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盧選的這顆玉鈴樹到了成年的時候會結出拳頭大小,像鈴鐺一樣的果實,晶瑩如玉,吃了會有延年益壽的功效。為了讓它長地更好,寧盧在樹下埋了好大一塊土精碎塊。
在走之前,寧盧對著大叔好一頓的囑咐。好像去上學的是大叔,而不是寧盧。盡量少喝酒,年紀大了的時候少吃肉,等到玉鈴樹結果的時候,每天吃一個,還威脅如果大叔要是自己搞不定的話,就會打電話過來讓劉嬸幫忙。
其他的大叔都在嗯啊的點頭糊弄,一聽要讓劉嬸過來馬上就精神了。看來惡人就得找更惡的人來磨!
等到鎮裡人一起到口岸為這些學子送行的時候,寧盧把鎮長拉到了一邊,告訴他從以後開始以自己那塊地裡的玉珠米為種子,會大大的提高產量。鎮長半信半疑,不過答應不把寧盧的米賣出去。寧盧知道可能還要試種之類的,那他就管不到了。求人辦事和讓他們自己現,那熱情可是兩碼事。
又一次在太空船上看著農業星上的綠格子,寧盧很容易的就找到自己的三百萬平方公里,因為那裡的綠色更濃。但願自己回來的時候,整個星球的綠色都變得這麼濃吧。
離別總是讓人心裡堵得慌,尤其是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的離別。寧盧沒告訴大叔自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有些時候,痛苦由一個人來背就夠了,歡樂能傳染,痛苦傳染的更快,而傳播者又多了內疚而已。
旁邊的學生,男的都情緒低落,而女生們在一個人帶頭哭泣下,全都落淚了。寧盧不禁有點羨慕他們,他們多純潔簡單啊!他們在學成以後還可以回到農業星上來,即使不回來,可以把家人接出去,總不會有人有什麼生命危險,自己可就難說嘍!
他們乘坐地是一艘老舊的飛船,沒有空間折疊裝置,只能以亞光飛向地球。在路上,還要去幾個星球去接學生。幾天過後,學生們離別的情緒都沒有了,終究還是年輕人,開始為自己第一次獨立而興奮起來。
隨著接上來的學生越來越多,破舊的飛船裡也熱鬧起來。若論起會熱鬧的,哪個能比得過年輕人呢?就連寧盧也少許的受到了感染,放開了自己的情緒。是啊,自己還年輕,應該有年輕人的朝氣,對自己要有信心。
困難不會因為你的恐懼而減少半分,自信才是年輕人最好的武器。
那些新上來的學生們也都是普通公民的子弟,不然也不會乘坐這艘船了。身份相似的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混的很熟了。
寧盧周圍的這些農民子弟在那些工業星的活潑學生的帶動下,也放開了自己的矜持,很快的就四處去交朋友了。
寧盧雖然不在情緒低沉,不過也沒有去四處串聯。這裡沒辦法打拳,虛擬網卻是開放的,寧盧又開始了自己的功課,為自己在地球上的活動做準備工作,甚至為自己在華都買了一塊荒地。
至於到時候怎麼應用要看情況而定了。有很多的事情在學校裡是沒辦法做的,自己必須得有自己的秘密基地。至於為什麼不買房子,房子都有鄰居,寧盧不希望有鄰居。不小心再湮滅了半條街,傻瓜都會知道自己回來了。
寧盧想安靜的一直坐到地球,哪知道在農業星的學生們自豪地爆出聯邦的狀元就在這艘飛船上以後,就不挺地有一群一群的人過來像看動物一樣看寧盧。
最可氣的是,這裡面還有兩個「榜眼」,一個是無比標準的書獃子,叫做史宣的,居然拿卷紙過來和寧盧對題,還搖頭晃腦背誦寧盧的那篇斷劍山古文,背一句,誇一句,活像個酸秀才。那片古文寧盧現在自己都背不出來了,那種應景的文章完全是當時的靈感閃動,寫過了也就忘記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粉絲。
寧盧不關心這東西,當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那篇古文所描寫的斷劍山迷倒了很多人。在虛擬網上,還有人高價尋找真正的斷劍山地址,會背誦這古文的人就更多了。
而另一個「榜眼」卻是個妙人,叫做賈機,文科成績尚可,數學和物理卻接近滿分,是個標準的機甲狂,據說自己的名字都是後來自己改的,反過來念就是機甲。
報考的是華都大學機甲電子專業,平時不但不死讀書,反倒十分的搞笑,拿出自己製造的一些古怪的小東西過來為難寧盧。寧盧精神力掃過,什麼結構都一清二楚了,使用起來比他還清楚。而且寧盧自己也是個機甲迷,二人談的很是合拍,由此賈機把寧盧視為知音,寧盧倒也不討厭他。
至於其他人嘛,都用看神一樣的眼神看待寧盧,自然也就沒辦法溝通了,混個臉熟而已。飛船上還有不少華都大學的學生,能考得上華都大學都是高材生,有人不服賈機和史宣,時常有人挑戰他們倆,卻沒人敢去挑戰寧盧,被人虐果然不受人歡迎。
