台之上,雙腳交叉;右手結沾花指,微微上揚;左手下垂,食指與中指提一個淨水瓶,拇指輕壓瓶口;頭上束,身上飾有項圈、臂釧、腕鐲等等瓔珞,布帛繞體,寶相莊嚴。只是面容凶煞,額寬而面窄,雙眼圓突,虯鬚向天,頭戴五瓣蓮花菩薩冠;尊容若此,不像菩薩到更像個凶神惡煞的邪佛!
歷來佛教造像都有一定的規制,並非是讓人恣意妄為。這種雙腿交叉,通常都是彌勒像;而手持靜瓶,週身飾以瓔珞、項圈一類的飾品確有隱隱殘留有印度犍陀羅造像的風格,應該是佛教早期的造像。估計這個寶匣的成型年代不短!我心中暗喜,這回我們怕是真得了寶貝了!
胖子見我面露喜色,也不由得湊了過來;好好打量了一番這木匣;道:「寶匣未開,你高老三也忒沒品位了吧!就瞅著這一木盒子,就竊喜成這樣?!」
這死胖子著實可惡,我怒道:「李建國同志,你今天充分暴露了你不學無術的本質!這種印度犍陀羅風格的彌勒像,至少也是初唐期的物件兒!在潘家園的古玩市場上,這玩樣算不得神器,但也絕非凡品!就憑這個木匣子換上一個小轎車,根本不在話下!嘿嘿!」
胖子一聽能換上一部小轎車,心中一陣狂喜;拿腔拿調的唱道:「此話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哈哈——!不行了,非得唱上幾句了!哈哈——哈哈!」胖子說罷挺起腰板,提上一口氣來,度出兩個方步,
唱到:「我——本是臥龍崗散——安——淡的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