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的這句話令曲靖卿與宮沛文兩人俱是一驚,宮沛住他去路的白曼,在師憶霜憤怒中帶著惑的眼神下,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微感錯愕的安以菱面前,緊緊的抓住呆愣住的安以菱。
「你剛說什麼?」
安以菱此時還處在錯愕當中,不明白宮沛文此刻跑過來是何目的,不過衝他這語氣看來,只怕是想為師憶霜出口氣吧!
心中暗自嗤笑了一聲,想起水若伊留給她的書信,她不自覺得感到有些悲哀,看來若伊的祝福她怕是無福接受了,瞧宮沛文此刻對待她的態度,她哪還有希望得到他的青睞。宮沛文早已在那晚的宴會上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了,是她自己不死心,又怪得了誰?
用力的掙脫宮沛文的束縛,安以菱整了整被宮沛文抓皺的衣袖,眼神不善的來回瞧了眼宮沛文與師憶霜,還有他們身後的白曼和曲靖卿三人,她今天算是撞上衰神了。
「師憶霜不僅侮了我,還侮辱了我的朋友若伊,難道她身為公主,就可以不用道歉嗎?」她豁出去了,四公子又怎麼樣,她不會就此而打住替她自己和若伊討回公道的!
「你剛說若伊離開了是什麼思?」宮沛文眼神怔怔的看著有些沒弄清楚狀況的安以菱,連改了對水若伊的稱呼也不自知。這兩天水若伊一直沒來書院,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本來想今日下課後去杜府打探下情況,卻不料從安以菱的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若伊她,真的離開了嗎?
「離開了是離開了在這清風城了,懂了嗎!」安以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起來,宮沛文無是問到了她的痛處,水若伊的離開對她來說是一種打擊。她知道宮沛文心中是有若伊的雖然心中是有些嫉妒水若伊,但一想到水若伊的不辭而別令她又止不住的一陣難過。
「所以你不要攔著我,我必須讓師霜向已經離開的若伊道歉!若伊是招她惹她了?憑什麼她要這樣污辱若伊!」
「喂,安以菱,本公主還輪到你還訓斥,水若伊的離開本公主還真想拍手稱快呢!」師憶霜聽到安以菱這話中不禁一陣暢快,水若伊再橫難道還能越過她去?以卵擊石這種事情,只有水若伊這種傻瓜才會幹。
「憶霜。你少說兩句!」曲靖卿臉色不善地著師憶霜。雖然管傲松不太能理解為何曲靖卿會是這副表情。但在他看到宮沛文那張幾欲噴火地臉時再笨也知道又是師憶霜地話引得宮沛文快抓狂了。快來到師憶霜地身旁。管傲松厲聲制止住師憶霜地口不擇言。
「我為什麼…」師憶正欲開口反駁。不料就連白曼也跑了過來。扯過住了她地衣袖。讓她極為不爽道連白曼也覺不妥?
