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你?哈哈,這才是剛剛開始!」張嘯林冷笑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現在你在香港,你以為香港皇家警察是吃素的嘛?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失蹤了,他們很快就會找上來,你害了我你也跑不掉」
張嘯林嘴角上揚,作為曾經一方霸主,他最聽不得有人對他說威脅的話,尤其眼前這個人還是有可能殺害自己大哥的兇手。
左手一把拽住褚良斌的衣領,然後右手猛地用力扇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褚良斌張嘴大叫的慘呼聲音,同時伴隨著鮮血直流。
「啊」
聲音淒厲,就像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帥哥被一個八十老翁給非禮了似的。
張嘯林抓著褚良斌的衣領,快意地笑著說道:「第一,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尤其是條子。第二,我要給你一個下馬威,方便你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到了這裡,你不是什麼威風凜凜的褚總督察,只是我的一個人質而已。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疼痛鑽心入骨,褚良斌的額頭出現大顆大顆的汗珠。
他的嘴巴拚命的吸著涼氣,身體顫抖著喊道:「張嘯林張嘯林,你敢害我你敢這麼對我」
他確實沒想過張嘯林敢這麼對他。對他們這些在上流社會裡混的人來說,講究的是一個打人不打臉,玩的是陽謀。就是背地裡把你往死裡整。面子上還要維持一下友好親熱。
就算是把你玩的傾家蕩產。背後把人給做掉了。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但是,只要沒有證據,別人也就不能奈何。
張嘯林膽敢綁架他,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力。這個傻叉,他怎麼就自己親自動手了?難道他不清楚,如果自己出事兒,那徹底與香港皇家警察不死不休了。
現在。張嘯林扇了他一耳巴子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真想對張嘯林大喊一聲:嘿,哥們,你還是打身上吧。
「褚督察,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張嘯林冷笑。「和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比,這些實在是有些小兒科。恐怕讓褚督察在心裡笑話了吧?」
「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對你做了什麼?」休養一向很好的褚良斌氣急敗壞的叫喊著說道。
「別激動別激動。」張嘯林反而笑著說道。「你不問,我也要把這些話和你講清楚的。辛辛苦苦的把你給請過來,總要好好的聊一會兒才值這綁票價吧?」
張嘯林轉身看向猴子,猴子立即走了過來,從懷裡摸出幾張折疊紙出來。
他把紙張攤開。然後展示在褚良斌的面前。
褚良斌瞄了一眼,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張嘯林譏笑。「褚督察。這可不符合你的身份,男子漢大丈夫要的就是敢作敢當,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褚良斌拋棄了那狂躁不安的偽裝,人也變得冷靜起來。「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你抓我來幹什麼?就憑這上面的幾段話能說明什麼?」
「沒幹過虧心事,你會這麼處處小心,去那裡就帶著你手下的那幫廢物,那個老李就應該是你手下的頭了吧?」
「我想,你找錯人了。」褚良斌冷聲說道。心思電轉,卻慎言慎行。
「褚良斌,你是聰明人,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蠢。我哥應該是你殺的吧,另外那個洋鬼子喬治也是你殺的吧,你好狠呀,把所有的事都嫁禍給我,讓我成了你的替罪羊是不是?」
「張嘯林,你少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幹這犯法的事呢?」
「褚督察,你知道你的破綻在哪兒嗎?」張嘯林沒有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爭執,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不是一個的有情有義的好上司,跟你合作的下屬簡直到了刻薄的地步,拚命他們拼,好處你來領,簡直是禽獸。可是,唯一有例外的就是跟著你的龍sir,短短兩年就升了高級督察。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發現了這個痕跡後,立即對龍sir進行暗中調查,發現他不但升職升的快,賬戶還有大筆的金錢。你之所以對他這麼照顧,是因為他掌握了你的把柄吧。」
「笑話。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提拔親信不應該嘛?那個掌權者沒有自己的親信。」褚良斌冷笑。「就憑這一點你就認為人是我殺的?張嘯林,你是不是看戲看多了?這麼荒謬的事情你也能夠想的出來?」
「提拔親信當然可以,這是人之常情。」張嘯林說道。「但是,你為什麼提拔龍sir,相比他比你跟清楚吧。」
褚良斌心裡驚濤駭浪,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太可笑了,警隊有警隊的規矩,不是說我想提拔就能提拔的,你以為警隊是我開的呀?」
「你不誠實。」張嘯林說道。
張嘯林用手裡握著的那幾張白紙拍打著褚良斌的臉頰,說道:「這一點你不用解釋,因為我已經找龍sir談過話了,一切都是你指示的,這一點應該沒錯吧。」
「我不知情。」褚良斌昂著腦袋,想要避開唐重這種帶著侮辱性質的攻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更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確實有這種事情,也有可能是他個人的行為,和我無關。」
「你說的這些話讓我受到傷害。我覺得你是在把我當白癡。」張嘯林感歎著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只能對你說聲抱歉。」
張嘯林指了指褚良斌的另外一邊臉,說道:「好像這個下馬威不夠威風,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大概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
「我已經搞清楚了。」褚良斌眼神冷洌的盯著張嘯林,狠聲說道:「我已經非常清楚了。我被你綁架了。你現在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不過,你也需要搞清楚一點兒。殺我容易,你們任何人都可以殺我,但你想過後果嘛?一個香港的o記總督察被殺,這回引起多大的震動,那時候任你跑到天涯海角,香港警隊都會把你找出來,誰也救不了你我死,你也別想好活。」
「再說,你以為把我的人全都殺了,他們就不知道我被你帶走了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很快就會找上來,如果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不會放過你。」
「你又在威脅我?」張嘯林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張嘯林,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褚良斌很不客氣的頂撞著說道:「你是一條瘋狗。如果沒有必要,沒有人願意招惹你。但是,如果迫不得已的話,那也休怪別人下手無情。你現在還有什麼能力,你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而已。」
張嘯林摸摸下巴,說道:「還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要是我還是聯英老大的時候,或許還真能嚇住我,可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了,我怕什麼?不是有句話嘛?破罐子破摔,我現在既然是個破罐子,你以為還能威脅住嘛?」
褚良斌冷冷看著他,並不答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我明白了。」張嘯林恍然大悟。「你怕死,非常怕死,你說這些話就是為了給你壯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