沒事的時候,寧盧就把精神力放到飛船外去感知。一百公里,在地面上或許算是不小的範圍,在外空間卻不算什麼,他們走的又是十分安全的寬敞航路,一路上別說金屬了,連塊大點的石頭都沒有。
只是寧盧在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的時候,總覺得和以前有那麼點不一樣,內視後卻什麼也沒現。他可不敢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把精神力放出去,外面什麼光都有,恆星也不少,一不小心,自己的精神力說不定就被燒光了。
一路上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生,算是平平安安地到了都星。進入這裡的太空港可就不像在農業星上了,這個檢查,那個測試可就多了。不過現在寧盧有了自己的正式身份卡也不怕這些東西,他的信用點都在自己的不記名卡上,身份卡上只有一點,沒人知道這一大堆學生中還有一個大富翁。
破船只能停破港,所有的設備都是老舊的。而那邊的高級太空港上則是豪華的太空船,豪華的設備,總之一切都是豪華的。看的這邊的普通子弟羨慕不已,而那豪華太空船上下來的高等公民子弟們的裝備也頗為讓人眼熱。那邊也偶爾有人往這邊掃了兩眼,只是眼神卻像是在看一群蠕動的蛆蟲,讓人很不舒服。
這邊幾百人登上了一輛自動梭車,晃晃悠悠地開向了學校,每到一個學校門口,都會下幾個學生,一直到終點站—華都大學。而那邊卻是一個人就佔據了一輛新梭車,雜七雜八的東西裝滿了一車。
直接開到了華都大學—高等公民子弟只要不是傻瓜就直接可以進入華都大學,輕微的弱智也可以。他們梭車甚至不是在一個門進入學校,破車只在豪華的大門外轉了一圈就從旁邊不遠處的小門進去了。
比較之下,那些沒見過這種巨大差別的農業星學生都感到十分的驚訝,他們可沒享受過這種差別待遇。那些貴族子弟的視人如無物的態度,深深地傷害了這些淳樸的年輕人。
而見過世面的工業星子弟們卻開導著這些同學,他們當然知道,這只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可是在後面。如果連這都挺不住,那以後可就有的氣了。
所謂普通公民和高等公民是在聯邦形成的時候定下來的,當時那些既得利益者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立下了公民等級制。開始的時候還是比較公平的,說什麼面對外界高等文明壓力太大,為了鼓勵人們努力工作云云。
對社會貢獻大的人就有機會成文高等公民,可後來就變了味道,那些既得利益者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權利,慢慢地就變了味道。
到了現在這已經是兩個根本不同的兩個階層了,高等公民已經成了貴族,他們的家族會挑選那些平民中最傑出的作為自己的附庸。法律在他們手裡已經成了可以隨意解讀的玩物,甚至在第一代高等公民的時候就把這種制度變成了世襲制。他們仍然稱呼自己為高等公民,而平民們卻他們稱為貴族。
寧盧出身平民,早就知道種種不公平。貴族生來就是為了享受這個社會的,而平民們則是為了建設這個社會的。他們只希望貴族們不要在內部繁殖中,變的越來越笨,得罪了外星高等文明。
事實上,幾乎所有領域和部門中的技術人員都是平民,而那些貴族則擔任著領導人的角色。他們的工作就是休息和領功,功勞永遠都是屬於領導的。
在荒星和農業星上時間太長,寧盧甚至忘記了這些東西,而現在的這些爛事卻讓他有點不舒服。倒不是在乎這些差別待遇,他只希望能夠完成自己的事情。
無論什麼東西擋在自己的面前,他都會擺平它。再次回到地球的寧盧可不是那個什麼事情也不懂,任人擺佈的小屁孩了。那些貴族最好是不要惹到自己,荒星上出來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血見的多了,脾氣作時身上總有一股煞氣。
想到這裡,寧盧突然明白了自己那根灰針上閃動的紅光是什麼東西了,那就是煞氣啊,怪不得每次看見那東西,自己都有點激動呢,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要是好用的話,自己也弄一點,他不知道的是,灰針上的那點煞氣是經過數百上千次的殺戮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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