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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拍賣會正式開始。一個看上去模樣有些滑稽的胖子走到舞台中央,擔當仲裁者的角色。安娜並不是今天晚上唯一的拍賣品,而是作為最後的壓軸商品,這讓雷蒙有些心急。
不過這場拍賣會也讓雷蒙大開了眼界。幾個相貌美麗身材誘人的少女身上穿著薄紗,被當做成市場上的豬肉來出賣。那薄紗裙根本就遮擋不住什麼,反而讓這些少女若隱若現的曼妙身材顯得加誘人。被改造過的過人耳力,讓雷蒙能夠清晰的聽到其他桌客人那急促的呼吸聲,和喉嚨裡嚥唾沫的聲響。
而在經過了幾個少女的競價之後,雷蒙開始慶幸自己的運氣。按照出場拍賣的順序,那些少女的初夜身價一個比一個要高。甚至有個少女的**已經被人叫到了五枚金幣,那是個擁有孩童一般純真臉龐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但是那胸前的波濤洶湧卻和那稚嫩的臉龐完全不成正比。甚至在這個女孩出現之後,就連坐在雷蒙身邊的那個打定主意只會對安娜出價的商行老闆,心跳都變得急促起來,似乎對這個女孩真的很動心。不過還好之前雷蒙的說辭遠遠比花錢和這個童顏**的女孩風流一夜誘人得多,那個商行老闆很便冷靜了下來。不過看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對沒有競價將這個女孩拍下來心有不甘。
不可否認的,這個站在舞台中央的胖子的口才的確不錯。有幾個女孩的姿色並不能算是頂級,頂多也就是比較合眼而已。但是在這個胖子的鼓動之下,還是賣出了不錯的價格。若不是懷有重要的目的,雷蒙估計自己也會忍不住叫上幾次價格。得到那些女孩的**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享受那個胖子有意意中對於出高價者的讚美,和會讓人感覺很不甘心低人一等嘲諷。但論是讚美還是諷刺,那個胖子的態度都把握得很好,不會讓那些因為出價比別人低的客人的怒火惹到自己身上來,而是會轉嫁到和他競價的其他客人那裡,讓之後的競爭變得加的激烈。
「接下來,便是今晚的重頭戲。」拍賣會漸漸進入尾聲,就在雷蒙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個胖子的話終於讓等待了一晚上的雷蒙打起了jin們今天的主角,金髮的貴族小姐。」
舞台的幕布被緩緩拉開,一個金髮的少女端坐在舞台中央的椅子上。雖然臉上戴著一副面具,但是安娜的樣子雷蒙絕對不會認錯。和之前其他的那些被拍賣的少女不同,安娜身上穿著一身華貴的粉紅色長裙。看來對於安娜,那個幻夢館的老闆還真的動了不少的心思。
「這個女孩真的是貴族嗎?」台下一個客人高聲喊道。「穿著這身衣服根本就看不到身材,甚至連臉蛋都看不到,這樣我們憑什麼掏錢?」
「不不不,這位客人,請不要將這位高貴的小姐和之前的那些平民相提並論。」那個胖子朝著喊話的客人輕輕的擺了擺手指。「就算是落魄的貴族,也永遠不會墮落到要靠展示身體才能夠吸引別人眼光的地步,何況我們這位高貴的小姐還是一名羞澀的處女。」
「是不是處女買下來就會知道,但是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貴族?」另外的一個客人在下面喊道。「若她不是真的貴族,我們又何必將錢花在這種冒牌貨的身上?若是她真的是一個貴族小姐,那麼我們又怎麼敢真的和一位貴族小姐同床共枕?只怕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會發現自己躺在了絞刑架上。」
「這位小姐的血脈毋庸置疑,只需要看這頭純正的金髮就一目瞭然了。」那個胖子慢吞吞的回答道。「至於您的擔心倒也有些道理,不過請您放心,我可以保證您明天早上起來之後,脖子上的腦袋還會舒舒服服的躺在枕頭上,或是這位小姐柔軟的胸口上。」
胖子的回答惹來下面客人的大笑。雷蒙看到安娜如同市場攤位裡的貨物一般被人挑來撿去,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怒火。雖然對於這一切早已有所準備,但是真的身臨其境,看到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親人淪落到被人挑選的地步,還是讓他法忍受。
「這位小姐的確是一位貴族,或者說曾經是一位貴族。出於某種原因,這位小姐的家族被剝奪了領地,而她也自然失去了貴族的榮耀。」台上的胖子仍在不慌不忙的為客人解釋著。
胖子的說辭引起了台下客人的一陣騷動。被剝奪了貴族頭銜的貴族小姐,這裡面究竟會牽扯到多少貴族的秘辛。那個胖子的話語焉不詳,說明這裡面真的有很深的內情。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故事真的很容易讓人接受,安娜的貴族身份也說得過去了。就算是被剝奪了爵位的貴族,但是身體裡高貴的血統是絕對不會隨著爵位而消失的。他們這些雖然有點錢卻在落魄貴族面前抬不起頭來的商人,哪一個不對能品嚐一下血統純正的貴族小姐的味道充滿幻想?
