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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天空一片陰沉,淅淅瀝瀝的小雨直到午後才停歇下來!
陽光透過紗照射進病房,李毅華正躺在病床上安詳的沉睡著,他長長的眼睫毛會時不時的抖動幾下,看起來就像鄰家男兒一樣,嘴角也會偶爾翹起,許是夢到什麼讓他開心的事情。
王祝賢坐在床邊癡癡呆呆地望著熟睡中的李毅華,一臉擔心的神色,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是至今未醒。看看李毅華慘白的面容,心裡像針扎一樣疼。
「哎!」王祝賢歎了一口氣,拿起毛巾開始為李毅華擦起身來,看著他身上的傷疤,白色的砂帶和鮮血,混在一起顯得特別惹眼,她不由地輕輕撫摸著,眼淚也隨著掉了下來。
王祝賢把毛巾放下臉盆裡,復又坐在床邊給李毅華穿好上衣,蓋上被子,然後她盯著熟睡的李毅華喃喃自語道:「阿華,你真的好貪睡呀,你已經這樣睡了三天了,你知道嗎,大家都好擔心你,盼著你早些醒來帶他們去拍片,你有聽嗎?如果聽到的話,那你就點起來呀,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擔心你。」
「這幾天洪大哥、成龍大哥等他們都來看你了,你知道嗎?每個人都希望你能點好起來,阿華,你一定要堅持住」
「還有呢,一大群討厭的記者每天都來醫院要採訪你,被我和付大哥把他們趕走了,他們真是氣死人了,你都這樣了,他們還要採訪採訪,好像不採訪就會死人的樣子,難道報紙的銷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一群沒人性的傢伙」
王祝賢不知道說了多久,可是李毅華依舊保持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容,時不時皺著眉頭,「阿華,我是阿賢啊,我這三天好辛苦,每次一閉眼就看見你的笑容,醒來時候卻現是一場夢,我真的好失望,我真的好希望你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啊。」
「《電鋸驚魂》在日本下架了,你猜猜票房怎麼樣,你要看到一定會高興的,票房達到了30億日元,也就是一億港元,大家都佩服死你了,付大哥已經開始擴大公司了,相信你看起來一定高興」
「東哥、偉哥已經開拍了《硬漢》,他們打算等你醒了,就能看到毛片,阿華,大家都在努力,你一定要點醒來」
安靜的特護病房中,一名躺在病床上的年輕男子,伴隨口灑入病房的溫暖陽光,艱難睜開了眼眸。|
病房中除了一名妙齡女子疲憊趴坐在床沿小歇外,並沒有其他人,李毅華睜開眼眸之後,神智還不是特別清醒,眼神茫然看著特護病房中的景物好長時間。
病房中那白色的簾、牆壁、寫字桌和房門,配以醫院那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讓李毅華有些失神。
「人死了就這樣嗎?」。李毅華輕念了一句,逐漸恢復聚焦的眼神四下打量,卻並沒有任何不安。
頭腦的昏沉、疼痛,並沒有被李毅華表現出來,沒有支配身體活動,在他的觀察下,這陌生寬敞的房間雖稱得上是整潔,卻算不得高檔。
安靜的病房中,除了那趴在床沿小歇看不清面目,李毅華漸漸摸清了情況,動了動那被握著的手。
李毅華手一動,王祝賢就感覺到了,她一臉驚喜地站起身來,美眸中有著歡喜又高興,眼淚又流了下來,不過這一次是歡喜的眼淚,露出一個笑容,千言萬語到嘴邊就匯成一句話,「你醒了。」
李毅華看見王祝賢雙眸透著血絲,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神色略顯憔悴的她話語哽咽,看見李毅華醒來,神情馬上就湧現出法掩飾的驚喜,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
「阿賢,辛苦你了!」李毅華內心一陣心酸,看著憔悴的她一陣心疼。
王祝賢一下子撲到了李毅華的懷裡,僅僅抱住他,特怕他會突然就消失了。感受到王祝賢紅潤眼眶中留下的晶瑩淚珠,將自己肩頭衣衫打濕,李毅華眼神越發感動。他的聲音儘管哽咽,卻頗為清脆。
「阿華,讓我看看你好不好?對了,還是找醫生看看吧。」王祝賢放開懷抱,著急向坐在病床上身體僵硬的李毅華打量。說著她急匆匆跑出門,臨時還不忘看了病床上的李毅華一眼。
被門撞了一下,王祝賢毫不在意往外跑去。
李毅華想要坐起來,但怎麼腿沒有感覺,他不相信地又試了一下,但還是失敗了。李毅華心頭襲來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下半身沒知覺,難道自己真的殘廢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王祝賢領著金絲眼鏡的醫生走了進來,還沒等醫生檢查,李毅華一把抓住他,焦急地問道:「醫生,我怎麼感覺我的下身沒有知覺,難道我殘廢了,還是什麼原因」
「李先生,真的好疼,你可以先放開手嗎?我再給你檢查。」醫生有些不知所措的被拉了過來,卻不料手剛觸及到他的胳膊,立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對不起,我一時激動。」李毅華連聲抱歉道。
醫生敲敲打打地弄了一會兒,問了一大堆問題,歎了一口氣,看著倆人才慢吞吞地說道,「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背後那一刀傷到了脊椎,導致你的下半身」
李毅華聽到這裡,心裡一陣絕望,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躺在床上,心裡一陣哇涼,傷心地閉上了眼睛,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畢,比如中國電影崛起,比如壯大龍勝影業,比如一直愛慕的阿賢,這些事情沒有完成之前,他不能殘廢,不能殘廢!
待醫生出門後,王祝賢看著一臉絕望的李毅華,哽咽著撲到他的身上,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滴滴打在李毅華的臉上,濺在他的脖子間:「阿華,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阿賢啊,求求你睜開眼睛吧,只要你睜開眼睛,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在這樣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