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堂主的易容術實在是高人一等,如果不是你身的刺青,也許本宮也不見得就能揭穿你。」那張平淡如水的容顏總是不慌不忙,讓人看到就有些生氣,喬小艾本能地伸出手觸摸了一下脖頸後的刺青,這麼隱蔽的地方都讓她現,果然是名不虛傳。
「哈哈……姚醉雪啊姚醉雪,今兒個就算本堂主陰溝裡翻船我認栽了,可是你也不見得就能抓得到我啊!」喬小艾一邊狂笑著,一邊將身繁瑣的宮服撕成碎片,裡面頓時呈現出一身青色的衣裙,將那個纖細的身影襯托的更加妙曼。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兩隻峨眉刺,也許今天她也早已料到,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來的如此之快。
在緊張的氣氛中突然一個小公公尖銳的聲音吶喊起來:「快來人啊!保護皇,有刺客……」頓時,從門外一擁而進了眾多大內侍衛,在皇身邊的貼身護衛也開始紛紛拔出了佩劍將官允團團地圍在身後。
而其他的人群則包圍住了喬小艾,「就憑你們……」喬小艾的目光露出了不屑和輕視,嘴角微微地畫出了一道弧度,一種絕對的諷刺掃向眾人,在她的眼裡這些平庸之輩還是不值得她去動手的。
「慢著!喬堂主,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醉雪緩緩地移動著自己的步伐,來到了被人群包圍圈的外圍,跟喬小艾只有一人之隔,但是在她們兩個人的眼裡,這個人有沒有基本都是一樣的。
「小雪回來,太危險了!」官允看著醉雪那麼近距離的與那個刺客對峙,心中漸漸地頗為擔憂,但是兩個人似乎已經無視所有人的存在,在這個劍拔弩張的場面只有對方。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呢?」喬小艾頗有些興趣地看著這個淡如水的女子,她真的很與眾不同,難怪太后舞陽也就是堂主夫人如此的痛恨著她,就是換做其他的女子面對著她也會有些莫名的狂躁,因為她擁有著所有女人共同的夢想。美麗、溫柔、婉約、聰慧更為重要的是有無數的男子為她傾倒,甚至可以付出性命。當她第一次見到舞陽的時候,原以為那個高貴的女人就是普天之下最完美的尤物,可是今日一見到醉雪終於體會到了每次提到姚醉雪這個名字時那雙泛著怒火的眸子。
「白舞陽現在在哪裡?」醉雪直直地看著對面的那個女子,在這個時候她已經絲毫不將白舞陽看做是一國的太后,或者更為貼切地說是自己的姨娘,這個無恥的女人欠她的債太多了。「咯咯咯……你如果問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呢!」喬小艾坦誠一笑,這個她真的不知道,最後一次見到白舞陽的時候還是昨日,結果她一夜未歸誰知道去了哪裡風流快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天白舞陽似乎是想去暗殺姚醉雪的……
喬小艾的笑聲漸漸地停止了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心頭,莫非這次太后的刺殺失敗?可是為什麼姚醉雪竟然完全不知呢?難道在哪個環節中出現了什麼紕漏?如果白舞陽有什麼閃失,那堂主一定會將她處以刑罰,想起那冰冷的水牢喬小艾的身就忍不住的打顫。
醉雪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看著突然臉色難看的喬小艾,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懼。「喬小艾!」醉雪忍不住地大聲呼道,猛地聽到自己名字的喬小艾在煞那間以為聽到了柳一凡的怒叱,渾然一驚恍過神來。
「我說過不知道的。」喬小艾的口氣彷彿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銳氣,現在應該不是待在這裡跟姚醉雪糾纏的時刻,最為重要的是要先找到白舞陽,她現在可是柳堂主的心頭肉,如果找不到別說是刑罰,就是死也不會死的那麼乾脆。
醉雪看著一臉焦急帶有些憂慮的面孔,心中也漸漸地有些疑惑。這個喬小艾的神情似乎太過反常,「那她到底是什麼時間不見的?」醉雪逐漸地認為白舞陽這次恐怕真的失蹤了,決然不是躲起來了。「姚醉雪,你少在那裡假惺惺的了。這次太后去暗殺你後就一直沒有消息,你還敢說什麼都不知道?」喬小艾突然像瘋一樣一口咬定醉雪是罪魁禍。
官允聽到這個消息後默然了很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呆呆地看著實情愈演愈烈。「喬小艾,你是說白舞陽昨日已經潛伏在我的身邊想暗算我?」醉雪的眼眸已經開始泛起了青光,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雪加霜。那個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迫切的想取她的性命,自己的死對她來說是那麼的重要嗎?