「出於對這位小姐以前身份的尊重,也為了表示我們對於貴族大人們的尊重,這位小姐的起拍價格自然不能低於之前的那些平民女孩。那麼底價就定在六個金幣好了。」舞台上的胖子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哪位客人對這位小姐感興趣,可以出價了。」
「十個金幣。」雷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迅速的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從被帶上台到現在,安娜一直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但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後,安娜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順著聲音望去,安娜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看到雷蒙穿著華貴的衣服坐在舞台下面,眼中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說實話,在她被帶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之前雷蒙曾經和她說過會請求費雷茲先生將她送去修道院,但是安娜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窮人家的女孩子的去處只有兩個,妓院和修道院。但其實當妓女和當修女對她們這些女孩子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到妓院去是用**服侍嫖客,而到修道院去則是打著為神靈服務的旗號去服侍那些有權有勢的教士,本質上根本就是相同的。而自己的這一頭金髮多少也給自己帶來了一點好處,起碼不用穿著那種根本就遮不住什麼身體的衣服站在舞台上,而是第一次穿上了只有自己在夢裡才能夠穿在身上的漂亮的華麗長裙,安娜感覺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但是等到真的坐在舞台上要被人當做商品來觀賞的時候,安娜開始有些害怕了。自己只有十四歲,還從未感受過那流浪詩人歌唱中的愛情,從未看上一眼憧憬不已的didu,甚至在今天才能夠穿上漂亮的裙子。但是在今晚之後,她卻只能夠呆在小小的屋子裡,等候客人來品嚐自己的身體,她不甘心。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似乎是神明回應了她的祈禱,讓她驚喜不已。
「這位年輕的先生出價十個金幣,您的眼光真的非常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這位高貴小姐的身份。我向您保證,貴族小姐的初夜可是完全法用金錢去衡量的,十個金幣一點也不貴。」舞台上的胖子也早就注意到了雷蒙的存在。雖然拿捏不準雷蒙的身份,但是從雷蒙的做派來看應該是有點身份的人物。只是雷蒙一晚上都只是坐在那裡喝酒,對於舞台上的拍賣少女看都看不上幾眼,這讓胖子有些奇怪。但雷蒙現在卻一開口便將底價提高了四個金幣,這讓胖子高興壞了。原來這個少年之前是看不上那些平民的女孩,而是一開始就選定了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這個金髮少女。
「十一個金幣。」聽到雷蒙的喊價,其他的客人也開始動了心。雷蒙從進入幻夢館開始就擺出一副高傲的架子,看上去一定是有身份的人物,說不定還是一位貴族。既然這位年輕的貴族少年看準了台上的金髮少女,那麼這位少女的身份應該不會錯了,絕對會是一名貴族。能夠奪走一位貴族小姐的初夜,這的確是和那個胖子說的一樣,根本就是法用金錢的多少去衡量的。
「我出十二個金幣再加十個銀幣。」
「我出十三個金幣再加五十個銀幣。」
「我出十五個金幣。」
加價的聲音此起彼伏,這讓台上的胖子樂開了花。從地下幫派的小頭目手裡買到這個少女,只不過花了他四個銀幣而已,而只是將這個少女稍微的打扮了一下,**便賣到了十幾個金幣的價格。
「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女孩買下來。」雷蒙有些咬牙切齒的對身邊的商行老闆說道。「錢我會過後付給你,論多麼高的價格都可以接受。」
「請您放心,這點事情我絕對會為您辦到。」商行老闆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舉起了手中的牌子。「我出二十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