「你幹什麼?」師憶霜微有些不悅地低吼。
白曼很是無奈。看來上天是公平地。師憶霜除了顯赫地身份與美麗地容貌外地就一無是處了。「公主。你就忍忍吧此刻不宜再鬧下去了!」
師憶霜想了想白曼地話。又看了看周圍人地臉色尤其是四公子。宮沛文與管傲松地表情她才不屑去管。雲慕青正一臉閒適地帶著看好戲地表情坐在位子上。更不用去理會了。只是一臉陰沉地曲靖卿倒是令她有些捉莫不透了。算了。這回就聽白曼地。先忍忍吧。省被他們現水若伊地離開是她搞地鬼。那她可真是要悔不當初了。
合該師憶霜做賊心虛。也怪白曼打錯了算盤。她們萬沒有料到一旁坐著看好戲地雲慕青早已現了她們地不對勁。如果師憶霜再接著鬧下去。雲慕青自然是不會對師憶霜起心地。在場地四公子其餘三人皆是心繫在水若伊離開清風城這件事上。只有雲慕青還可以置身事外。將整個事情瞧出些不尋常地端倪來。
他可不相信一向驕縱的師憶霜能在這件事情上讓步,剛才白曼與師憶霜的小動作與看他們的眼神,他可是全瞧見了,師憶霜會因為他們的關係而放過安以菱才有鬼了。
「安以菱,這次看在四公子的面子上,本公主就不和你計較了,白曼,走!」師憶霜強忍下怒力,腳步略顯急促的走出了教室,更讓一旁注意她良久的雲慕青起了。
對於師憶霜的離去宮沛文並沒多大的反應,他現在只想知道水若伊的去向,看著眼前對師憶霜的離去似有不甘的安以菱,宮沛文只得耐著性子將心中的惑又問了遍:「你是說若伊此刻不在清風城了嗎?」
「對,對對,對!她不會回來了!」安以菱覺得她有些失控了,她明明不想沖宮沛文大吼的,卻一點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對著她喜歡的人吼了起來。她終究還是缺少自信,像水若伊一樣的自信!她也好恨自己,為什麼連水若伊的一半都做不到,明明她剛才是可以喝止住離開的師憶霜,明明可以的,但她卻沒有開口。
不會回來!
安以菱最後所說的那句話深深的印進了宮沛文的腦海,同樣的,曲靖卿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她不會回來了嗎?
宮沛文兩眼通紅,略微張了張嘴,語氣有些哽咽,乾澀的吐出幾個無力的字眼來。「她去哪了?」水若伊的離開是另有原因,還是只為了逃避他…
安以菱無神的搖了搖頭,整個人也頓時軟了下來,無力的坐在了凳子上。
慘白的臉上顯示出宮沛文的絕望,安以菱搖頭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嗎?她不是水若伊最好的朋友嗎?豈會不知水若伊的去向!「你不是若伊最好的朋友嗎?你告訴我,她去哪了?」
安以菱此時連頭都懶得搖了,正如宮沛文所說,她是水若伊最好的朋友,卻連水若伊去了哪為什麼離開清風城這種事都不知道,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愧。
教室裡的學生看著這一幕,全都自覺的走出了教室,對於這種事情們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為妙。管傲鬆了然的走到門邊將教室門關了起來,一時間教室中除了四公子便只留下安以菱了室的寂靜與壓抑,除了管傲松走過來的腳步聲,便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她在哪裡?」宮沛文軟軟的跪坐了下來,看著安以菱的眼神無比痛楚,語氣近似哀求:「求求你告訴我在哪裡?」眼淚在吐出最後一個字時,再也克制不住的奪眶而出,他明白此刻的他有多麼狼狽,多麼不像個男人,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只想知道若伊的下落只是想知道…他所愛的人的下落…「求求你」
此時的宮沛文哭得像
,是那麼的無助,連管傲松也不忍上前,他想宮沛文候並不想被人瞧見吧,雖然他們就在宮沛文的身旁。緊緊了拳頭管傲松終是無奈的鬆開了雙手,暗自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想他是瞭解宮沛文的種無力感。雖然師憶霜一直在他身邊,卻從不屬於他正眼也不曾給過他一個,想到這管傲松不由懊惱的抓了抓頭。
哭泣著的不止是宮沛文以菱此刻也正無聲的流著淚,她的內心真的很矛盾,一方面想著水若伊,也替水若伊高興著,雖然離開了,包括自己在內,還有這麼多人心心唸唸的想著她;另一方面卻是深深的嫉妒著水若伊,嫉妒她離開了,卻還能令這麼多人為她傷心、難過…她私心的希望水若伊永遠也不要回來。
看著為了水若伊的離開,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宮沛文,安以菱的心真的好痛,她不明白為何她在想著水若伊的同時,又期望水若伊永遠也不要回來,她是不是太卑鄙了?