「少裝蒜,姚醉雪我跟你說,如果太后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刺史堂血洗皇宮!」喬小艾恨恨得盯著一臉茫然的醉雪,就是這個一副無辜的樣子將自己一步步地逼到死亡的深谷。官允的腦海已經變得空白一片,現在只能靜靜地看著,什麼也做不了讓他感覺到無助。母后的失蹤怎麼又跟刺史堂有關?還有這個女人的來歷怎麼會這麼撲朔迷離?再就是刺史堂到底是何方神聖?一時間難以消化的他耳邊充斥著醉雪對喬小艾的指責,其餘的已經變得空蕩。
「喬小艾,我敬你所以尊稱你一聲喬堂主,但是在我雲熙國的地界你還敢大言不慚地耀武揚威,你就不怕我讓你有命來,沒命走?」醉雪因為喬小艾的反口一咬變得有些惱怒,騰空而起的殺氣已經開始漸漸地瀰漫在養生殿中,喬小艾警惕得握緊了峨眉刺,這樣的冰冷的氣氛已經讓她感覺到不寒而慄。
門外一陣旋風刮過,兩道人影兒突然衝進了養生殿。為灰色衣袍的男子一臉的凝重,旁邊的女子滿臉的擔憂。醉雪有些意外的看著已經聞聲而來的鸞慈和憐心,後面緊緊跟隨著雨蓉、倩柔和嵐。
「小艾,不要再胡鬧,收回你的峨眉刺。」鸞慈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促,皆都是同門,如果今日真的一戰,恐怕自己就兩頭為難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停止這場無謂的戰爭。「是啊!小艾,你……」憐心也想說些什麼作為勸慰,卻被喬小艾那雙怨恨和不屑的目光咽會口中。
看著那雙雙的身影,毫不知道詳情的喬小艾斷定兩個人已經雙棲雙飛,那樣的畫面在腦海裡一直盤旋,反而將自己的怨恨推了頂峰。「你們兩個叛徒,竟然投靠了姚醉雪?她給你們多少好處?難道你們都忘記了是誰撫養你們長大的嗎?」喬小艾的眼睛裡開始有了霧氣,不是因為心疼,而是因為這樣的場面刺痛了她的柔軟。
「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小艾,你聽我說……」憐心率先衝進了侍衛的包圍,來到了喬小艾的身旁。「你放手,我不聽你說,你這個賤女人。」喬小艾一臉的鄙夷拍掉了準備拉著自己手的憐心。「小艾,你……」憐心的眼中已經微微地泛紅,她知道喬小艾心中所想,可是如果真的是如同她想像的那樣她也就認了,可是,自己也是一無所有還要替醉雪背黑鍋。
醉雪看著意料之外的突狀況覺得有些可笑,頓時從兩軍對壘的狀況變成了同門相戈的場面,看著鸞慈有些無奈的神情彷彿覺察出三個人的微妙關係。
「小艾,不要這個樣子。好歹你也是青玉堂的堂主,怎麼可以這樣信口開河?」鸞慈的臉有些不悅,但是同門之誼讓他不能不顧喬小艾的安危。鸞慈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喬小艾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裡面充滿了驚愕和不信任的神色。「慈,你、你竟然為了這個賤女人這樣說我,太過分,真的是太過分了。」喬小艾由剛才的怒吼變成了哀怨,彷彿有一行清淚落下,手中的峨眉刺反而握的更緊了,突然,亮光一閃,一陣風一樣的旋過憐心的面頰,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憐心驚慌失策的抬起手臂抵擋,「哧」的一聲一股鮮血濺了出來。
「啊……」憐心一聲驚呼,痛疼蔓延到了全身,血嗒嗒地滴落了下來。又是一個情字在作祟!彷彿看穿一切的醉雪心中忍不住地出感慨,都是一些癡情的女子。
還沒有等眾人有所喘息,峨眉刺再次揚起,這一次憐心也不再顧及什麼同門之誼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你們都給我住手!」鸞慈及時地躍進了戰鬥圈內,一手一個拉住了兩個無辜的女子。
「你們這像什麼樣子?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呢?非要這樣兵戎相見的。」一臉的怒氣盯著這兩個不分場合地點的女人,女人就是麻煩!如果是他的小雪,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想到這裡忍不住地抬起頭看著有些匪夷所思呆呆望著這個場面的醉雪。
「你們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可不可以將你們自己的家務事放到一邊呢?」醉雪實在是沒有功夫處理他們之間的三角關係。「小雪,你、你別誤會啊!我跟她們都只是同門之誼啊!如果讓你誤會了什麼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鸞慈一臉獻媚的看著烏雲漸散的醉雪,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咳咳!」官允不悅地乾咳了幾聲,似乎他也感覺到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最為重要的事就是自己的母后到底去了哪裡?還有這一攤的爛攤子他要如何收拾?「傳朕的命令,今日之事全都給朕忘了,如果有誰敢洩露半點出去,朕就要了他的腦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皇家的醜事如果大肆宣揚,那皇家的顏面還何在?
喬小艾聽到鸞慈的那句話,突然明白點什麼,看著憐心一臉無奈又無辜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傷了自己不該傷的人,可是她違背了堂主的命令,也不能說一點過錯都沒有啊!又是那個女人,那個魅惑天下男子的女人,竟然連一向拈花聖手之稱的鸞慈也甘拜石榴裙下,真的是可悲又可憐!
「姚醉雪,算你狠!竟然連慈都不放過,虧你的男人為了救你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得打起了慈的主意,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喬小艾看到事情有些明朗化,氣的有些口不擇言,但是她的話語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頓時眾人陷入了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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