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哥,你太客氣了!」李毅華心裡充滿了感激,但到了嘴邊只說出了這句。
「阿華,這件事你做的非常正確,社團收保護費是常用的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洪金保一陣感慨,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懂的辦事了。
李毅華苦笑一下,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不是不想一竿子打死,只是自己目前的實力不夠而已,別打虎不成,自己到成了糧食
「吳頭,一看就知道,李毅華說的是謊話,為什麼我們不好好盤問他?」年輕警察一臉疑惑問道。
「盤問?如果抓起來,別想安生了,明天一早的頭條,肯定就是我們,如果有結果還好,沒有結果誰承受上司的怒火?」吳英豪苦惱地說道,他也想一時衝動把他們都抓起來,但後果是嚴重的呀。
「吳sir,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一個警官不滿地抱怨道,明知道他們犯罪,但因為沒有證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脫,這讓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警察非常困惑。
「那還能怎麼辦?現在一切都講究證據,即使現在抓了他們,過了24小時還要把他們放了,還不夠麻煩的。」吳英豪也是很鬱悶,本以為可以抓一條大魚,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
「吳頭,剛剛那個被打的是聯英的當家紅棍鬼手龍吧,沒想到他也有今天?」一個當了有段時間的警察,不太確定地問道。
「不是他,還有誰?」吳英豪沒好氣地說道。
「吳頭,看著那凌亂的場面,一定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咱們這樣回去了,怎麼給o記的鄧sir交代?」年齡大的警察,苦惱地說道。
「還能怎麼交代?抓幾個拿砍刀的回去交代唄,按以前的規矩辦,鄧sir,他能理解的。」吳英豪聳聳肩,面表情的說道。
「那這裡怎麼辦?鬼手龍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警察擔憂地問道。
「派幾個警察在這裡看著,有情況打電話,我們立馬支援。」吳英豪想了想,說道
九龍《硬漢》劇組的外圍,荷槍實的防暴大隊正跟一群人對峙著,就見付寶榮帶著工作人員的正和他們理論。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劇組正在裡面拍戲呢!」
「放我們過去!」
「放我們過去!」
他們心裡很焦急,已經幾個小時了,怎麼人還見出來。不知覺地喊聲奇跡般地停了下來,彷彿世間就有這神奇般的力量,就見王祝賢扶著李毅華,其他等人互相攙扶著,正緩緩走出九龍,此時陽光正照射在他們臉上,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是毅少!是毅少他們!」一個員工最先打破了這份「沉寂」,他激動的「握緊拳又大聲喊道」:「毅少,沒事!」
「是他,是他。」付寶榮的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沒有往昔的嬉笑怒罵,只有心中沉沉的膽子落地的聲音,如釋重負!
一米陽光忽然破開了雲層,映照在李毅華等人的身上。李毅華臉上帶著淡淡的輕鬆的笑意,映著正午衝破陰雲的一絲烈陽,好像舉著旌旗,凱旋而歸的浴血的金甲將軍!
「毅少,你沒事就好!」付寶榮看著一臉慘白面容的李毅華,心情激動地說道,其他人也激動地亂七八糟地問候道。
「謝謝大家」李毅華咬著牙擠出這句話,卻感覺渾身傳來巨大的疲憊,像再硬撐著多說幾句也不能,於是只得緊緊閉上嘴巴,用眼睛回應著大家的熱情。
攙扶著李毅華的王祝賢知道他身上的傷勢有多麼的重,眼裡的淚一直都沒有幹過,不禁有些焦急起來喊道:「大家讓讓,讓阿華上救護車。」
李毅華看著救護車,再也頂不住了,只見眼晴一黑昏了過去,身體不由自己地往下倒去。王祝賢看到這裡,連忙扶著,但瘦小的身體怎麼經得起如此重量,她也被帶到了,坐在地上邊哭邊喊道:「醫生,點呀!點」
位於九龍加士居道3o號的香港伊利沙伯醫院創建於1963年,其時正適逢大陸移民高峰和人口增長高峰的時期。當時,醫院是由港府醫務衛生署管理。9年來逐漸成為服務中九龍區的主要醫院。
醫院的走廊上擠滿了焦急等待的人,由於李毅華的勇猛,其他人受傷都不嚴重,擦點藥酒、縫合幾針就能下地。
唯獨李毅華從被推進手術室到現在已經三個小時了,搶救至今還沒有出來,付寶榮等人眼巴巴的盯著手術室上方亮起的紅燈,在心中不止一次的請求它熄滅,又在心中不停的祈禱著毅少能挺過來。
「洪先生,你進去的時候,阿華到底被人砍了幾刀?」付寶榮抓著洪金保的胳膊不停的問道。
「付先生,當時光記得應付鬼手龍,我真沒有注意,但背後的傷絕對是最重的。」洪金保苦著一張臉,臉上帶著深深的內疚,他舉起手緊緊抓著頭。
王祝賢到了醫院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睛呆滯地看著前方,一看就知道缺少生氣,眼裡的淚基本上都流乾了。聽到兩人的談話,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阿華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洪金保看著王祝賢的樣子,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看著亂糟糟的走廊低聲叱喝道:「都閉嘴,你們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不知道醫院需要安靜嗎?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都安靜點,免得影響裡邊大夫動手術!」
眾人立刻閉上嘴巴,續而可憐巴巴的盯著手術室,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盞讓大家詛咒了千萬次的紅燈終於熄滅了,當手術室門打開,醫生摘掉口罩走出的那一刻,大家噌的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問道:「大夫,手術怎麼樣?」「毅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