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上的事情都如此簡單,那該多麼幸福啊娛樂皇。」張嘯林也笑了起來。「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欠我更多一些呢?」
「我欠你什麼?」
「生命。財富。以及——更大的地位。」
「放屁。」李毅華對著張嘯林罵道。「我欠你生命?我招你們惹你們了?每次都是你們先找事,你們那個什麼狗屁的聯英像是一群瘋狗一樣的來追殺我。我不想被殺,當然要反擊了。難道說,只有任你們宰割才是不欠你們生命?」
「至於欠你們財富那就更是個笑話了。我什麼時候找你們借錢了?你們自己立身不正,謀財害命,做的壞事太多了,現在被人揭露就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
「張嘯林,你個瘋子,你有現在的下場,都是罪有應得,與我何干。」
張嘯林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是正確的。」
「幸好還有明白人。」李毅華說道。「你現在改邪歸正還來得及。」
「從某種意義來說你的生命是我的。」張嘯林補充了一句。
「」
李毅華就想罵麻辣個逼的。你一次性說完不行啊?挖這麼大一坑會摔死人的。
「所以」
「所以我們就該死?」
張嘯林瞥了一眼林清霞、兵鋒,說道:「其實我們的目標比較單一。只是你一個人而已。」
林清霞向前一步,冷笑著說道:「你是我見過最自大的。自大的讓我想揍你我們是一起的,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李毅華看向林清霞,感動的說道:「你何必摻和進來?他們既然不想動你,你就趕緊走吧。」
「白癡。」林清霞罵道。「他想殺就能殺啊?他以為自己是上帝了?再說你叫我姐,我走了豈不是沒義氣?」
「說的也是。」李毅華一下子信心倍增。「看樣子以後我要多認點姐了,打群架也有人了。」
「」
張嘯林打了個手勢,說道:「這真是太遺憾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比人多啊?」李毅華冷笑。他也伸手打了個手勢。
匡匡匡
一排排黑衣人從遠處奔跑過來。密密麻麻,漫無邊際。
林清霞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怎麼有這麼多人?」
「你知道的」林清霞解釋著說道。「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安全感。」
「」
猴子坐立難安。
他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
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把茶水噴了出去,喊道:「段坤,換茶。」
段坤明白猴子的心情。他失敗太多次了。即使這一次有成功的機會。可是他仍然沒辦法放心。
段坤接過關心手裡溫度尚好的茶杯,走過去把茶水倒掉,清洗過杯子後,重新泡了一杯熱茶水送過來。
坤伯對猴子的表現很不屑,他悠哉悠哉的把玩著手裡的瓷器茶杯,說道:「猴子。不用緊張。不會有事的。阿林這一次一定成功。」
「我不是擔心」猴子否認。他心裡確實是在擔心。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只是關心想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怎麼到現在老大還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消息尚未傳回。」
坤伯的心裡也多了一份焦躁,不過他當然不能像猴子那個土包子一樣表現在臉上。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辦事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或許過程有一些繁瑣,但是。我們應該相信那些人的專業。」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猴子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坤伯,任務完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怎麼辦?退休唄,忙了那麼久久,也要休息一下了。」坤伯漫不經心地說道。
猴子看了一眼段坤,說道:「那段坤呢?坤伯你是怎麼打算的?」
「上位。」段坤笑道。「段坤很不錯,當了那麼長的坐館,也該時候上位了。等這件事完了以後,我給那幫老東西商量一下,讓段坤上位。」
「謝謝坤伯。」段坤客氣地說道,但是眉頭的一片陰沉怎麼也消不了。
正在這時,屋子裡響起了門鈴聲音。
眾人臉色一驚,卻仍然不動聲色的坐在原地。
作為跑腿的存在,段坤走過去按開門鈴,看著門鈴中的年輕男人,問道:「找誰?」
「送信的。」年輕男人說道。
「什麼?」段坤有種非常荒謬的感覺。
他們居住的地置是極度隱蔽的。甚至為了防備見過一面的聯英大佬等人,他們還特意從之前住的地方搬家。
他們也從來都不往外面寄東西,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地址,怎麼可能會有信件呢?
「讓他滾。讓他滾得遠遠的。」猴子跳了起來,對著門口的段坤喊道。
坤伯的跟班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說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李毅華的小弟很多。
李毅華的兄弟很多很多。
看著圍攏在四周把他們包裹的左一層右一層的那些黑衣男人,張嘯林的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
「為了這一刻你準備了很長的時間吧?」
李毅華一臉的得意,說道:「遠來是客,我總得好好配合配合你。不能讓你對香港失望不是?」=
張嘯林掀開了罩在頭上的風衣帽子,一個經歷過時間味道的男人出現了。
他很滄桑,滄桑的不太像話。
「難怪他總是喜歡戴帽子呢,原來是因為變的太醜了。哎,你說幹嘛要逃獄,好好在監獄待著不就很好嘛?」李毅華在心裡想道。
張嘯林又看了看李毅華以及周圍的黑衣男人,說道:「精緻之極。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那你也不要讓我失望才好。」李毅華說道。
「怎麼樣才能不讓你失望呢?」
「你要是突然間死了,我和我的小夥伴們一定會非常開心。」李毅華指了指圍在四周的小弟們說道。
這些都是兵鋒養的小弟。不,應該說是他出錢,兵鋒養的老兵,都是見過血的老兵。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李毅華才有勇氣跟一切惡勢力叫板。
「你真是一個坦率的男人。」
「這是我眾多的優點之一。」李毅華說道。
黑人動了。
人未至,那寬大的身影就先一步撲了過來。
李毅華的視線被阻擋,一下子就失去了黑貨的身影。
叱
等到他察覺到危險時,一記凌厲的光芒已經劃破了他胸口的衣服。
快!
快得不可思議!
李毅華不退反進。
因為他清楚,如果後退的話,氣勢就弱了一分。而且,後退的人是不能和前衝的人比拚速度的。黑人乘勝追擊,那把匕首可能真的會刺進他的皮肉刺穿他的臟腑。
當然,前進並不代表著他會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胸口去頂黑人的匕首。
他的身體有一個四十五度的傾斜,看起來就只是李毅華扭了扭身體而已。在讓那把匕首的尖刃貼著自己胸口的肌膚滑過的同時,他的身體前進,一拳轟向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臂。
李毅華不能冒險。
高手也不會輕易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除非他覺得那樣做值得。
其它的地方打不著,他伸出來的手臂就成了李毅華攻擊的『目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