宮沛文為水若伊而哭,為水若伊而求她,她嫉妒,深深的嫉妒,她知道她壞,或許這就是宮沛文不喜歡她的原因,或許這就是她怎麼努力也趕不上水若伊的原因吧!
一直悶聲不吭的曲靖卿此時的心情比起宮沛文來也好不到哪去。他雖然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對水若伊是怎樣的感情,而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一種心痛的感覺。
在聽到水若伊經離開清風城的那一剎那,他腦中除了安以菱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就只剩一片空白了。緊張、壓抑、不知所措、伴隨著莫名的心痛,瞬間一起湧了上來,這種感覺他似曾相似,慕青每次想起郁汐瑤時就會有這樣的神情,他現在的這種心情,是不是代表他喜歡上水若伊了?
他很想證實他的這種心情不是就是代表他喜歡上水若伊,但那該死的女人,卻連讓他證明心意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麼悄悄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告訴我,的下落!」曲靖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幾個吐出來,他真恨不得立刻將那女人抓回來弄個明白!
哭泣中的安以菱訝異的朝曲靖卿方向看去,眼淚模糊了雙眼,使她並未看清曲靖卿臉上的表情,但感覺告訴她,曲靖卿對水若伊的在乎並不會比宮沛文少。嗤笑一聲,說她不嫉妒嗎?不,她嫉妒,瘋一般的嫉妒!
心中的痛苦一再被人起,安以菱卻是有口難言,她是希望若伊回來的,但免不了對若伊又產生深深的嫉妒,她真的是壞得很徹底啊!
「我不知道,杜府的人說她們是清晨留走的。」輕輕搖了搖頭,安以菱在這些字眼說出口後,從未覺得像現在這樣難堪過,連最要好的朋友的去向都不知道,她還算是個稱職的朋友嗎?
宮沛文與曲靖聞言懼是無聲。低著頭的宮沛文全身微微顫抖,究竟是因為激動而抖動還是因為哭得難得克制,令人不得而知,也不敢去探究。倒是曲靖卿要沉靜些,雖然那也只是表面的現象。
管傲松面對現在的情況真有點束手無策了,打打殺殺的他在行,像這種事情,他就真的愛莫能助了,只得落寞的干站在一旁聲歎氣。
「水若伊的離開有些蹊蹺。」一直靜默不語的雲慕青適的出聲,成功的吸引住了大家,雖然面前的幾人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那緊盯著他的眼神他還是感覺到了幾人迫切想要聽他接下來所說的話。雲慕青掃了一眼眾人,不在意的略過狼狽的幾人著道出他的問題。
「安以菱,你說說你在杜府瞭解到的消息。」
安以菱輕輕抹了抹眼淚,仔細的回想在杜府的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雲慕青在腦中飛快了想了想,便出聲說道:「既然這樣就先派人察察這位杜夫人。照安以菱的說法,杜夫人的確很可,她的表情太過鎮定,我是覺得如果從杜夫人那下手,應該會有收穫,況且我們要察到水若伊的去向只能從杜府著手。」
其實雲慕青還想說說師憶霜今天奇怪的表現,而且他剛剛也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水若伊的離開或許會是因為師憶霜?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具體還是要去察探下才好,現在他還是不要將這個想法說出來才好免得是他弄錯了,卻又造出了不必要的麻煩。
水若伊是他與郁汐瑤合好的最大功臣,就算別人不想知道她的下落也定要察出她的去向的,不然汐瑤可不會放過他!想到這慕青的嘴角不由露出的抹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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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
曲靖卿此時正站在窗邊,時值秋末冬初地的枯黃的落葉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失望到了極點,北面臨河的窗戶大開,一陣風迎面吹來,寒冷刺骨,卻不能吹走他心中噴薄而出的怒意。
望著窗外蕭索的景象,心中也不由得感覺到了一股悲涼。距離得知水若伊離去那日已過了兩天,這短短的兩天時間也足以察清楚師憶霜的那點小把戲,他此刻真是連掐死師憶霜的心都有了!
