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是屠鱷僱傭兵裡的抗打之王娛樂皇。為了提高隊員素質,屠鱷僱傭兵裡面也經常舉辦內部的對抗賽,麥克不是組織裡實力最強的,甚至前五都排不上,但他都是能夠堅持時間最長的一位。
他能挨打,也會打人。
張嘯林把他派到後門,讓他來負責攔截李毅華實在是找對人了。
只要李毅華遇到他的時候被他糾纏上,就別想輕易逃離。在他們糾纏的這段時間,其它方位的隊友可以快速的向他這邊移動。
不求殺敵,只為阻敵行動。
風很冷,雪很大,麥克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他很有耐心的在等待著
通過對講設備,他知道他們已經動手了。
傑克森狙擊失敗,黑狼快速替補
後來呢?
後來發生了什麼?
話筒裡再也沒有更新的消息傳遞過來,他沒有得到進入園區的指令,能夠做的也只是堅守崗位,假若李毅華跑過來,他衝出去給他雷霆一擊。
「傑克森的準頭越來越差了。」他咂了咂嘴,很是遺憾的說道。
咚咚
有人的腳步聲音傳來。
麥克從隱藏的位置探出頭去,看到一個瘦弱的彷彿一陣風來就可以把他吹跑的男人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他皺起眉頭,抬腕舉起了手裡捂熱的手槍。
他猶豫著是不是給他一槍,雖然這樣有可能打草驚蛇。但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點的人。顯然不是一般人。
「不要開槍。」男人像是能夠窺探到他的動作似的,他急聲吆喝著,並且很沒有尊嚴的舉起雙手。「你只要願意繳械投降,我是不會為難你的。這麼冷的天,窩在被窩裡睡覺多好,打打鬧鬧的幹什麼?」
麥克很生氣。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而且,這個傢伙絮絮叨叨的說一大堆話讓他覺得心情很煩躁。
你是不是高手?你有沒有一點兒高手的風範呀?
他的槍口移了移,準備打爛他的嘴巴
大多數時候。他是不會介意子彈到底是打在死者身上的什麼位置這個問題。但是,今天他格外的想要打爆一個人的嘴巴。
這種感覺很強烈,就像是男人對女人的**。
「我知道你要開槍了我知道你要開槍了。」男子生氣的說道。順手扔了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過去,說道:「要以和為貴。這麼冷的天」
轟
那鐵疙瘩突然間爆炸開來。
麥克躲閃的位置亮如晝日。不,就像是他的頭頂突然間多了好幾個太陽,那樣的光線強度照的人眼睛失明,難以視物。
閃光彈!
「這個無恥的混蛋。」麥克在心裡罵道。
他沒有驚慌失措。在躲閃之前,手槍對準身前連開三槍。
三顆子彈呈現上、中、下並不平行的姿態,封鎖了對手有可能攻擊來的路線。
他在地上翻滾,再翻滾。
當他的眼睛能夠睜開時,眼前已經失去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心裡沒有慶幸。
這也並不值得慶幸。
他知道,他一定躲在什麼位置。等待機會給自己致命一擊。
「該死的。」他在心裡憤怒的罵道。「這些狡猾的婊子。」他不笨。
他已經想明白了,那個中年人是故意誘人上鉤。他們都中計了。
他們精心設計的天羅地網,也不過是對方將計就將的甕中捉鱉。
卡嚓
又有物體落在他的面前。
他雖然沒辦法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那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捂著腦袋就地翻滾,再翻滾。
「沒有動靜靜?」
當他看到那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小石頭時。心裡的怒氣一下子飆升。
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傑克森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但是,鐵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
當年他們隨著教官征戰天下幾無敵手的時候。誰知道這毛孩子在幹什麼呢?
他們賺的錢沒有這些殺手多,他們的名號不及這些殺手響亮,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中國特種兵!
這個名字無論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區域任何一個角落,都是大名鼎鼎聲名赫赫。
他們不怕死,因為他們知道軍魂不死。
或許是長期使槍遠程攻擊的緣故,傑克森在近戰的時候就經驗略顯不足。即使實力不錯,可是,在面對鐵頭這個可以把教官殺神硬生生逼退的變態,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轟
避開傑克森凌厲的匕首攻擊,鐵頭一拳砸向他的胸口。
他手裡的軍刺回救不及,只能用手肘去擋。
卡嚓
手肘折斷。
傑克森沒想到鐵頭的力氣如此之大,觸之即折,讓人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他悶哼一聲,身體快速後退。
想要暫時先穩住一步,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等到身體能夠承受那斷臂之痛之後再進行第二輪的戰鬥。
鐵頭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嘿嘿冷笑,身體再次飛撲而至,不給傑克森任何喘息的機會。
轟
戴著黑手套的鐵拳再次攻擊。
傑克森躲閃的快,鐵頭這一拳把木製塔橋的牆板給打出一個大窟窿。
嘩啦啦
破碎的木頭斷裂掉落,發出碰撞摩擦的聲響。
轟
又一拳轟出。
傑克森躲避的位置再次被鐵頭砸出一個大大的窟窿。
鐵頭成了破壞之王,這木頭建造而成的藝術品被他輕易肢解。
傑克森驚駭之極。
和他交手的是人嗎?還是怪獸?
他想喊,喊不出來。想躲,卻遭受傑克森連綿不絕的打擊。
嗖
一刀刺出,匕首卻落入鐵頭之手。
鐵頭那戴著特製手套的手掌抓住帶著倒刺的三稜軍刺,無論傑克森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把兵器從對手手裡搶回來。
匡
鐵頭一腳踹出。
傑克森的身體被他用腳頂在木塔牆壁上,傑克森拚命掙扎,卻動彈不得。
「香港。」鐵頭用英語說道。他的英語水平雖然爛的要死,但是這句最基本的禮貌語還是懂得的。
傑克森的身體安靜了下來。他明白了,自己的掙扎對這個男人來說毫無意義。對自己來說也毫無意義。
「再見。」鐵頭說道。
他的右腳猛地用力。
「卡嚓!」
傑克森的肋骨被他踩斷,整個胸腔都深陷了下去。
五官溢血,模樣慘不忍睹。
鐵頭把腳收了回去,傑克森的身體順著牆壁緩緩滑落。
撲通
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然後摔倒。
鐵頭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然後用火柴點燃。
深深地抽了一口後,看著地上的屍體歎息:「美國福利那麼好,做什麼殺手?」
李援朝看著地上燒成焦炭的屍體,一臉的悲傷惋惜:「都說了,交槍不殺,你非要打打殺殺。粗魯。」
他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轉身朝著園林正門跑了過去
園林門口。
李毅華、林清霞和兵鋒被攔截了下來。
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風衣裡的男人。男人戴著黑色的帽子,李毅華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能夠看到一個細緻的輪廓。
「這個男人不難看。」李毅華在心裡想道。
「李毅華。這真是一場驚喜。」男人站在李毅華的不遠處,聲音平靜的說道。
他的粵語說的很地道,一聽就知道是個香港人,還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
「是啊。你給我製造驚喜,我回報你一場驚喜。」李毅華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