宮沛文與雲慕青皆相鄰的靠坐在牆邊的太師椅上,後者漫不經心的喝著茶吃著糕點,彷彿這次的只是參加一次例行的聚會般,不過這次他確實不太需要開口,憤怒的人大有人在,不在乎他這一人,他還是吃點心來得暢快。
宮沛文端起茶杯輕唆了一口,臉上的表情雖然十分無害,但緊緊握住茶杯的手,卻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怒意!
瞧著悶不吭聲卻顯著一股蕭殺之意的曲靖卿與不顯山不露水的宮沛文所隱藏的怒意,一直沉默不語的管傲松真的頭大了,他想他這次怕是沒有能幫師憶霜逃過罪責的借口了。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師憶霜,雖然他不介意師憶霜偶爾的任性驕縱,但這次確實也是師憶霜這次做得太過份了,連他都對師憶霜的作法頗為失望,更何況其他人。
早上被雲慕青派去的人通知而來的安以菱,是在場表情最為外露的一個人,獨自坐在一側靠牆的椅子上,幾欲暴的怒意顯示出她對師憶霜的不滿,要不是考慮到場合,她想她早就恨不得上去給師憶霜幾腳了!
師憶霜孤零零的坐在廂房中間的圓桌旁,刺骨的寒風對著她吹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並不覺得寒冷,反倒是投射在她身上的幾道銳利的視線,讓她彷彿有如掉入了萬年冰窖般,寒冷徹骨。
她不後悔設計陷害了水若伊,至使水若伊離開清風城,她後悔的是沒能早點將水若伊
風城,不然她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了!
一室的沉默,壓抑的氣氛令安以菱終於坐不住了,不管是為了若伊,還是為了自己,她都要把心中的怒意給洩出來!
「師憶霜,沒想到你竟然卑鄙到設計陷害杜家,至使若伊不得不離開清風城,若伊是哪裡礙到你了!」
師憶霜緊咬下唇,此刻的情況於她真的是非常不利的,既然大家都知道她對水若伊做過什麼了,她也不必在隱瞞下去,況且她這做都是為了她和曲靖卿的感情,他們兩人是未婚夫妻,她有什麼好怕的!
「水若伊沒有礙到我?笑話,就憑她勾引宮沛文,勾引雲慕青,勾引管傲松…」師憶霜此刻什麼也顧不了了,什麼禮節麼矜持通通都被她甩到了腦後,環顧一周,指著房內的幾個男人,一一道來。「最主要的是還無視我的警告,勾引我的未婚夫!你說她是不是礙到我了?」
「師憶霜別在亂栽贓,若伊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對於師憶霜的說法,安以菱十分氣惱,卻又說不出任何有力的詞句來堵住師憶霜的嘴,必竟她私下裡也是嫉妒水若伊的只是她不許師憶霜這樣侮辱水若伊,因為師憶霜沒那個資格!
「我有栽贓嗎?我需要栽贓嗎!」話,水若伊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瞭解?整個書院都知道水若伊跟四公子的關係不正常,哪還需要她去栽贓陷害水若伊!
「夠了,師霜!」師憶霜對於水若伊的侮辱終是讓宮沛文忍無可忍了手中的的茶杯因激動而被他捏碎,腳邊幾滴鮮紅的血液證實了他的手此刻已被碎片劃傷。
宮沛文突然而來的怒吼,令師憶霜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看著宮沛文瞪大的佈滿紅色血絲的眼睛與他手中被他捏碎的茶杯,師憶霜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默著,不敢再弄出一點聲響來,就怕觸怒了宮沛文。
管傲松也不好幫師憶什麼著現在的局面,只得長歎一聲。「沛文先把傷口處理下吧!」說著便起身走了過去,用力的掰開了宮沛文緊握的手掌以菱也忍不住擔憂的走了過來。
碎片早已深深嵌進了皮肉中,而那幾傷口正往外汨汨的流著紅色的血水,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令安以菱也顧不得去理會師憶霜,躊躇了一會,還是上前遞上了絲帕,便出了門去找大夫了。
管傲松也狠下不去理會師憶霜,吩咐小二倒來了盆清水,便背對著師憶霜蹲了下來,仔細的幫宮沛文清理起傷口來。
曲靖卿此時也轉過身來,看著因激動而弄傷了手的宮沛文,不知道一向爭對水若伊的宮沛文何時對水若伊這般關心,宮沛文喜歡的不是那位在詩歌大會上露臉的姑娘嗎?眼神複雜的看著眼一直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意的宮沛文,曲靖卿便將視線投向了受到不小驚嚇的師憶霜身上。
「現在知道怕了?」
師憶霜身子略微僵硬的轉向出聲曲靖卿,眼眶濕潤的看著曲靖卿,委屈的狠狠點了點頭。「靖卿哥哥,憶霜說的是實話,剛剛憶霜說的那些話,書院裡的人都知道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問!」
不知道為何,師憶霜總覺得曲靖卿此刻的表情與聲音令她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寒意上湧,是她的錯覺吧?
曲靖卿對於師憶霜剛剛的表現真的很失望,失望之餘,更多的則是輕鬆。如果說他之前在宴會上所說的要解除與師憶霜之間的婚約只是一時的衝動,那麼現在的他是在十分清醒的情況下想要解除與師憶霜的婚約了。
「我不會去問。」
師憶霜有些驚喜的看著曲靖卿,他這麼說是不是代表相信她剛剛說的話?然而曲靖卿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仿若將師憶霜打入了地獄。
「我們的婚約就到此為止,我會回京將此事稟明父皇,並告知玉鳳國皇上,是我配不上憶霜公主,請他為公主另擇佳偶。」淡淡的將他想要說的話說完,曲靖卿不理會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呆愣住的師憶霜,示意房內的眾人,便率先步出了房門。
管傲松扶著宮沛文站了起來,眼神帶著心疼的瞄了眼依舊愣在當場的師憶霜,跟著雲慕青走了出去,或許這對師憶霜來說,是陷害水若伊最好的懲罰吧!驕縱的師憶霜,她也該受也挫折了。
四人先後步出醉仙樓,安以菱此時也正帶著大夫匆匆趕來,有些微喘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四人,在看到宮沛文手上用來包紮的正是她的那條絲帕,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甜意。
曲靖卿在門口站定,若有所思,待眾人全都匯聚在了門口之後,這才轉過頭來,像似下了決定似的對著眾人說道:「我準備過幾日便回京了。」
三人一聽,都未說話,過了好一會像商量好一般,一口同聲的朝著曲靖卿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回吧!」
聽到這話,四人相視一笑,不論各自是何原因要離開清風城,但只要他們開心就好,在哪都是一樣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要幫慕青將谷南的事情處理好才成!」
「嗯嗯,有道理!」
「那是得先讓慕青抱得美人歸他才肯離開清風城啊!」
「你們這些傢伙!」雲慕青輕笑著挨個的輕輕掄起拳頭打了下去,笑鬧的四人彷彿又恢復往日的活力。
四人均有默契的不去討論與水若伊有關的話題,他們相信,有緣總會相見,況且他們四人身份俱是不俗,定能將水若伊找到!
看著面上開心的四人,安以菱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其他人如何,她不管,只是一想到宮沛文也要離開清風城,她的心就一陣抽痛。想起水若伊留給她的信,信中滿滿都是對她與宮沛文的期望和祝福,她便打起了精神。
她是不是應該自信一次,任性一次?微笑著看著近在眼前的宮沛文,安以菱有生以來下了一個令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決定。
她豁出去了!宮沛文去哪她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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